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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菊对她微笑,转过身去,边生火边说:“主公大人和利久大人方才离开,阿辰夫人吩咐今晨的早膳简单些便可。”
她僵硬的点头回答,便开始打池菊的下手。
约莫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若歌和池菊将菜摆上前厅的方几,分别坐在阿辰夫人的两侧。若歌紧张地看着阿辰夫人的表情,令她安心的是似乎和平时一样,依然倍感亲切。阿辰夫人对她微笑,还问她昨天是否睡好等问题,这使她稍放心。樱子迟迟未到,她们三人始终未开动。
“夫人,樱子呢?”池菊有些等不及。
“我吩咐她去请木下大人了。”阿辰道,“今晨他急着赶来,想毕也累了。”话音刚落,只见樱子和一个满身污迹的男子走进前厅,男子身上微湿,头发狼狈地贴在脸上。
若歌惊得“啊!”的轻呼一声,这不正是今早与自己“大战”一场的“猴子”吗?
“猴子”也正好看见她,面露惊讶之色。他紧盯着她,“报仇”似乎一触即发。若歌紧张地望着他,之后扭头看着阿辰。
阿辰也是一脸惊讶,除了对若歌的反映有所不解外,更不懂男子为何会是这般狼狈相。
“猴子”正在向阿辰请安,阿辰轻松笑道:“不必多礼,请坐!”
“谢夫人!”说完他便挨着池菊坐下,眼睛牢牢地盯着坐在樱子旁的若歌。
“好了,开动吧!”阿辰说完,众人立刻忙碌起来。
池菊显然是饿了,主公和利久既然不在,就没那么多规矩可言,也许正因如此,池菊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樱子也比平时放松很多,少了几分紧张与僵硬,只有若歌觉得更加不自在,在“猴子”不断投来的眼光下,她觉得早饭难以下咽。没想到,他的“威力”比信长还大。
阿辰夫人喝一口清粥:“您何时到的?”
“猴子”放下筷子答:“昨晚子时。”
阿辰一惊:“那您睡在哪里?为何不叫醒我们?”
他说:“恐怕打搅您,所以便睡在马厩里。”
“真是失礼!”说完她微鞠一躬。
“不敢!”他恭敬地说,并立刻向阿辰回礼。
不会吧,阿辰夫人这样尊敬他,果然自己做了件错事,这下怎么向阿辰夫人交代呢?若歌心头不停的打鼓。
好在,阿辰并没有追问他为何浑身湿透一事,他也没有向阿辰夫人告状,这使虽使她稍加放心,可依旧是不自在。
阿辰不解地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她,顿了顿后,转身问“猴子”道:“利家可否给您写信?”
“写了!”
若歌一听,激动不已,她努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用急切的目光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他有意扫了她一眼,眼中露出奇异的笑,之后恭敬地与阿辰讲话:“两日前收到的。”
猴子藤吉6
阿辰微皱双眉,担心地说:“利家这孩子,在外总不写信,让我这个当母亲的没少操心!”
“猴子”咧嘴一笑:“我了解利家,他这人就是不爱写信。”说完,他从袖子里取出信笺递给阿辰,无奈地道:“您看,即使对我这个朋友,他也从不超过一行字!”
阿辰打开信纸,看到纸上的确只写了一行字,她无奈的叹气,缓缓地读道:“五天之后必将归城,勿挂!”之后又担心地道:“怎么未提刺客的事!”
“他喜欢有事当面讲,没写信的习惯。等他回来,便可把事情弄清楚了!”说完,他拿起筷子又大口地吃起来。
若歌听后,心中一阵惊喜,没想到不常写信的利家竟会给自己写一封对他来说相当长的信。不过她也暗自过意不去,不知如果他知道自己因不识字未看懂会有什么反应。想想都觉得颜面扫地。不过话说回来,“猴子”说他是利家的朋友,难不成他跟利家有交情?这下糟了,若歌一想到今晨的事,心里愈加慌张。
不行!既然利家是她的朋友,那她一定要和“猴子”握手言和才行。千头万绪后,她决定早膳后向“猴子”做正式道歉!
信长和利久一走,若歌今晨的工作自然而然的解除。她帮池菊和樱子收拾完毕,便朝马厩走去。
马厩里。
“猴子”正在给马刷毛,他右手拿着刷子,左手提着水桶。桶中的水已经有些浑浊,他已在此工作许久。若歌悄悄走到他身后,故意轻咳一声。听到声响后,他猛得转身,目光刚好对上她满怀歉意的眼神。
“嗯……今晨……”她不好意思嗫嚅着。
嘴角微微一扬,他有些得意。还没等她话成句,便转过身去继续刷洗马背,满不在乎的道:“无妨!无需多言!”
若歌一惊,欣喜的想:不愧为利家的朋友,果然宰相肚里能撑船。她刚想说些什么,就听他补充道:“我从不跟女人计较!”
这句话让她觉得很不中听,她立刻上前几步,走到他对面,正色道:“这位大人,今晨之事是我不对,但您也不是毫无过错,我问您是谁时您应当回答我而不应反问我!”
他放下手中的刷子,讶然:“有这么理直气壮道歉的吗?”
“那就请您收回方才的话!”她严声道。
“……”他已忘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收回‘不跟女人计较’这句话,不许您瞧不起我,有什么不满您就直说,我会洗耳恭听,不需要用‘计较’一词来修饰这一过程。”
若歌一口气说完后,嗔了他一眼。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虽说身份低微,可是敢打他又敢跟自己正面理论的女人她可是第一个。想了想,他笑道:“你这个女人的确有趣,你是阿辰夫人的女儿?”
“不是。”她回答:“我只是暂时借住!”也不知回答“借住”是否合适,不过一时间她也只能想到这个词汇。
“是嘛!你叫什么名字?”他继续刷马,随意的问。
“柳若歌!”她回答。
他一愣,若有所思。
过后惊讶地瞪眼,把刷子扔到桶里,放声大笑,笑得身子都弯了下去,“原来……你是……柳……若歌……哈哈!”他的笑令说话有些口吃。
“您笑什么?”她又气又急,不住的追问。
“没……没什么!”他的笑非但未停止,反而变本加厉,“利家大人,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跟利家又有何关系?”她不解地问。
半晌,他止住笑,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没什么!”
疑惑过后,若歌向他微鞠一躬,正要转身离开,忽然问他道:“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他正色回答:“我叫木下藤吉郎!”
果然,五天后,利家和良之一行人便返回荒子城,不过他们看上去似乎对这十几天的搜查很是失望,个个都无精打采的。
这次他们又带来了一个所谓前田家的贵宾回城,她便是信长的正室夫人——阿浓。
铩羽而归1
若歌和藤吉郎算是不打不相识。
若歌觉得,藤吉郎虽说有时在女人面前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架子,不过总的来说人还算随和。而他觉得若歌虽少了几分平常女子的顺从,可她的不服输和广博的学识让他深感佩服。
自从上次两人之间的“谈判”后,若歌每天忙完手头的事都会到马厩来一面帮他的忙,一面和他聊天。她问他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对主公信长大人的看法。从他的口中,若歌得知信长是一个智勇双全,志向远大的人,他告诉她,信长大人的雄心壮志便是统一天下,他还说自己要一辈子效忠于他。听到这儿,若歌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与信长之间的谈话,想到他对秦始皇的看法,不由得觉得与其用藤吉郎的“雄心壮志”来形容,不如用“野心勃勃”来修饰。说实在话,若歌厌恶战争,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在太平盛世长大,还是由于父母死而不希望更多人面对般的悲痛,每当谈话有关于战争,她便灵活地让藤吉郎转移话题。
藤吉郎还把有关前田家的很多事告诉了她,告诉她利家是何时开始追随信长的,告诉他利玄是如何战死的,当然还有利久讨厌战争的事。对于此事,若歌也略知一二,她晓得利久之所以厌恶战争,绝大多原因是利玄的死。不过,藤吉郎似乎对良之的事知之慎微,每当她提起良之时,他只能回答一两句,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问了。
就这样过了五天。
一天早晨,若歌跟樱子正在厨房忙碌,忽然池菊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樱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
“他们……回来了!”池菊说完,欣慰的一笑。
若歌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手也顾不得擦便飞一般地冲出了厨房,还没等池菊和樱子做出反应,她已经一口气冲到大门口。
前田家的大门口。
阿辰、利久,还有藤吉郎早已等在那里准备迎接。阿辰夫人的脸上有几分自豪和期待,她由衷地盼望他们立功而返。利久脸上也洋溢着喜悦,更多的是宽慰,他所在意的并不是是否立功,而是他们能否平安归来。藤吉郎并未太明显的神情变化,他看到若歌跑来后,冲她神色怪异的一笑,便伸长脖子向外张望。
不久,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马蹄声愈来愈近,很快便到了大门口。池菊和樱子也急忙赶来,站在若歌身边,和她一起向门外张望。
首先进大门的是一家之主前田利昌,紧随其后的是利家和良之,长八郎带领着众随从紧跟着进入大门。每个人都平安无事,但马队的气氛很凝重,若歌猜测他们似乎并非大功而返,不免心中有些失望。
阿辰夫人首先迎上去,跪下身来,对利昌深鞠一躬道:“欢迎回家!”
接着,池菊、樱子也纷纷向利昌跪下行礼。若歌不知在日本迎将士归城时的礼束,站在原地左顾右盼。在藤吉郎眼神的示意下,她赶忙学着她们的样子行礼。
利昌笑了一下,道:“无功而返,不敢受此大礼,都起吧!”
“是!”阿辰夫人起身后,众人也都随之起身。
若歌起身,稍抬眼,看到在利昌身后坐在马背上的利家,顿时喜上眉梢。利家也看到她,两人相视而笑。过后,利家又看了看在一旁怪笑不止的藤吉郎,瞪了他一眼,藤吉郎立刻端正了自己的神色,在一旁抿着嘴不作声。
利昌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众随从也紧跟着下了马。他走到阿辰夫人前,道:“一切可好?”
“是!您大可放心。”她回答。接着又补充道:“主公大人在前厅等你们。”
“是嘛!”他若有所思。
铩羽而归2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入前田家的大门,并停在了马队旁边,若歌看着马车,霎时惊呆了。在大明,柳家也算是富甲一方,但这等豪华的马车她家可从未有过。车身以红色为主,金色的顶篷,如轻风般的纱帘。不过最让她眼红的还是车前那两匹白马。她虽不会骑马,但对马却有一种由衷的喜爱之情。
这时,从马车上下来一位与若歌年龄相仿的女子,她身着浅绿色的和服,一条马尾辫 高高扎在头上并垂到后背,她面容温和端庄,看上去温顺知礼,她缓缓的下马车,无意中抬起头,和若歌眼神相对。若歌一愣,稍欠身,对她微笑,她也对她笑了笑,之后便把手缓缓的伸向车门。若歌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车门口。忽然,从马车中伸出一只丰满的手,那手轻轻地握住了那女子方才伸去的手,之后便看到一位美丽的妇人高雅地走下马车。
这位妇人比那豪华马车还让若歌感到震惊。她身穿红色带金边的丝绸和服,头发松散着的扎在后面,她有着丰满的面容,薄薄的红唇,那高挑又不失温和的细眉更增添了她的气质。她走下马车,向众人点头问候:“你们辛苦了!”
“夫人过讲!”利昌领头向她行一礼。
她轻轻一笑,环视四周道:“主公大人在等了,我的事不劳你们费心了。”
利昌鞠一躬后,转身走到马队前,下令道:“长八郎!”
“在!”长八郎急忙跑起来,单膝跪在利昌面前答道。
“安顿好马队后立即来前厅!”
“是!”说完,他行一礼起身,转身去整顿马队。
利昌又转向利家和良之道:“利家、良之立刻随我去前厅!”
“是!”
他在无意间与身边的阿辰夫人交换一个眼神,之后看着若歌,犹豫一下,微皱眉道:“樱子!”
“在!”樱子急忙答道。
“你去上茶!”
“是!”樱子领命后鞠一躬,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安的若歌后,紧张地跑向厨房。
若歌心里不停地打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