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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思轻笑,知他已经下定决心,大婚就意味着亲政,他是真的想通了:“不知严尚书提议的是何人?”
“是……” 树枝儿冒出根根新芽,孕育了一个严冬的花苞初时绽放,满室的纷芳。
大庆怀仁七年六月十三,新帝十三岁生辰之日大婚,择立莫左使之女,莫氏为后。普天同庆。同日,持政七年之久的太后君氏,移居养和殿,修身养性,不再上朝听政,是为新帝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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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赤城!
身着青色长袍的男子,合上手里的诏书,脸上神情略变,沉了半会转身对旁边的信使道:“此事,你先不必向肖将军禀报!”
“可是……”信使有些犹豫,刚要开口,却有人快他一步。
“什么事不必向我禀报?”营帘掀起,蓝色的身影步入,手里一柄长剑,渗着冷冷的寒光,一滴血迹沿着剑沿滑了下来,明显是经过了一场撕杀,但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刚下战场的绻意,反而有些——漫不经心。
“出天花的,你又想搞什么鬼?” 他随口道,眼神一转,未等对方反驳,看到旁边的信使,噌的一下眼睛似是点亮了光,上前一步一脸激动的道:“是你,你回来了?信呢信呢?”
说着,眼神已经开始在他身上扫射起来。
“肖将军!”信使连忙行礼,掏出那封军书,双手递了过去。伸到一半,就被眼前的人一把抢了过去。
翻开长长的页面,直接查看最后一页,一脸激动的看向,那大段的红批后,两个清秀的字体——已阅!
满心的期待一如继往的,哐当摔了下来,笑容顿时下拉。
楚天华瞅了眼那信,顿时喷笑出声:“哟!不错,现在多了一个字嘛!” 冷眼刹时扫了过去!
脖间一寒,那神情分明就在说,再说一个字,我就灭了你。顿时有些后悔,他哪句不好说,非撞枪口上,一阵讪笑,立马改口:“呃……不是,师兄,我是说……那个,多一个算一个嘛!呵呵…… 多一个也是多一份心意,师兄该……知足了!”
肖芳华一愣,这才收回那冰得彻骨的眼神,又去盯那凑折上的两个字,一眨不眨。多一个就多一份心意吗?小花的心意?
“呵呵……呵呵呵……”真好呢!摸摸那绢秀字体,越看越欢喜,忍不住嘴角上扬。
余下一头黑线的楚天华,嘴角拼命抽搐。这大师兄,明知道这凑折上不能写什么私密的话,依某人严谨淡然的性子,也绝不可能多写,他却还天天盼着能多看到几笔。如今还笑得这般……
唉!
信使也忍不住瞟向那个蓝影,他在军营,却从不穿盔甲,常年一身蓝衫,起初曾在军中引起颇多的非议,也遭众多副将反对过,他却只扔了一句碍事,便仍旧我行我素。
一开始人人都对他有不满,但自从见过他上战场的表现后,大家却也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他那般的武功……咳咳,那盔甲对他来说的确是碍事了一点。
往往只要是两军对战时,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有一抹蓝影,飘乎不定在眼前闪,所过之地,只有大片翻滚在地上哀嚎的敌军。而且个个都是伤了双腿,血流如注,却不危及性命。
他只伤人,却从不杀人,即使是战场。这是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但却不影响众人对他的崇拜,或许一开始人人视他是朝廷任命的将军,但现在都打从心底的臣服。 可是如今……他们神一般的将军,居然……
莫不是他眼花,刚刚那笑容难道是——傻笑?
“你先下去吧!”楚天华忙挥了挥手,遣人下去,再让他笑下去,是人都会瞧出他那点小心思。
信使这才抱拳退去,却还是忍不住多瞟了几眼。
“咦,那是什么?”肖芳华指着楚天华手中的纸问。
他心叫一声糟,想藏起来已经来不急了:“诏书!”
“什么诏书?”
“大婚!”干脆也就说开了:“下令大赦天下,以视普天……哎哟!你干嘛?”
“什么大婚?”未等他说完,肖芳华脸色一变,一把抓住他的手厉声道,那眼神顿时有些恐怖。
“你急什么?又不是你家那位!”心知他误会,白了他一眼,甩手抽出来,真狠,这是要把胳膊拧下来吗?
“不是……”肖芳华一愣,这才冷静下来:“那……是谁?”
“还有谁,大婚自然是皇上!”
“皇上?”眼前闪过一个小鬼的影子,很是模糊。正要略过去,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瞪时大睁,急声问道:“他大婚了,那就是说会……” “亲政!”他接下他的话。
顿时狂喜席卷而来,亲政,那就是说所有的事,都会由小皇帝处理,这就意味着小花不用再管朝中的事,那么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咦,你……你上哪去?”楚天华一惊,一把拉住正要夺门而出的人。
“放开,我要回去!”
“现在!”楚天华恨不得给他一拳,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不想告诉他:“现在兴袁还未退兵,你要是走了,他们卷土重来是小,你失信于人是大!到时你道她会见你?”
他脚步一顿,果然有些担心,弱弱的转头问道:“小花真会怪我?”
不会,但这种情况下……
“绝对会!”不会也得会,笑话!将军头一个当逃兵,这仗还怎么打?“如今首要的就是尽快让兴袁退兵,让他们不敢再来犯!”
“不退兵,就不能回吗?”
“不能!”斩钉截铁。
肖芳华低头想了想,打仗他到是不怕,怕的是小花怪他! 眉头收紧,突然转身又往外走。
“师兄,你又想去哪?”心一惊。
“出征!”
“又出征?”他不是刚回来?
未回头,愤愤声音传来,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刚刚下手太轻,现在回去补揍他们一顿!看他们走不走?”
“……”
遗失遗诏 第四十四章
“小姐!”昏暗的房里落下一个黑影。
“如何?”清冷的女声,自纱帐内响起,隐隐的带着一丝沉重。
“已经查探过了,圆空大师家中父母早亡,自小在朝天寺出家,并没有什么亲人,而且也从未与人有什么私交,更别提朝中之人!”
“不是!”君思微皱起眉,来回的走了几步:“自开国以来遗诏皆是供奉在朝天寺,竟然主持都不知道,又是如何丢的?”
星影未回答,眉头也是拧起的。
君思长叹一声,脚下的步子也多了分焦急:“大婚后五日,去往朝天寺祭祖,重宣先皇遗诏,这是大庆祖训,却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遗失诏书……”沉吟了半会,越发有些心烦:“星影,遗诏可是你亲自去取?”
“是!”
“途中可曾遇到什么人?”
“未曾!”星影回道:“属下去的时候,遗诏就已经不在了!”
“遗诏所在的位置,当初只有你、我、皇上和圆空大师四人知晓,其它人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是选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丢失。
“属下不知!”
“唉!”原以为总算可以过些安生的日子,没想到,又出了这么一出:“朝中各人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星影回道。
君思一愣,没有?选在这种时候动手,如若是朝中人所为,定会有所动作才是,至少也会放出点风声,如今偷取遗诏却又不声张,到底是为何? 想了半会,仍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按说念儿亲政,于公于私,都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她实在想不出什么人有理由要破坏。
“星影,此事你尽快通知袁将军,让他可暗中派人查探兵部吴侍郎,户部黄大人和李环将军近期的的举动,看是否有异常的地方!”
“这些人是……”星影一愣!
君思皱了皱眉:“当初择立皇后的时候,他们的女儿皆在入选之列!”虽然不是不满亲政,原因就只有一个了,那便是皇后人选。当初一共有四个人选,虽然莫家女儿是众望所归,但也不保其它人不会心怀怨言。
星影这才明白过来:“是,小姐!”
再次抱拳行礼,身形一闪,人已经消失在殿内。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外头传来几声虫鸣,漆黑一片,时值深夜,却分外的清醒。长叹一声,推开窗,任夜风打在脸上。 明日便是皇上大婚的日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这种事。念儿的慌张,显而易见,他虽已经下定决心,要坐实那个位子,必竟还是太年轻。很多经验,只能用时间来赚取。况且他亲政在即,她该避嫌的自然要避,能帮的也有限。
隐隐觉得遗诏失窍一事不简单,只是耐她如何细想,都猜不透其中原由。如若为了阻止轩辕念亲政,于谁都没有好处,就算念儿不登基,大庆的江山还有一个她,它人想要染指绝无可能,朝中更是不可能有包藏如此野心的人,而她不知。
再者,如若是其它三人对皇后人选有异意,所以才采取这种方法,更是有些莫明。当初选后之时,名单是经她之手的。四人虽然都是适齿女子,但明显莫家的女儿更为适合。加上莫氏一族,甚少涉及朝堂之事,就算是其父莫左使,也只是个闲职。谁都知道,选个没有背景的皇后,为防止外戚干政,是历来选后默认的传统。
所以当初宣布的四名皇后人选,真正人选其它只有莫氏一人,其它人也只是陪着走走过场而已。其它三位大臣,也都是朝中老臣了,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再者,就算是对此有异意,就凭他们的经验,断不会借遗诏来大做文章。
遗诏远在朝天寺,除了知情的几人,就只有主持圆空知道准确地点,但出家之人,四大皆空,自是不能参与此等世俗之事。星影也调查过,他并没有什么不常的举动
。 那竟究是谁?
为何要偷这遗诏?有何用处?还是说遗诏里还有什么连她也不知情的?
“娘娘!”屋外传来陈无刻意压小的声音。
“何事?”
“皇上派人来传话,问娘娘是否睡得安好?”陈无恭敬的道。
闻得里面沉静了半会,才传来回应:“你去回禀皇上,就说我已经睡下了,不曾醒来。明目便是他大婚之日,让他也早日休息,凡事以大婚为重,其它烦心之事……不必理会!”
“是!”他应了声,恭身行了个礼,这才退了出去。
屋内的人,这才转身进了内室,淡淡的月光打在那清冷的脸上,泛着纯白的光泽。眉头渐渐舒展,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如今也只能先让念儿安下心来,遗诏的事,若如她所想,明日必要见分晓。
出乎君思意料的是,大婚当日,却一片平静。一切都按照预先计划的进行,没有丝毫的打断和突发状况。 从迎娶到行礼,有的只是她曾经历过一次的喧闹和喜庆。就连她特意嘱咐袁将军加派人手也完全没派上用场。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到令人起疑。
直到第二天,轩辕念携同莫氏,跪在地上请安,她心中的那个疑惑却始终没有解开。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莫氏,她与念儿同岁,却比他多了一份清灵,少了一分成熟。虽然已为□,但脸上仍是不脱稚气,那只水漾的眼里,清澈一片,藏不住大多的心思。这样的女子,若不是皇后之尊,如何在后宫待下去?
“莫蓉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她轻福了下身,礼数到是周全,只是眼神,仍是忍不住愉愉的上瞄。
这让她想起,另外一个人。安苹如她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时常露出这种眼神,背着她悄悄把药倒掉。那个人便会跑到她房里,跪在地上拉着妹妹哭诉一整夜。虽然她当时并不生气,她却固执的认为终是辜负了她一番好意。
曾经那个笑得很和气的人,曾经那个对她说:“小姐,老爷不在了,但还有我,如你不嫌弃,我和安苹都是你的家人。”的人。
是否……真的不悔?
叫了莫蓉起来,竟然已经有了皇后,后宫以后自然是交给她,按规矩吩咐了一些事情,皆也是场面上的话,便让她退了下去。
她虽有些好奇,到底也是官家出身,不多问,到也是规矩的退下了。轩辕念却留了下来,待莫氏离开,那脸上的客套的笑容,便隐了下去,换上些许愁容。
命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这才开口。
“母后,遗诏之事……” 君思脸色略沉:“皇上有什么看法?”
“儿臣觉得应不是朝中人所为?”他开口,见君思有询问之意继续道:“若是朝中所为,昨天大婚当日,必将有所行动。可是却一切太平!”
她点点头,端起旁边的茶轻眠一口,示意他说下去。
“如此看来,对方看中的并不是这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