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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云给每人倒了一杯鲜榨果汁,举杯道:“喝吧,同志们,补充能量。接下来,我们都会很忙,忙得不得了。”
是啊,她们的确都会忙得不得了,柏樱要“嫁人”,秋秋要生孩子,而她……嘿嘿,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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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十二章(中)]
新悦饭店宴会厅二层。
虽没有高堂辉煌,宾客如云,但喜庆的气氛却丝毫不打折扣。新人出场前,新郎新娘置在入口迎宾处巨大的合影照是整个宴会厅的焦点。再向内,鲜花锦簇中,红色双喜随处可见,缤彩气球飘曳招摇。红酒飨宾,佳肴待客,婚礼即将开始。
新娘休息室内,麦云拿起粉扑欲为柏樱补妆,被好友挡下。
“你不应该顾我了,看看你自己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地方吧。”
“拜托,我不是这场戏剧的主角,你才是好不好?我敢说,一会一定有场好戏等着你。”
“所以你拭目以待?”柏樱理着白纱上的绸结,闲闲地问。
“唉,我们布置了那么久,等得不是就这一天嘛。所以,请理解我亟待看好戏的心情咯。”麦云将粉扑在自己颊上轻点,自恋地对着镜里美艳夺目的人嫣然一笑。
柏樱受其好心情影响,亦笑得自在。“想不到,我们两个人竟有一天一齐穿上婚纱,尽管个中别有因由,也算是个不错的纪念日吧,要不要来张合影?”
“好主意。”麦云拍手叫好。“把秋秋那个大肚婆也从他老公的监管下解救过来,中间夹个她,意义岂不更大?”
“YEAH。”
“现在距婚礼开始还有近二十分钟,足够我们折腾得了。那你等我,我这就去叫秋秋和拿相机。”
麦云提着裙摆兴冲冲出门而去。然而,距婚礼一分钟倒计时开始时,其芳踪依然杳然。此前的十分钟,婚仪公司的新娘助理已楼上楼下翻个淋漓尽致,不见人就是不见人。
大肚婆秋秋扶着摇摇欲坠的肚子在新娘室和柏樱面面相对,实在想不出事前三人对好的戏路中那一个情节安排了这个演出环节。
“怎么会呢?”秋意细眉紧蹙,“阿云会闹失踪?这实在不像她,对于这场戏,她参与得比我多,不可能临阵脱逃。何况,她才是今天的主角好不好?”
柏樱已经有感麦云那边是有了什么突发状况,否则,她没有不现身的理由,因为——新郎室内,还有一位即将上任的新郎恭候芳驾。不错,今天真正的日子,是麦云的大喜佳期。而她柏樱,只是想藉此机会解开纠缠一气的情结而已。
“怎么办啊,两个小姐,要不要对外说新娘子突然不舒服,婚礼取消?”婚仪公司的新娘助理愁眉苦脸地问。入行恁久,这种考验人心脏的镜头还是首次遭逢,无怪乎人家小姐欲哭无泪了。
柏樱吸一口气,蓦然立起,说:“麻烦你低调地通知那边新郎室的廉先生,就说他的新娘不见了,请他想办法解决。然后你告诉那位唐先生,说我和他的戏码照旧,请其准备。”
事到如今,还能怎样?助理小姐愁云惨淡地奉命行事。
柏樱在镜前转了个身:演员出场。
????这是怎样?
宾客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极具观赏性的一幕:一对男女尚未由婚礼主持人做完全程,直接步入到以吻订情的阶段,且级别直逼儿童不宜的限制级?
更令人惊心动魄地是:这对旁若无人拥吻的如花如荼的出色男女中,个中有一人并非事前已印在请柬上的新人。有细心者会发现,那位女主角,手脚均遭男主角的缚制,几欲挣扎均被无效掣住。这细心人中,柏樱为个中一位。
如此一来;今天的女主角的确不再是她。无怪乎几次听到黄铭华对阿云狠说,她注定是他的女人,这一辈子都别想逃脱。原来,黄先生是憋着这样一幕演出。柏樱不知是该为他鼓掌叫好,还是上前把一瓶红酒浇在那厮头顶?
“樱,怎么办?”秋意小小声地问。
柏樱轻笑,“凉拌热炒均可,反正今天的婚宴菜肴极其丰富。只是,麦云的廉先生呢?为何还不出场?”
助理小姐适时解惑:“对不起,他不在新郎室,廉先生好像也不见了。”
哇呜,原来人家黄先生早有准备,好一个周密布排。
“樱,我们要不要上前帮阿云……”
“帮,怎么帮?阿云会解决的。”柏樱道。果然——
“黄铭华,你这个混蛋!”麦云终于挣脱了男人霸道地箝制,抄起最近桌面上的一盘冷拼倒在男人头顶,“你这个没有节操的大混蛋,你有毛病啊,跑到姑奶奶的婚礼上捣乱,姑奶奶要告你性骚扰!”
“阿云。”黄铭华脸色微嗔,“今天你是新娘子,别这么粗鲁,过来……”
“去你的祖宗十八代,去你的招之即来,你当姑奶奶还是三年前少不更事任你欺负的小白痴,你他妈的给我滚出这里!”麦云双手叉腰,不介意当一回泼妇。
“阿云,你把新郎的仪容给破坏得很惨也就罢了,还这么辱骂新郎,今后,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该怎么过?”黄铭华的口气中竟透出几分宠溺。
“滚!混帐东西,姑奶奶不管你今天玩什么花样,你只管从我眼前消失,姑奶奶还有正事要做,没时间理你这白痴,滚……唔……混……”
男人故伎重施,新娘子再度消音。
柏樱怕自己看多了长针眼,耸肩,准备回新娘室等着这幕戏的结果,回首,却见斯南枫正在看戏人中向她眨眼。
樱的戏份终于来了。秋意甫忖到这里,下腹突然卷过一阵剧痛:天,难道还有人嫌今天的日子不够热闹,急着要凑一份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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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十二章(下)]
看秋意的老公黑着脸将爱妻放进车子匆匆疾驶离开,她决定先回新娘室换下这身行头,再谈其它。
“樱!”斯南枫嘻笑着蹦出来,“今天的婚礼好热闹。”
幸灾乐祸。柏樱白他一眼,提裙上楼。
“樱,你穿婚纱真的很漂亮,我们结婚时,我教AMAYNY给你设计几套,AMAYNY是萨斯的首席设计师,擅长婚纱设计,穿上她设计的衣服,樱会美呆了。”斯南枫嘴里说着,大掌情不自禁要抓柏樱的小手,被佳人当即甩开,立即苦了脸,哇哇大叫,“人家要亲近自己的女朋友,你为什么要为难人家!”
“人家”又来了。柏樱驻足,上下打量他一回,说:“斯南枫,这样子在我面前,你会不会累?这样子的你,是原本的你吗?”
斯南枫微怔,望着她,双眸沉蓝如海,说:“也许我不知道最原本的斯南枫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在樱面前的斯南枫,是最轻松自在的。”世人面前的斯南枫,兹一出生,为了防御和进攻,便戴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面具,如果没有遇见樱,他也只会以为那张面具就是原本的自己罢。
是这样吗?“今天你为什么来?”
斯南枫瞪大眼睛,“我女朋友结婚,我当然要来,要不然新郎的位置谁来站?”
“新郎的位置自然有人站,还是……”柏樱赫然记起礼堂内的事件发生得如此轰动,原本应该露面的两个男人不止麦云的廉先生消影不见。“你把唐显农怎么样了?”
“没有啦。”斯南枫赧然地抚抚头,一派天真无邪地说,“只是他以前始乱终弃的女人找上门,把他给提走了,呶,你站到窗边看,他正被自己的女人塞到那车里。人家小别胜新婚,我们可不要打扰哦。”
“斯南枫。”柏樱眯眸。
“在,未来的斯夫人,有何吩咐?”斯南枫咧着满口白牙。
“对于可能是你敌人的人,你都这么……这么狠得的么?”
“哪有?”斯南枫大睁着无辜的眸。
“有一天,你会不会也这样对我……”
“樱!”斯南枫唇边的戏谑纹路悉数不见,忽然上前,大掌箝住了她的腰身,蓝眸近在毫厘,直逼她眼睛深处。“我不准你这么说!”
他的瞳仁底层,袭卷着一层凌厉的挫伤风暴,语气几乎是沉痛的。“樱,我爱你。听着,不是‘ILoveYou’,是我爱你,斯南枫爱莫柏樱。”他可以伤害任何人,却不可能伤害她。她手里,操纵着一根攸关他喜怒哀乐的线,他的一切,已悉被她掌握。
“你……”柏樱推他,他未动。“你先放开我,这样子怎么说话?”
“我不可能放开你,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放得开你。”他的脸再向前,渴吻的欲望已教她的樱唇诱惑得急不可待。
柏樱确定自己没有在公共场所表演的嗜好,所以脚跟重重一落。
斯先生疼得眉毛眼睛一齐凑,却仍不放手:“樱,你谋杀亲夫!”
“你放开!”
“不放!”
“放开我!”
“我只吻一下!”
“不可以!”
“那我就是不放!”
“幼稚!”
“幼稚就幼稚,让我吻一下又怎样嘛~~”
“你……”
“樱!”
“你白痴……咦?诺梵?!”
楼梯转口处,原诺梵风尘仆仆地伫立。
斯南枫得见,将怀中人儿搂得更紧,看也不看他,只将一双柔情蜜意的蓝眸放在那张丽颜上。。
柏樱噙着苦笑,“诺梵,你怎么会来?”
“我……”来晚了吗?眼见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原诺梵拳头虽握紧,却没有挥出的勇气。比及斯南枫,自己这一局是输了,且输得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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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十三章(上)]
飞往洛杉机的班机,由于助理先生的一时粗心,订成了中途在日本东京驻停一小时。那一个小时内,原诺梵焦躁难耐,打了电话给原念梵询问父亲病况。他的焦灼,透递给了兄长,终使原念梵在电话的最末,将一切和盘托出,只是因为,他不想弟弟再为这个家付出另一个七年的煎熬之苦。始料未及的原诺梵只是凭着意识搭乘最近的航班返回,却不敢设想返回后所要面对的。
“诺梵,你知道最让我有挫败感的是什么吗?”茶香缭绕的茶艺舍,柏樱翦水双眸温柔望着对面的男人,问。
原诺梵想取香烟,又在看见茶艺店内的“本店内请勿吸烟”的公示牌后作罢,漂亮的豹眼内有敛不住的惶然。
柏樱悠淡而谈:“是我从来没有战胜过你心中的那强大的责任感,无论是你对朋友的,还是对家族的。当初,你是知道你的父亲不喜欢我的,所以,就算在我们感情最浓的时候,你也从来没有带我出席过你的家族宴会。那时的我,为你作的解释是:你不想让我置身那种虚伪做作的环境里。我甚至天真地想过,如果你的家族一辈子不接受我,那我们就那样过一辈子也好,两个人的爱情不一定要婚姻来做保障。”
“我知道……”原诺梵涩然道。
“是,你知道,所以你笃定我会在你婚后继续留在你身边。”她弯唇笑,“诺梵,当初,我竟那么喜欢你,是不是?”
“樱……”他握她置在桌上的手。
她未躲未避,“当年的我,因着那么一丝傲气,不肯低下头去讨好你的父亲,但是却可以没名没份的和你一辈子,以致让你错觉,我的没名没份,包括可以容忍你的名字和另一女人的名字共同出现在一张证书上,而我,只能在暗影里静候你的宠爱。所以,尽管我一再声明了我的不能屈就,你的婚礼,仍然继续。你甚至想用一个孩子留住我的吧?”
忽然有一滴泪,无声落下。“诺梵,如果当初你知道我必定会离去,你会怎样?”
“樱,我……我只想着不会让你离开,我会用所有的力量不让你离开,我从来没有想过……”
“所以,那时我在下了离开的决心之后,在你面前的虚与委蛇是对的了?我如果不先使你放了戒心,我必定已经在做了你七年的情妇?”
“不,樱,别用那两字形容我们之间,在我心中,只有你是我的妻子!”
“我想,如果我那个时候没能顺利离开美国,你的这句话会成为我的情妇生涯里拿来安慰自己的良药罢。还好,我没让自己置身到那个悲惨的境地。诺梵,想知道我在我们曾共同生活了三年的空间里消灭我存在过的痕迹时心里想过什么吗?”柏樱红唇沾泪而笑,“我想,这个时候你突然出现有多好,你会知道我不是在虚张声势,也许你会抱住我,然后告诉我你不会娶别的女人;你会告诉我,要完成朋友的临终托付,有很多方式……”
“樱……”他握紧了她。
“甚至,在教堂里目睹了那场婚礼后,我走开时,也希望你能从背后跑来……”
“樱,我想这样做的,当时,看见你纤瘦的背影离开,我多想上前抱住你,告诉你,我爱你……”
“但你没有来,而且,纵算当时你过来了,你会告诉我你爱我,但婚礼却仍要进行,不是吗?”她问得且轻且浅。
“诺梵,你爱我,我知道,我毫不怀疑在危险来临时你会替我挡在前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