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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秋子的一句话却引起了周全的注意,他说:“弥勒教虽然与我们相差无几,但我怀疑竺法旷是妖道亲自传授的法术,否则小和尚怎么可能短短十几年就有这种修为?”
“这么说来竺法旷必定知道更多有关妖道的事,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躲到哪儿去了?”
知秋子摇头,“贫道也不知他藏到何处去了,此人心机深沉,高深莫测,若非被你打得一败涂地,我还以为他是妖道的亲信。直到他完全败北,躲起来不敢出现,我才能肯定他与我们是一样的。”
周全思索着,“妖道已经三四年没有现身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以我猜测,竺法旷曾是他的亲信,只是后来发觉被利用了,并且连自己都有生命危险,所以开始阳奉阴违,并没有出全力与我斗,有意把弥勒教折在我手里。。。。。。不管怎么说,他一定比我们知道得多,要想办法先找到他。”
“言之有理!唉,贫道现在不敢轻易出去,只能有劳周教主了,贵教、贵国人多势众,迟早会找出线索。那妖道居然没有紧逼你,却也是古怪,不知他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已经有三四年没露面了,该不会是死了吧,哈哈。”周全笑了几声,见知秋子师徒一点笑容都没有,太没幽默感,于是又正经了说:“本教中门人弟子进步神速,想必他很满意,所以没有出来干涉。另外,他还要我对付魔族,暂时是不会对我下手了。”
接着周全把妖道要自己对付魔族的始末说了一遍,包括去北极挖冰核的事都说了,但没有提及妖道所暴露出来的弱点,毕竟知秋子师徒有几分可靠还说不准,也怕他们会不小心泄漏了。最后说:“魔族是他的一根心头刺,他自己无法下手,所以要依赖我,等到我除掉魔族的一天,也就是他对我下手的时候了。但我却不敢拖延,一是怕魔族壮大了无法收拾,二是怕妖道另有了对付魔族的办法,那我也是死期到了。”
知秋了紧盯着周全:“不知周教主与地下的魔头有什么样的约定?”
周全微吃了一惊:“你怎知道我与他有约定?”
“如果不是早有约定,你为何不大举进攻,魔族为何不全力反击?只要是有心人都能看得出来,那妖道也必定起了疑心了。”
周全更是大惊,他还以为他的阴谋骗过了妖道,想不到连知秋子都没有骗过去。他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也许那妖道视我等如蝼蚁,太自负了,以为我不敢骗他。事实上他也以读心术探查过我和我属下的思想,我们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他就坚信自己的看法,而没有去细想事实的发展了,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起疑。”
“这个也有些道理,往往太过自负的人只相信自己的想法,而不看重眼前的事实。”
周全说:“这妖道可以让你发展几十年,往往又是几年消失不见,好象他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几十年和几年、几天都差不多,耐心倒是比别人强。也不知他倒底活了多少年头,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要是能知道这一点,也许可以摸到一些他的底细。”
“贫道觉得他象一个人,只是没多大把握。”
周全精神大振,急问:“象谁?”
知秋子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周教主可知东汉末年,有张角、张梁、张宝兄弟,自石壁中得一仙书《太平要术》,施符治病,灵验异常,广得民心,遂成立太平道,十余年间,蓄徒众数十万,张角自称大贤良师,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徒众头绑黄巾,杀官造反,攻城夺邑,旬日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
“这个我知道,后人称为黄巾之乱,难道这个与妖道有关?”
“那么周教主可知张角的下落?”
“好象张角是病死了,张梁和张宝是在战阵上被杀的,据说张角还被挖出来开棺戮尸,具体情形我就不清楚了。”
“这些事我到是知道一二。当年太平道密谋造反,还未行动便被内奸告发,大小首领被诛杀千余人,张角只好急促起兵。初时攻城略地,劫富济贫,深得百姓拥戴,最浩大时发展到百万众,太平道势力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只是他们人员良莠不齐,装备奇缺,指挥失当,扩张太快,被官兵和各地富豪大族的人马分割开来各个击破。当时卢植,董卓、皇甫嵩之辈虽然平庸,但却有曹操、刘备、袁绍、孙坚、公孙赞人相助,俱是一时英杰,太平道如何能敌,遂由盛极之时急转直下。后传张角在冀州病死,由张梁统率固守广宗,当年十月,皇甫嵩率官军偷袭黄巾军营,张梁阵亡,三万多黄巾军惨遭杀害,五万多人投河而死,张宝也随即于下曲阳兵败阵亡,十余万黄巾军被杀,青州黄巾一被迫接受曹操的收编。。。。。。
周全脑中灵光一闪:“以张角之能,符水可令人起死回生,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能,已经是个地仙级人物,如何会病死?他若不死,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这里面肯定有内幕!”
“正是!修道小有所成之人都百病不生,更何况是张角这样的奇人?若说几次败仗就把他气死了,就是杀了我也不信!他若没有神通,如何能骗得十万、百万计的人起义造反?”
“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认为吸血妖道就是张角?”
知秋子说:“那时我还是个八九岁的小孩,有幸见在城中见过他一次,留下深刻印象。如今那妖道虽无实体,又看不清脸面,但装束、身高、气势都极象他,就算他不是张角,也应是太平道中人。”
“这么说他是诈死脱身了?或是被什么高人逼迫退出,可是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知秋子摇头,“这个贫道也不知道了,不过那妖道对你五斗米看特别垂青,我怀疑并非完全是你们的练功、炼丹卓有成效,而五斗米教特别是你统一后的五斗米教与当成的太平道有很多相似之处。但你们不是反抗朝廷,而是入主朝廷,最后取而代之,兵不刃血,比之太平道又强了一筹——或许他是因此对你特别倦顾吧?”
周全倒是没想过会有这种隐情,但细细想来,妖道确实有对他格外开恩过,否则他是斗不过弥勒教的。“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是他从弥勒教手中救了我,那时也觉得他的装扮有些眼熟,象是本教中人,还以为是本教的前辈,后来知道他是元凶首恶,才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后来也就没再往这个方向想了。假设他真是张角,怎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他被杀了,阴魂不散?或是当时有维护汉朝的高人出面,迫他隐退,所以他学了奇功来报复?”
知秋子连连摇头,他也没有一点头绪,这些说法都有可能,但也都不太可能,张角有仇也不能对全天下的修真之人报复啊。
看起来他们似乎找到了些线索,但事实上什么也没摸到,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张角绝对不是病死的。历史上有无数迷团,永远也解不开,这可能就是其中一个。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周全见没什么收获,便告辞回去,叫他们师徒安心在这儿藏着。既然妖道一年时间都没找到这儿来,就说明这个藏身处他找不到,不需要再换其它地方了。临行知秋子也给了周全一块万里唤神玉符,重要时刻只要将玉符震碎,知秋子很快就到。
周全总共收到七块这样的传唤玉符,一块是许逊给的,一块是白云先生给的,一块是葛洪给的,一块是张道全给的,两块是张道全转交的属于左慈、葛玄的。现在张道全和葛洪已经死了,包括知秋子只有五块有效。
周全几乎按耐不住想招来左慈或葛玄,毕竟他们也是东汉末年得道的仙人,或许可以知道更多张角的事。但这两个仙人只答应帮一次忙,并且他们也在逃避着吸血妖道,万一没问出有用的东西,反而曝露了他们,实在是得不尝失,张道全的死就是一个深刻教训,所以周全又忍住了。
两天后,周全再次出现在北极,这一次同来的是谢雨卓和公孙薇,牛梦没有再来,带上公孙薇主要是因为她博闻强记,知道许多稀奇古怪的事,也许会有特殊作用,比如不尽山之行。
白云先生依旧是躲在冰川内,也加入了队伍中,路上公孙薇自然免不了向他讨教弹琴的技法和心得,再人一打开话匣子就再也关不住,说的尽是专业术语,周全和谢雨卓一句话都插不上。
这一次破冰神舟内辅了一层火浣布,隔绝了外在的冷气,舱内仅是象中原北方的冰冻天气,相对来说已经是很暖和了。火光神珠动力强劲之极,冰破神舟以比上次快得多的速度向下潜,很快就到达了上次遇险的地方。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冰核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也无所谓往哪个方向钻。既然右下方有很强的磁力存在,肯定有别的地方大有不同,于是周全调整方向,向着那个方向钻去。为了避免发生意外,这一次他们身上没有带任何会受磁力影响的金属。
一路斜向下钻,大约有四五百米,照海境中才出现了黑边,众人精神大振,公孙薇和白云先生也停止了说话,都紧盯在镜子上。不过镜子上只在边沿一块是黑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离他们大约还有三四百米。
谢雨卓问:“你们猜会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钻透了冰层到达地面了?”
周全说:“也许吧,反正不是冰,再下去一些就可以看清楚了。”
到了这儿似乎更冷了,虽有火浣布隔着,舱内还是冷得出奇,并且冰层也更硬了,破冰神舟前进的速度大为减慢,不过还好还能继续前进。这儿大约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万载玄冰了。
另外有一个异处,照海镜平时古旧无光,镜面也看不清楚,到了水下和冰下才会清晰起来,周围似玉非玉的边框和底座也会微微发出红光。但今天却显得特别亮,边框和底座如玛瑙般鲜红通秀,随着深入冰下越深,温度越来越低,它反而越来越亮。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周全也说不清,也许是这儿磁场特别强盛吧?
足足花了一个小时,他们才前进了一百多米,这时照海境中显示出来的空间更大了,冰层下面看起来竟然是空的!从图上看起来,分隔线是一条弧线,象是巨大圆球的一部份,那感觉就象是驾着飞船向一个小行星靠近。因为照海境在这儿显示出来的图像并不是全彩清晰图,冰的这一边就白,那一边就是黑,一条弧线界限分明,看不清别的东西,所以也有可能是土,也有可能是水。
破冰神舟艰难前进,花了足足有三个小时,火光神珠的能源几乎完全耗尽,这才到了黑白交界之处,黑暗似乎有一座大山,但黑对黑看得不清楚。
谁也不知道下面是海水还是泥土,或是他们从未见识过的东西,周全不敢冒然闯进去,神舟在冰层边沿前前后后来回蹭,硬是“挤”出一点空间来,这才停了神舟,叫众人先在里面等着,他去探一探。
打开舱门出去,外面是一片绝对的黑暗,也是绝对的寒冷,如果破冰神舟不是以稀有的神珍奇铁制成,只怕直接就被冰碎了。在这种地方,已经不可能用法术凝出火焰来,他只能以真气在左手上放出一缕三昧真火作为照明,从破冰神舟上方滑到前头,然后放出五行混元如意剑,贯注纯阳真气,经五次转换扩大,最后变成红色剑光向前切割。
这儿的冰层比钢铁还硬,不过火热的宝剑还是可以割得动,一小块一小块被他切了下来,斜着向下挖出了一个可容人身穿过的小洞。挖冰与挖土一样,挖碎之后就更占空间,很快碎冰就塞满了后面的空间,连周全都无处容身了,再挖碎冰都倒填回去。还好这时宝剑捅了一个空,已经破壁而出了。。。。。。
“外面是空的,没有水!”周全的声音响了起来,舱里的三人哪里还坐得住?都爬出舱来,这时周全在前面已经捅出了大窟窿,碎冰倾泄而下,三人也跟着滑了下去,与碎冰一起冲进了下面的空间。
众人突然都惊呼起来,因为下面空间还很高,而他们发觉自己都使不出腾空法术来,直接向下摔下去了。不过还好,内功真气还可以用,一个个提气轻身,掉下去的速度倒不是很快,就是摔也不会摔得很重,以他们结实的身体,量也摔不死。
下降了约有百十米,这才脚落到实处,周全立即放出更大一团三昧真火来,照亮了冰下世界——三昧真火是属于身体的纯阳真气,不是法术。白云先生也如法炮制,有了两团火光,以他们的目力已经可以看到很远了。这儿是一个庞大的地下空间,高有近百米,宽广不知多少,远方隐约是一座高山,地下是整齐的石板辅成一条笔直道路向那边延伸。
公孙薇惊呼了一声:“这是人工辅的路,你们看,还雕刻有花纹图案。怎么可能有人在这么寒冷的地方生活?”
谢雨卓说:“是啊,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