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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对外宣布的是谢安的一位远房亲戚在谢府举行婚礼。本来谢府人多,有个亲戚在这儿办喜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没接到邀请的人不会来。不料消息不径而走,结婚的就是最近名声雀起,风头无两的传奇人物周元归,娶的正是传说故事中的女主角、王羲之的义女。这下可就热闹了,不但当地的名流富商,王、谢两家的亲友权贵主动来贺,连许多想见周全见不到、想找周全切磋不得其门而入的人都纷拥而来,一赌奇人风采,一大早就门庭若市。
人家来祝贺,总不能把人家挡在门外吧?所以只要有点名声,有点来头的人都被请了进去。好在谢府财大气粗,也不怕没酒食和场地招待客人,招待宾客的奴仆更不缺,立即加设了数十桌,各房各院的伙房厨师都动员起来,杀猪宰羊,忙得热火朝天。
在古代,婚礼不叫婚礼,而叫“昏礼”,当然也就是在黄昏举行的仪式,下午,王羲之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宝马香车,嫁妆排成长列,将干女儿送了过来。谢家在家的头面人物都出场隆重相迎,宾客云集,恭贺之声不断,与谢家子弟结婚并无二致。
那一日在船上遇到的名士也大多来了,孙绰受谢安之托当赞礼,负责唱礼、读婚书之类,相当于现代司仪。新郎和新娘都没有亲生父母和兄妹,谢安算周全的长辈,与王羲之作为尊长接受礼拜。
大厅内外红帐锦带围饰,新花彩旗插遍,又有鼓乐唢呐、琴瑟笙簧轮翻演奏,数百宾客整齐排坐,不管对当时还是对现代来说,这都是无可比拟,无比荣耀的一场婚礼。
周全早已经被详细告之婚礼仪式的过程,据说这些仪式是自汉代就已经流行,并且大部份沿用至今。
这时众宾客在大堂两侧座定,孙绰肃容来到正中,有人递上三柱香,他持香行三礼,插在香炉中,再对众人高声唱曰:“正婚礼仪开始!入场!”
周全与邱灵柔在众人拥蔟下牵手进来,新娘经过精心打扮,更是美如天仙,一脸幸福而羞涩的微笑,一些宾客往他们身上抛洒小米和小豆,并说些祝福的话。
香案前列有一席,孙绰唱礼:“对席之礼!”周全与邱灵柔坐在两边对坐,男西女东。接着赞礼读婚书(就相当于现代证婚词);然后是“沃盥之礼”,新郎新娘依次在送上来的铜盆中洗手,擦脸(要是怕擦了化装效果就只做个样子);“结发之礼”,孙绰在周全和邱灵柔的鬓角各剪下一缕头发,用一根红线扎在一起,放入心形锦囊中后。孙绰诵曰:“侬既剪云鬓,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接下来还有“同牢之礼(同桌吃饭)”、“合卺之礼(喝交杯酒)”、“却扇”、“执手”等等,然后才是人人皆知的拜堂,与现代的拜天地差不多,拜完之后,新郎和新娘分别向对方父母献上礼物。。。。。。
程序极多,庄严而隆重。这个时代虽然很多事情乱来,但结婚是人生大事,特别是第一次结婚的人,更是头等大事,所以也没人会拿这个开涮,自然也就没有闹洞房、灌新郎、追伴娘之类的事发生,新郎新娘向各位宾客敬酒,感谢他们的光临,然后就退场,入洞房啦。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实是人生第一喜事!两人共经患难,情同意合,同床共枕多时却持之以礼,这时更显珍贵,仆人退走,关上房门,两颗年轻的心便呯呯狂跳起来。
邱灵柔含情脉脉,柔情似水,“相公,想不到会有今日,我不是在做梦吧?”
“好柔儿,当然不是做梦,今天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偷听了,来,我为你宽衣吧。”
想起以前的事,邱灵柔脸上更红,“怎能让相公为我宽衣?待候相公乃是我的本份,还是我来为相公宽衣吧。”
周全一挥袖灭了烛,将她搂进怀里,寻上香唇,狠狠一记长吻,许久才放开。“今天你是新娘,你是就太上皇,应该我来奉候你,能为你脱衣是我的荣幸。。。。。。”说着已经开始脱她的衣服。
邱灵柔可没听过这种大逆不道的比喻,陶醉在幸福之中,纤纤玉指也开始帮他解衣。“能嫁给相公才是我的十世修来的福气呢。。。。。。”
话没说完,衣服已被剥开,周全的手攀上了她的软玉高峰,揉柔摸捏,异样的电流电麻了她全身,已经说不下去了。
两人很快除去所有衣服,相佣入帐,亲亲搂搂,缠绵一团,黑暗中也不知具体做了什么,良久,邱灵柔喘着气说:“你,你别这样。啊,你不要乱动,我好痒。。。。。。”
周全说:“不动怎么行。。。。。。我找不到地方,你帮我引导一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你慢一点啊,我怕痛。”
两人都愣了一下,这不是他们当初在五斗米教内演戏时的台词么?几乎一成不变的照搬了!
不过接着邱灵柔就发出了一声压抑着的呼痛声,又过了好一会儿,周全才说:“你这地方妙极了,又柔软又温暖,我真是白活了这二十多年,今日才知道女人身上的妙处。。。。。。”
又是当日的话,邱灵柔迎上了他的嘴,并且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分心说话了。接下去,屋内尽是洞房内应该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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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内高度警戒,但并没有人来寻仇或捣乱,也许那天的刺客,还在为自己的重要器官担忧。
而在此同时,谢府内的某一处香闺内,却有一容貌与气质俱佳的少女,望着一张字画心烦意乱,没有去参加婚礼喜庆。“为什么我见到他就想说打压他的话呢。。。。。。可是他却浑不把我放在眼里。。。。。。”
那张未裱的白纸上写的是:今日临谢家见吾婿展示剑法凌空书画如舞如痴不拘一格鬼神难测得此佳婿吾心甚慰
赫然便是周全摹仿王羲之写的那一张,只是不知为何落到了她手上。
第十章 北方高僧
新婚第二天,周全才知道自己一夜暴富,便是在这藏龙卧虎的山阴县,也算是一个富翁了。
王羲之陪嫁了不少贵重物品,珠玉玛瑙、金银饰物装了三个箱子,上等布料、文房四宝也装了好几箱,到底值多少钱周全也说不清;这个还不是最贵重的,最值钱的是还送了一张房契和数张地契。
房契是城东一栋前后三进的大宅院,大门临街,后面园林,建筑精美,宽敞豪华,不要说住小两口,就是住三四十人都不成问题。
地契是城外东边不远的肥沃良田和山地果林,加起来有上百亩,都已经有佃户租种,每年等着收租钱就行。单是这些田产,就可以让周全和子孙无后顾之忧了。
周全感激之余,心里也不禁苦笑,想不到到了古代,成了王羲之的干女婿,一夜之间老婆有了,房子有了,田产也有了,再过不久,只怕连儿子也有了。一切来得真是突然啊,难不成真要在古代生根发芽?——现在就是想打退堂鼓已经不行了。
王羲之待他还真是不错,象这样的老婆如果多娶几个,人生哪里还需要奋斗啊!周全还没意识到的是,他在上层社会中的名声,这个无形资产,其实已经比他得到的实物财产更多。
除了岳父大人陪嫁的财产,还有昨天数百宾客送的礼物,大多是名人字画、古董玉器、配饰、香料或把玩之物,足足堆满了两个房间。能进谢府参加婚宴的人,身份都不简单,送的东西无一不精美。其中谢安送的一把古铜剑,支道林送的一尊沉香弥勒佛,谢万送的一只羊脂玉如意更是价值非凡之物。
有了自己的家,自然不能再借住谢府,于是婚后整理财物、搬家、招聘仆人、视察田园,忙得不亦乐乎。若是叫周全独自来做这些,还真不懂何处下手,幸运的是他娶的是一个精明能干的老婆,处理这些小事只是家常便饭,很快就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邱灵柔只买了五个可靠的仆人,二女三男,用以看管门户,维持内外,他们就两口子,也没必要太多人,勤俭持家嘛。周全一直担心闽南治五斗米教的人会来找麻烦,闭门谢客,严加防备,但一直没有再出现危险,就好象洪涛和阴宁九等人把他忘记了。周全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主要是有王羲之和谢安在罩着他,所以才这么平静,若是单身离开山阴,恐怕立即就有人找他麻烦了。
事情安定之后,周全继续研究神符剑法,但在城里不敢乱测试,只能找些时间与谢安住到林泉别院,把已经能够控制的六七招加以淬练,使符法产生的异变与武技格斗融合为一;另外也尝试创出更多新的剑招。
谢安送的那把青铜剑,大约是春秋时期的宝剑,锻造精良,修饰华美,二尺六寸长的剑身布满棱形暗纹,青光隐隐,锋利异常,拔剑出鞘便有悠长吟啸之声,远胜一般青铜剑。虽不是绝世名剑,却也是古代某个王侯贵族的器物,便是在此时已价值非凡。
支道林那天曾建议周全换一把剑试试,因此周全便拿这把青铜剑来测试,发觉使用这把剑时,所有以金属性内力激发的符法剑招,威力比竹剑更大;但使用木属性才能激发的剑招时,威力却减弱了,显然是因为它本身属金,增加了金属性内力,但却消弱了木属性内力。一得一失,对于他的神符剑法来说,这把剑与竹剑的效果是相等的。这把剑的收藏价值远大于实用价值,损坏了可惜,并且不方便带着,后来周全还是都带着竹剑。
邱灵柔也会一些简单的拳脚剑术,不过只是花拳绣腿,不要指望她能够与敌人格斗,学符法虽然有点天赋,但她却不想学,有个符法神奇无比的天降神人老公,谁还愿花脑筋去学?她只是当着好玩学几道罢了。好在低级的符法画好以后,大部份人都能使用,所以日常用的符法,周全画了不少给她,有时有人上门来求治,周全不在时也能帮人家治一下,不久后,连她也颇有名气,外界甚传她符法神奇无比。
王凝之和王徵之、王献之三兄弟还是时常会来拜访,在周全的指点下,王凝之符术大有进步,一般般的符法都能凑效了,但中极的符法和攻击类符法,他却没办法学会。偏偏他又很热心,爱钻研,周全只好也教了一些给他,反正教一道符法给他,就够他琢磨好几天,不会再来纠缠了。王徵之和王献之来讨的是书法,实在没办法,周全只好写了几个似是而非的“柳体”给他们,后来出现的次数才少了。
平静的日子过得过,转眼就过了两三个月,到了年底。没有受到温室效应影响的时代,冬天特别冷,阴雨天气常下雪,晴朗天气夜里也会结冰,人人都穿上了冬装。
周全虽然不住在谢府了,却时常在谢府做客,谢安有许多问题想问他,请他“推算”一些未来的事,以便于为将来维持东晋的天下做准备。谢玄也是周全的粉丝之一,他很想学周全的神符剑法,可惜的是他没有符法基础,决对没办法学这个,周全只好把自己原本设想的、以速度和力量见长,以最快速杀人为最终目的剑法理论转让给他,让他自己去摸索学习,也指点一些技法要诀。谢玄年纪虽小,却从谢府食客中学了不少种剑术,对周全的理论竟然颇能领悟,心目中已经把周全当成师父了。
这一天,天空下着阴雨,周全夫妇两在谢府做客,邱灵柔找女眷聊天去了,周全与谢安正在聊天,谢海突然进来。“少爷,门外有个和尚非要见你,门人来禀报我,我去见过了。这和尚看起来仪表不俗,不似蒙混的人,说是从北方过来的,有非常重大的事,还请你定夺。”
“北方来的和尚?”谢安摁了一下鼻子,想了想,“你带他到客厅,我即刻就到。”
谢海匆匆出去,谢安说:“我暂退一时,元归自个看看书吧。”
周全道:“我闲着也没什么事,就与你一起去见见他吧。”
两人关系非比寻常,谢安一向都不回避他,便点了点头,两人向会客厅走去。走进客厅,那和尚已经到了,背对着门口站在那儿,手上拿着一个滴水的大竹笠,这么冷的天,还穿着一件单薄的僧衣。
听到脚步声,和尚转过身来,大约三十岁左右,长得高眉瘦脸,鼻大唇阔,略带一股孤苦之色,但却有一种高僧才具备的气质,难怪谢海见了他会觉得不俗。
那和尚扫了两人一眼,眼光停在谢安身上:“阿弥陀佛,这位想必就是名动天下的谢安石了,冒昧打扰,小僧失礼了。”
“大师不必客气,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禅定何处?”
“小僧释道进,从邺城附近而来。”
“哦,不知大师与道安大师如何称乎。”
道进又施了一礼:“道安是我师兄,这次正是奉他佛旨南下。”
谢安道:“原来是佛图澄大法师的高足,失敬失敬。我虽僻居东南,却是早闻道安及诸位大师高名,今日才得相见,当真是相见恨晚了。快请坐。”
道进却不坐下,“小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