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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老少妇孺回屋,众位兄弟抄家伙,瞪大眼睛!”
“救火啊,有人放火了,快报官去!
“大家别慌,镇定!孙虎,你带人阻止佛堂的火势扩大;孙长江,你带人去西厢院;你们几个跟我来,保护主母和少主。。。。。。”
周全听得这声音熟悉,向那边看去,这人容貌一般,但气度不凡,特别是一双凤眼极有神彩,这不就是上次被称为庞叔的人么?哼,现在是铁证如山了,你们死有余辜!他尾随着庞叔穿过一个院落,来到一栋大屋前,庞叔突然反向跃来,跟随他的七八个门人食客也跟着回头,并且后面还有四五个人冲过来,将周全藏身的假山围了起来。
“朋友,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假山内,我会糊涂到带着你去找女主人么?”
周全暗骂,怎么一不留神上了他的当了!这个庞叔还真不是普通人物,如此紧要关头还能镇定从容,指挥若定,毫不露痕迹就调集人手把自己给围住了。
周全只要使一道傀儡替身符,轻易就可以离开众人的包围,不过他没有,而是从容走了出来,沉着声音说:“叫孙泰出来,无关的人走开,否则休怪我下手不容情!”
庞叔愣了一下,不知是否认出了他,其他见他单身一人,落到包围之中口气还这么狂,怒骂着冲了过来,长剑短刀、棒棍枪戟齐朝他攻去。
周全轻喝一声,一道极亮光芒绕身闪过,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觉手中一轻,身体一凉,全部人的武器已断为两截,并且有的少了手脚,有的没有脑袋,十二个人没有一个是完整的——这一剑之威足可惊鬼泣神!
血雨蓬勃喷洒,绝望的惨叫声盖过了火焰的喧哗,但他的身上和剑上却滴血不沾,他如同地狱来的使者一样冷酷。
周全的眼光落到了庞叔的身上,“你的‘八门九星锁魂掌’能接住我一剑么?你虽然有些小聪明,能玩些小花样,可是在我无坚不摧的神剑之前,在决对的力量面前,所有圈套和计谋都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快说出孙泰的下落,或可饶你一死!”
几个还未断气的人发出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又引来了七八个人,其中几个是身手不错的孙府食客,怒骂着又冲了过来。但见一道雪亮光芒疾如闪电似地跳跃,不过两秒钟又全部躺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
庞叔走了几步,手掌举着僵在那儿不敢动,喉咙咯咯几声之后才发出干涸的声音:“想不到你进展如此神速,不论计谋还是武功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要找的人并没有在这里,就是杀了我也没用。”
有一伙家丁跑过来,看到周全身边鲜血溅射,遍地残尸,吓得转身就跑。
火光加上吵闹声,小半个城市都开始骚动起来,更有官方的救火队开始往这边赶来,留给周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周全声音更冷:“你不说出来,我就杀光这里所有的人,包括孙家的小孩!我就不信孙泰会宁可断子绝孙也不露面!”
庞叔的脸色变了,但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你武功虽高,道法虽强,却也不能对手无寸铁的妇孺下手吧,否则你与邪魔恶煞有何区别?”
“孙泰既然可以对我家人下手,我为何不能对他家人下手?”
“这。。。。。。仆不言主过,这事我不好评说,但家主人确实不在家,他于六日前离开,至今未归,将心比心,若是你的仇家到你家中杀人放火,你还能躲着不现身么?他将家中之事托付于我,你若要杀人,便先从我下手吧。”
这人看起来颇有正气,周全念在他曾替邱灵说情过,这时倒真不好下对他下辣手,“也罢,我饶过他一家老小,但你得带我去找孙泰和孙恩。”
庞叔咬了咬牙,“好,我随你去!”
这时已有不少家丁往这边跑来,外面沸沸扬扬的人群也靠近了孙府,周全不再停留,纵身向屋顶跃去,庞叔果然言而有信跟了上来。
周全带上左寻仙,三人避开前来救火的人,躲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庞叔看了左寻仙几眼,问道:“这人是谁?”
左寻仙挺了挺胸,“本道长乃是天降神人周大法师的开山大徒弟,‘四海游龙’左寻仙,江湖人称左先知,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只比我师父少了五百年。天下之事无巨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庞叔被他吹得一愣一愣的,“那你说说我是谁?”
“你姓庞名易,字微知,乃是三国时高贤庞统之后,家学渊博,擅长星相、阵法、易理,武艺也算不错,现为孙府食客,颇得孙家器重。我说得对也不对?”
“果然不愧为‘左先知’,只是我在孙家混碗饭吃,却谈不上什么器重不器重,今天。。。。。。唉。”
周全听说他是庞统的后人,不由起了些敬重之意,两次见面,庞易都显示出不凡的智慧,并且为人正直肝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起了招纳之心,对左寻仙使了个眼色。
左寻仙机灵得很,立即说道:“庞先生有安邦定国之才,孙泰德薄量窄,难成大器,你投向他实在是明珠暗投,锦衣夜行。不如追随我师父共成大业,我师父乃是太上老君使者、天降神人,出行有百神呵护,出手移山倒海,为人胸襟宽阔,德艺双馨,世所共知,投入我师父门下才叫好马遇伯乐,文王聘飞熊,刘备得孔明。。。。。。”
周全觉得身上有点起了鸡皮疙瘩,忙打住了他。“庞先生,孙泰借口为百姓谋福利,暗中招纳五斗米教徒众,其实是有谋反之意。以庞先生的眼光,自然能看出他是不是值得辅佐的人,我虽然不敢自栩如何清高,对先生以及先生的祖辈却是真正敬仰的。还望先生三恩!”
庞易对周全的事迹和为人自然清清楚楚,否则也不能算计得刚刚好把邱灵柔给抓走了,他对周全还是很推崇的,但要叫他立即倒戈一击还是太突匆了一点。他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有些踌躇不决。
周全从背囊内拿出一件东西在他眼前摊开,“我奉皇上之命总摄五斗米教,以先生之才,必然大有所为,能够真正为国为民做点事。”
庞易叹了一口气,“我设计擒你夫人,险些害得她万劫不复,你却如此待我,实是令我惭愧得无地自容。罢了罢了,孙泰,不是我要负你,是你不足为主,我与你从此再无瓜葛,但我也决不正面与你一家为敌。”
周全与左寻仙都笑了起来。
庞易道:“你既然是钦命的教主,何不宏扬威德,降服各系各支,使五斗米教一统?”
“一来是事忙顾不上这个,二来是没有心腹才干之人可用,三是还没摸清各治之间的情况,不好下手。”
庞易道:“各治之内以大祭酒和长生人为尊,只要令这几人心悦诚服,所属教众无有不服。为感谢教主眷顾之恩,属下今夜便助教主降服兴平治!”
“如何个降服法?”
“孙泰降服众人,用的无非言语说词和展示符法神力。如今教主有皇上赦封诏书玉印,名正言顺;天降神人,人所共知,所学符法也是五斗米教嫡传,还有谁比你更适合的当教主的?五斗米教所推崇者,无非符法武功,以教主赫赫威名,神鬼莫测的剑法,天下无双的符法,稍露一两手,还有谁敢不服?正如教主刚才所说的,绝对的力量,可以直接破除一切阻碍。孙泰与你一比,便毫无威信可言,所到之处,必定纳降如潮。”
左寻仙说:“正是如此,凭着庞兄与我这一张嘴,必能让他们唯师父之命是从,孙泰众叛亲离,不用我们杀他也离死不远了。”
周全大喜,“好,就去兴平治走一趟。”
第四章 兵不刃血
众庞易的口中得到证实,周全以前的猜测完全正确,在暗中控制着五斗米教的确实是孙泰,不但兴平治和闽南冶已被他降服,另外还有两个规模较大的治和七八股小势力也被他收拢。此外,豪门之中还有不少人现他同一个鼻孔出气,如孔道、桓放之、周勰等;杜子恭所传门徒中也不有少人在暗中助他,如沈警、孔灵产等。
周全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也许真正的教主不是孙泰,而是孙泰的师父杜子恭。杜子恭是江东五斗米教最有名望的人,自称道法传自张鲁,资历极高,只是已经长期归隐,外人不知他去向。
可惜庞易只是孙府的管家,只管理着孙府内的大小事务,对五斗米教的参与得并不多。事实上孙泰并没有完全信任他,五斗米教的事很少让他插手,连这次外出去哪里都没有对他说。
孙泰那天不但想抢周全的精铁,还非置他于死地不可,因为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教主,不杀了他,孙泰这个不敢露面的教主就坐不稳。
孙泰既然真的没有回来,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还与虎鲸帮的人呆在一起,只要找到虎鲸帮的人就可能找到他。
城西二十里有个登云山庄,本是吴兴一家富商的避暑所在,后来家道败落,这处产业便落到了五斗米教手里。兴平治将总坛移到这儿后,四周又扩建了数十栋屋子,形成一个小村落,外面筑以厚墙土堡,上有垛口,日夜有人巡守,里面可供数百人生活,严然是一个小城堡。
夜色之下,整个登云山庄陷于黑暗中,唯有大门处高挑两盏气死风灯,如同一只恶兽瞪着双眼蹲伏着。
周全在下巴贴了些胡须,涂了些左寻仙给他的彩脂,已经变成个四十多岁的腊黄脸汉子,两人跟在庞易后面,直接来到登云山庄门外。
庞易扬声叫道:“吴兴孙府管家庞易,有急事求见庄大法师!”
高高的墙头有几人探头出来,一人说:“果然是庞叔。。。。。。庞叔,你老这么晚跑来做什么?”
“劳烦这位兄弟进去禀报一下,庞易有急事求见。”
这些教徒知道庞易是吴兴世族孙府的管家,以前来过几次,庄大法师对他是客客气气,所以不敢怠慢,一边开门,一边飞奔进去报告。
进了大门,两个教徒领着三人往前走,庞易随口说道:“半夜前来,打扰了兄弟的休息真是罪过了。”
那人忙道:“庞叔客气了,你老光临登云山庄,我们的脸上都有光哪!”
“兄弟今日值夜,不知有没看到特使孙大法师?”
“哎呀,还真是不巧,他今天下午刚走了。他可是个大忙人,每次屁股没坐热就走了。”
周全暗叫诲气,又让这小子逃过了一劫。孙恩平日并没有住在孙府,甚至没有与孙泰作正面联系,只是暗中作为特使,在每个治都挂了个头衍,常在几个治之间来回跑,想找到他还不容易。
看来这小子还真是命不该绝,难道历史上的人物,没到他们死亡的时间都杀不死么?周全就不信这个邪,管他是孙泰还是孙恩,下次见了先一剑斩了再说。
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边往前走,穿过了一道门楼和一个小广场,庄淡然已经带了五六个人迎了出来,衣着整齐,看样子并没在睡觉。
庄淡然在四五十岁之间,相貌平平,但举止沉稳,神气内敛,非常标准的道士打扮,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象一个有德行、有根基的道人。他冲三人一稽道:“贫道有礼了,不知庞管家深夜前来有什么急事?”
“在下有极为重要的事要与庄都功商量,能否借一步说话。”
庄淡然望了周全和左寻仙一眼,见这两人气度不凡,却又眼生得很,微有些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肃客,带着众人走进了一间大屋,在一间雅致的房间内坐下。有人端上茶水,然后退了出去,把门关了起来。
庄淡然说:“三位请用茶,恕我眼拙,这两位是谁何方高人?”
庞易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本不敢深夜打拢都功静修,但事关都功的前途以及兴平治的存亡,不得不冒然前来。”
庄淡然吃了一惊,又望了周全和左寻仙一眼,“庞管家何出此言?”
“都功可知闽南治大祭酒周元归其人?此人品行德量如何?”
“虽未交往,却闻名已久,听说此人突然从天而降,符法武艺皆不世奇材,但早已叛出教门,利欲熏心,结交权贵,品行极差。。。。。。不过民间又另有传闻,说他乃是坐怀不乱的奇男子,惩强扶弱的大善人,德行昭彰,世所罕见。”
庞易笑道:“那么都功是如何看待的?”
庄淡然又看了周全一眼,“道听途说,不足为凭,贫道虽然愚鲁,却也不是见风即风,见雨即雨的人,还需见到他本人才知道。只是此事与兴平治存亡又有何干系?”
“周元归乃是受人陷害才不得不脱离五斗神教,其人武艺、符法、才艺、胸襟皆为当世第一人,教内流言,乃是有人诬陷。”
庄淡然脸有不愉之色,“庞管家何以如此言之凿凿?”
庞易从容道:“都功觉得我的为人如何?”
庄淡然摸着胡子,沉吟道:“这个。。。。。。庞管家乃是名门之后,智计过人,正气凛然,据我所知武艺也是深藏不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