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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他最在乎的你。我不在乎他会不会肯定我,我也什么都可以为他做。可是,赵诗觅,你有什么好?让他为你做这么多?”朱唇轻启,字正腔圆的指控赵诗觅。
“你说的,我也做过,现在想想只认为那时心灰意冷冲昏了头,做些事情试图填满他离开的空缺。我从来没有对沈安遇胡搅蛮缠过,冉卿,你是个聪明人,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看着程冉卿因愤怒渐渐涨红的脸,赵诗觅竟喜欢上她敢爱敢恨直来直往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她心里有芥蒂,相信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成为他的附属品,而是努力成为那个和他肩并肩看山巅风景的人。”赵诗觅细细的品味咖啡,奶香和咖啡的浓香满足着她的味蕾,“这句话是他说的。”
赵诗觅站起身,“这家咖啡店的味道虽然不错,但程小姐作为公众人物品尝完请尽快离开,不然引起骚乱就不好了。”
坐在保姆车里的程冉卿闭目养神,耳边充斥着赵诗觅的话。
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成为他的附属品,而是努力成为那个和他肩并肩看山巅风景的人。
我站在没有你的金字塔顶端,只因我没在你心里,所以,你也根本不想配合我的步调。
“接下来的通告要不要推掉?”经纪人阿陶见程冉卿情绪不佳,想必是最近太累,体力透支。
“不用。”程冉卿报以微笑,“阿陶,你说我和他还有没有可能?”
八年前,程冉卿随着母亲来到加拿大,人生地不熟的她孑然走在街上,很快发现迷了路,语言不通对那时的她来说也是很大的障碍。在她东张西望试图寻找一丝China的标示时,一个俏丽短发背着画架的女孩出现在她面前。八年前的阿陶是以交换留学生的身份去的加拿大,在广场画画赚取零花钱。
“明星隐婚成功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如果你们有缘分,何必这么多年......橙子,我还是那句话,放下没什么不好的。”
“唯一不好的,”程冉卿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只有它。它说,它做不到,了无牵挂。”
一个多月的紧张准备,杭州那边已经将婚礼要用的东西制备齐全,翘首以盼着楚家难得的热闹场景。
慕若初明目张胆的带着不同的男伴招摇过市,肖衡心不在焉的状态让赵诗觅很担忧。心心念念一个人,不见面是最难以忍受的,但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卿卿我我,心痛的还不如死掉。
千禾自和云景见面后便害了相思病般魂不守舍,张灏和千绘怎么耍宝都无济于事。赵诗觅本以为她和平时一样开开玩笑犯犯花痴,但一星期瘦掉十公斤足以让众人瞠目结舌。云景是个花花公子,认真爱上他的女人都会以惨不忍睹收场。
仿佛约好了,每个人感情如履薄冰,出现大大小小的危机。赵诗觅庆幸自己的生活还是比较一帆风顺的,有爱人并且即将和他步入婚姻殿堂,有关心自己的朋友虽然不是每天见面但偶然的聚会足矣,有不错的工作忙碌而充实。没有家人对现在的她来说,无关紧要。
“小石子,小安子有份大礼给你。”
电话这边的赵诗觅,隐隐觉得石头肯定有阴谋,“大理?不在云南吗?”
“跟哥开玩笑是吧?跟你说真的呢,你不快结婚了吗,他真有大礼给你。”石头突然认真,信誓旦旦道。
“我怎么嗅到空气中有一丝八卦的味道呢?”
“你这孩子......好吧,我忍不住了,他从米兰空运了一套高级奢华镶满闪闪钻石的婚纱这事他谁都没告诉是我有天去他家看到那个精致漂亮的礼盒好奇心作祟我就,看了。”
赵诗觅怀疑他连标点符号都不带的一口气说完,如果她再不相信,恐怕石头死的心都有了,“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石头不会无缘无故的八卦这些事。
“张灏酒吧50%的股份。”
“赌什么?”
“赌......这事,不好说,反正你会知道的。”
石头到底为了什么和张灏赌,先不说赌注有多诱人,石头打这通电话难道没有意识自己在做一件多无聊的事吗?就一件婚纱?说明什么?张灏肯拿出50%的股份?这些理还乱的问题萦绕赵诗觅的脑海。
在沈安遇面前,做事说话不经大脑的赵诗觅当然毫不犹豫的找他问清楚。
沈安遇忙的昏天暗地,眼神不停在电脑和文件上变换。赵诗觅托起下颌唉声叹气道,“沈大爷,我好歹算客人吧,你搭理下我呗?”
“你见过有房子钥匙的客人吗?还是见过堂而皇之进入主人房间的客人?”沈安遇眼皮都没抬。
“怪不得妞妞说你工作的样子迷人,我看着都不像我认识的沈安遇了。”空气中只听到鼠标双击的声音,“......你饿吗?......你渴了没?......我想吃冰淇淋,你吃吗?......我想吃披萨,你家楼下新开的店就不错!......”
“大小姐,你到底想吃什么?”赵诗觅绞尽脑汁还没想到N+1个理由时,沈安遇妥协道。
她猛然跳到沈安遇面前,讨好般嬉皮笑脸道,“披萨、冰淇淋、小笼包还有......”
“按你平时的饭量这些还算正常,不过,你确定你能吃完?”
“能。”
沈安遇起身拿上外套,走到玄关没察觉赵诗觅跟过来,转身看她笑得明媚灿烂花枝招展,“不是饿了吗?走啊。”
“你自己去买。”她理所当然道。
将沈安遇打发走后,她便开始行动搜索那件价值不菲的婚纱。距离拆沈安遇的家一步之遥时在他衣柜最里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淡紫色礼盒,上面覆盖着他很多衣服,确实是没打算告诉任何人,赵诗觅错觉是不是送她的。不过,这套白色抹胸婚纱名符其实的奢华,意大利著名设计师Benito·Giordanos设计,全手工制作,甚至婚纱上零星碎钻都是手工镶嵌。婚纱的Size和她完全吻合,赵诗觅激动的手足无措,但本着遵纪守法好公民的原则还是不动声色的将礼盒放回原地。
难怪张灏愿意拿出50%的股份,可赌什么?
趁沈安遇回来之际,赵诗觅佯装认真翻阅杂志。写字台放着的一叠资料引了起她的注意,匆匆读完,不确定般逐字逐句又看一遍,仿佛被晴天霹雳毫不留情的击中,电光火石间,所有的思考和知觉脱离身体。散落一地的纸张上,有关胃癌和阿尔茨海默病的介绍和相关治疗。突然想起为什么那天程冉卿会如此激动。她软弱无力瘫坐在地上,呆滞的盯着某处。没有任何语言描述现在的心情,五雷轰顶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时光荏苒,十年,她到底在做什么?生命几乎一半的时间是沈安遇填满的,她对沈安遇的依赖远远超出朋友和家人的程度,可她,于沈安遇而言意味着什么?程冉卿说的对,她确实不配拥有沈安遇的好。
一个人,想哭的时候可以哭,如果等到哪天哭都没有眼泪的时候,那才叫真正的,痛不欲生。
“沈安遇,沈安遇......”
赵诗觅瘫软在地,浑身遏制不住的发抖,上下牙齿“咯咯”的碰撞让她极度不舒服,各种方法安抚自己,却都徒劳。
一进门的沈安遇看到这样的赵诗觅,似曾相识的赵诗觅,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抛下所有东西三步并一步跑到她面前,跪在地上心有余悸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她。
“怎么了?”
赵诗觅想回答,怔怔地盯着沈安遇说不出一句话。沈安遇环顾一周散落的文件,恍然大悟,“你不要瞎想,什么事都没......”
话没说完,赵诗觅紧紧地抱住他,眼泪决堤般夺眶而出,这时才敢哭出声音,空洞的身体被感知一下子填充结实。但,一句话都说不出,一句话都不想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最近比较忙(*^_^*),更文的频率有点慢哈(ps:何止是慢....)!好吧,我也无力吐槽了......
☆、Chapter 21
赵诗觅哭得歇斯底里,沈安遇轻抚她柔软的发丝,如同那些年她固执的将自己锁在黑暗的世界里梦魇,他慎言慎行小心照料一般,一下,一下......
“我......”
一开口全是眼泪,说不出完整的话,赵诗觅攥紧拳头,圆润的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用微薄的疼痛感分散心脏难以附加的压迫。
“你不要胡思乱想,什么事都没有,别哭了,太丑了。”
其实沈安遇明白,她坚硬的盔甲里面是怎样不堪一击的灵魂。从没受到父母关爱的她,孩童时小小的世界观里,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唯外婆一人,她不想作为任何人的累赘,所以早早撑起面具昂首阔步骄傲的生长。自诊断抑郁症起,她孱弱的骨子里就承受不起身边值得她珍惜的人的任何不幸。
“沈安遇,你不要再生病了,感冒也不要!”她抵在沈安遇胸口,声音闷闷的,但一字一顿说的很认真,如同宣誓,如同央求。
19岁,沈安遇跪在床边,双手附在赵诗觅手上,蒙上水雾的星眸看着目光呆滞的赵诗觅,“赵诗觅,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岁月流转,沈安遇恍惚,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有能力保护好自己,虽然这种力量让人心疼,却证明了她的成长。
“我一个同事,嗯,小童,他可是我们公司的技术核心呢,最近,每天早晨红肿着眼睛神情恍惚,有同事还看到他躲在厕所里哭,”沈安遇弯曲食指擦去赵诗觅眼角的泪,几不可闻的叹口气,“一米九几的大个儿,你能想象卷缩在厕所里哭的场景吗?”小童是沈安遇公司软件测试部门的经理,是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好兄弟,当听到同事议论一直自诩走谐星路线的他时,沈安遇第一反应是开什么玩笑。“他父亲上个月查出胃癌并伴有严重老年痴呆症,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的父亲是癌症方面的专家,我先查一些资料好跟他沟通......”
“很严重么?”
“......进展期胃癌。”
“别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
她眼睁睁的看着外婆在自己面前,闭眼断气,死亡曾经离她那么近。尽管时隔多年,那天外婆走时的画面却依旧清晰明确。她闭着眼睛静默片刻,沉吟道,“一定会没事的。”
沈安遇拍拍她的头道,“你刚才的样子真像小狗......”
话音还没落,赵诗觅一掌打了过去,沈安遇躲闪不及,夸张的倒在地板上,大声呻吟道,“粗鲁野蛮原始人,这一掌我要受内伤的,调养的几个月谁负责照顾我这个残疾人啊?!”
“别无病呻吟,还真以为自己林妹妹呢?”赵诗觅扶额,哭过一场身体打通任督六脉般轻松,只因氧气不足头微微发胀。“嗯,那个,在你柜子里的,婚纱......”
沈安遇一惊,瞬间又坦然一笑,“本来就是你的,想着临近婚期时再给你,既然被发现了,回家时就带走吧。”看着理亏狼狈的赵诗觅心竟隐隐的疼,“你刚才真的以为是我......如果真的是我......”
“我陪着你一起死!”赵诗觅肃穆对视沈安遇,片刻,话锋一转,“煽情不?”
“煽!”
当年那个双眼猩红说“我陪你一起死”的少年,和眼前剑眉星目鼻梁英挺的男人重叠,唯一不变的还是肆无忌惮张扬的自信和执着的安全感。
这个出类拔萃的男人竟然陪了自己十多年,平淡也罢了,偏偏命途多舛的她拖累了他这么多年。
十年,是拖累他了吧?赵诗觅想。
赵诗觅承认是她神经太过敏感了,看到任何有关死亡的消息都让她频临崩溃,那种明明知道要永远失去的看不到抓不住的痛,像黑暗中逶迤蔓延的曼珠沙华般纠缠,觉得自己如困兽般挣扎却束手无策,如同灵魂站在岸边看着自己溺水的身体,清醒、恐慌、迷惘更多是的绝望般的无可奈何。
相互取笑嫌弃过后,如释重负的心情才稍作缓解。有人说,时间的奇妙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所以与其诚惶诚恐的防备不如因势利导的解决。
和程冉卿“交流”后,广告策划、拍摄、宣传和后期都异常顺利,以秒计算广告费的十字路口大荧屏上每天都播放这支骆株主打系列“里希特”的广告。“里希特”在德语中寓意是“光”,在黑暗中彼此张望的人生,赵诗觅想,程冉卿最适合诠释“光”的定义了,她回眸那一笑向整个城市撒下一片阳光碎片,荧屏上的她精致至完美,比星光璀璨的灯光还要明亮。
公司这边交接完毕,赵诗觅终于有时间来筹备婚礼的事情,其实她最大的任务就是开开心心的做她的新娘。婚期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