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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他疯狂的找了她一夜,又淋了雨,烧了三天才好一点。自那之后,只要是生病,他的身体就变得异常虚弱。
沈安遇以为赵诗觅嗔怪他撒娇,撇撇嘴,调侃道“大胆,敢说本大爷傻,活得不耐烦了你?下午不要去上班了,好好伺候本大爷饶你不死。请完假把手机关掉,既然要伺候本大爷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赵诗觅无奈的叹口气,沈安遇生病最倒霉的就是她了。
“是是,大爷您好生歇着,奴婢这就去请假。”赵诗觅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好好的伺候大爷,保证让你欲仙欲死。”生不如死还差不多。
赵诗觅喂他吃了药,电话里简单和助理肖衡交代了几句,便打电话给人力资源部,随后还是将手机关掉了。
赵诗觅看着沈安遇,他又变帅了吧,也有着这个年纪的成熟。第一次见他是在高一开学季,在来来往往的新生中,他就站在斑驳的树荫下,一件白色T恤,一条水洗蓝牛仔裤和一双白色帆布鞋,青涩也很简单,和七八个男生女生侃侃而谈,爽朗的笑声频频引人注目。那时就觉得这个性格开朗的少年的人缘真好。
“还记得高三上学期那次你生病吗?”
沈安遇撑开沉重的眼皮,看着赵诗觅闪闪发亮的眼睛就知道没好事。
“虽然你聪明,但史老头的课只要能出气的谁都不能缺席,那次你生病正好赶上他的课。你还记得王莹,就我同桌,说你什么吗?”
沈安遇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说话。
“她说,唉,你看,我们的王子遇生病的样子真像只小白受。”赵诗觅绘声绘色地还原当时的场景,“你不知道,我都能看到她眼睛冒星星了”说完自顾自的大笑。
“我还记得你就跟现在这样笑,都摔倒地上了,史老头为了惩罚你打乱他思路,当天可是布置给你3套他亲自选的模拟卷。我想想你当时怎么求我替你写答案来着。”沈安遇一副认真回忆,闲人勿扰的表情。
两个人闲聊着,赵诗觅却自己先睡着了。
傍晚,赵诗觅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沈安遇没在家,床头柜上放着张纸条。
“我去公司了,晚点回来,厨房有吃的,醒来如果太晚就在我这吧。”
也是,这么大的公司少了老板怎么行,想必也是紧急事件吧。
赵诗觅找到手机打开,4个未接来电,两个肖衡的,剩下两个都是陌生号,大概是推销的,还有条短信。
这个周日,如果没约,上午10点,左岸西餐厅。我等你。……楚泽汐
赵诗觅回了个电话给肖衡,就是两个文件需要她签字,其他也没什么要紧的。
赵诗觅写了字条在冰箱上,打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周日早上9点,赵诗觅又慎重考虑了一分钟,还是决定要去见楚泽汐。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灰色的羊绒衫暗红色格子裙,外面穿了件米色大衣,黑色高跟鞋,戴了条红色围巾,画了精致的妆,打车过去左岸西餐厅。
在餐厅门口赵诗觅做了3个深呼吸才鼓足勇气走进去。接待赵诗觅的是一位高大帅气像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侍者,他腼腆的笑着说“欢迎光临”。大学时楚泽汐也会露着干净的笑。被侍者带去二楼,一眼就看到靠窗位置的楚泽汐,坐在阳光中的楚泽汐,侧着头看着窗外,这一刻,赵诗觅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头发短了,好像也瘦了,多了副黑色边框眼镜,那样阳光的人还是一直偏爱穿黑色的衣服。完全卸下了那天宴会运筹帷幄的气场,但还是不容人忽视的存在。仿佛一切都没变。他还是那个会对她温柔笑的楚泽汐,会说“糖糖,要多吃肉,女孩子胖点才可爱”的楚泽汐......还是那个温暖的人,却总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糖糖,你来啦”
他还是那样温柔的笑,曾经赵诗觅深信不疑的认定这微笑是治愈她一切伤痛的良药,是她黑暗世界里的一束光亮,是她沉陷泥泞沼泽里时可以抓住的希望。
赵诗觅坐他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此刻她自私的希望,或许很早以前也这样希望着,希望把这如珍宝般的笑藏起来不让其他人觊觎,只属于她自己。看着这笑容,对他当初一字不留的出国的委屈不甘全不重要了,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她什么都不想计较。
“看来沈安遇把你照顾的很好呢。”
他笑起来还是这么干净,似乎没有受到任何污染的笑,赵诗觅觉得自己又要沉沦了。
两人呆了将近2个小时,赵诗觅一句话也没说,不是发呆看着楚泽汐笑就是低着头吃东西。
赵诗觅在公园坐了一下午,沈安遇打电话也没听到。直到觉得有人扯她的衣角,赵诗觅才回过神。赵诗觅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眼睛很大也很清澈,右手拿着个粉色的气球,左手正抓着赵诗觅的衣角,天真可爱。
“阿姨,那是什么歌啊?真好听”
赵诗觅才注意到手机在响,尴尬的和小女孩说“不好意思,阿姨先接个电话。”
“你跑哪去啦?快给我滚回来!”
赵诗觅将手机远离耳朵,“啧啧啧,一生气就这么粗鲁,你还怎么找媳妇啊。”
“你在哪?我还生着病呢,你快来我家。”沈安遇语气瞬间温顺,刚才发飘骂街的谁啊。
“好好,知道了,沈大爷。”
不知道小女孩什么时候走的,挂掉电话,赵诗觅失神地盯着一处。和楚泽汐在谈恋爱时也会谈论小孩子,赵诗觅想要个儿子,楚泽汐想要女儿,为此赵诗觅还和楚泽汐赌了一星期的气。最终楚泽汐妥协,“儿子就儿子吧,长得像你就好,尤其是这双漂亮的大眼睛。”
赵诗觅回到沈安遇的公寓的时候,他抱着靠枕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面前还放着杯咖啡,做好了长时间等待的准备。俨然一副自家女儿晚归准备要训话的老爸。
“一整天也不打个电话慰问一下伤员,你这是去哪风流快活了?”
“哦,公司有点急事,去加班了。”赵诗觅早已想好对策,“对了,我走时留了字条让你按时吃药,吃了没?还发烧吗?”她走进沈安遇伸手摸他额头,找了体温计给他。“不是太烧,再试试吧。”
沈安遇虽然生气还是接过了体温计,“你到底去哪了?嗯?”
赵诗觅一下慌乱了,虽然平时他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摸样,但要是生气了还是很让人害怕的。“我,我......”
“楚泽汐......你去见他了吧?”沈安遇双手捧起杯子,感受着咖啡透着杯子传递着微热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
赵诗觅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楚泽汐的笑像诅咒般烙印在脑海。在餐厅楚泽汐一直讲在英国的风景和人情,从剑桥大学到贝克街221B号,从爱丁堡城堡到克里斯特教堂,说英国人买东西不砍价,说楼下的一对英国老夫妻经常会送自制的曲奇给他......他说的每句话她都在认真的听,他略微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她一个字都不忍错过。但当年为什么不留只言片语突然离开,他一字未提。赵诗觅也没有勇气问,曾经幻想过很多再见的情景,任性的抱住他让他发誓再也不要离开她,用着追他时的厚脸皮劲儿,最糟糕的也想过,想过他或许已经结婚,带着妻子和长得像他一样有阳光笑容的孩子出现在她面前。但他滔滔不绝的说话和她的魂不守舍完全不在赵诗觅的设想范围内。
赵诗觅摸摸枕头,已经湿透了,泪眼模糊的给沈安遇发条短信让他乖乖吃药,关机,和衣裹上被子睡觉。沈安遇说的对,再难过,太阳第二天还是要升起来的,只有坚强的人才有让别人难过的资格。
周一就是后妈啊,大量繁重的工作压的赵诗觅喘不过气了,虽然平时也早已习惯,或许是因为楚泽汐的归来多了一份牵挂。
签完一份文件后,赵诗觅长长的舒了口气,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短暂的休息缓解发胀的眼睛,她按下电话,在发出第一个“嘟”声后,一个好听的男声传出。
“总监。”
“肖衡,你进来一下。”
敲门得到赵诗觅允许,肖衡推门进去,一杯咖啡放到赵诗觅面前后,退到桌子三步外。赵诗觅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嘴角泛起好看的弧度。肖衡知道她的习惯,咖啡加双份奶一勺糖,这种默契只要一个微笑就够。
“把这些文件分给各组,工作量要加大了。”赵诗觅放下杯子,将桌子上厚厚的一叠文件夹递给肖衡,“告诉各组,卖点力,忙完这阵,我犒劳大家。”
“好的。”肖衡双手接过文件夹,完全公式化口气回答。
肖衡对赵诗觅最深刻的印象依旧停留在第一次见面。他推开办公室门,看到赵诗觅埋首写着什么,栗色的头发绾在脑后,早晨的阳光温和的洒在她的侧脸,衬着皮肤更加剔透白皙。空气中的微尘在阳光里慵懒的轻歌曼舞。纸醉金迷的城市里还有这样安静的女子。
“进来不知道敲门么?”
赵诗觅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没抬头看他,仿佛看一眼别人就会损失几十万似的。但足以完全打破肖衡的所有幻想,他怎么会认为她与世无争呢?与世无争的人两年时间怎么做到总监这个位置的?肖衡苦笑。
“呃,对不起,我是新来的助理,我叫肖衡,以后还请多多指教。”肖衡象征性地敲敲门,简单的自我介绍掩饰自己的尴尬。
“总监,您的快递。”肖衡打专线进来。
“签收送进来吧。”
当肖衡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推门进来的时候,赵诗觅以为他要跟谁求婚呢。
摩挲着精致卡片上曾经熟悉的字迹,手指划过的每个字心都会忍不住的颤抖。“楚泽汐”三个字不需要任何花哨的语言修饰,就是专门让赵诗觅中的无药可解的蛊,痛不欲生却又念念不忘。
赵诗觅抽出一枝花,摘下一片花瓣和卡片一起夹进书里放好。
赵诗觅将剩下的花递给肖衡,“放到会议室或者分给同事们也行,你看着办吧。”
“好的。”肖衡接过花,看到赵诗觅桌子上还躺着一枝,“总监,要不要找个瓶子把那朵花装起来?”
“不用,再美的花没有根还能支撑几天呢。”赵诗觅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花,“你去吧。”
赵诗觅不得不感叹楚泽汐的大手笔,后来几天楚泽汐都会送一大束玫瑰花到赵诗觅的公司,除了第一次收到花留了一朵外,其余几次都留下只有他名字的卡片,花照例交给肖衡处理。总觉得这送花的路数太老套了,不过楚泽汐那样传统的男人恐怕也想不出什么新鲜的了。
“你们说咱们赵总监是不是傍了个钻石王老五啊,花天天这么送得多少钱呐。”茶水间,安娜优雅的喝着咖啡,杯子染上了绯色的口红印,她是总经理的秘书,全公司的事她基本都知道,那性感丰满的嘴八卦起来要人命的。
“咱们总监好像不怎么喜欢那个人呢。”同事A。
“为什么这么说?”唐小优不怎么八卦公司的事,但花钱如流水是她的个性,每个月中旬就哭穷则是她的性格。
“花都分给咱们了,总监可是一束都没留过呢。”同事A。
“也是,我听说瑞安千诚的老板沈安遇可是追了咱们赵总监好几年呢,那么帅气多金的人换了我早就扑倒了。”安娜自顾自地兴奋。
“哪是追啊,他们是好朋友。”同事B。
“好朋友?现在社会男女有纯洁的友谊吗,还不是一边打着‘友谊万岁’的旗子一边滚床单。”安娜撇撇嘴,很不屑的说道。
其他人都闭了嘴看着安娜身后,她后知后觉的转过头看到一脸严肃的肖衡。
“肖助理啊,呵呵,我们还有很多事忙。”八卦的同事们打算作鸟兽状散。
“我只是进来冲咖啡。”肖衡接完水他们都走了,一下子安静的耳朵有点不适应,肖衡揉揉太阳穴看着落地窗外广阔的天空若有所思。抿了口咖啡,转身走了。午后的阳光洒在光洁的地板上,泛着朦胧的光亮。
正值下班点,写字楼前的一辆红色法拉利很是惹人注目。赵诗觅将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北方的冬天,就算太阳高高的挂着,空气也是极其干燥的,仿佛也要把身体的水分榨干一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赵诗觅瞥了一眼那车,太冷了,脖子梗着头也懒得转了。
“糖糖!”
赵诗觅转过身体看向那辆车的方向,楚泽汐一只手撑在车门上。那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这个岁数的人了是怎么做到的。
“哇,那男人好帅啊!”安娜的眼睛一直盯着楚泽汐,手抓着身边的唐小优小声说道。
“哎哎,那不是赵总监吗?”唐小优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
“啊啊,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