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专心开车,如果理他就一定会在这问题上纠缠致死。
“人家开玩笑啦,”八卦道,“你们发生什么了?难道你熬不住寂寞空虚冷把她上了?”看着沈安遇飚过来的眼神,随即正色道,“小石子没去你家,但是现在一定还在C城就是了。C城不大,查查酒店和民宿的记录,哼哼,她逃不掉的。”
回到C城,和沈父沈母大致说了一下,故意避开她抑郁症复发的消息。
沈安遇又联系上几个兄弟帮忙,其中一个还调侃说,“好家伙,高二那年暑假你也是这副心急如焚后宫失火的样子,这小石子也是,隔几年闹次失踪,太有情调了,你是不是应该组织个地下侦探团什么,再从你眼前消失好歹知道去哪儿。”
苦笑道,“辛苦大家了,哥们儿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也要办了。”
“嘿,谁还不知道你仗义,放心吧,只要她不出C城的地盘,掘地三尺兄弟们也帮你把她找出来。”
如此阵容在C城混的风生水起的赵闵孝嗅不到消息那他也不要上街了,于是又召集十几个人甚至朋友的朋友把道上混的也临时抓过来。他也不管了,把手机仅存照片发给每个人并强调,“栗色长头发,皮肤白皙,眼睛有神,茕茕孑立,清丽脱俗,举止优雅,气质芳华,最漂亮的那个,就是我姐姐,我姐姐啊。。。。。。”
众人头顶黑线,“这不是仙女下凡吗?”
他挺起胸脯,“我姐姐就是走下天宫的女神!”
C城的街道上演一出“寻找赵诗觅”的戏码,一拨拨的人来来去去,不明所以的路人ABCDE们交头接耳。
“怎么这么热闹,发生什么大事了?我看就差出动警察了。。。。。。”
“不会暴动分子吧,你看,那不是二虎子吗,这小子,手腕狠着呐,听说混黑道。。。。。。”
“哎哎,真的?那边的那个不是上过报纸的排球冠军?就是省里得奖的。”
“他旁边两位不是本城的吧,这相貌出众俊俏摸样,唉哟,他往这边看一眼我要晕了。”
慕若初不知是否故意,真往他们方向看去,还热情的打声招呼,眨眨眼睛。
晕过去的人不止刚说话的那一位,旁边有人附和,“天热的,中暑了?”
他们都犹豫不决向前踏出那一步,错过了,仿佛一对对的数列,中间一步错,步步错,数列从头检查一遍,尚可成功运行,可是人生要怎么检查扳回逆天命的齿轮?
沈安遇最终想到的地方是她外婆的墓地,明明晴朗万里无云的天气到这里都变得阴沉。一座座像门牌号的小方寸土里便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墓碑上有一位八十年代的黑白照片,梳着两只麻花辫子,笑得纯洁灿烂。
前面放着一束天堂鸟,他记得赵诗觅说过外婆很喜欢这种花,问她,因为花语是能把各种情感、思恋带到天堂吗?
那时她笑不语。
后来他知道,还有另一种花语: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不要忘记你爱的人在等你。
他现在很混乱,不明白这句话她想对楚泽汐说还是她自己。。。。。。
半蹲下,与外婆平视,颤声说道,“姥姥,您怪我吗?”
眼里噙着泪,跪在阴冷的青石板上,垂下头,闷闷地说,“昨天还觉得老天眷顾我赐给一些缘分,原本想让她确信自己的心意。。。。。。好像,被我弄得越来越糟。。。。。。她才来过,您能告诉我她去哪儿了吗?只要她回来,姥姥,我一辈子的真心任她蹂躏。。。。。。”
周围静谧地甚至听不到风动,慕若初缓缓走近,停在他身边,“局外人看得清楚,说得也明白,你们两只兜兜转转生怕犯了什么遭天谴的罪孽,不就是男欢女爱的事,你霸道一点把她堵在墙上,说一句我喜欢你,以后就跟了本大爷,有多么难?平时见你耍贫嘴也没这么面啊。”
“酒店民宿查的怎么样?”
慕若初仰头叹息,“晚了一步,她离开C城了,刚得到汽车站那边的消息,回T市的车半小时前出发的。”
沈安遇起身深深鞠躬,“姥姥,您不要着急见她,这辈子我守着就足够。”
回T市沈安遇一路沉默,慕若初也不好说什么。
灵巧躲过迎面的大卡车时,他惊魂未定地叫道,“沈大爷,本少爷的命矜贵着呢。”
沈安遇淡然地看着路况,“她辞去工作,房子连同家具一起卖掉,那只和她相依为命的小猫送人,来这里和姥姥道别,还有我妈上午收到信封里的银行卡。。。。。。她抑郁症复发,接下来做什么?”
慕若初握住他的手,看着前方闪过来的一辆辆的车,“你,你休息一会儿,车我来开。”
两人互换位置,慕若初过来人似的语重心长,“小石子吉人自有天相,命好着呢,她深受不辞而别的苦,不会让你也尝一尝的。”
“你跟姓乐的直男和好了?”沈安遇恹恹问道。
慕若初耸肩,“你也知道他是直男,怎么可能。”摸摸下巴,舔舔嘴唇,“偶尔419也不错。”
沈安遇白他一眼,“你倒是高风亮节不计前嫌,小心再次阴沟翻船。”
慕若初哂笑,“小石子要是再找不到,咱们凑活过吧,我给你来场世纪求婚,来来来,说说你有什么新创意?”
“求婚?”
赵诗觅醉酒胡言乱语说什么珠穆朗玛峰求婚?
突然精神一震,吓慕若初一跳,“回光返照?”
掏出手机,“楚泽汐,我不管你在日本还是北极,两小时后咱们好好谈谈。”
慕若初默默伸出大拇指。。。。。。
回到T市已经晚上十点,楚泽汐坐在户外休闲茶座,老远就看见银灰色路虎走下来势汹汹的沈安遇。
“她找过你?”沈安遇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镜片后闪着精明的眸光,透着一丝疑惑。
“赵诗觅,不见了,她消失之前找过你?”沈安遇愠怒。
“消失?”楚泽汐撑大眼睛不可置信。
“你和她说过什么?从遇到你她就没一天好受过。”
“沈先生是站在什么立场质问我?追求者?还是蓝颜知己?”
“你有爱的人,为她做任何事都是情理之中,你走捷径和小石子结婚不就是为了源纱绫的下落?你的目的已达到,本应该和那位客客小姐双宿双飞,我倒想问问楚律师,搞出求婚又是怎么一回事?刚离完婚就想让前妻做无名无分的第三者?”
“楚泽汐,我一次次警告你,赵诗觅爱你,你就好好看着她是怎么爱你的,你身为律师难道钻法律空子做太多坏事连良心都蒙蔽了不成。她无论思维或者行为都有洁癖,你就那么笃定她会回到你身边?”
楚泽汐盯着他饶有兴趣,嘴角一扬,“我的身体是干净的,而你就不确定了,那位林小姐爱你至深呐。。。。。。沈先生好像没资格颐指气使斥责我。”片刻问道,“你说她消失了?”
“她以前也会消失,几天或者几星期,每次玩捉迷臧似的找,后来她和我说不用费力气,因为想通了自然回来。有一次问她都去哪里,她风轻云淡的说,也许在某个酒店关门关窗,开一盏台灯卷缩进沙发看无聊的电视节目,也许到有海的地方沿着岸边一直一直走,似乎那样会走到天荒地老,总之不让她开口说话就好。”
他看着楚泽汐,冷然道,“没有她消息最长的一次是45天,当她双眸明亮憨笑敲响我家门时,我恨不得,恨不得找铁链绑了她,留在身边一刻也别想再走了,但看着她了,什么残忍的想法都没了,好好的抱着她连问她去哪,过的好不好都没有勇气。我咬牙切齿地说出想法时,她眨眨眼没心没肺的大笑。她从来都是任性到可怕,我,我却担心对她的包容够不够。”
楚泽汐食指敲着杯沿,“她对你任性,对别人从来礼貌疏离,对我也一样。你说过,你们认识十年,要是来电早就干柴烈火了,不知沈先生对我说这番话出于何意。。。。。。”
沈安遇在桌子下握紧拳头。
他接着说,“糖糖确实找过我,劝我不要去西藏,因为随时会丧命,我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看到她的藏着无尽忧伤的眼睛,觉得自己又太自私。。。。。。”
沈安遇手掌撑着桌子,站起来,俯看楚泽汐,“她的病复发,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最后问一次,她在哪儿?”
楚泽汐坦诚相告,“我不知道。”
沈安遇转身就走,他在身后喊道,“安全地把她带回来。”
幽静的街道,撒下一片温馨的霓虹,楚泽汐的心犹如浮尘渐渐坠落,一层层。
糖糖,从你说信我,心里就已经有了不确认的答案。换我纠缠的时候,还好,你选择功成身退。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9
黑色天幕落下淅沥沥的小雨,犹如高二时的那个夜里,漫无目的的寻找她,那时候能去的地方局限,仅凭着一股单纯的信念就找着,如今,彼此的心里装满着各种纠葛,外面的世界濒繁杂乱,从没觉得这座城市如此之大,大到心心念念的找寻一个人,却杳无音讯,如同茫茫大海中落入的一颗微尘,没有交互更没有反馈。
凌晨两点,沈安遇侥幸的想着再出去找找,说不定像当年一样她还在某个熟知但他一时想不到的地方等着他,蓦地将咖啡杯扔在桌上,杯子底端撞击桌面晃荡几下便安静着恭送扯过外套出走的沈安遇。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狼狈,他曾暗暗发过誓的啊,怎会还让事情变坏?
他呆呆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赵诗觅,头发湿哒哒的,衣服若有若无的贴着发抖的身体,脸色惨白受惊似的,眼睛被雨水洗的清澈探底,抬起头看向沈安遇。
“我......”
只苦笑说了一个字,沈安遇扯过她的手臂将她紧紧抱住,“还好,还好......”
嘴唇苦难的颤颤吐露几个字顿住不再说话,手臂却加深力道。
沈安遇想说的不过是,还好,还好我没放弃,还好你记得回家的路,还好,我在这里,你来了。
她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沈安遇让她坐下,拿来吹风机轻柔的吹干每缕发丝。一时无言。
“我想喝咖啡。”她突然说道。
沈安遇停下动作,转身去厨房,回来端杯煨热的牛奶,“有助于睡眠。”
“咖啡加牛奶?”她闻了闻,“只是牛奶?”
在她眼前晃晃,没反应,“咖啡还能帮助睡眠?”她吐吐舌头,他突然说道,“帮我拿下左手边的杂志,黑色封面那个。”
她凑近看看,又胡乱摸索一阵,随手扯过扔给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懂?”
“嗯,你去哪儿了?”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你们在C城搞出那么大阵仗不早就知道?”随即笑道,“过年回家没好意思,这次去看看姥姥,还有去探望爸爸,你知道他什么老年痴呆症都是伪装的,不过,一个月后还要做次手术,沈大爷,到时家父有劳你照顾了。”
和以往回来不同,她很开朗,仿佛回到高中那几年,仗义豪爽和人勾肩搭背。像胶卷把最近几年一部分曝光,只留下想记忆的阶段。
“我回学校了,高三冲刺班的正在复习,见到不少熟悉的老师主任,啊,对了,还有副校长,他现在竟然还是副的。。。。。。”
轻哄她入睡,关上卧室门,打了一通电话,那头非常不满,浓浓的鼻音,“你打电话一定是随机的。”
沈安遇波澜不惊说,“医者父母心,救人还看时间吗?”
那人打一个哈欠,清醒不少,“我还年轻,不想做人家父母。”
电话那头悉悉索索,只听“哐”一声,世界沉默了,一阵磨牙声从电波传出,“沈安遇,我一睡眠不好,脾气就不好,脾气一不好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手刃儿子都舍得!”
沈安遇早知如此,钻进卫生间,电话远离耳朵,“以为我怕你,再可怕的起床气我都经历过,不就碎只杯子?这半年我都赔你三个了。。。。。。”
“唔唔。。。。。我一定上辈子欠你的,选择医生就是作孽。。。。。。”严肃道,“说吧,我家孩子怎么了?”
“什么你家孩子!”沈安遇一字一顿道,“注意措辞。”
“好好好,你家那位什么情况?”
“我问你,治疗抑郁症的药有没有可能导致失明?”
“失明?我不清楚她都用过那些药,不过,滥用药物有些副作用也正常,如果失明,也可能是暂时性的。那类药物长期大量服用的话造成复视的可能极高。”
“视力还会变正常?”
“只是药物短暂性压制,控制一下谨遵医嘱就没问题。”
“好,接着睡去吧。”
“。。。。。。我的杯子。”
沈安遇看看时间,“改天送你一对杯。”
那边幽怨地说,“我只认那个牌子,别的杯子我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