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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夜,徐璇还是把自己准备给殷萍买房子的事跟殷萍说了,告诉殷萍,待她休养好就去办房子更名手续。
殷萍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感动,虽然她对物质追求不是那么热衷,可这条消息告诉她,徐璇是多么在意自己啊!
但她有些不放心,就对徐璇说:“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啊,一套住房可不是小数目?”
徐璇抚摸着殷萍说:“萍,你就别操心了,让你住上大房子也是我的责任,你就只管住,总之我有这个能力。”
徐璇隐去了胡总给自己提供房源的细节,他怕殷萍小看了自己。
那一夜,徐璇没有吻殷萍,他怕这样会聊起她的情感,而殷萍现在是不能被情感狂潮推动的。
他俩都压抑着内心的情感,怕一旦感情的火花迸发,燃烧掉自己。
那一夜他们的话很少,可能都是在珍惜这静静的感觉,珍惜这灵魂偃伏而惬意的时光。
他们依偎而眠,一直到天亮。
早晨,徐璇为殷萍做完了早餐,又叮嘱了几句,就去政府上班,因为今天市委来区里宣布对萧万年处理的结果。
上午九时,区里副县级以上干部聚集在区委会议室,等候市里的领导宣布处理萧万年的意见。
大家的神色各异,徐璇的心里也有一种十分低落的东西在头脑中晃动着,是同情怜悯,还是悲伤痛楚,徐璇也言之不确,大概还是一种政治上的失望吧。
九点过一点,市纪委和市委组织部的领导一行三人,带着有些严肃的神情来到区委会议室,会议室立刻笼罩了一种超静的氛围,市纪委的领导宣读了市纪委对萧万年的处理意见。
徐璇的意识有些真空的状态,他迷迷糊糊地听着那措辞严厉的处理意见,被开除党籍和失掉工作大家早已心有定论,可后面言及的交由司法部门进行处理,还是让到会的所有人感到了惊骇,毕竟萧万年在位时也为滨江区的发展呕心沥血过。
大家在法律和感情这个天平上,有些弄不清谁重谁轻了。
宣读完决定,市领导还特意找徐璇谈了话,其意是勉励徐璇好好工作,别因出了这样的事情影响自己的情绪。
徐璇感到这样的谈话很没有意义,萧万年是他自己,我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但他还是略显谦逊地耐心地听完了市领导的谈话。
送走市领导后,徐璇关紧办公室的房门,给曹秘书长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市里已经处理了萧万年,看来新书记很快就要诞生了。
徐璇其意是想让老首长再费费心,帮他在市里运筹一下,最好能接区委书记一职。
曹秘书长与徐璇之间不用点的那样透,彼此是心领神会。
曹秘书长又开始重复那句“一定尽力而为”的老话,徐璇知道,这是老首长心里没有必胜把握的很有弹性的话,就权且当真,由他尽力去吧。
打完电话,徐璇心里很乱,可乱中他却想起了名画的事,于是就给文庙书画院的严佳琪院长打电话,说自己想去拜会他,向他求教有关名画的问题。
严佳琪院长正好今天恰好有闲暇时间,就高兴地请徐璇来书画院一叙。
徐璇让小马拉着自己先去了银行,把《秋山画轴》取出来,然后直奔文庙书画院。
到了文庙书画院,远远地就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恭候在门口,徐璇认定这个老者肯定就是严佳琪。
到了门口,彼此做了介绍,严佳琪院长很客气地把徐璇引到自己的办公室。
徐璇说明了来意后,就从紫檀木盒子中取出朱耷的《秋山画轴》。
严佳琪拿着自己专业的放大镜,在画前来回看着,那神情就像是探寻什么细微的东西,过了一会,严佳琪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无比慨叹地对徐璇说:“真迹,真迹,是朱耷的真迹啊!”
真迹二字以最快的速度汇聚了徐璇的所有兴奋点,真迹,就意味着这名画美好而殷实的未来。徐璇毫不怀疑严佳琪的鉴赏能力,据说江城的几个名画真伪的鉴定都是他最后定论的,因为他的学识和眼界无人可比。
徐璇不好意思问《秋山画轴》的市场行情,因为他怕严佳琪鄙夷他庸俗。然而此时又是最好的请教这幅名画身价的绝好时机,于是就风趣地问:“严老,这幅画可与什么比肩呢?”
严老似乎没有听出徐璇说话的本意,仍沉浸在欣赏真迹的兴奋之中:“朱耷的真迹,那可是无价珍宝,谁都无法复制的绝世之作啊!”
徐璇见严老这样说,也不便继续地说些什么,就鞠躬道谢,然后拿着《秋山画轴》高兴离去。他又把名画送回了银行保险柜。
名画的真伪已经鉴定清楚,徐璇的心里真的是有一种春风扑面的感觉,以他对书画市场的了解,朱耷的真迹起码应该超过50万元人民币,而且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回到办公室,他有些兴奋地给方惠云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可电话那头,方惠云的声音冷冷的,徐璇听着有些异样。
他连忙问方惠云怎么了?可电话却断了。
徐璇有些惊慌,就再打电话,可方惠云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徐璇有些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刚才的兴奋一扫而空。
下了班,徐璇什么心思都没有,下午方惠云在电话里的神情,预示着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她绝不会是那个态度。
徐璇心绪不宁地回了家。方惠云没在家,客厅里的考究的大座钟有节奏地发着声响,这与徐璇不平静的内心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他给方卓然打了一个电话,问方惠云回去没有,方卓然说没回来。
两人在电话里又闲唠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很晚的时候,方惠云一身酒气地回来了,徐璇连忙迎上去,扶她进屋。
方惠云拒绝了他的好意,有些不连贯地说不用管她的一些话,徐璇知道方惠云醉了,可一向不喝酒的她为何醉成这样,他不知底细和缘由,也不好发作,只能让方惠云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
自己赶忙去弄水,因为此时被酒灌满的胃肠最需要一杯纯净的白水。
水送到了方惠云的嘴边,可她一拂袖却把水杯打在地上,水珠迸溅在漂亮的地毯上,让地上的景色模糊了。
徐璇无可奈何,方惠云醉成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就等到明天再了解事情的原委吧。
这一夜,方惠云酩酊大醉就在沙发上睡了一宿。
而徐璇几乎就是彻夜难眠,这些日子是他有生以来变数最多的,许许多多的事,让他有些心力交瘁。
而自己的妻子以这样的形象进入他的视野,是最让他不堪的,他有些敏感的神经预示一场家庭的暴风骤雨即将到来,而遗憾的是这场暴风骤雨的起因他还懵懂未知。
第二天早上,方惠云醒酒了,可她看徐璇的眼神是那么陌生,失去了往日的温和。
吃饭的时候,方惠云对徐璇说:“你去华泰小区B座楼二单元301室去干什么?”
徐璇听到方惠云这样问自己,感到耳畔响了一声炸雷。
他装作很平静的样子:“你说的是哪啊?”
见徐璇没有正面回答自己,方惠云有些愠怒了:“你还在这里装作没事,你做什么了,你心里没数吗?”
方惠云不愧是一位有教养的女性,就是愤怒的时候,也在咬文嚼字,不失文雅的气质。
徐璇无言以对,甚至是心虚无以对答,一股自羞感无可遏制地从眼神中游移出来,他不敢正视妻子的目光。
见徐璇没有反映,方惠云不给自己的丈夫任何喘息的机会,眼睛里流露出一个弱者的强悍:“这个屋的女主人殷萍,想必你也认识吧,这个人我也认识,早在十多年前。”
徐璇感到了妻子咄咄逼人的气势,好像此时她想凭着这些给自己定罪。
徐璇的自尊心受到了蔑视,他想发作,还原一个男人的尊严。
可他还是没有那样做,因为他的确底气不足,他有愧于妻子啊!
徐璇此时才明白,方惠云一定是跟踪了自己,甚至是调查了一些与自己有关的情况,要不然一向温顺的妻子怎能向丈夫发威呢?
徐璇没有寻思好是否把自己与殷萍的事和盘托出,因为如果这事方惠云知道,这个家就会随时有解体的可能,冰清玉洁的方惠云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暗通款曲。
而如果这样,因自己与妻子离婚,一些桃色新闻也会甚嚣尘上,在区里炒得沸沸扬扬,到时,我的区长还怎么当?想到这徐璇打了一个寒颤,他究竟怎样向方惠云解释呢?
作者题外话:情感是最敏感的,其微笑的变化都在预示着爱的去向和结果,不信你就细细瞧吧!
………【第二十八章 曝光】………
徐璇在饭桌前凝眉沉思,在与方惠云生活的近二十年里,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尴尬,他仿佛被妻子逼在一个死胡同里,没有任何抵抗的力量。
而此时方惠云的眼光却显得更加凌厉,那眼光仿佛要把徐璇的内心撕开,然后攫取她想要的东西。
徐璇的内心矛盾极了,说出自己做的事其实也没那么难,可是一想到此事涉及到殷萍徐璇的心里就有一种针刺的感觉。
于是,徐璇继续解释到,自己只是去了一个朋友家,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方惠云听徐璇在撒谎,眉心紧蹙了起来:“你与殷萍只是普通的朋友,你是不是把我当作三岁的孩子了?
方惠云的话掷地有声,让徐璇无以作答。
见妻子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徐璇说:“我是与殷萍认识,在部队时我们就是好朋友,这些你不是不知道,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方惠云看徐璇的样子也问不出什么,就告诉徐璇:“你不说,自然有说的地方,我会去找殷萍问个清楚。”
方惠云的话声不大,可徐璇听起来却有些震耳欲聋。
他有些心慌,如果方惠云真去找殷萍,那此事会越搞越乱。
想到这,徐璇感到,事已至此,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他当着方惠云的面把他与殷萍相识相爱的全过程一五一十地向方惠云交待了。
最后,他望着方惠云的脸,有些内疚地说:“我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爸爸,可是有一点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要放弃这个家,放弃你,我对天发誓,从没有一点这样的念头。”
说完这些,徐璇沮丧地低下了头,他不忍心看方惠云听完这些消息的表情。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至于我们今后怎样,你看办吧。
听完徐璇讲到这些,方惠云的内心似乎被什么阻塞了,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没想到自己这样相信的丈夫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来,想到徐璇与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的样子她甚至想吐。可就是这样一个背叛自己的男人,自己却与其同床共枕,方惠云显然是被这样的事实深深地伤害了。
原先她只是想徐璇也就是偶尔出格,没想到这个格出的这样大,已经大大地超出了自己心理的承受能力。
可此时,方惠云却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憎恨眼前的徐璇,以往温文尔雅的丈夫现在在她的眼里变得那样丑陋。
但方惠云还是没有像其她女人那样破马张飞般的漫骂徐璇。她只是很平静地对徐璇说:“看来我们的缘分尽了,我们还是离婚吧?”
徐璇本想再挽留一下方惠云的心,可见她这位说,也没有勇气再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权利再要求方惠云做些什么?因为自己的妻子已经把容忍放到了最宽的程度。
阳光明媚的早上,在这个曾经充满温馨的居室里,徐璇和方惠云都显得痛楚万分,家庭这个易碎品他俩没有精心地保存好,以至于出现了缝隙,却来不及修补,最后只能碎成瓦砾。
俩人就是有万般不舍,可在这堆瓦砾面前又能做什么呢?
让爱再从头再来,可这爱已经被时空消磨殆尽,没有了重续佳缘的可能,情感的越界,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俩人似乎已经没有力量再进行对话,因为每多说一句都是对百孔千疮心灵的又一次折磨。
因为徐璇上午区里还有事,他不得不打破沉静,对方惠云说,一会我去区里,有事处理,咱两的事以后在定。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幅《秋山画轴》是朱耷的真迹。
徐璇说这些,力图缓解一下方惠云敌对的情绪。
方惠云的眼睛好像失去了神采,目光有些呆滞。
徐璇怕她有些什么意外,就给方卓然打了一个电话,叫岳父到自己家来一趟。
徐璇已经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