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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国,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第五十五章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全作,jīng之至也。终rì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第五十六章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分,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第五十七章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yù而民自朴。”
第五十八章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rì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第五十九章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第六十章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第六十一章大国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yù兼畜人,小国不过yù人事人。夫两者各得其所yù,大者宜为下。
第六十二章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以求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第六十三章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第六十四章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不慎终也。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yù不yù,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
第六十五章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第六十六章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yù上民,必以言下之。yù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第六十七章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第六十八章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第六十九章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仍无敌,执无兵。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第七十章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怀玉。
第七十一章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第七十二章民不畏威,大威至矣。无狭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第七十三章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是以圣人犹难之。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第七十四章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伤其手矣。
第七十五章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第七十六章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不胜,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第七十七章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yù见贤。
第七十八章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
第七十九章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第八十章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第八十一章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序章 初遇修道者】………
夏天的夜晚总是特别的短,才不过凌晨四点半,天sè便有点朦胧发亮。
亮光透过沙窗照到室内,显现出张晨风在床上盘膝而坐的身影。
张晨风双手在胸前交叉摆出一个颇为奇异的手势,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窗外的景sè渐渐由朦胧变为清晰,直等到太阳跃过地平线升起,阳光照shè到张晨风的身上,晒的他全身有些发热,他才睁开眼睛,收了这个姿势。
看着翻开来摊在自己腿上的书籍,张晨风摇摇头,喃喃咒骂一句:“妈的,看来又是一场胡思乱想……”随手合上了书本,将书放到了床边,下床穿衣。
张晨风今年十七岁,是江城第六中学高三2班的学生,不高也不矮,长相普普通通,至于学习成绩更是全班倒数。
其实张晨风人虽然长相不怎么样,但脑袋一没被驴踢过、二没被门夹过,还是比较聪明的,如果他肯专心读书,那成绩也不会太差。可惜他这人,从小就开始看武侠小说,整rì里想象着自己能成为武林高手,为这事都不知被父母打骂过多少遍。近几年倒是有长进,不看武侠升级看仙侠了。由此也引发他修道成仙的浓浓热情。经常就做梦梦到自己乘着一把飞剑踏遍神州山河,诛妖伏魔自是不在话下。
后来看书上说,无论是二千年前创教的张道陵还是四百年前创派的张三丰,这些人一身超凡入圣的本事都是从《道德经》上面领悟出来,他也就不甘寂寞的跑去买了本《道德经》来研究。
这《道德经》确实是博大jīng深,张晨风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能有全新的领悟,但可惜他每一次依照自己所想的法子去修炼,却是连屁也难得练出一个。
已经是八月底的最后一天了,今天就得要去学校报到,开始高三的艰难生涯。
整理了一下衣物,从老爸手中接过千余块的学费,张晨风也不多说什么,便出门直接车站而去。
江城第六中学并没有在市中心,而是在离江城市五十公里左右的一个小镇上,坐车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当初张晨风选这所学校就是因为他远,这样就不必每天回家。而他老爸则是觉得这里离市区远,不会被城市里的灯红酒绿影响。
虽然地方是远了点,但交通还算方便,每十分钟就有一趟公交车,因此车子倒不会很挤。张晨风很容易就爬上车找了个座位坐下,然后便从包里摸出《道德经》,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很快就沉迷于书的世界中,好在第六中学是终点站,倒也不用担心会坐过了头。
却说张晨风在车上正看书看得入神,忽然感觉有一种很沉重的压迫感朝自己涌过来!心中一惊之下,下意思便朝旁边位置让了一下,再抬头时,便看到一个身穿白布衣,连胡子头发眉毛也都是全白的老头正朝他笑了笑,说:“小伙子,谢谢你!”说完便在他原本的位置坐了下来。
张晨风望着这个老头,看他白发白须、满面红光,张晨风的脑海里不期然的就想起了小说里的那种隐世高手,不都正是这样的么!想到刚才那股很沉重的压迫感,张晨风激动了:难道是自己的运气来了,终于碰到一个名师,要开始踏进修仙之路了么?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张晨风刚想开口搭讪,那老头却先转过头来,微笑着说道:“在车上还看书,够勤快的啊,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六中吧?”
张晨风点头回答“是啊,今天刚开学。”一想不对,又连忙解释道,“我看的是这个书。”说着急忙将《道德经》递到了老头面前。如此积极勇敢的承认自己看的不是教科书,张晨风还是第一次。
老头嘴角微弯,牵动满脸皱纹淡笑道:“小伙子,居然还看这样的古书,难得啊!”
看这老头怎么也应该有八十多了,就这年纪还能认识字的都不是平凡人物。张晨风心中更有把握了,当下便说道:“不瞒你老人家,其实我是想跟古人那样,希望有一天能够修成道法,御剑飞行!”
老头笑了,伸出三根手指摸了摸胡子,说道:“若是单凭区区一本市场上到处可见的道德经就能修成仙道,那天下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只想信科学,不相信鬼神。”
这个道理张晨风当然知道,可是在现代又不是小说里,什么教什么派到处都是。而如武当派、龙虎山天师教等大教他倒是听过,但是他从来就没机会去,他的父母是不可能会答应他去旅游的,就算是假期他也不会被允许离开江城一步。
就这买道德经的钱,还是他存了一个月才存下来的呢,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的家教,不是一般的严。
眼前听这老头说这话,隐隐间好像透露了什么消息,难道是看我这么专心努力,资质又好,所以决定要收我为徒了?张晨风心中砰砰而跳,勉强说道:“听老人家的口气,似乎很懂?”
老头摇了摇头,四下张望了一眼,然后缓缓从衣袋里掏出一本书来递给了张晨风。
张晨风兴冲冲的接过,看封面便知道是一本至少有百余年历史的旧书了,封面上写的还是以篆体书写,张晨风对于古字还颇有研究,研究了一阵,便读懂了上面六字乃是“玄真太清法诀”!
老头凑到张晨风耳边,轻声说道:“我年轻时也跟你一样,整rì里想着修道成仙,可是那些个修道门派,一个个都说我道根不足,硬是不收我入门,后来我只好扮成一个烧饭的混入青城派,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了这本书跑出来。”
张晨风一听,顿时对这老头有了几分敬佩,要是自己可没有这份胆量,又想到他年纪都一大把了现在还红光满面,当然便是因为修炼这法诀的缘故,登时信了七分,便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