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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在座五人同时从座位上直起。
“你师父呢?”
“已经……已经赶去了……”
“各位师弟,事不宜迟,我们火速赶去!”
距逆剑山庄二十余里的天际中,一道蓝光突然陨下,其后的褐光随之飞降。
空旷的低界里,相隔数丈出现了两个人影。
褐衣人中速向前方的白衣男子接近。
“庄主急追在下,不仅仅是为了令千金的事吧。”
“少侠是忧云的人?”
“是,也不是。”
“这语气……太像了。”“想必尊师便是江湖排名第二的天饮道人吧!”
“庄主不愧被天下武道之士称为‘一代惊才’。”
“哈哈,惭愧,在下这点小才与少侠你比是来实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了。”
“庄主何必过谦。”
……
“你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
“庄主所指,可是百年前以冥茫之剑舍身拯救了天下苍生的天欲师兄。”
“正是,不过‘天下苍生’这四个字,未免太重。”
“庄主的意思是?”
“在我看来,所谓正邪,实际并无本质之别,魔派,并不全然污浊,反之,正道,亦不乏奸邪之人,甚至,正道之中所阴霾的邪气,恐怕并不一定哑于魔道。再者如若魔派真正一统了江湖,想必他们首先要做的,依然循规蹈矩。
“庄主见解,果然于世人不同。”
“正道之中,有此一见的又岂止在下一人。”
“想必庄主仍是在指天欲师兄。”
“轩辕小友果然通智!”“小友若有兴致,在下倒是知道此处西行十余里有一家酒店,不知小友可愿一同去饮上两杯?”
“在下却之不恭。”
凄月山 清焰宗
“善翼,你终于醒了。”
“灵舞……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
“五年了。”
“哦。”
……
“灵舞,你长大了。”
“现在我已经基本继承了师父的能力,她老人家在天之灵也可以得到慰祭了。你的伤,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了。”
“痊愈?难道你们……”
“你先什么都不要管,好好养伤吧。”
……
西行十余里,是一座比村庄稍大的小镇,全镇只有一家酒店,但客人却不见得多。
酒店二楼,两个年龄相差足有百岁的人没有像想象中对坐在酒桌之上,而是一人提一小坛酒倚于楼窗前,整个二层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于纵天仰了一口酒,有些怀伤的叹道:“百余年前这个地方,也曾有三个年轻人,像我们现在这样。”
轩辕铭枫道:“庄主言中的第三个人是谁?”
于纵天望着不远处来去的人们,眼中略带几分眷顾,片刻后,道:“魔君子,东方沉剑。”
轩辕铭枫带有赞许之意道:“看来庄主也不是拘于小节之人。”
“只可惜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两人默契的将手中酒坛支出窗口碰了一下,相对而饮。
……
“我看得出来,听雨很喜欢你。”
轩辕铭枫目指远处,没有说话。
“听雨她其实很可怜,很小的时候,她娘就离开了我们,我独自将她抚养成人,虽不能说是含辛茹苦,但这十余年来,我却是费尽思想让她过得开心,凡是觉得能够取悦她的事物,我都会想方设法的带给她。我从来没有责备过她,甚至没有对她下过重语,而她,也不因为我的宽容而放纵自己。因为派中事务,我不能经常陪在她身边,但她却是我一切的重心,一切的动力,是我的生命支柱,如果正的要我在逆剑山庄数百年基业和她之间选择,我会义不容辞的放弃这个庄主的位置。然而这次,我却险些将她推入了深渊。”于纵天声音中隐隐有些哽咽。
“庄主对小姐的爱,在下能够体会,但是,你觉得她快乐吗?”
“这……”
“答案是否定了,因为,庄主并没有真正找到她需要的东西。”
空气中散播出一阵沉默。
“小友复姓轩辕?”(本无此复姓)
“是。”
“想必令姨便是当今皇后吧。”
“名利对我来说,倒不如手里这一坛酒,至少可以带给你一时的畅然,而唯有武道,才是我毕生所追求的。”
“我并不奢望你能接受听雨,但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回去陪她说会儿话。”
“庄主言重了,今日我本也无心伤害于小姐,但她的眼神,却让我不得不上台。”
“你没有错,而且,我应该感谢你,这次的比武招亲,是我太过草率,我原以为……”
“庄主无需自责,又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有个美好的将来呢?”
停顿片刻,轩辕铭枫忽然改变语气,豪声道:“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事情了,既然庄主邀我前来,那我两人自当尽情畅饮一番,酒足之后,在下随庄主回庄一趟便是。小二,再拿十坛好酒来!”
第二十章 听雨
第二十章 听雨
昼日的晴意并未换来明朗的月色,静夜,天空中呈现着让人迷茫的黑暗,没有任何微亮的点缀。
由于刘尚天在“比武招亲”时的出色“表现”,他与吴奇,崔流,布达草稿被安排进了逆剑山庄的贵宾客楼——观云楼,这几个家伙是什么人想必不用我多说,按照四人不约而同的想法就是:逆剑山庄这么一大块“肥肉”,不在这里住上个三五十天如何对得住人家的盛情款待?
房门被轻轻推开,吴奇和刘尚天从门外走进,此时的刘尚天,面容上的轻浮之色竟已荡然无存。
开门声惊醒了消化不良后迷糊躺在床上的崔流和与布达草稿。
崔流反应还是那么快,见两人走入,连忙从床上蹦起,三两步跨向刘尚天,道:“你们两个下午到哪去了,我和草稿怎么找都找不到人,尚天,那个……你可是答应了我的哦,嘿嘿。”说着,崔流又露出了那副奸相。
布达草稿反应也不慢,紧随崔流奔到了刘尚天面前:“还有草稿我,尚天,你看我这块头,可比这树枝强壮多了,学武功肯定是块料!”
“去去去,什么我都可以让着你,这个你可别跟我抢!明天多让你一只鸡总行了吧。”崔流不满的排斥道。
“多只鸡有个屁用,又不能让人一辈子不饿肚子,你当草稿我是傻子啊,有了武功,肚子饿了随时随地都可以拦路抢劫,还愁没饭吃?尚天,我说的对吧!”
吴奇和刘尚天额上瞬间冒出拳头大的汗珠(有点夸张)。
庄主府湖亭廊椅上,坐着于听雨单单的身影,她静静的低着头,心中有些烦琐。暗淡的画面,使这个绝貌的女子多出了一种缥缈的美。
一个脚步声缓缓靠近,停在了她的身前。
“中叔,有什么事吗?”于听雨淡淡的说道。
身前的人没有说话,仿佛在默默的凝视着她。
她下意识的将头抬起,心猛然一惊,眼神中浮过一丝很明显的波动。
“听雨。”轩辕铭枫轻声道,语气显得很平静。
“我能这样叫你吗?”
女子微微的颔了颔首,表情有些不自然。
“对不起。” 轩辕铭枫道。
于听雨低下头,心中有些起伏,勉强说道:“公子不要这样讲,我应该谢谢你才是。
面对寂静的夜空,两个人还是选择了沉默。
……
片刻,她终于将头重新抬起,语气有些浮动的说道:“你来这里是因为可怜我吗?”
“不是。”轩辕铭枫平静的语气中透出一种坚定。
“我并不觉得你可怜,你的生活中虽然缺少了许多美好的事物,但比起那些穷困潦倒的人来说,已经是幸福的了。我今天我选择离开,或许会让你有些失落,但我想,这种情绪是不会伴随你太久的。”
于听雨眼眶内闪过一丝光泽,没有出口否认自己对轩辕铭枫的心意。
“你既然不愿意,又为何不反对你父亲的做法呢,我想,他并非那种固执的人。”
“反对?”她突然觉得这个寻常词语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陌生。
轩辕铭枫继续说道:“我出生在一个文人家庭,从小,我父亲就希望我能够饱揽群书,有朝一日考取功名,但我却对书文颇为厌烦,反之钟爱于武道,因此我不顾他的反对,轻文重武,在五年前,我更是瞒着他们拜了一位道人为师,经过自己的努力,现在终于在武道上有了一些小成。”
“或许在你父亲内心深处,也希望能听到你说出几句反对的话吧!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自己去试着去改变的,不是吗?”
于听雨沉吟片刻,竟突然露出了一个释怀笑容,语带几分生气道:“谢谢你,轩辕大哥。”
观云楼
经过一番费心的哄骗后,崔流和布达草稿终于不甘的回到了床上。隔壁房间内,吴奇和刘尚天并身伏在窗前,淡声谈着什么。
“那两个单纯的家伙睡着了吧。”
“应该是的。”
“老吴,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或许我现在还和他们一样吧。”
“不,今天我和你谈的一切,只不过是让你提早明白了一些该明白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和他们一样,我就不会和你说那么多了。”
……
“下雨了。”
“嗯。”
“尚天,以后有机会多读几本书,去考个功名吧,你有这个能力。”
“谢谢,老吴。”
“我好像突然诗兴大发!”
“啊,不是吧,刚称赞了你几句你就……。”
“床前没月光,疑是闭上窗,夜来风雨声,粒粒皆辛苦!”
……
不知道什么时候,于听雨脸上的黯然之色已经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恬静的欣然,她斜伏在椅栏上,单手撑着脸颊,侧着头,贪婪的凝视着身旁那张俊俏的面庞,静静的听他讲述着一些平淡的往事。
没有任何“沙沙”声的预示,天空中骤然喷洒下密集的雨滴。
“下雨了。”于听雨淡淡的说道。
“我想,我也该走了。”说着,绽放着浓烈蓝光的灵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轩辕大哥。”于听雨有些急切的叫道,用挽留的眼神注视着他。
“等雨停了再走,好吗?”
他微微一笑,蓝色的光芒随即消失。
两个人就这样悄然的融入在了跌荡的雨声中。
……
“枫。”沉默中,于听雨尝试着叫出了这个字。
轩辕铭枫轻轻转过头,与她的目光相接,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称呼。
“枫,能抱我一会儿吗?”
轩辕铭枫不禁一滞。
“是你说的,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自己去试着去改变的。”
……
雨滴,仍然在无止境的挥洒着,水中,仍在不断泛起一片片涟漪,柔软的怀抱,温暖了她的娇躯。
……
一道蓝光骤然消逝在了天际,牵动着她的目光伸向了远方。
“枫,你知道吗,你有一句话你说的不对,面对你的离开,我的心是失落的,但这种情绪,将会伴随我很久很久。”
……
(第二卷完)
第一章 忧云
第一章 忧云
何谓忧云?
垂插青冥。
忧云倚世,
逆剑为次。
正道北斗忧云门,创于二千三百年前,是天下第一个正式的武道门派,祖师冷云忧,本是当时朝中一名高官,才智出众,通晓诗楚,慧天道,明天理,对道学亦有所见闻。
人生疾短,白丁尚求长生,何况官臣?心之所向,冷云忧与不惑之年辞官,开始往行于天下,尝求长生之术,然却十数载未有所得。虽说有志不在年高,但龄迈力字衰,在外历行第十六年某日,他终因体尽粮竭,又身处人迹罕至之郊而气止于地,昏黯欲逝。
明目之时,他已睡卧在了一个山洞洞口,侧身坐有一只类于羊的动物,正注目凝视着他。起身从洞中走出,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处山谷之中,山谷四面皆为峭壁,非人力可攀上。反观身后洞穴,其内漆黑一片,不知深处是险是夷。
正在他忧惑交加之时,身边突有人音传来,他即刻向四周环顾,却不见人烟,复有人音传来,顺声源而视,方明白语者竟是那只类于羊的动物,他当即惊骇不止,良久方得平复。
冷云忧本非五胆无识,拘于小节之人,不久便不再诧愕,并与“羊”闲语于山谷之中,之后,他得知“羊”名狍鹄,乃上古七大奇兽之一,昨日出外见他昏睡于地,便将他救到了此处。狍鹄见冷云忧心胸开阔,意志坚定,为人诚挚,且才智、胆识过人,于是数日之后,将他领入了迷宫般的洞穴深处,遂促其从石壁中得到两本道书及一柄剑器,并言于他道法之妙用,忧为之欣然不已,顿时下定入道之心。
至此,他久居于洞穴之末,在狍鹄的引领下,修习悟道,数十年如一日,鹄亦长年外出为他带回诸如果实、干粮之物,周而复始。年近百岁,忧终于贯悟两本道书,武道得于大成,观其面相,竟然与不惑之人无二。
次日,他走出山洞,重新来到了那个山谷,纵身而起,竟已穿破山谷高处雾气,立于了茫茫山颠之上,俯目而下,巍山全貌已然尽收眼底。
数月之后,山中有一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