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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和给予。而之于他自己的要求,却也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简单的一句话而已。他让你感受到的是平等,虽然他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
但她还是要那么做。
这很痛苦。
这爱太无私,太伟大了!她承载不了这份巨大的压力。享受这份爱,使她在心里积存了太多太多的负疚。她不能再享受这份爱了,她实在不愿意因为爱而承受痛苦!
他的爱太单纯了,纯洁的用任何一个词汇来形容修饰它,都反而会使它变的暗淡无光,失去它那原本光鲜绚烂的姿采。
相恋两年以来,拉拉手的次数可谓屈指可数。抛却时间的缚限和空间的隔绝不讲,在舒牧的思维概念里,其他的一切需求都只是爱情的表现形式罢了,彼此之间的亲昵也只不过是这纯洁神圣的爱情的附属而已。
只能这样说,这爱太虚幻了。它让你无法感觉到它的现实实在,但却又在心理上让你明明白白的时刻警戒着自己正享受着这份爱。她真的承受不了这份爱,她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放弃了。虽然这种痛苦丝毫不亚于享受这份爱所带来的痛苦。
她真的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舒牧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可当她从提笔写那封信的第一个字开始,就知道自己已经在一步步地伤害着他了。她明白舒牧对自己的爱是多么的厚重纯浑。
如果舒牧会恨她的话,她情愿舒牧甚至拿刀砍死自己!可她知道,舒牧不会,永远都不会……
一纸空文,全部的包容,全部的理解,全部的柔情,全部的爱,都化作了一张洁白轻盈的文稿纸,飘入那永不可磨灭的痛苦记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八节 归宿
他等了丁怡洁整整一个下午。
可她却一直没有出现。
丁怡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讲。一边是舒牧的“大爱”,一边却又是他的“小爱”。任何一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都会使她痛彻心扉!
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了。
伤害舒牧,她的心会感到无比的痛楚和不安;而伤害他,自己的感情,或许就会因此而失去现实的依托。可现实又逼迫着她不得不在他们两个之间作出一个选择,痛苦的选择。
他现在应该被教练关在训练室里挨训呢吧?
丁怡洁知道,今天说好要见面的,可是自己却没有去,她现在实在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他。他一定会在那个小凉亭里一直等她到天黑为止。带着满心的疑惑,缕缕愤懑。
今天下午,他们是有训练课的,可他肯定是不会去的了。他会怎么想呢?到底要不要跟他说清楚?还是就这样一直瞒着他?
不行!这样不仅伤害了他,也伤害了舒牧。她告诉自己,她不能骗他,同样也不能骗舒牧。但到底该怎么做呢?
舒牧,舒牧现在在干什么呢?舒牧知道了会不会怪我?会不会恨我?他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的,他会不会跑来找他?他们会不会打起来?舒牧能打得过他吗?我如果跟他俩坦白了,他俩会不会都不要我了?我真的注定要失去他们吗?舒牧,还有他?
她忽然间想到了汪岚。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汪岚的身上,她会怎么办?
如果是她的话,她肯定会去找舒牧,舒牧也肯定会给她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的。可是,汪岚注定不是自己,她可以去找舒牧,自己可以吗?自己去找谁?谁又能真正的帮得上自己呢?
汪岚,对,汪岚!
不不不,她也帮不了自己的。绝不能告诉她,那样的话,就等于直接告诉舒牧了——她肯定会跟舒牧实话实说的。
那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她痛苦的思索着,自言自语地信步游走在这条宽阔的大街上。
人影憧憧的大街上,华灯初上。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这深冬的入夜之初,早早的吃了晚饭,便舍弃了那冰冷的机器带来的温暖,纷纷穿上厚厚的绒棉衣帽,走到户外。呼吸着浓重的冬的气息,舒活舒活那僵冷的筋骨,分享着这份发自心底的缕缕暖意……
丁怡洁裹紧了上衣,继续独自一人默默地走在这条大街上。擦肩而过的陌路人温馨的甜言蜜语,却丝毫没有让她那颗落寞的心感到一丝的温暖,反而使她更加的痛苦。
她抬眼望去,那路旁的烤地瓜摊儿,盲人道,圆圆的石桌石凳,还有旁边那一棵棵早已枝黄叶枯了的大柳树。
物在仍然人已非——留下的是她和舒牧一串串美好甜蜜的回忆。可现在什么都不在了,剩下的只是那时的回忆,痛苦的记忆了。
眼神朦胧中,迎面走来了一对互相搀扶而行的老人。他们边走边聊,带着慈祥而幸福的笑容。
两鬓斑驳的老伯指着路旁的棵棵柳树,感慨万千地对一旁的老太太说,唉,真的老了啊!你看那些柳树,我记得那还是咱俩搞对象的时候栽上的吧?现在都长这么粗这么大了啊!刚栽上那会儿,才只有我手腕这般粗细呢!唉,它们也都老了啊!
老太太笑着回答说,是啊!这一晃眼儿的工夫,四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真快啊!咱孙子大学都快毕业了,可不老了嘛。
老伯转而甜甜地笑着,是啊,咱孙子不是还说了吗?等他毕了业呀,还要给咱俩这老家伙再办次婚礼庆祝庆祝呢!说是什么,金婚纪念!哈哈……
老太太幸福地白了他一眼,你呀,嘴上说着老了老了,却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没正经!
说完,也终于忍不住一同笑了起来……
一对花甲老人,互相搀扶着,和着那沧桑但却蕴涵着无限幸福情意的笑声,慢步混入了人群。
丁怡洁呆呆地目送着这对老人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在心底默默地为他们祈祷着,愿他们一直如此,幸福地携手终生……
是啊!爱是相互扶持,相互依托的。任何一方的失力,都会让这爱最终失衡。她忽然间想起了一句话——枝黄叶枯之后,定会是更加葱郁的春天!
她坚信,痛苦的抉别之后,定会有更加美满的结合。
第九节 夜宴
司一凡是舒牧最信赖的一个人。
一直都是。
舒牧今天在天食园为展鹏定了一间最好的包厢。跟他在一起的;只有司一凡一个人。
开门见山吧,展哥。舒牧直言快语。
有什么就直说吧,大牧。
好,我要做大,希望你能帮我。
我早就料到你肯定会来找我的,去年我本来打算让你和苏子林一起做的,可是你却没买我那个面子。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怪你。做,就要自己做,我看中的就是你这个劲头。当初你哥把你介绍给我的时候,我就说过,你以后肯定会做得比我们都强。
那我就先谢谢展哥了。不过,我不做大哥。
你不做大哥?为什么?那你想让谁来做?
葛飞。
葛飞?!就是那个“菜鸟飞”?
是他。
说说为什么。
我看上苏子林了,他是一个很值得交的兄弟。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子林现在是大哥,我要做大,必定要去扳倒他。可是我还想和他做兄弟,所以我不能和他闹得太僵,至少不要如此正面的去和他翻脸。所以,这就需要在我和他之间有那么一个人来做一下缓冲。这个人,就是葛飞了。
嗯——,但为什么非得是他?让他来做别人会信服吗?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需要你来帮我。
说下去。
吴康。你首先要以牺牲他来帮我树立葛飞的威信,然后就是苏子林。
舒牧说完,看着展鹏,见他默不做声了,便又接着说道——
当然,让展哥你忽然失去这么两个小弟看上去代价也确实太高了。但其实,我说句自己本不该多嘴的话。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他们俩现在对你来讲,真的已经没有丝毫的再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和利用的价值了。苏子林根本不适合做大哥,而吴康也只知道整天打着你的旗号到处给你招惹是非。如果我不做的话,你肯定也会考虑再另外找其他人来做的。但不管怎样,现在我决定去做了,你帮了我,我就肯定不会亏待了你的。我已经想好了,按规矩,你以前在苏子林和吴康那边拿多少,现在你还在我这儿拿多少。另外再加两层,做为这次你对我的照顾,理所应当。你看怎么样?
舒牧说完,静静地盯着展鹏。一如既往镇定平静的脸上,却隐现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展鹏稍加犹豫。坐在一旁的阮哲静静地看着他,却不露一丝的声响。
片刻——
嗯——,我早就说过了,你小子就是会办事儿!有魄力,鬼点子多,鬼灵的很啊!其实单凭我和你哥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份我也会帮你的。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啊?哈哈……
第十节 一凡
一凡,我今天和展鹏谈的你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
我想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在想大飞。
我已经猜到了。
他和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而且他一直都很信赖你。
你是说我不应该这么对他?
至少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正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我才会那么做的。保护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伤害他。
但我们这是在利用他,这比直接去伤害他更加可怕。
其实人与人之间就是互相利用的,即便是兄弟也不例外。
见司一凡仍旧一脸的不解,舒牧继续说道——
其实,我刚才那也只是用来敷衍展鹏的一个借口,不然他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答应让大飞来做大哥的。况且,难道你不认为让大飞来做大哥是最好的选择吗?他已经被压抑了太久了,是时候,也是需要让他来出出头透口气了。
但这种方式太让人难以接受了。这对大飞不公平。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公平可言。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兄弟还是兄弟。在我们之间永远都存在着一个“义”字。一撇一捺共同支撑起了一颗共同的团结真诚的心,这心永不落。
唉——,司一凡不无遗憾的看着舒牧,或许是我真的误会你了。我应该算是最了解你的人了,其实你往往都只是口是心非而已,以至于别人都认为你是一个心机甚重的人。就连展鹏,也是一直对你时刻的提防着。其实他们只是猜不透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罢了。
不,你应该知道。
因为你信任我,从来都不对我遮拦你的心思。只是今天,我实在猜不透。
没关系,这世上是永远都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或事的。我信任你是因为你才是我真正的兄弟。无欲无求的才是真正的兄弟。人与人之间可以做到无欲无求的很少,所以你必须要时刻记得做到保持沉默与口是心非。
这就是你所谓的自护了,对么?
嗯,你的沉默跟我很相似。
但我这只是与生俱来的性格使然。而你,却是在现实当中历练出来的,不一样。
但它们所达到的目的是一样的,这就已经足够了。现实的历练是可以慢慢积累的,你总会做到的。
嗯,大牧,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啊,其实你不应该走这条路的。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走?
有些事是根本没有原因也不需要原因的,你以后也许会明白的,但现在——
一辆满载货物的货车从舒牧身边呼啸而过,他终止了下面要说的话,愣愣地看着那辆笨重的货车迷失在向着前方无限延伸的马路上,思绪荡漾。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既然已经选择了,也就无所谓后悔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一节 往去
很多年以前,有一对哥俩儿,哥哥上初中,弟弟才刚上小学。
有一天,哥哥忽然躺到了病床上,头上缠着一圈儿厚厚的白色绷带。弟弟来看哥哥,用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摸着哥哥头上的绷带问——
哥哥,你头上为什么要带着这个啊?你是不是受伤了啊?疼不疼啊?肯定很疼的吧?要不然就不会戴这个东西了。这东西真不好看,我让妈妈给你买个好看的帽子戴上遮住它吧。
哥哥伸出手,捧起弟弟那圆乎乎的小脸儿说,嗯,哥是受伤了,不过没事儿,哥不疼。
弟弟又问,那你的头是怎么受的伤啊?
哥哥神色冷然地说,哥是给人打的。
弟弟接着又问,那人家为什么要打你啊?是不是你不听老师的话了?所以老师才打了你呀?
哥哥不禁莞尔,呵呵,哥哥这不是给老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