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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越就像做了一场梦。
“老先生,你快讲我听啊,这是什么功夫?”沙越一下子就窜到草堆前面,万分焦急的问道。他确认疤眉老者是传说中修行高人,其所达到的境界,比虎头寨那个死于非命的寨主要高很多。
“傻小子,睡觉吧,老夫祝你做个美梦。”疤眉老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摆摆手,盘膝坐好,双手平行停放于胸前,就像泥塑的罗汉。
无论沙越再问什么,疤眉老者不再吭一声,缓缓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鼾声。
坐着睡觉,沙越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连忙学着坐好,但仅仅十分钟就觉得双腿难受之极,咬着牙站起来,狠狠瞪了一眼。
拽了一些枯草,沙越躺好,取下黑熊皮帽子盖在脸上。万幸大溶洞很暖和,很快沙越睡着了。可能是真的做了美梦,嘴角淌出一串唾液。
就在沙越熟睡之中,疤眉老者却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沙越的睡姿。暗暗点了点头,弹出右手,往石壁上一抓,就冒出一个檀木小盒,盒盖打开,里面的珠子放出金灿灿的光芒,其大小和水行珠相差无几。
这便是沙越从大寨主林中鹰次子林迪手中赢取来的金行珠,半个月前,转交疤眉老者之手。
疤眉老者轻轻一弹,一道剑形光芒拖住金行珠,更使得其光芒靓丽多彩,他一双手掌循环着在金行珠上方三寸晃动,就见淡淡的金色光纤吸入掌心。
两条金线游走手臂,很快穿过肩膀,在胸前背后闪烁,约莫半个小时,金线直达脚心涌泉穴,疤眉老者笼罩在蓬蓬金光之中。
在吸取金行珠精华元素之后,疤眉老者取出水行珠,以同样的方法吸取其精华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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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越睡了美美一觉,醒来之后,见疤眉老者已不在原处,而是站在一道石壁下,背着双手,也不知在看什么。
“睡得还好吧?”听到声音,疤眉老者转回身。
“睡得香,没有做噩梦。”沙越伸了两下懒腰,一翻身起来,洞中不知岁月,他搞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但根据自己状态,好像睡了七八个小时了。
“看来你无心和老夫相伴,那就回山寨吧,切记半个月之期,老夫还在此等你。”
“还等我干什么,你老人家全好了,还是快点走吧,不要再坑害我了,金行珠和水行珠是我想尽办法,才在林迪和冷如海手里赢取过来的,你再让我去取其他三颗,会要我小命的。你活了一大把年纪,可我才十四岁,不想这么早就去见阎王。”沙越发了一大通牢骚,情况和他说的一摸一样,搞到两颗珠子,差点榨干了脑细胞,如果再搞另外三颗,难上加难。
土行珠在自己父亲手中,但这是最难的,难于上青天。
再有,林中鹰和冷漠飞如果知道金行珠和水行珠被自己小辈盗出,输给了沙越,这几个孩子谁也不会有好下场,轻则挑断手筋脚筋,重则处死。
沙越能为素昧平生的疤眉老者做出这等事,全由他一句形如白痴的话惹来的祸端。
“至此,老夫的事完全由自己来完成,而你的事,老夫帮助你完成,算是答谢你的救命之恩和援手之谊。”疤眉老者非常诚恳的语气,和那种威严截然不同。
“老先生,你饶了我吧,我只是一个小马匪,不是你提起过的大英雄、大豪杰,我喜欢自己的事自己来做,不劳你费心。”
“整个上元帝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被老夫黏上者,到死也甩不开,谁也不能,包括你。”疤眉老者哈哈大笑起来。
沙越目瞪口呆,原来自己是超级白痴,没有打听好,救赎了疤眉老者,出乎意料的惹来麻烦。
“靠,我只是个小马匪,行什么大义,做什么好事,除了我和爹能活着,其余的人都死了,又和我有何关系。”沙越暗暗的发狠起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疤眉老者黏上自己,他不是说还有半月之期嘛,在下一次自己就要把他整成重伤,自己初次撞见他的那样重伤,除了喘气,连喝水吃药的余力都没有。
“好,半月之后,我会如期来见老先生。”沙越象征性的鞠了一躬,然后告辞,疤眉老者并没再阻拦。
望着沙越矮墩墩却夯实的背影,疤眉老者手捋胡须,露出欣慰的笑意。
“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堂堂天玄境界的剑王路田翁竟和一个小马匪建立了忘年之交。”疤眉老者路田翁喃喃自语着。
想起自己重伤的经过和伤势的严重性,路田翁深皱起眉头,的确,没有沙越和那个俊俏的少年,他早在三个月前就已命归西天了。
自从昨晚后半夜,风雪就停息了,但天并没放晴,不次于暴风雪中的寒冷。九时许,沙越回到了寨子里,迎面碰见了林天。
林天比沙越大四岁,在小一辈的马匪中,是年岁最大的,长相英姿勃发,身材魁梧,方面大耳,一双有神的眼睛,无论出现在何处,腰间都挎着玉石把、两尺七寸长的长剑。
具体的说林天不像是小马匪出身,而是王公贵胄府中的公子。
“沙越,你还活着?”林天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确认沙越和从前一样,不缺胳膊不少腿,而且也不象内伤的样子。
昨天傍晚,林迪无限懊悔的找到林天,说了和沙越在后山通道交手的事,林天也感到事态严重,大骂了林迪一顿,率领三十余个喽啰到山崖下寻找,可是死不见尸,活不见人,最终众人返回,草草睡了一觉,林天就想着找人商量如何应付此时,没想到碰到了沙越。
“你盼着我死,我也不会死,林大少,你劝林迪离我远一些,免得惹成我眼中之钉,把他扔到山崖下去。”有仇必报,有恩必偿,这是沙越一贯作风。
说完,沙越转身而去,却被林天挡住去路。
“据暗探回报,今天午后,有一批官商要经过放鸽山,我要和你们商量一下,是不是要截获。”既然沙越安然无恙,林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于是转移了话题。
“商量个屁,这等好买卖岂能放过。”沙越曾听父亲说过,官商就是做官的人步入商界,以手中职权强买强卖,坑害百姓和安分守已的商家店铺。
沙越虽为小马匪,但也恨透了这种人。
现在,五位寨主全不在寨子里,临走之时,严令沙越等人不可妄自行动,但沙越一听这个消息,心就痒痒起来,所以林天一提,他第一个就同意了。
………【第4章:来了抱犬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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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露出令人回味的一笑,道:“沙越,再经过你同意,就全票通过了,五位寨主回来,无论受到什么样的责罚,我们小一辈都要一体承担。”
“做点事别这么婆婆妈妈,好嘛,想做就做,即使别人不同意,你认为该做,坚决也不放弃,不要让别人的意愿左右自己的行动。”沙越说出这些话,故意的惹起林天的气愤。
“沙越,你再胡乱下评语,小心我和你急。”果然上了沙越的当,林天骤然脸色通红,身体一颤,一只手握上长剑的玉石把,颇有风雨欲来风满楼的迹象。
“急就急呗,我又不怕你,别看你已经炼体高级境界,但不见的比我高明到哪里去。”沙越无所谓的样子,凌厉的气势逼迫林天,顿时令他语塞。
林天听着这话无比的刺耳,就像一个铁锤砸击的心脏,气急败坏的一指:“现在就来,我把你打的满地找牙,说好了,谁若受伤,都不许告诉父亲以及各级首领。”
沙越张开双臂,左右分开,接着垂下,做起了热身运动,虽然他没和其他少寨主一样,几年前就开始炼体,但自幼强健的身体带给他强健的体魄和强健的意志。
沙越觉得任何炼体功夫是战胜不了自己强健肌体的,随之勾勾手请战,这个上午和林天角逐,会有一天的好心情。
林天甩去黑色长毛,镶着银边的大氅,面色逐渐凝重。作为虎头寨的林大少,他岂肯轻易被别人数落。
有一些小首领和喽啰发现了沙越和林天,从话语中听出了缘由和将要发生的事情,但身份的关系,不敢去阻拦。
沙越再次勾勾手指,淡然的道:“来吧,别耽误时间了,哪个胜利了,就做这次行动的指挥,其余人都听他的调遣。”
林天毅然点头,在他心目中,沙越就是个小赌徒、小**,整天无所事事,编撰出****的赌博划拳方式,来虚度时日,和自己炼体四年功夫没法抗衡。
气氛逐渐紧张起来,围观的喽啰也有几十个了,但没有一个上前劝阻。
“我喊一二三,咱们一齐动手,谁也不用相让,这样才公平合理,输了也不必胡搅蛮缠。”沙越将比试规则说了一遍,然后将黑熊皮帽子往下按了按。
战事一触即发,正在这光景,山寨下传来几声吆喝,非常的响亮,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去,就见一群人蜂拥而至。
打头的是三个少年,后面跟着五十余个穿着粗糙棉衣的喽啰,这些人高举着明晃晃的刀枪,在他们中间劫持着三个人,一个十四五的男孩,胖墩墩的就像一方磨盘,然后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妇人,衣着华丽,风韵犹存,穿着葱绿的裙袄,仿若天地间的一棵玉树。
最后是个小女孩,和沙越年龄差不多,身材偏瘦,眼睛却很大,一直昂着头,最引人注意是她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绒毛的小动物,约莫成年狸猫那样子。这个小动物也昂着头,对周围的气氛丝毫没有恐惧感,它头顶突出黄豆大的小红点,非常醒目。
沙越揉了两下眼睛,才算看清是一条雪獒。沙越没少见过雪獒,他的住处现在还养着两条,作为他少年的玩伴,但是和这只小雪獒比起来,成色相差太远。
少女紧紧抱着小雪獒,仿若谁要摸一下,她就和谁去拼命的样子。
队伍前面的三个少年,沙越再熟悉不过,是二寨主独冷漠飞独子冷如海、三寨主韦共松之子韦斌和四寨主江颂的长子江小年,别看他们年龄小,却都是少寨主一份,其号召力比其余首领大的多。
韦斌曲着手指,放在嘴边,呼哨了一声,道“林大少,你只会纸上谈兵,这等小事还要等这个,等那个来商量,嘿嘿,我全权做主,把人押上山来了。”
对于这个韦斌,沙越唯一感到头疼,无论其手段和心机,都比自己强不少,而且在五个寨主中,他父亲韦共松是最厉害的一个,名誉上是三寨主,但管起事来,要占首位,压制着大寨主林中鹰半头,就不用说其他寨主了。
随着韦斌一说,众人才明白,就在林天坐等沙越这短暂的时间,韦斌决然自己决定,率领两个少寨主和一帮喽啰下了山,劫持了林天提到的那一伙官商行旅。
但这哪是什么官商,分明是一个母亲和一双儿女,虽然衣着华丽,不是穷苦人家的,但和官商也联系不上。
沙越却没深想别的,而是把目光放在少女怀抱的小雪獒上,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第二眼就决定据为己有。
“我要那条雪獒。”沙越第一个高喊。
韦斌冷冷一笑,随之一挥手,一圈喽啰散开,将中间的三个人彻底露出来,那个男孩拘谨着神情,好像对这样的场景有些害怕,至于那个妇人抬头看了一眼,将男孩拉到身前,然后镇定一下心情,去拉小女孩,“茶茶,不要害怕,到娘这边来。”
哪知小女孩并不领情,一甩胳膊将妇人的手甩开。
她怀中的小雪獒,睁大了眼睛,扫视着周围,很快吞吐了一下舌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我就要那条雪獒。”沙越又高喊了一句,他觉得小雪獒那个动作是冲着自己来了,不由得更喜欢上了。
只要是时刻关注的东西,沙越就要得到,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你想的到美,我们都看上这条雪獒了,凭什么你要去。”江小年瘦削的脸堂露出一丝阴森森的表情。
“那好办,划拳定输赢,掷色子也行,牌九也行。”沙越提出了几个方法,无论如何,这条小雪獒也要得到,至于那个小女孩,无关紧要。
“沙越,你就知道赌,还有别的能耐没有,好像我们虎头寨是已赌技支撑着,真让人可笑。”韦斌当然不会把自己得来的胜利果实拱手相送。
尤其不能送给沙越这样的人,在他心目中,沙越一无是处,既不好好锤炼身体,也不思读书,完全一个游手好闲的赌徒,在他拉动之下,整个虎头寨的风气不太好。
沙越歪着脑袋,弹了一个响指,坚定的道:“不赌也行,那就比武,谁胜了就获得小雪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