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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明娘笑道:“贵我两家情谊深厚,我亦常听掌教师伯与家师提及道友,可惜小一辈的弟子来往倒也不多。今日偶遇,彼此正好亲近。魔女铁姝是赤身教下有数好手,已能附声飞行,得了乃师真传。此女天性又最为刻毒,无仇不报,乃师也未必压制得住。道友若是单独遇着,千万仔细地好!”
李英琼忙又谢过指教,两下将各自来由一说。
原来自从五台承接天命,赵坤元独守封神台,诸弟子下山历劫,米明娘、余英男师徒,与申若兰往桂花山福仙潭红花姥姥处,锻炼南明离火剑,因为时机未至,福仙潭中神鳄气数未尽,只取乌风草和药酒,便为红花姥姥遣出,令她们下山自去寻找机缘。
三人原本打算绕道孔雀河,访寻施龙姑,再作计较,恰巧路遇李英琼,才得知她是要去北海陷空岛求取万年续断灵玉膏。
余英男见李英琼若明珠美玉、姿容秀美,心中十分喜爱,二人本是数世的情谊,今世虽未谋面,甫一得见,已然十分投缘。乃笑着拉住李英琼手道:“李姐姐怎么迷路错了方向,此间已是西昆仑附近,你从成都赴陷空岛,可是南辕北辙呢!”
李英琼也是奇怪,只是见了三女心中高兴,不住说笑叙谈。
米明娘见状道:“路见李道友,便是机缘,反正我等无事,不如一并同往,既全了朋友之义,又多了份保障,岂不两好?”
诸人俱是颔首,当即改了称呼,除米明娘行辈高出三人,若兰与英琼、英男当即以姐妹相称。四人联袂,去往陷空岛不提。
再说铁姝,今日乃是奉了鸠盘婆之命,来西昆仑星宿海面见一人,正是魔教中赫赫凶名的沙神童子。他原是鸠盘婆师兄,与鸠盘婆本是至好,后因小隙反目,两人俱是刚愎自用、度量狭小的,遂成了冤家。
后来鸠盘婆因为丈夫,欢喜神魔美髯仙童赵长素,痴迷爱恋一个妖妇,乃至宠妾灭妻,肆意虐待凌辱。鸠盘婆去往铁城山魔教师祖处,叩关求死,得授三部魔经,命为赤身教主,练就了上乘魔法。
近日天劫既起,鸠盘婆推算出自己劫数难逃,心忧不已。忽又接了峨眉一封飞书,话虽未曾说明,其意思便是叫她与五台为敌,又允诺助她日后渡劫。鸠盘婆知道如今五台分了峨眉气运,自己为峨眉充当打手实属不智,虽然昔日得了峨眉掌教妙一真人齐漱溟一些指点,欠下了几分人情因果,可事涉杀劫,不可不小心从事。
有心作壁上观,两不得罪,齐漱溟书中又提及自己与五台的一段恩怨,便是当年混元祖师在日,白谷逸门下孽徒毕修,叛师反噬,投靠在混元祖师驾前,惹得五台、峨眉两次斗剑,致使凌雪鸿开元寺坐化、混元祖师也兵解转世。毕修这个罪魁祸首,反得了鸠盘婆亲授,习得魔教脱神解体之法,指人代死,瞒过白谷逸与五台派,逍遥法外。(事见前文第八十四回)
鸠盘婆思来想去,左右为难,不得不二次叩关,祈请铁成山老魔指点生机。
此番叩关求见居然一呼即应。老魔道:“我魔教自来一盘散沙,各自为阵。便是我有心一统魔教,也是不能,至多独善其身罢了!此番杀劫,魔教难免有池鱼之祸,你命中也是难逃劫数。你若是联合你师兄沙神童子,或有一线生机。别的我也是无能为力了。今日见你便是最后一面,再过片刻,我便要关闭魔宫,永世不出。任他天大的劫数,俱与我毫不相干!”
说罢将鸠盘婆赶出,魔宫即刻沉没地肺,再也不见一丝一毫。
鸠盘婆回转九盘山新建魔宫之内,仔细思量半日,当即痛下决心,决意与沙神童子捐弃前嫌、重修旧好,共抗千三杀劫。便派遣衣钵弟子铁姝先行致意,又怕沙神童子怀疑,忍痛将自己修炼的九子母天魔中三个魔神取出,交予铁姝,代为转增,以表诚意。因为这个缘故,铁姝当时遇着米明娘四人也不敢真正力拼,便是怕耽误了乃师鸠盘婆的大事。
铁姝因为路过西昆仑星宿海附近的雪山林海,忽见此处凶兽冰熊的生魂正合自己修行魔法之用,见猎心喜,乃停下遁光,肆意残杀,结果节外生枝,遇着李英琼、米明娘,闹了个灰头土脸、损将折兵。无法只得先完成师命,再作计较。
她魔功非凡,来去如电,不一刻便寻至沙神童子潜修之所。
沙神老魔比鸠盘婆还要厉害,与尸毗老人、轩辕老怪伯仲之间、不分高下,且阴险诡诈,更有过之。他早就算计千三杀劫,知道自己或难免劫,乃用三甲子的苦功,在星宿海西昆仑绝顶施展魔法,将黄河水源,以秘法禁制。若是真遇强敌,不是对手,连手都不用动,只需心念一动,便可发难,立即将水源震开,整座星宿海全数倾泻而下,使东南大地山河重返洪荒,与敌人同归于尽。这等安排,令人投鼠忌器,无人敢迫他铤而走险,造下无边浩劫。
铁姝来至魔宫,按着鸠盘婆指点,念咒行法,默祷求见。忽觉一阵阴风袭来,铁姝这般功力道行,也惊惧难安,心神几乎失守,吓得连连求饶。
只听一个孩童声音怪啸道:“我道是何人扰我清修,原来是妖妇手下,正好我祭练阵法,缺了几个有根骨的生魂,真是天赐机缘啊!”(未完待续) 玉清师太抬头往半空一看,心中不禁暗暗隐忧,面上却丝毫不显,朝空中合掌施礼,只听同时空中一声佛号,有若洪钟,一道金光过去,又降下一位年轻的女尼来。来者非是旁人,正是神尼优昙的大弟子、参禅汉阳白龙庵的素因师太。
醉道人一见也是喜出望外,笑道:“素因道友来得甚巧,真是天助我也!”
素因上前见过醉道人和玉清师太,对二人分说道:“贫尼乃是领了优昙恩师法旨,来此寻师妹。恩师占算出峨眉道友或有些小波折,遇着个命里的对头,特赐下灵符一道,嘱咐贫尼用本门离合神光施展,将来人擒住。”
李英琼听罢火冒三丈,原来先前她转身遁逃,只防备身后敌人追赶,未曾顾及前路,方一遁迹半空,便觉不对,虽极力催动剑光,却丝毫不见前行,周遭又是罕见的金光霞彩,正狐疑间,来不及施放九天元阳尺护身,便被优昙灵符制住,素因师太借势将李英琼打落地面,闹了个灰头土脸。
她是个心高气傲的,无论在家出家,俱为父母、师长呵护备至,自恃本领高强,哪知今日出师不利、屡屡受挫,一腔无名怒火夹杂委屈、怨恨,无可发泄,激得一口心头热血,破喉而出,当即昏厥过去。
玉清轻叹一声,怕素因不知李英琼身份,忙道:“此乃雪山派凌、崔二位前辈的弟子,不合受人挑唆,为难醉前辈,师弟本想略微训斥一番将她逐去,哪知还是落到师姐手中!”
她不愿与雪山派接下冤仇,然亦不敢深劝。毕竟是恩师优昙的指示。
素因笑道:“这个煞星原本应是峨眉中人,前日恩师接了白眉禅师的飞书,往大雪山拜会天蒙神僧。几位释教大德联手推衍天机。悟出不少玄机。今日恩师方一回转,便命我持了灵符。来此寻你。这二人先暂时扣在玉清观中,自有和他们师长计较的时日!”
醉道人得意洋洋,拱手笑道:“有优昙神尼襄助,素因、玉清二位道友出手,便是凌花子亲来,也不叫他轻易脱身!”
玉清师太暗暗摇头,忙请了二人先去辟邪村玉清观歇息,又将李英琼、鹿清二人用禁法拘起。一并带走不提。
片刻光景,一旁现出一人,望着玉清观方向,摇头轻叹。
此人正是昆仑四友之首的川东金佛寺知非禅师,因为近日昆仑派二位教主一元祖师和憨僧空了内外功行俱都圆满,行将飞升天阙,忽觉天地闭合、断绝云路。二位祖师大惊,忙一推算,知道了前因后果。乃将轮值随侍的知非禅师唤来,嘱咐道:
“千三杀劫已起。玄门众仙应劫。如今执掌杀劫的是上清五台派一脉,前者承蒙五台教主助力,我等得了元江广成金丹。这段因果,不可忘却。只是一动不如一静,我昆仑僻居西北雪域,又与峨眉没有宿怨,暂时作壁上观才是上策。汝与峨眉长眉真人旧徒晓月交好,他与五台形同一家,你这便下山去往慈云寺一行,打探动静!”
知非禅师这才出了昆仑,往慈云寺而来。尚未入城,看出前方有佛门离合神光的禁制。心中犯疑,悄悄掩蔽了气机。近前观望,只见优昙老尼的两个女徒弟和峨眉醉道人,挟持了李英琼、鹿清而去。
他认出二人身份,想要现身上前要人,又怕双拳难敌四手,弄巧成拙,只得暗中看准了诸人去向,回身往慈云寺报信。
慈云寺大小僧众,刚完了晚课,一一礼佛,各回禅房。
知非禅师是慈云寺常客,熟门熟路,飞身至方丈外,不见晓月人影,又回转文殊院僧堂,找来监院了一问话。
了一忙将晓月并智通、千晓等人去处说明,又提及鹿清领李英琼外出不归之事。
知非禅师一听道:“你安心在寺内,切勿外出,等晓月师兄回转,请他飞剑传书于我。鹿清二人为人所困,暂时倒也没有妨碍,老衲自有处置!”
了一一听不免惶惶,再要细问,知非禅师早已遁走,只得安心等晓月回转禀报了。
知非禅师飞出城去,寻个僻静所在,用昆仑本门秘传心法,发了传音灵符,请川东剑仙钟先生和巫山风箱峡狮子洞游龙子韦少少二人速来商议。
二人先后赶至,知非禅师将大意说明。
游龙子韦少少道:“峨眉自恃正宗,不将诸派放在眼里,先前元江夺宝、慈云纷争,我昆仑早于他接了梁子,还不知怎么的忌恨我等呢!被擒去的二人,虽各有师长,可急切间俱远在万里,我等与他师门俱是至交同好,怎能袖手旁观?不如以我三人之力,即刻杀将过去,救了二人再说!”
钟先生一把拉住他,劝道:“你且莫急,这事怕有蹊跷!别的不说,只单单雪山派凌教主岂是好相与的吗?传他衣钵的弟子为人所拿,他也必定是为人算计,只一醒转,自然找上门去。我等仓促行事,怕反倒添乱了!于今之计莫若暗中查看情势,先保二人没有性命之忧,再见机行事!”
三人又一合计,都觉有礼,乃暗中潜入玉清观左近,行法查看。
这玉清观虽非龙潭虎穴,却也壁垒森严,外间看去,只是一座不大的庵堂,前面一条幽静连接进城的官道,后院挨着郫江,四位翠竹繁茂、古树成荫。
知非禅师远远一望赞叹道:“素闻玉清师太源出旁门,颇得滇西魔教祖师叱利老佛的真传,后又皈依神尼优昙门下,兼具佛、魔两家之长,辈分虽在长幼两辈之间,其功行却远超同侪呢!”
钟先生颔首认同道:“此话不假,别的不论,你看她这庵堂的禁制阵法端的不俗,我三人便是联手暗入,凭借这本门嫡传玄功,想要做得神鬼不知,怕是不能呢!”
游龙子韦少少怒道:“怕她何来?不如直接闯了进去,将人救了,若是他们相机退让,倒还好说,如若不然彼此做过一场,分个高下,岂不畅快?”
知非禅师摇头道:“前番在慈云寺,你我虽未与这几人直接交手,当时情形也可看出他们功行的深浅。若是有长白山天池师弟在此,合我昆仑四友之力,将广成金船中所得的玉清旗门符阵展开,倒可先立于不败之地!”
钟先生道:“远水不解近渴,不如正大光明求见,先礼后兵如何?”
知非禅师想了一想道:“这倒也使得,拖延一时,或有转机。我三人倒也毋庸悉数前去,韦师弟性子较烈,万一言语冲突起来,不好收场,如若自去慈云寺等候消息!”
游龙子韦少少无奈,转身自去。
知非禅师与钟先生这才现身,高声传音,开口求见。
不一刻,内里一个声音传出,正是观主玉清师太道:“昆仑二位道友大驾光临,荣幸之至,且请入内奉茶!”
即刻玉清观中门大开,内里现出一个女尼,稽首见礼。
知非禅师、钟先生也忙上前见过,宾主相见,引入佛堂叙话。
醉道人和素因师太也在内高坐,等二人入内方才起身见礼。
彼此落座,知非禅师本着拖延时间的打算,只将磨盘话车轱辘来回价地说。昆仑与峨眉虽几次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