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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姑浮:“不行,必须得大王示下!我立即进宫请见大王,你们可在我府内等着,千万不可造次,务必等我回来!”
勾践寝宫,夜。
勾践:“将士们愿主动出击是好事。”
灵姑浮:“大王已准?”
勾践:“寡人先问你,吴军水师若已有备呢?”
灵姑浮:“我们是突袭,不怕他有备。”
勾践:“既如此,一千人太多了。”
灵姑浮:“大王以为多少人合适?”
勾践:“此行的目的是为放火,两百人足够了。”
“那就精选两百人,今夜就去。臣告退。”灵姑浮已迫不及待。
“慢着!”勾践喊道,“寡人未准!”见灵姑浮一愣,勾践又道,“寡人问你,此行不管有成无成都不许暴露身份,你们能做到吗?”
灵姑浮:“不暴露身份?”
勾践:“不错!也就是说,这不是我们干的。”
灵姑浮:“推到楚国头上去?”
勾践:“不是推,而是要着楚人的战袍,用他们的旗帜,就连行军,也应由楚国方向潜入,能办得到吗?”
灵姑浮:“能!”
勾践:“还有最后一件,不许让吴人拿去一个俘虏。”
灵姑浮:“那就臣亲去。”
勾践:“不行,凡将军皆不可去!”
第十三章 议和(6)
灵姑浮已不能确切回答了,只得道:“臣这就去请教军师。”
勾践:“不行,这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灵姑浮:“臣有了。这两百人,务要挑选家中父母健在的,臣会宣称,若有人当了俘虏,父母家人尽皆获罪。”
“灵姑浮,你退下!”勾践声调一高。
灵姑浮:“大王准了?”
勾践:“不准。退下!”
灵姑浮只得悻悻而退。勾践开始沉思。苦成悄声取出一件大袍为勾践披上。“没你的事了,去吧。”勾践挥手赶走苦成。
天亮时,苦成再入,见大王仍在外宫呆着,惊道:“大王一夜未睡?”
勾践这才断然道:“你去告诉灵姑浮,他们的计策可行,但若有失,必须由他担起此责!”
大校场,日。
苦成入军帐。灵姑浮正与诸稽郢、胥犴等人密商着,一见苦成,灵姑浮正要开口,苦成却道:“司马大人,让其余人等皆退下。”
诸稽郢等人退出帐后,灵姑浮迫不及待:“大王准了?”
苦成:“大王旨意,你们的计策可行,但若有失,其责须由你承担。”
灵姑浮:“请大人禀告大王,若有闪失,灵姑浮绝不推卸罪责!”
到了当日夜间,两百名敢死的军卒皆已肃立!灵姑浮道:“你们此行干系重大!若火攻有成,人人进爵三级。若不成,就拼杀至最后一人。本司马将赏罚分明,以身殉国者,你们的父母妻儿,皆可得重恤!若被俘,那你们的家人重则处死,轻者流放或发配为军奴……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军卒皆呼。
寒风中,军卒们出发。灵姑浮凝望着,一直望到最后一个人影消失于夜幕之中……
伍子胥府,日。
公孙雄入府。伍子胥见了不快道:“你岂可擅离水师大营?”
公孙雄:“相国,事情重大,公孙雄不得不亲禀相国。”
伍子胥:“噢?”
公孙雄:“我水师的造办处与大营皆已被越军探去。”
伍子胥怒道:“你们是如何保密的?”
公孙雄:“末将失职。”
伍子胥缓和了语气道:“先不言失不失职,告诉老夫详情。”
公孙雄:“此番来人竟是越国的司马灵姑浮,幸被末将帐下的武士黑翼发现,禀明末将,末将亲率人围堵截杀,还是被他逃了回国。”
伍子胥:“能发现他们还算不错,若不然,我会仍蒙在鼓里。想不到越国的司马都可充当细人,如此看来,勾践对我军的动向早已高度关注。”
公孙雄:“请相国示下,眼下我该如何办?”
伍子胥:“若迁移造办之处,我损失太大了。依老夫看,造办处仍不迁移,但为防小股越军火攻或偷袭,须重兵把守。干脆,将水师大营与造办处合于一道,早晚警觉,严防越军!”
公孙雄:“谨听相国之命。”
“速回营去吧。”伍子胥说完见公孙雄还在犹豫,便已看出端倪:“大王那儿你不用再禀,以免他分神,老夫会善加处置。”
公孙雄不敢再多言,默默而退。
林中,夜。
一群抱着磺硝油脂的军卒正要越出树林往不远处的船坞扑去时,忽然火光四起!军卒们已被团团围住。厮杀顿起。军卒们纷纷被杀!
“大将军有令,拿活的!”一名将军喊后,吴军卒勃起一片“拿活的”呼喊。
火攻的二百军卒只剩下十多人。他们见退无可退时,便将磺硝油脂堆在一道,打石点火,烈焰顿时冲上树梢……围在一起的军卒们纷纷被烧死!
公孙雄率着黑翼至:“拿住活口了吗?”
一名将军道:“皆死!”
公孙雄:“究竟是何人?”
将军:“他们打的是楚军的旗帜,军卒皆服楚人的袍甲!”
见黑翼垂身在翻看尸体,公孙雄:“你还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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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议和(7)
黑翼:“他们不像是楚军。”
公孙雄:“若不是楚军,那便是越军。快查!”
黑翼以剑割开尸体的袍服,割了数具尸体后,终于发现一具尸体的背上有文身,便喊:“大将军,是越人!”
伍子胥府,日。
伍子胥一掌击于几案,厉问道:“能揭露他们吗?”
公孙雄:“能!”
伍子胥:“怎样揭露?”
公孙雄一指身后垂着首的黑翼道:“正好有一具尸体是他所认得。”
伍子胥:“好,王孙骆出使于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文种正逼着王孙骆签什么和约呢。你们以使节的身份立即入越,一定要揭穿勾践假惺惺的面目,把破坏和谈的责任全推在他身上。”
国宾驿馆,日。
文种与王孙骆正谈着,一名吴国的有司入,与王孙骆耳语着。王孙骆脸色立变对文种道:“大人,本使向贵国严正抗议!你们一面与我国议和,一面竟偷袭我军,你们竟不宣而战!”
文种微笑道:“吴使无事生非,无故诬陷我国是何道理?文种代我大王也向你抗议!”
王孙骆:“那好,请去一个地方,看你如何抵赖!”
村庄,日。
文种与王孙骆率多名随从进村。当行至村场时,公孙雄与黑翼已在。在场还有多名村民。
公孙雄向黑翼示意,黑翼便问一对年老的村民:“你们的儿子呢?”
村民:“从军啊。”
黑翼:“想不想见儿子?”
村民:“能见,再好不过。”
黑翼便自一只木椟内取出一只包裹当着老夫妇打开。竟赫然是一颗首级!年老的夫妇一见,当场即晕。黑翼早有准备,竟取一桶水,泼向老夫妇。不一会儿,便听得一声凄厉无比的呼号:“儿啊——”
村场顿时一片嘈杂。
国宾驿馆,日。
文种善辩,此时也已难辩。公孙雄与黑翼昂立而冷笑。王孙骆抖着一束书简道:“大人,此是你所列的数种条款,第一款便是互不相犯!想不到你们竟使无赖行径,无诚无信。是你们打破了议和局面,一切责任皆由你越国负。”
文种:“吴使,这其中必有误会,请让我解释。”
“用不着了。”王孙骆冷冷道着,将书简往地上一扔,“回国!”
文种:“吴使且慢!”
已没有人再听文种的,王孙骆等众脚踩着竹简,皆出驿门。
范蠡府,日。
范蠡一见文种,便大吃一惊:“你怎么啦?”
文种脸色之可怕范蠡也从未见过。他死死地盯着范蠡,许久,忽勃然而喊:“你混账!”
范蠡:“平白无故的,你骂我干什么?”
文种:“骂你,我恨不得扇你!”
文种真的挥手欲扇,被范蠡一把拿住,范蠡问:“究竟何故?”
文种这才道:“你是怎么做军师的?读了些鬼书就敢出来胡混?”
范蠡:“我是胡混,与你无关!”
文种:“你误国,与我有关无关?”
范蠡这才大怒:“你说什么,范蠡如何误国了?请你说清楚!”
文种:“你为何要煽动大王去火攻吴军的水师大营?”
范蠡一惊,冷声道:“我若说此事我毫不知情,你一定不信。”
文种:“你是军师,如此大的事你会不知?你就是说破天去也没人会信。”
范蠡脸更冷:“我不想说,更不想把天说破。你走吧!”
文种:“你不想解释?!”
范蠡:“用不着!”
文种袍袖一甩,愤而出府。
勾践书宫,日。
文种入内便道:“大王,岂可如此行事啊!”
勾践:“你指什么?”
文种:“我军夜袭吴水师之事!”
勾践:“文种,你气冲冲的是来责问寡人的吗?”
文种这才收敛:“大王,王孙骆道我无诚无信,发出严正抗议后,撕毁了几乎已谈成的和约,扬长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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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议和(8)
勾践:“什么无诚无信,他吴人有过诚信吗?”
文种:“可此番毕竟是我失信在先。不知此事是如何发生的?臣问过范蠡,他推说不知。”
勾践已怒:“文种,你想追查是吗?”
文种:“总该有人承担责任,如此,我们也好给吴人有个交代。”
勾践:“给吴人一个交代?文种,你可别忘了,吴亡我之心不死!”
文种:“正因为此,我才更应有理有节。”
苦成入,禀道:“司马大人已在宣室跪请大王降罪。”
勾践:“宣他进来。”
灵姑浮入,跪告道:“大王,末将自作主张,又谋策不力,导致突袭吴军水师失败,损失了两百名军卒,请大王降罪!”
文种:“司马大人,你这是避重就轻!死了两百名军卒算什么,因你此举,破坏了越吴两国关系,此罪才大!”
灵姑浮反驳:“大人,吴越两国有怎样的关系?不仍然是你死我活吗?”
文种:“照你之言。两国之间,就一直要你死我活下去?”
灵姑浮还欲言。“别争了!”勾践已喊,“灵姑浮,寡人革去你的司马之职,你服不服?”
灵姑浮:“臣服。”
勾践:“那好,由诸稽郢暂任司马之职,你仍可为将,在他帐下好好效力吧。”
文种对大王的处置显然不服,刚道:“大王……”
“别再说了!”勾践断然道,“都退下!”
夫差书宫,日。
伍子胥:“大王,王孙骆已自越国返回。”
夫差:“他返回干吗?”
伍子胥:“谈无可谈!”
夫差:“既是议和,就什么都可以谈,为何会谈无可谈?”
伍子胥:“因为越人毫无信义可言。”
夫差:“寡人所以命王孙骆去议和,图的就是他们的不讲信义!”
伍子胥:“有何必要,我们干吗陪他们浪费精力。”
夫差:“相国,国与国间的关系原本就很复杂,这岂能说是浪费精力?”
伍子胥:“大王,臣正想向你禀报呢,勾践遣了一支精悍的小队,带足了磺硝油脂……”
夫差惊道:“他们要火烧我水师大营?”
伍子胥:“大王勿惊,区区两百人的小队,已被公孙雄将军杀得一个不剩。”
夫差:“好!”
伍子胥:“可令人更愤慨的是,勾践竟命此小队扮成楚军,幸被公孙雄察觉。老臣命他入越,揭露了真相,提出严正抗议后,王孙骆才撤回国来。”
夫差:“既揭露了真相,本可好好利用,羞辱得他勾践抬不起头来,让他产生悔意,王孙骆为何匆忙而撤?”
伍子胥:“是老臣命他撤回的。勾践不会有任何信义可言,大王再不能对他心存幻想了。我们与越国不可能太平相处!”
夫差:“寡人说过要与勾践太平相处了吗?”
伍子胥:“那大王何意?”
夫差:“臣服了他,让勾践拜在寡人的脚下!”
“绝不可能!”伍子胥突然严厉地道,“大王岂可忘了先王之仇?若是如此,所有的吴人都不会答应!”
夫差:“相国无需动怒,臣服可文服,也可武服,寡人一定会将勾践拿住,那时再来争杀是不杀,如何?”
伍子胥:“勾践毕竟是一国之主,越国的力量也不弱,拿他并不容易,我举国上下均需发奋,大王更应如此。至于杀是不杀,那就等大王拿住他再说!”
范蠡府,日。
范蠡正极其认真地在刻着竹简。灯火摇曳。范蠡心语:“臣闻,夫圣人行兵,上与天合德,下与地合明,中与人合心,义合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