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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名字,就以“杏林”作为这里的地名了。
小讯是杏林医馆的一名小学徒,长得墩墩实实,憨厚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今天,他被医馆分派出来采集草药。
暮春的山野间格外翠绿,清新的空气里总是若有若无地飘着淡淡的花香。小讯紧了几下自己背上满满的背篓,抬头望了望天色,不远的山梁已被染上一层嫣红,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自言自语地道:“该回去咯。”
这时,从山梁上却慢腾腾地走来两个人,走在前面一身书生打扮的白衣公子,正摇头晃脑嘴里似乎正念叨着什么,他身后的却是位身形魁梧的大汉。待他们行到近前,那白衣公子还对小讯淡淡地笑了一笑,隆鼻星目间神采飞扬,让小讯也不禁暗自喝了一声采。反观那身材魁梧的汉子却面色苍白,虽然步履间走得极稳,但凭小讯的眼光,一眼就看出这大汉该是身负有极重的伤势。
所谓“医者仁心”,小讯见那大汉身上有伤,想来定是去杏林求医的,不由出声说道:“两位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不用说,这俩人就是冉锋和李佩了,一见路旁那少年似乎有事要说,也就停了脚步。
“有事吗?小兄弟。”冉锋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位墩敦实实的少年道。
小讯憨厚地一笑道:“不知两位公子是否是去杏林求医的。”
“杏林求医?”冉锋被小讯这一问,倒是一脸的讶然。
“莫非不是吗?”小讯看了一眼默不出声的李佩,“这位公子面色苍白,双目无光,行走间全身松软,似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吧。”
小讯略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两位既是朝杏林而来,不是去那求医,莫非还有比杏林更胜的医家么?”
小讯说到这,语气间也带了一丝隐隐的自傲,能在“杏林医馆”当学徒,确实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哦…呵呵。。” 冉锋不禁哑然失笑起来,“看样子小兄弟定是那‘杏林’的高人咯,只一眼就看出我这朋友身受重伤,这样的话我们倒是该去看看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医馆的学徒。”这下反倒让小讯有点不好意思了。
李佩却在一旁小声地嘀咕道:“去什么医馆啊,我这伤普通人能治吗?你小子少和人家玩闹。”
冉锋还没说什么,小讯可不乐意了,收起笑容,一脸正色地对李佩道:“这位公子说话好生无礼,我家馆主乃是天下闻名的神医,还没听说有馆主治不好的伤!”
李佩见小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只是淡淡笑了一笑,把手一背望向别处,没再说什么。在他看来,自己这伤慢慢调理就可以了,俗世间的医家哪能医治得了他这种伤。
“小兄弟,切末见怪啊,呵呵,”冉锋一见忙笑着来打圆场,“我这朋友所受之伤确是非常人能治的,且我们已有医治之法,所以就不劳烦了。”
小讯见连这穿白衣的公子也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倒是为李佩惋惜,明明伤得很重,有名医在前而不去求医,岂不是很傻。况且这两人好象连“杏林医馆”都没听说过,真算是孤陋寡闻了。
“既是这样,那就此别过了,”小讯见自己的一片好意被拒绝,心里也有些失落,但他还是说道:“往后你那朋友若是有不什么不对劲,可得尽快来医馆,我家馆主的医术真的很高明。”
见人家这样说,连李佩也有些微微动容,如此热心的人倒是不多见了,由此可见那家医馆的医德医术定也是高人一等的。
“如此那谢谢小兄弟了。”冉锋忙道谢,毕竟人家是一片好心。他说到这,嘴角忽然一笑又继续道:“小兄弟,我还想请问件事。”
“请讲。”小讯收回抬起的脚道。
冉锋抬头望了望天色,才道:“现在天色已渐晚,我们想进城寻家好点的酒楼打尖,不知小兄弟能否介绍一家最好的酒楼呢。”
“这个没问题,”小讯一见冉锋请他帮忙,立即又高兴起来,“两位公子跟着我来就是,这城里的事,我倒是熟悉得很,呵呵。”说完当先在前面带路。
“如此甚好,那多谢了。”冉锋一笑,然后又朝李佩打了个眼色,示意要他别磨磨蹭蹭的。
李佩无可奈何地一脸苦笑,他实在想不通冉锋对吃为什么这么感兴趣,连回师门这样的大事都可以先放下,可他不想想自己对酒还不是一样念念不忘。
黄昏的景色是一天中最美的,渐落的夕阳给高大的城墙镀上了一层暗金,远处淡淡的炊烟寥寥升起,似乎在召唤着晚归的人儿快快回家,原本喧闹的街道也在这时候才有了短暂的宁静。
冉锋和李佩跟在小讯的身后,在城里宽阔的街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且有意和时不时脚步匆匆的行人保持一点距离。因为李佩是一把没人能靠近的剑,若不是这个时段进城,冉锋还真不敢把李佩带进来。
随着小讯一声轻呼:“到了,这里就是城里最好的酒楼了。”冉锋和李佩也停下了脚步,抬眼见眼前一块大大的横匾上,书有三个苍劲的金色大字“大吃馆”。
“好名字!”冉锋是标准的食客,这酒楼的名字真是叫到他心里去了,“名字虽然有点俗,但我们来酒楼当是来大吃的,哈哈哈。”
冉锋大笑着又对小讯拱了拱手,正想邀请他一起上楼。小讯却抢先摇了摇手,笑着道:“两位公子自便就是,我还得回医馆交差呢,呵呵,不敢再打扰两位了。”说完回了个礼,转身快步走了开去,显是怕冉锋再出言相留。
“这个少年人很不错,他日必成大器啊!”冉锋看着小讯远去的背影,不由感叹了一声。
李佩也赞同地道:“确实不错,是个聪慧的小子。”
这时一直在门口候着的店小二忙上前和冉锋他们打招呼,热情地请他们进去。待要进门时,酒楼内熙熙攘攘的食客却让冉锋不由皱起了眉头,要是就这样走进去,铁定会倒下一大片。
一旁的店小二见冉锋眉头一动,立即躬身笑道:“两位公子爷若是嫌这里嘈杂,小店还有别致的雅间,不知…。”
“如此甚好,快带我们去。”冉锋这下舒坦了,去雅间没人打扰,可以放心地大吃一顿。店小二应了一声后,就引领着冉锋他们,从酒楼正门旁的门廊穿过,再转了几转,就进了一座清幽的庭院。这里是他们招待最上宾的场所,整座庭院里也就三间雅舍,冉锋和李佩也算是修道有成的高人了,其不经意间散发的摄人神采,让店小二自作主张地就把他们引到这来了。
李佩进了雅间后,就很自觉地到了最里面就坐。当然,冉锋事先已经给那凳子加了好几层防护措施,他可不想被李佩碰到什么就毁了什么。
冉锋不待店小二先说什么就嚷了起来:“上最拿手的菜,来两坛最好的酒,多多益善。”
“两位公子爷稍等,马上就来。”店小二带着满脸职业的笑容,退出了雅间。
果然没过多久,一桌丰盛的菜肴就摆上了桌,随后店小二又抱着两坛酒进来,笑道:“本店六十年陈酿,请公子们慢用,有什么需要招呼一声就是,小子告退了。”
见酒菜上桌,冉锋早就等不急了,忙挥了挥手,示意他快走,别在这罗嗦了。
而李佩见到酒来了,也立即两眼冒光,店小二刚出门,那酒坛的泥封就被他平平抹掉。顿时,一股浓烈而厚重的酒香就冲坛而出。
“好酒!”李佩大声赞叹道,然后张口一吸,一道清冽地酒线就从坛中直奔他的嘴而去。
冉锋更是不客气,手中筷子如疾风骤雨般点向桌面,腮帮子快速地动个不停。同时他还不忘招呼李佩道:“老。。老佩,你少喝点酒,这菜。。菜的味道相当不错啊…”
李佩现在根本就没空搭理他,正微眯着眼,深深陶醉在这陈年的佳酿里,吃不吃菜对他来说根本就无所谓,而且他对冉锋那副吃相也是很看不惯。
“吃相太没风度了,和你那身衣裳很不配啊,下次千万可别同我一桌吃酒!”这是李佩后来对冉锋的评价。某锋当即很不以为然地回击:“对于吃的真谛你没发言权!”
就在冉锋他们大吃的时候,雅间的门忽然被轻轻敲了几下,同时有人发话道:“两位公子请见谅,老朽有事打扰了。”
冉锋和李佩同时大叹:“扫兴啊!”都停下了动作,冉锋更是用面巾擦了擦嘴,还把衣服整理了一下,才开口道:“无妨,请进来说话吧。”
随着门的一声轻响,进来一个人,却是个满头银发的老人,他进来后也不说话,只紧紧盯着李佩看,雪白的长眉下,双目熠熠有神。
“老丈,”冉锋一见忙起身行礼,“有事么?”
那银发老人依然没说话,只盯着李佩,这反倒弄得李佩很不自在。
过了有一会,那老人忽然长叹了一声,转身就走,边摇头边低声念叨着:“没救了,没救了…”
冉锋和李佩对望一眼,如坠云雾中。”
第四卷 第三章 银发老者
“老丈,是谁没救了?”冉锋见状忙追了出去,却见给他们引路的小讯站在门边,正一脸忧色地望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冉锋忙问小讯。
小讯也是叹了口气道:“刚才那就是我家馆主,是我央求他来看看你朋友的,你那朋友也真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这里喝酒!”
“哈哈,小哥你多虑了,”冉锋笑着指着李佩,“他死不了,喝点酒反而对他有好处。”
“来。。来,小哥既然来了,正好一起吃点酒菜,真是要多谢小哥对我朋友的关心了。”冉锋很热情地拉住小讯的手道。
“不行!”小讯猛甩脱了冉锋的手,竟然想进去拉李佩,“你们跟我去医馆,馆主一定还有办法!”
冉锋哪能让他靠近李佩,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领把小讯给拖了了回来,笑道:“别忙,别忙啊,吃完就去,呵呵。”
“不行,不行,现在就去!”小讯急得满脸通红地道。
“好吧,那就去一趟吧。”李佩忽然很感动,被这个少年执着的心所感动,这少年与他们之间可以说还是陌生人,却是一门心思地想医治好自己的伤,这片心意若是不领,实在是没必要。
冉锋却大叫起来:“不是吧,等一小会吧,还有不少菜呢…。”
“到底是我的伤重要还是你的嘴巴重要,”李佩朝冉锋眨了几下眼,要他照顾下小讯的情绪,“机会还多的事,下次再来就是嘛。”
“哎…可惜了,可惜了,”冉锋大摇了几下头,他倒是能理解李佩的心情,只是可惜了一桌子菜。
“老佩,结帐!”冉锋大喊了一声,立即拉着小讯就走。
“什么?我结帐?”李佩正满脸鬼笑地一手抱住一坛酒准备走呢,被冉锋这一嗓子,差点失手将酒坛掉落,“你点这么一大桌子菜,要我这个作陪的结帐?先声明,我兜里可没银子。”
“啊,你也没银子!”冉锋一下子蒙了,他是一相情愿地以为李佩身上有大把的银子,不然也不会这么狂点菜,没想到俩人都是穷光蛋。
这时候却见店小二从前面急步走来,朝冉锋他们一拱手,笑道:“两位公子爷,这是要走吗?董老已经给二位结过帐了。”
“董老?”冉锋和李佩这下被弄糊涂了。
“就是我家馆主。”小讯忽然在一旁插话道,神色间甚是自傲。
“那我们快去医馆吧,”冉锋忽然觉得该好好拜会下这医馆的馆主了。
冉锋他们走出了庭院,却见外面已是华灯初上,街上行人越来越多了。
“医馆离这有多远。”冉锋故意淡淡地问小讯。
“不远,过了这条街,右转,门前有几棵大杏树的就是了,呵呵,”小讯笑着答道。
冉锋忙回头对李佩使了个眼色,某佩立即心领神会地以常人难辨的速度腾身而去,李佩可不敢从人群中穿过。
“你那朋友呢?”小讯忽然发现李佩不见了,忙惊讶地问。
“呵呵,他性子急,既然已经知道地方,他就先去了。”冉锋笑着敷衍道。
“性子果然是急,走得这么快。”小讯嘟囔了一句,再不说话,他忽然觉得这俩人真是太古怪了。
冉锋跟随着小讯在街上漫不经心地走着,不时有大姑娘小媳妇拿眼偷偷地瞟他,阵阵轻轻的嬉笑声隐隐传来。这若是要换在以前,冉锋说不定还会上前和她们调笑几句,以示自己的风流倜傥。但今天某锋却是对这些女子不屑一顾,满脸的严肃,而且在心里还对那些女子品头论足一番:“俗…太俗了,俗粉啊…。和我的兰儿比起来真如云泥之别。”冉锋想到这,红月那妩媚如烟的眼波又在他脑海中闪了一下,于是他的头摇得更厉害了。“没得比,没得比啊!”
就在他还在东想西想的时候,小讯忽然放慢了脚步,显然是快到了。冉锋这才收回思绪,同是鼻端也闻到淡淡的香味。
他不由抬眼望去,只见前面一座偌大的庄院,墙瓦飞檐间隐现着数棵粗大的杏树,远远望去,茂盛葱郁,在皎月下,是那么的浓荫葱葱,挂在树上的杏仁果实沉沉甸甸、青黄灿烂,令人顿生心旷神怡之感。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