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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是主上…”孙道环偷偷抬眼看了看赵高,没有说下去。
“嘿,怀疑本官是不是?”赵高冷笑一声,“本官还不知道是谁做的呢,明天上朝时找人弹劾他们,就说他们是匈奴人派来的奸细,本官不想在咸阳城再看到他们出现了,他们的妻女,嘿嘿,漂亮的归你了。”
“多谢主上,多谢主上,”孙道环眉开眼笑的连忙谢恩,跟着这样的主子就是好,他吃肉也能给自己留口汤,而且汤里还能带点肉末。
“还得派人去追查一下,看看杀了李斯那小子是什么人,本官可不想给人家当了替罪羊,”赵高悠悠的道。
孙道环连连点头,“属下正在查着呢,前一段时间在西城门外面发生了一起争斗,有两个黑衣人当街杀人,似乎对象就是那个小子,不过后来那小子似乎被什么人救走了,好像还有李斯的女儿李瑶在一起,”说到李瑶,孙道环不禁再次舔了舔嘴唇,那个小妮子他可是见过的,真他妈的漂亮啊,本来还以为将来主子杀了李斯之后能有机会一亲香泽呢,没想到现在却是愿望落空了,“救了那小子的那伙人来路很神秘,有人见他们进了咸阳城,然后就整个不见了,不知道藏在了哪里,属下派人找了许久也没有发现踪迹。”
“哦?”赵高眼中精光一现,言辞中带了一股杀气,“这件事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孙道环的冷汗下来了,他本来没想到属下会办事这么不力,在咸阳城找个人还不容易?所以想要找到了人之后再向赵高禀告,却没想到一下子找了这么多天。
“属下无能,属下该死,”孙道环急忙跪地请罪。
“罢了,起来吧,”赵高摆摆手,他不会杀了孙道环,但是必须时不时的给孙道环一点压力,让他知道,尽管他跟随自己多年,但是一旦办事不利,随时都有可能会死,这是赵高的原,有本事的用着,没本事的去死好了,能干事的人有的是。
“主上宽宏大量,属下感激涕零,”孙道环连忙拜谢,“属下一定尽快查到那些人的下落。”
“这件事慢慢查着,也不用着急,反正李斯已经死了,对本官好处多多,接下来嘛,”赵高嘿嘿笑道,“蒙家兄弟是不是该走了?他们既然忠于扶苏,就让他们去地下向复苏效忠吧。”
“是,属下明白,”孙道环应道,心中暗喜,李斯死了,蒙恬蒙毅兄弟再死了的话,赵高在朝中就再无可以担心之人,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那自己岂不也是水涨船高?
“大人,陛下派人来宣大人进宫议事,”赵高又交代了几句,却听外面有人大声禀告道。
“好了,这些事就交给你办了,陛下不知道又有什么鬼点子了,本官进宫去了,”说起皇帝胡亥的时候,赵高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尊敬。
“恭送主上,”孙道环没有任何异色,主子不把皇帝放在眼中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这个皇帝也是废物一个,哪里有先皇那么霸气无双,看来真个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啊,虽然长公子扶苏和主上不对路,不过比起现在的皇帝来却是好的太多了。
“对了,府中有几个丫头还算不错,喜欢的话自己去挑好了,”赵高最后留下一句话,然后施施然走了出去。
“多谢主上!”孙道环再次拜谢,就差流下口水来了,主子还真是贴心呐,刚刚就看着那个小丫头不错,细皮嫩肉的,看来今天晚上有得玩了,哈哈~
第二天早朝,三名官员被赵高派系的官员弹劾勾结匈奴,饶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匈奴人长成什么样子,但还是被胡亥“果断”的咔嚓了。原因无他,李斯死后,赵高在朝中的地位更加高了,胡亥对他的信任也更加多了,尤其是昨天赵高哄得他开心咧。
喀嚓了三名官员之后,胡亥宣布续建阿房宫,命各地官员加征各种税目,并且大肆收集奇花异草、珍禽异兽,遍选天下美女充入后宫。
随后,胡亥又是一道旨意降下,赐大将军蒙恬和其兄弟蒙毅自尽。蒙恬虽然不甘,但却不愿背着叛国的罪名奋起反抗,于是服药自尽,一时间朝野恸哭,忠耿之士皆道社稷休矣。
嬴政若是在天有灵的话,怕是要气的暴跳如雷了,多年苦心建立起来的大秦,就在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和最信任的臣子手中开始走向衰亡。
第二十九章 出塞(下)
半个月后,一辆马车出现在了西北塞外,赶车的是一个蓝衫少年,从他挥鞭的手法可以看出并不熟练,显然是刚刚学会时间不长,下手有些拿捏不住火候,这让拉车的那匹黑马很是不舒服,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不时的发出抗议般的声音。
这少年正是沈铭,那辆马车自然是李宇赠与他的,而车上则是躺着李瑶。沈铭赶得很急,虽然华蒙说过李瑶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沈铭还是不放心,看着李瑶这副模样,让他心里很难受,他恨不得立刻就能将李瑶救醒。这里面固然有着一些愧疚之情,但却还有着一部分沈铭自己也不大想得通的感情在内。
一路上基本没有休息,每天天不亮就赶路,直到天色黑了才停下来休息,反正李瑶还在昏迷中,根本就不知道疲惫,沈铭自己则是已经忘记了疲惫,唯一辛苦的就是那匹马,幸亏这是李宇精心挑选的良马,要是寻常马早就被沈铭给活活累死了。不过沈铭还是嫌马跑的慢,跟小白比起来差的远了。
离开咸阳之前,沈铭曾拜托李宇打听五个老头和小白的消息,结果得知自己在相国府的护卫面前逃走的第二天,官兵就包围了他落脚的那间客舍,想必是探的了他的住所和五个老头的消息,但是谁知道官兵进去搜查的时候,却发现五个老头和小白都凭空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只能不了了之。
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不过沈铭还是不担心五个老头的生存能力的,连自己都能逃出咸阳城,五个老头更加没有问题了,经过相国府这么一闹之后,沈铭算是彻底的明白了五个老头的武功在这个时代处于什么水平线上,简直就是一个字,牛!
沈铭曾经感到奇怪,为什么李斯府中的护卫武功会那么差?后来却听李宇说起,李斯府中的护卫都是从军中百里挑一的勇士,所以大家对于有人能够杀死李斯并且从相国府中逃出生天报以极大的关注。而后来沈铭遇到了那两个黑衣人,比起他来武功确实要高出数筹,可如果交手时沈铭身上如果没有伤的话,而且没有李瑶的话,沈铭有信心从他们手上逃脱,即便是打不赢。可据李宇说起,那两个人应该在武林中有些脸面,算得上是准一流的好手了。
没有对比就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上,有了对比,沈铭就明白了五个老头的伟大之处,自己仅仅是被他们“虐待”了几个月而已啊,按照他现在的估计,自己应该算的上是武林中准二流到二流之间的好手了,可见五个老头的武功有多强,看来那个所谓的归元派大概真的很牛吧。
后来有了空暇之后,沈铭突然又想到,李宇一个人击退了那两个袭击自己的黑衣人,那他的武功该有多高?虽然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被自己打伤了,可是李宇能够以一敌二也算是相当的不容易了,而且从李宇的语气中,似乎丝毫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似乎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这个发现让沈铭开始重新审视李宇,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能交到一个这样的朋友,让沈铭感到很是欣慰。
赶路的途中,沈铭对自己的要求更加严格了,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可做,每天除了赶路睡觉的时间之外都在练功,不对,就连赶路和睡觉的时候都在练功,练内功。
五个老头传授给沈铭的内功不同于外功,却是同一种的,他们毕竟师出同门,虽然各自独创了一门功夫,可是毕竟从小修炼的就是师门的内功,即便自己令创一门内功也无法修炼,总不能废了自己一身功夫吧,再说,他们想要创出一门超越他们本门内功的功法的可能性近乎为零,因为他们本门的内功已经登峰造极了。
这门叫做归元劲的内功最奇妙的地方在于修炼的时候不需要打坐,无论是坐着还是躺着甚至是走路睡觉的时候都可以进行修炼,实在是霸道之极。这让沈铭非常喜欢,能够把睡觉的时候都拿来练功,那自己修炼一天岂不是相当于修炼两天,自己修炼十年岂不是等于别人修炼二十年,甚至更多?
不过现在看来,就算是他修炼一天相当于别人修炼一年,在这个荒凉的塞外也很难派上用场,因为他要面对的是天地之威而不是人。
塞外一如想象般的荒凉,甚至比沈铭想象中还要荒凉。上辈子不是个很喜欢出外玩的人,除了自己生活的城市,其他的地方沈铭几乎都不太熟悉,更加没有来过西北地区。
长城内外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尽管长城内并不是都如咸阳一般的繁华,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城镇,和这塞外的荒凉比较起来也像是一座大都市了。沈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怪不得几千年来塞外的游牧民族都拼了命的想要挤到中原来,其实并不是他们有多大的野心,或者是多么的贪婪,他们或许只是为了有好一点的生活罢了,试想,如果让人在塞外和中原做一个选择,是不愿意选择中原作为自己日后生存的所在呢?
沈铭一定不是第一个想到这个问题的中原人,但是在面对异族的入侵时,却没有人愿意用这样宽宏大量的想法去接纳异族,原因无他,谁愿意将自己的家园拱手相送呢?强盗觊觎你的富庶,难道你便要将自己的财富分给他吗?美好的生活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的,回溯到许多年以前,中原何尝不是一片荒芜呢?只有自己用双手创造出来的幸福,才会懂得去珍惜,抢来的东西,用过之后就随手丢掉了,那不是自己辛苦得来的。这也许就是异族如此的勇悍,但是往往在打下了锦绣中原之后便将中原践踏的一塌糊涂,最终被赶走的原因所在吧。
尽管没有来过这里,但沈铭还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李宇给他的盘缠大部分被他换成了干粮和水,在荒凉的塞外,钱财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有食物和水才是保命的根本。这个时代的新疆不知道有没有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存在呢,还有连片的戈壁,虽然沈铭不能确定这些凶险的所在究竟是否存在,不过他知道,汉朝的时候通往西域的路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通的。
对于这个时代的中原人来说,前往西域就和前往地狱几乎划上等号了,不仅仅是恶劣的地理环境、气候,还有凶悍的游牧民族,在中原人眼中,他们就像是一群野狼一样的恐怖,西域虽然不是匈奴人的地盘,却有着月氏、乌孙、楼兰,或许还会遇到羌人,只身一个人深入这里,无论遇到哪一个民族都是十分可怕的。
不过沈铭现在却全然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他心中除了救治李瑶的一个念头之外,就只剩下另外一个念头了,传说中的楼兰古国是什么样子呢?也许自己能够有幸见识到吧,唯一一个见识过楼兰古国的21世纪的现代人,想到这里沈铭就想笑,浑然忘了自己现在已经算不得21世纪的人了,而是活生生的存在于公元前的秦人。
第三十章 暗器(上)
很快沈铭就遇到了出塞后的第一个难题,他迷路了。
沈铭基本上算作是一个路痴,以前在自己家附近都常常迷路,更何况来到了荒凉的塞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参照物,也没有地图,没有GPS,没有任何可以指明道路的东西,要他怎么能够知道往哪里走?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铭只好选择以太阳作为参照物,大概估算了一下哪里是西北的方向,就这么一头扎进去,胡乱的走着,到底方向对不对,也许只有天知道了。
沈铭自己还是感觉很良好的,对自己的“聪明”大为佩服,虽然不知道往西域去的路要如何走,可是一直往西北方向应该是不会错吧?总有一天会走到的,他坚信这一点。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即使他所走向的地方是西域,但是又怎么能确定就是天山的方向呢?西北实在是太辽阔了,只是一味的朝着西北方向走,说不定会走到哪里,到了欧洲也说不定。
沿途上,沈铭倒也并不孤单,虽然罕见人烟,但是却偶尔在荒原中还能看到一些动物跑来跑去,越是到了后面看到的动物就越多,周围的风景也变的美妙起来。野兔、野山羊、野鹿,甚至还有野马在原野上放肆的奔驰着,让沈铭看的很是有趣,就像是到了野生森林动物园一样。而且地面上的植被保存的也很好,尽管已经到了秋天,还是能看到一丝丝的绿色,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看来这个时代也有很多好处,环境保护的很好嘛,”沈铭一边看着风景一边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