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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既然斗不过雷震山,想来武功至多和其差不多,雷震山我尚且不惧,再来一个差不多的也是没什么影响”何况,等到这位兄台露面的时候,保不准那几位已经被蜀山派做掉了。
至于武功,若雷震山的师兄真的比雷震山强太多,那又怎么会被斗的没了踪影?真有那种武功,即便因为人情世故得不到门主之位,也大可去外面闯些名声,叫雷震山难看。
“他若死了还好,不死也只是一个缩头乌龟罢了”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叶文下了结论:“先广撒帖子,只言雷剑门少门主带人伤我弟子,辱我山门,雷剑门若不给个说法,我蜀山派与其不死不休”
宁茹雪皱了皱眉:“师兄,这么说可以么?”她倒不是觉得和雷剑门开战有什么不对,只是眼下蜀山派还在和天乐帮对峙,那天乐帮的华长老还仗着客人的身份赖在了山上,只言要等武林大会举办时好顺道与叶文一同前往。
此时与雷剑门开战,似乎有点首尾难顾之态。
叶文却笑道:“师妹放心,那雷剑门即便收到战帖,八成也不会立刻就来找我们麻烦,即便他儿子死了,也不至于莽撞撞的就跑来咱们蜀山我若估计的没错,那雷剑门的雷震山可能会等武林大会的时候,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再来和咱们讨说法一来是为了彰显门派威严,二来也是想要站个理。三来雷剑门好歹也是江湖上知名的势力,到了武林大会上也会有些人帮其呐喊助威。若所料不差,他肯定会用我们纵容黄蓉蓉杀了他儿子来说事”
“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反正归根究底都是免不了打上一场,到时候直接将其打败,让其在群雄面前大大的丢个人就是了”
“不杀他?”
叶文瞧了眼一旁的黄蓉蓉:“既然蓉蓉说要亲手报仇,那就留这雷震山一条命,等以后蓉蓉武艺有成,亲自前去取其性命就是”
徐贤摸了摸下巴,突然问道:“若是武林大会时,那雷震山输给了师兄,自知难逃劫难,跑了怎么办?”
叶文哈哈笑道:“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雷震山又不是一个独行侠,他还有偌大一个山门在那呢”
这也是作为掌门的悲哀,有的时候明知是个死劫也只能干挺,因为根本就没的跑。若是跑了,先不说名声臭了再也混不了江湖,那身为一派之主的全部根基也就等于尽数丢弃虽说可以隐姓埋名过下半辈子,问题是风光了大半辈子后,有几个人受的了那种生活?到时候估计自己就能疯掉或者直接了断残生。
说说停停,便将这事情基本讨论了个大概,因为李森不在,所以交给徐平跑去忙活那散布言论之事,蜀山派与雷剑门在此时正式站到了对立面上。
徐贤的纯阳至尊功已经练成,任督二脉一通已经是跨进了先天境界的好手,只是纯阳至尊功虽然练成了,体内那丝寒气却还没完全消融。好在这点寒气对于徐贤来说,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他现在咳嗽的次数明显减少,想来再过上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徐公子这病日子太久,非是一时半会便调养的好的……”可惜陈一忠在诊治了一番之后,直接就下了结论:“虽然徐公子的内功能够慢慢的消解这些寒气,治愈创伤,可因为受伤太久,寒气早已深入肺腑,即便徐公子神功,也非几个月就能好的好在徐公子的内功的确强悍,兼之任督已通,只要正常修行下去,用不了两三年这病自然不药而愈”
“两三年?那么久?”叶文也没想到纯阳至尊功修成也不能痊愈治好徐贤的病,不过好在情况不算糟糕,总归有治愈的可能。
徐贤也不以为意:“能治好就不错了,两三年而已,眨眼便过去了”
陈一忠摸了摸胡须,这老头这些日子在蜀山派过的好吃的好,再也不复当初那一副瘦骨嶙峋的落魄模样,此时不但满面红光,便连那发丝胡须也是整理的一丝不苟,再穿上一套上好衣衫,俨然一副仙风道骨之姿。
“当然,若是徐公子在这两年里有什么奇遇,将周身玄关尽数打通,那时候您这纯阳至尊真气行遍全身,温养周身五脏六腑,那病也是可以直接痊愈的”
徐贤尴尬一笑,笑道:“我觉得慢慢调养两三年然后痊愈要比突然功力暴涨瞬间恢复的可能大不少”
叶文却调侃了一句:“师弟不必妄自菲薄,以师兄来看,就凭师弟这种胡乱吃果子都能功力暴涨的气运,两三年内直接踏进先天圆满的境界的可能更大一些”
心中甚至还道:“若不是老子也狗屎运不断,都不知道被你小子甩开几条街了”
徐贤这一生,自小就熟读诗书,得了天下少见的才子之名,然后出门爬个山就能遇见高人传授武功,高人还留下一大堆作弊圣物,看到个果子乱吃之下不但保住性命,甚至还功力大涨,直接将最弱的内功一道给顶了上来。
随后虽然受了点创伤,导致留下了点毛病,却也因此功力再次提升。就连徐贤能够这般快的将纯阳功修炼到这般境界,体内那阵寒气在修炼的时候也是帮了不少忙的。这个道理就和自己慢慢走以及后面有人放狗咬你的情况是一样的。
“丫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么?”细细数来,叶文发现徐贤根本就是那种传说中的‘主角’,而且传他功夫的人直接留下一句‘替我报仇’就直接升天,给了徐贤一个下山闯荡的合适理由。
若不是因为自己,也许徐贤会成为名动天下独行侠——眼下成了他蜀山派的人了。
“莫非老子实际上是跑到了某本以徐贤做主角的武侠小说当中?”
坐在自己卧房的屋顶上赏月的叶文心下胡乱想着,手边提着一小壶酒水慢慢品者。
本来他想叫师妹一起来的,奈何宁茹雪的先天破体无相剑气正处在关键阶段,若不能在短时间内将境界巩固,日后怕是难有所成,所以除非大事,宁茹雪都是勤修剑气,不出来见人。叶文知道她好不容易跨进了这个门槛,此时自己前去叨扰,无疑是在害她,所以就谁也没叫,自己坐在了屋顶上面。
或者说……他知道即便自己不去找人,也会有某个闲极无聊的人士特意跑过来骚扰他。
“来了”
“是啊”华衣今日穿了一套淡紫色的裙衫,在夜空中纵身飘来就好似从月亮上面下来的仙女。“叶掌门莫非是在等我?”
叶文也不瞧她,只是说了句:“你天天晚上来我屋顶上坐着,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些日子,叶文天天都能察觉到屋顶上有人,他甚至都不用查看就知道是华衣——这华衣轻功确实有其独到之处,若非叶文修为强了许多,还真发现不了。起码住在隔壁的徐贤和宁茹雪就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而察觉到她在,叶文也不敢睡觉,结果就这么提防这女人,以防她做出什么来,可是每次她都只是来坐上一阵,然后就会离去,几乎就是什么也没干过,连续数日叶文也就懒得去管了。
只是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情,他今日才在这里等她好问个究竟:“还是说,天乐帮派你来,是有什么旁的任务要做?”
华衣捂嘴轻笑了一声:“哪有什么任务?我来这里是叫叶掌门放心的”
“放心?”
华衣在屋顶上走来走去,姿势曼妙仿若舞蹈偏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她脚下的瓦片就似没有承受任何重量一般纹丝不动:“叶掌门不是总担心人家是有什么图谋的么?所以人家干脆天天就在你眼皮底下待着,好叫叶掌门放心”说罢轻轻的张开双臂转了个圈:“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哦”
叶文没想到竟然得了这么个答案,这让他很是不爽。天天提防着谁也受不了。原本他只道就近看着这个妖女,总比放他在蜀山周围到处转,时不时还要提防她会跑到蜀山派里来要好的多。
如今来看,即便强一点也是有限,这女人实在太擅长怎么折磨人了叶文此时已经有点承受不住,若是再来几日他真得崩溃。
“咱们还是敞开了说话吧绕来绕去的真没意思”叶文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里面还有一半的酒水,晃起来哗啦啦一阵响,在这夜里颇为响亮:“你在我蜀山派,到底是要做什么?若是不说的话,我不介意用点手段逼你说出来”
“人家好怕哦~”华衣将双臂护在胸前,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但神色却一副调笑之姿,反而将身子微微前凑一些:“不知道叶掌门会些什么手段呢?”
叶文轻轻一哼,满脸不屑之色:“你也莫要和我耍这些虚的,我知道你丫根本就是一雏儿”此时没有别人,他也不怕旁人听到。至于徐贤和宁茹雪?俩人即便有所察觉也没什么——应该吧……
当然,有些话就不好说出来了,只是那话并不见得要说,叶文只是随便摆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有能耐你整点实惠的
华衣被他这几句话说的脸色异常难看,说红不红说青不青,羞涩夹杂气愤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再也不复刚才从容不迫的样子。
“流氓”
憋了半天,华衣就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只是此话一出,就意味这一阵是华衣败了,因为她被叶文气的方寸大乱,这本不应该说出来的话竟然吐了出来。
叶文却不在意,只是点了点头:“好称号”
华衣更气,只道了句:“亏你还称君子剑”
“君子剑不是你们送的外号么?想来这君子二字本就不是褒奖之意”回想自己在天乐帮分舵里的行为,绝对没有做什么和君子有关的事情。郭怒会以君子二字称赞他,八成是不怀好意。
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一番猜测还真猜中了。华衣早知郭怒起这绰号是何意,此时听了,神色又是一变,却是想起那日自己使尽手段也没叫叶文拜倒在自己裙下,最后想给他点教训结果反被占了便宜一事。
叶文见她方寸已乱,趁胜追击:“华长老,咱们两派的恩怨平州这地人尽皆知若说你在我蜀山派里逗留没个企图,怕是谁也不信若是不说,本掌门这就逐客了”
说罢又补了句:“咱们两派素有嫌隙,这般还招待了华长老几个月也算是仁至义尽想来江湖上也挑不出我蜀山派什么毛病”
华衣此时被气的七窍生烟,最后哼了一声道:“你赶我走?我偏不走大不了在你蜀山派外面盖个庄院,时不时来能来这里避个暑什么的……”
“那你可得问在下是否同意”
“凭什么?这蜀山又不是你家的?”
叶文闻言笑出声来,想起当初徐家交好自己,将整座蜀山的地契都送给了自己,这蜀山可不就是他家的么?
“你还真没说错这蜀山就是我家的”末了还补了句:“有地契的”
华衣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么一句话,心下更是气恼,正待再说,突然警觉自己竟然被叶文牵着鼻子走了,立刻闭口不言,运起体内玄阴气冷静了一番:“叶掌门真是,半夜在这里等人家,就为了气我的吗?”
见她复又恢复先前姿态,叶文知道最终还是没能将这华长老气的没了分寸,忿而离去看来还是得使些强硬手段了。
“看来终究还要本掌门送华长老一番”拿着酒壶的手一松,那酒壶却没有落下,而是浮在半空。
华衣虽然早知道叶文有一套神妙功夫,可以隔空御物,也亲眼见过,但是此时见到依旧暗自赞叹,甚至开口说道:“你这手功夫有趣的紧,可以教我么?”
叶文闻言差点真气乱窜走火入魔,幸好先天真气足够平和,一个呼吸间就没了异状,稳住了心神,暗道一声:“这是能随便传人的么?”
出口讥讽了句:“那华长老怕是要先拜在我蜀山派门下才行”暗讽这女人竟然连江湖规矩也不懂
手掌一番,那酒壶轻飘飘的往院中飘飞,最后稳稳落在院中的那方石桌之上,轻拿轻放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显出叶文对这功夫的操纵是越发精微了。华衣见他露了这一手,也知道今晚怕是不好善了,眼珠急转,想要寻思个方法。
恰好此时听到叶文那句话,立刻笑道:“拜师是不行的,就是不知人家若做了叶掌门的夫人,不知道可不可以学这手功夫?”
叶文闻言一阵尴尬,手上刚刚聚起的真气险些散了个干净。恰在此时,旁边屋中传来女声,言道:“好不要脸的女人”
声还未落,一道青色剑气破窗而出,在空中拐了个弯后直奔华衣而去。
P。S:我以前太傻了,这回算是吃了教训,决定在书评区里养几只河蟹
第一卷 武界 第139章 软禁
第139章 软禁
华衣见到青色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