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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犯罪-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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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完全不被信任了!那,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再来分析第三只钟。我查了那天的报纸,关东广播电台确实是从九点钟开始播送莫扎特的乐曲。然而,实际上小早川君是在十点钟听到这乐曲的;当然,广播电台的钟不可能变慢,于是,不言而喻,小早川君听到的乐曲不会是关东广播电台的无线电波直接放送出来的。原来,民间广播机构常把一些录了音的磁带复制后分给各地方广播电台,地方广播电台拿到这些复制品后,根据自己编排的广播节目,可以在本电台认为合适的时间里播放这些录制磁带。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于是我就给关东广播电台打电话,结果获悉:四月三十日晚上十点钟开始播送这首莫扎特乐曲的广播电台就有秋田广播电台和近畿广播电台两家。小早川君听到的音乐究竟是来自这两家广播电台的哪一家虽然不得而知,但是,如果用DX(注:英文distance的缩写,意为远距离播送。)收音机接收的话,在东京也可以听得很清晰。因此,即使说它播自东京,听者也不会起什么疑心。”
鬼贯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了。朱鹭子也移开视线,望着茂密的灌木丛。周围不知不觉暗了下来,一个人影也没有。
05
“这么一来,第四只钟——也就是服装店里的那只钟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小早川君证实,椙田氏吃完面条,带着支票簿和印鉴离开家上楢原服装店去了。我们已经知道,小早川君的手表是慢了一个小时的,可见椙田氏离家时的时间不是九点零五分而是十点零五分。也就是说,椙田氏到达服装店的时间实际上是在一个小时之前真正的九点十二分才对。那么椙田氏在这‘人为’的九点零五分的时刻离家,当然不是为了去服装店,他是为了去青山杀人。这么一来,就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椙田氏在真正的九点过后上服装店去的时侯,小早川君究竟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晤,怎么样?对于这个疑问,你没有什么看法吗?”
“这个……难道是在什么酒店里喝得不省人事了?”
“你果然是这样想的。但是,如果让小早川君醉倒,椙田氏反而会有麻烦。为什么呢?因为椙田氏需要小早川把九点钟至九点半期间的情况记得特别清楚。所以在此之前,他绝不会让小早川君喝醉的。我曾请小早川君将那天晚上的活动一件接一件地复道出来,大致的情况是这样的;在土耳其式澡堂洗过澡后,他俩一起到新闻片电影院(注:一种不停反复放映短新闻记录片的电影院,观众随到随看,也可以随时离去。)去过。由于戏院地处闹市,观众当然非常多。椙田氏便提议:‘如此拥挤,没法坐在一起了,还是各自找空座位坐下看吧!看过之后,我们在戏院外面会合,你看如何?’小早川君当然不会反对,没一会儿,他在前排找到一个座位坐下了。上映的全是短片,大概一个小时就看完了。小早川君由出口出来时,椙田氏已经在候在门口了。两人一边聊着刚刚看过的那些短片,一边朝番众町椙田氏的家走去。”
“这么说,椙田是在中途偷偷地溜出新闻片电影院,到服装店走了一遭吗?”
“正是如此。椙田氏是故意对服装店店主说‘家中还有客人在等着’一类的话的。而且,为了可以与小早川君交谈,椙田氏必定已经预先看过那些新闻片了。怎么样,椙田氏的操作过程,你现在弄懂了吗?”
“嗯,听你这么一解释,好像是明白了。不过,从头至尾联系起来一考虑,又总觉得还存在些问题。”朱鹭子直率地说道。
“这也难怪,稍后我把写下的笔记给你看好了。至于第五个钟——荞麦面馆的钟,它又是怎么出毛病的呢?这倒是问题所在。我不仅问过一茶庵的老板,连送面条的店伙计、坐在账台上的女主人都问过了。他们一致断言,给椙田家送炸虾面条确定是在晚上九点钟。面馆接到椙田家的电话订货后,立即在办公桌上的一本备忘簿上记了下来,而簿子上也确实有这样的记录没错。这么说来,一茶庵的钟应该是正确的,一分钟也不差。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之所以能断定椙田氏的不在场证明是伪造的,前提无非如我刚才所说——椙田氏书房里的钟慢了一个小时!所以只要一茶庵不改变看法,那我就不得不承认椙田氏书房里的钟和小早川君手上的表都表示着正确的时间——也就表示我作出的推理是错误的!所以我简直不知所措了。”
听得入迷的朱鹭子这时不禁长叹了一声。
“与前面四个钟表所布下,有如儿戏般的机关大不相同,这第五个钟的谜有如大山一般,为破解椙田氏的不在场证明带来了极大的险阻,但我无论如何一定得设法破解它,所以就冥思苦想了起来。哟,不知不觉已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今晚我请你吃荞麦面条怎么样?”鬼贯说。
两人决定去就近的荞麦面馆,便一起上了公交车,在新宿下了车。拐过伊势丹百货的街角后,有一家电影院,他俩从电影院前走过时,鬼贯告诉朱鹭子,这就是椙田氏和小早川君去过的那家新闻片电影院。虽然上映的片子已经换了,但朱鹭子想到椙田曾利用这家电影院伪造他的不在场证明,还是禁不住饶有兴趣地多看了几眼。
一过电影院就来到一条新辟的马路前,只见在对面的十字路口拐角上有一家荞麦面馆。
“这一带是三光町,它与番众町相毗邻。”鬼贯说。
灯笼式的玻璃招牌上写着“荞麦面砂场”。鬼贯一边过马路一边唠叨着:
“近来,在招牌上斯文地写上‘极品荞麦面’的面馆愈来愈多。我看还是从前那种‘生荞麦面’的招牌更有江户时代的风韵,味道也比较好,你说是不是?现在东京也渐渐庸俗起来了。”
两人分开门帘进入面馆。
“来两个大碗的。”鬼贯对店内的年轻女店员说。
接着,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竟去和女店员攀谈起来,向人家提了一些奇怪的问题。
“你知道椙田先生住哪里吗?”鬼贯问。
“知道的,在后面第三条巷子。”女店员答。
“椙田夫妇俩很爱吃蔷麦面条吗?”
“好像不太喜欢。不过,一茶庵离他们家近,也许会常和那边打交道吧。”
鬼贯不知与女店员耳语了什么,只见她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
“最近,椙田家没有来点过面条?”鬼贯问。
“这个嘛……”
女店员歪着头沉思了一下,朝朱鹭子那儿瞥了一眼,她大概是不理解鬼贯为什么提这种问题,有点迷惑不解。可是朱鹭子对于鬼贯想探问什么似乎已经有所领悟了,尽管还不是十分清晰。
“喔,来叫过的,不久前的一天晚上……”
女店员总算回忆起什么来了。由于面馆比较小,大概厨房里也可听见鬼贯和女店员的谈话吧,这时一个青年的脸从厨房里探出来,插嘴道:
“顾客先生,那是三十日夜晚的事,是十点钟左右。”
鬼贯压低了声音,和那个青年交头接耳谈了一阵后,他深深地点了点头向青年道别,然后一个转身回到了座位上。鬼贯的表情既非爽朗,也非高兴,然而,他的说话声却显出了满意的腔调。
“我想大概八九不离十了——椙田氏请小早川君吃的炸虾荞麦面条其实是这家面馆送去的!”
“啊!”
朱鹭子感到意外的惊叫了一声,感到思路一下子有点跟不上来。两人吃完面条从“砂场”出来后,鬼贯便解释给朱鹭子听。
“一茶庵接到椙田氏点菜的时间,确如他们的人所说,是在九点钟。九点钟这个时候,小早川君正在看新闻电影片,也应该是椙田氏偷偷溜出电影院的时候。所以一茶庵送炸虾面条到椙田家里时,当时只有椙田氏的妻子一个人在家。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椙田氏带着小早川君到了家中。于是一切按照预定的计划行事——椙田氏叫唤着肚子饿,让妻子叫面馆送蔷麦面条来,椙田氏的妻子伪装向一茶庵订货,但实际上是在给砂场打电话。
不一会儿,从砂场送来了荞麦面条,椙田氏的妻子把送来的面条倒入一茶庵的大碗里,端给椙田氏和小早川君吃。当然,盘子、木筷子、调味等,全都用一茶庵的。这样的话,小早川君会误把砂场的荞麦面条当作是一茶庵送来的,当然是极其自然的了。”
“我总算弄明白了……”
朱鹭子没有发出感激的声音,她忍住了。她倒并不是故意要这么做。原来,朱鹭子曾向神作过祈祷,盼望神能证明隆吉的无辜。现在,她的祈愿突然间成了现实,反而使得情感上仿佛出现了一个大裂口,以至于猝然降临的喜悦涌不上来。
鬼贯似乎不喜欢新宿的嘈杂,他邀朱鹭子进了一家兼卖水果的茶室,点了饮料。唱片中抒情音乐的弦乐器奏着迷人的旋律,这与他俩的谈话内容很不协调。
“说实话,这第五只钟的问题真是棘手。我是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才明白过来的。可是我没有时间实际证实一下我的推测是否正确。由于昨天我让你受惊吓了,所以今天想尽早把情况告诉你,好让你高兴高兴。有鉴于此,我决定当着你的面让重头戏上演。如果没有在刚才那家面馆得出个结果来,我打算把附近一带的荞麦面馆都走遍,三家、四家都不在乎。不过每次得吃荞麦面条,我心里实在担心最后你的肚子是否会撑破呢!哈哈哈……”
鬼贯拿起小勺,放声大笑起来。这话虽算不上什么好的幽默,但是看到鬼贯的笑脸,就会使人深信,这个警部真是位心地善良的好人。朱鹭子似乎戚到了一种隐隐约约的温暖气氛,也忍不住笑了。
吃完东西,鬼贯从口袋里拿出笔记本,翻到其中的某一页送到朱鹭子的眼前。这一页上记着一张一览表:
朱鹭子一行一行看着,细细审读其中的内容。
“当然,这张表不能像列车时刻表一样囊括一切,我只是把最容易理解的内容写上去而己。”
“我完全明白了。”朱鹭子说。
接着,她又抬起头来说道。“不过,我心里还留有一个没有解开的谜。”
06
“没解开的谜?”
“先前您不是说过吗?您说已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可以确定椙田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这证据是什么呢?”
“哦,是这么回事的。”
鬼贯点了点头,把皮包放到膝上,从里面取出两张纸片。那是椙田博人开给小早川和楢原的支票,出于鉴定笔迹的需要,从银行里借出来的。
“请你拿着这两张支票仔细看看。”鬼贯说。
朱鹭子遵照鬼贯的话看过支票后,没发现任何异常。这是两张兑现过的支票,一张票面是两万两千圆,另一张是五万两千五百圆,日期是昭和三十二年(一九五七年)四月三十日,都有椙田博人的签名盖章。
朱鹭子把支票翻过来观看,那张票面小的支票背后被染上了模糊不清的钢笔字迹,好象是墨水洇开来造成的,此外就是小早川让二的住址、姓名和印章。另一张支票的背后也有着楢原服装店店主的姓名和印章,但没有墨水污迹,十分干净。
朱鹭子把两张支票的表里一而再地瞧看,还是没法理解鬼贯究竟在这支票上发现了什么。
“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吗?”朱鹭子问。
“嗯。”鬼贯的嘴角浮起微妙的笑容,他问朱鹭子:
“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给朋友写信的时侯,是怎样使用信笺的?”
“怎样使用?当然是从第一张顺次往下写啦。”
朱鹭子见鬼贯提出这种不成其为问题的问题,实在不理解对方是什么用意,显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鬼贯却故意卖关子似地无视朱鹭子的疑问,仍旧沿着话题说:
“你看看小早川君收下的那张支票的背后,那上面染有一些无关的字迹,是墨水洇出来造成的。你好好看看,字迹还可以辨认得出来。”
“嗯,是‘现金五万日圆’,还有椙田博人的签名,那日期不是‘三十二年四月三十日’吗?”
“对,对,能辨认出这些就足够说明问题了。你现在总明白染上去的字迹是怎么回事了吧?”
“我明白了。这是开给楢原服装店支票上的字呀!”
鬼贯没有回答,他深深地点了点头,把两张支票迭在一起给朱鹭子看,说道:
“你瞧,这么一来不是正好吻合吗?那就是说,写在一张支票上的字迹还没干,就迭上了另一张支票,所以墨水染到另一张支票上去了。造成这现象是必然的,因为小早川君收下的支票是五十张一本的支票簿的第十四张,楢原服装店收得的支票是第十五张,既然如此,钢笔字迹染了上去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鬼贯一字一句地解释给朱鹭子听。朱鹭子也全神贯注地听着鬼贯的讲话,努力弄明白其中的意思:既然小早川的那张支票装订在楢原服装店的那张支票上面,那么写在楢原那张支票正面的字迹染到小早川那张支票的背面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那又能说明什么呢?这时鬼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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