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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彪对大家说:“这就是珞巴村寨了,和我十几年前来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变化。现在我们需要找到一位能听懂藏语或者汉语的人,不然就没办法交流。”
胡教授说:“哦,李老汉不是说有位巫师曾经告诉过他黄老的传说吗,既然李老汉能和巫师交流,我们应该也能和他交流。”大家一听是这个理,于是就开始打听巫师究竟还在不在这里。
但没有人敢靠近我们,我们一走近,这里的村民就远远地跑开,好像我们是什么凶恶的猛兽,更不要说和我们交流了。
张连长叹口气:“这里如此闭塞,确实令人意想不到。”
嘉措笑笑说:“西藏很大,地理闭塞交通不便的地方多得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离开家乡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和外部世界几乎完全隔绝。我当年巡逻在国境线上,见过几个这样的居民点,基本上都是化外之民,好像和我们不是同一个星球的,很多人的生活还停留在刀耕火种阶段,连衣服都是用树皮或芭蕉叶做成的,呵呵,一开始我们也觉得很好奇,后来见得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既然村民不愿意和我们接近,我们只好老实不客气,走到一家就敲门,看看屋里还有没有留下什么人。既然都是些很闭塞的群众,礼貌上就不用太讲究了,我想就是高唱赞美诗他们也听不懂的。
嘉措在村中小道上照看牦牛队,我们则鱼贯进入一个吊脚竹楼,看看能不能找到村民了解一下情况。
这里也住的是竹楼,估计是为了防潮,有利通风凉爽,另外这里的雨水充足,野兽也很多,住悬空的竹楼相对安全。竹子做的篱笆一推就开,房间并不大,但是光线很好,竹子的缝隙到处都能看到外部的世界,里面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却不见主人在哪儿,可能是看见我们躲到一边了吧。
大家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人,叹息一声,摇摇头正要离开,突然,席苗发出一声惊呼:“啊,门后有人!”众人大吃一惊,急忙朝主楼的门后看去,果然,一个皮肤黝黑,干瘦到几乎皮包骨头的人正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席苗眼尖,还真没注意门后面居然蹲着个人。
张连长急忙走过来,招呼一声:“喂,老乡,老乡。”
老乡却一动不动,也不吭声,依旧耷拉着脑袋,头发花白,散乱地几乎垂到了地面,好像根本没听见我们的招呼声。
张连长以为他没听到,又走近了一步,招呼道:“老乡,老乡。”同时用手去碰这人的肩膀。没想到老乡好像一截早就干枯的木头,被张连长一碰,立即侧身倒向一边,只是身体依旧保持蹲着的奇怪姿势。
众人大吃一惊,急忙走过来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什么老乡,分明就是一具早已干枯的尸身,被摆成了一副蹲坐的姿势。他的皮肉早就干枯了,好像完全失去了水分,五官还比较清晰,只是好像戴了个奇怪的面具。双目微闭,嘴唇紧绷,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看得出,这具干尸早就死去了多时,不过却没有腐坏,而成了一具木乃伊。
大家面面相觑,心中说不出的惊骇,这里真是太奇怪了。这间房屋有火塘,有卧铺,还有生活用的一些用品,很明显是人类生活的居所,可是为什么弄具干尸放在活人居住的房屋里。
胡教授仔细审视了一会,皱着眉头,说:“在有些民族,人们习惯将尸体干燥后摆在房子里和活人在一起,据说这样可以留住祖先的灵魂,和子孙们常相聚,并庇佑后人,我想,这里的居民恐怕也有相似的想法。”
席苗点点头:“有道理,只是这里的气候如此闷热潮湿,想把尸体干燥成这种木乃伊恐怕很不容易吧?”
张连长说:“是啊,这里既不是高寒地区,又不是沙漠地区,不具有冷冻尸体或使尸体迅速脱水的条件,这里的人看样子还生活在部落阶段,他们怎么可能将尸体弄成这个样子呢?”
胡教授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些土著居民究竟对尸体做了什么。或许,是我们都想多了,这只是一个特例罢了。
大家边说边从房间里退出来,信步走到不远处另一家竹林篱笆院子,大家直接推门走上竹楼,好像进了自己家。我感到有些好笑,村民越是惧怕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大家反而感觉放开了,好像彼此都是老朋友,不会见外似的。
这次开门好像并不期望这家的主人会在家,事实上确实也没有碰到什么人,房屋中间的灶膛里炭火依旧发着红光,显然这屋子是有人的,很可能是见我们来了才离家出走的,而且时间还不会太久。
大家并不介意村民的态度,反而不约而同都把目光扫向了竹楼的门后,想看看是不是又有一具干尸在等着我们。果然,这家也有一具蹲着的黝黑干尸摆在了门后,样式和刚才我们看过的那家几乎一模一样,这下大家的嘴巴算是张圆了,看来胡教授推测的不错,把干尸摆在家中确实也算是一种丧葬习俗。
席苗一张俊俏的瓜子脸显得既好奇又难以接受,她皱着眉头:“把尸体摆在活人的屋里,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些人看到尸体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们还怎么吃饭睡觉。”说着摇摇头,一脸的不可理解。
胡教授笑笑:“民族不同,文化背景不同,人们对生死的理解也不一样。汉人讲究人死后入土为安,尸身决不能暴露在外,少数民族不一定这样想。藏族就认为将肉体喂给秃鹫,能将死者的灵魂带到天堂。天葬师把尸体背朝天,折断四肢,在尸体中央和两肩用力撕开皮肤露出肌肉,然后退开,苍鹰铺天盖地而下竞相啄食。等天葬台上只剩下骷髅时,天葬师再用石头将骷髅敲成骨酱揉成一团,秃鹫再次铺天盖地而下,食尽散去,周围的人开始长跪顶礼。这在我们看来简直不可容忍,但他们却处之泰然。如何处置尸体和生死观直接相连,不见得我们的理解就是最科学的,呵呵。”
大家点点头,认为教授言之有理。席苗喃喃道:“我还是觉得这种处理尸体的方法有些恐怖,呵呵。”
既然没有找到人,大家看了一会新奇就又退了出来,接着又走进两家院子,一样毫无收获,只是这次只有一家摆着干尸,另一家却没有,不知道什么缘故。
就在大家有些泄气的时候,熊彪突然说:“那边有个高高的房子,咱们到那边看看。”众人抬头,顺着熊彪示意的方向,发现在村落的较远处,果然有个较高的平台,台子上有栋小房子,看上去和这里的竹楼有很大不同。
众人走上这块巨大的岩石,才发觉旁边居然是深达万丈的悬崖,小房子坐落在平整的石台上,显得突兀、孤寂。
“这里会有人住?这恐怕是一座庙吧?”张连长边说边顺手推门,门开了,他的话戛然而止,我们看到昏暗的小房子中央赫然坐着一位须眉皆白的老者。
第十二章 天地之眼
第十二章 天地之眼
老者须眉皆白,双目紧闭,皮肤黝黑,肌肉干枯,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好像多年也不曾换洗过,正盘腿端坐在房子中央的一块毛毡上,没有任何声响。如果不是坐着的姿势和其他民房的干尸有所差异,大家一定还会把他当成一具尸体。张连长慢慢走上前,开口问道:“老人家,老人家。”
老者没有回应,依旧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连呼吸也没有。张连长又喊了几声,仍然没有效果,大家像泄了气的皮球,感觉这回又没戏,看样子我们又碰上一具干尸。
席苗叹口气:“哎,算了,我看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熊彪也点点头:“嗯,这回白来,又碰上个死人。”
大家纷纷转身,准备出去,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苍老低沉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几乎全都蹦起来,好像听到了鬼叫。
我吓得一激灵,急忙转身去看,只见那老者仍然端坐在哪里,一动也没动,只是一双眼睛却慢慢睁开,射出两道犀利的光,我瞧得心中一颤。
这老头,分明是个活人,偏要装死人,把大家吓得一愣一愣的,众人不由得苦笑。我却很纳闷,这老头怎么会说汉语,莫非他就是……
没等我多想,张连长已经镇定下来,朝那老者施了一礼,笑笑说:“呵呵,老人家,对不起,冒犯了。我们是国家地质勘探队的,来到戛果村想打听点事,不知道老人家方便不?”
老者面不改色,一双眸子却阴晴不定:“哦,你们是勘探队的?来这里干什么啊?”
席苗抢着说:“我们是东边村子的李老汉指引来的,他说您能帮忙指引我们。”显然,她也怀疑这老者就是李老汉说的巫师。
果然,老者淡淡地说:“老李太多嘴了。我已经快百岁的年纪,自顾尚且不暇,哪能帮你们什么忙,怕是会令你们失望了。”
这老者果然就是二十年前搬过来的巫师,大家不由长舒一口气,问来问去,居然被我们瞎猫逮住死耗子,硬是给撞上了,要不然,不知得找到什么时候。
有了李老汉这层关系,老者的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居然招呼大家坐下。其实房子里也没什么板凳,大家席地而坐,张连长将我们来藏南以后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巫师听完后,双目一挑,两道精光就射在了我的身上,好像十分惊奇的样子:“你们说碰到黄老的就是这位年轻人么?”
张连长点点头。
巫师看着我,半晌没说话,我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好像等待法官宣判的囚犯,有些紧张。我总觉得那双目光太锐利,好像能穿透人的内心,不应该属于一个年近百岁的老者,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能量不应该被这么大年纪的人所拥有。
“小伙子,能让我看看你的手么?”巫师突然向我提出一个没头没尾的要求。我心中一动,看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难道我手上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大家也感到很奇怪,纷纷把目光投向我的手,好像那是一对十分稀罕的宝贝。我心中惴惴不安,还是慢慢伸出了双手,送到巫师的面前。
巫师用他那干枯如竹棒的手指慢慢捏住我的手,轻轻翻转过来,让手掌心朝上,我感觉他的手指十分冰凉,好像根本就没有一点点温度,只是几根铁棍。
突然,巫师的瞳孔慢慢睁大了,那双本来就犀利得可怕的双目中几乎射出两道光来,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双掌掌面上来回游走的力量。
“不错,不错,这的确是一双天地之眼,呵呵,我终于看到真正天地之眼的样子,呵呵呵呵。”巫师一边仔细审视,一边自言自语。
我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什么天地之眼?巫师到底在说什么。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老头在玩什么鬼把戏。
“老人家,什么是天地之眼?”席苗忍不住好奇地问。
巫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松开我的手掌,慢慢道:“你们看他的手掌。”我急忙收回自己的手,仔细端详手掌,果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双掌掌心居然一边出现一个眼睛状的图案。左掌心是青色的眼睛,右掌心是红色的眼睛,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但仔细端详,大致的轮廓已经开始显现。
大家惊奇地看着我的手掌,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手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对奇怪的图案,心中不免忐忑不安。
这时候,胡教授慢慢地说:“难道,难道这就是黄老在虎子身上留下的痕迹?”
大家恍然大悟,在东边村子的时候,李老汉已经告诉我服用黄老后,身上可能会出现火眼和冰眼,难道这就是火眼和冰眼,可巫师为什么把这对眼睛叫做天地之眼。
巫师淡淡地说:“三光日月星,三才天地人。天地之玄妙不是普通人能窥破的,要想解开天地之秘密,必须首先找到天地之门,要想找到天地之门,必须要有天地之眼,否则,任你动用再先进的工具也无济于事。现在你们有了天地之眼,看来想做的事情已经有了最基本的条件,好好把握,莫要和成功失之交臂。”
众人又惊又喜,张连长问:“老人家,您的意思是我们能找到想找的地方?”
巫师神秘地笑笑:“呵呵,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了条件不等于就能成功,最终能否成功还要看你们的能力和运气。”
熊彪说:“可是,天地之门究竟在哪儿呢?”
是啊,要想窥破天地之奥秘,必须要找到天地之门,可是天地之门究竟在哪儿,我们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巫师,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或者提示。
巫师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天地之门在哪儿,只是说:“四十年前,我曾见过一次这样的天地之眼,那是一位幼年活佛,他的手掌心就有一对这样的天地之眼,后来却不知所踪,有人说他成仙羽化了,有人说他去了天国,但都没有确切的证据。直到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