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荣臻也不移,直接大掌在上面抓了一把,目光投向穆清黎的身上,笑道:“只因本王可看过比这好看太多的舞,你该好好向太子妃请教一番才是。”说着大掌没有半分怜惜的甩开,将她甩得趔趄后退了几步。
蓝飘飘猛的转头看向穆清黎,目光不甘。又是她,怎么又是她,只要她一在就肯定没好事。眼眸一转,就在想着什么对策时,突然就见到君荣珏眸子微微从她的身上飘过,那淡淡的飘过并未停留,但是就如同一道淡风中含着刀锋一样的寒渗进了骨子里。
蓝飘飘脸色一白,突然想起当初婚宴上的事情,吓得头一低娇媚的讪笑道:“王爷说的是,往后我一定会用心向太子妃请教。”君荣臻无趣的看她一眼,对她这样的反应很是失望,本还以为她会挑衅穆清黎一番,倒是一场好戏,没想到竟然就这样退让了。淡淡嘲讽的挥手,“一边倒酒伺候着。”侧头眯眼看向穆清黎,举杯喝了一口,别有深意道:“太子妃的舞怕是你请教也学不到。”那样飞雪梅林中的一舞,风华绝代,不止是她的身姿美貌,而是她的气韵心性,那岂是谁都学来的?
蓝飘飘默默咬着下唇,心中的不甘更胜了一分,却一点也不敢再往穆清黎身边看,她实在害怕那人的感觉。明明是仙人一般的容姿,对穆清黎时的温柔让人觉得真实而寻不到半分的尖锐”可是若那双眼弥上了淡淡的寒,便让人全身冰针扎满了一般。
这宴会持续到了夜晚,君荣臻下了主位,站着与众人一个个喝酒畅言,一直走到了穆清黎与君荣珏这一桌。
他好似有点醉了,脚下一歪就靠坐在穆清黎的身旁,手持酒杯放在半空,在他身旁站着的蓝飘飘自然的为他酒杯内倒满了酒。
君荣臻微眯着眼好似第一次认真穆清黎一般打量在她的脸上,哈哈笑道:“穆清黎,当初听传言你为草包美人,虽是草包但也是天下少有的美人,我本不以为然。如今越看越你却越觉得美,莫非是我胃口变了不成?”
他的声音毫无掩饰,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本是热闹的宴会顿时安静下来,震惊看着君荣臻。
他这话怎么看都好像是在调戏太子妃。
“啪——”就在众人猜想穆清黎与君荣珏会有什么反应时,耳边就听到一声响亮的抽到肉的声音。
“嘶——”几乎在所有看到眼前一幕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秦王被打了脸!
一个男子可以受伤流血,但是脸庞被打却是一种最大的侮辱,尤其是被女子所打。
穆清黎淡淡的收手,不屑的盯着眼前脸色徒然凶狠的君荣臻:“发酒疯一边去。”
君荣臻犹如发狂之际的猛狮,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大骂穆清黎或者打起来时,他却突然笑了,面上凶狠的表情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手抚摸着被她所打的面颊,戏虐笑道:“黎儿,这里有什么好摸的,我可以让你摸更好的地……”话还没有说完,他身体已经猛后退几步,眼睛猛的看向君荣珏,他胸口的衣被犹如被利剑削破一道口子。
君荣珏淡淡扫过他一眼,就将穆清黎打他的手握在手中,好似这样就可以将上面的一切消除。
穆清黎侧头看他,疑惑道:“怎么出手了?”一般情况下,她表现出自己解决事情的话,他就会安静看着,不会出手才是。
君荣珏轻轻抚摸她的掌心,浅笑道:“你讨厌他叫你黎儿。”
穆清黎灵光一闪,就想起来成亲的时候她的确这样说过。“扑哧”一笑,满眼笑意的盯着他。他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看着两人的情意浓浓,君荣臻站在一旁眼波不断跳动,薄唇略抿,好似在酝酿着什么情绪,又或是在思绪着什么。
“呵呵。”徒然一笑,他笑含嘲讽,将手中酒杯烈酒仰头饮尽,虎目望向穆清黎一笑:“还记得林中那一夜,你对我说过的话?”
那一夜?
在场众人都被这隐含暖味的话给弄得神色变化,目光不断在君荣臻、穆清黎与君荣珏三人身上流转,都莫名觉得其中有点问题。
穆清黎当然知道他说的林中那一夜也只有玉泉山庄的林中那一夜,扫了他一眼随口道:“记得。”
君荣臻眼含坚韧掠夺,道:“此次平番,我这一去少说一年,这一年我会深想。待我大胜归来便是向你证实你的言论是对是错之日。”
穆清黎淡淡看他,嘴角笑容尤带不屑。
这话落在其他耳中却成了另一种意思,莫非秦王这次选择远征却是因为穆清黎说了什么?大胜过来证明她言论对错?由此看来,秦王和这穆清黎真的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蓝飘飘面色微微发白,端着酒瓶的手指也颤抖起来。她倾心秦王,哪怕作为妾也只愿呆在他的身边,然而就在这一刻,她所爱之人竟然就在她的面前向其他女子说出如此言语?
这场饯别宴直到月上中天就结束,众人心中都带着莫名的怀疑情绪离去。只怕不会多久,这阳城就要传开秦王此次出征理由与太子妃的莫名关系。
然而对这一切,唯有当事人完全不当一回事。
五日后,秦王君荣臻一身矛装,身躯凛凛,骑着黑色宝马立在阳城城门处。他刀眉如锋,双眼如鹰锐利,面容在阳光白雪交融下丰朗神骏,浑然天成的霸道,薄唇性感。
路旁送行的百姓女子们都不由双目含春,痴恋张望。
“哒哒哒”马蹄在地面上踏出的声响.君荣臻目昔扫过阳城.最后唇角一勾,一声令下:“出发!”手拉缰绳一转,双腿一夹马腹,“驾”的一声,黑色骏马就奔腾出去。
在其身后一阵骑兵跟随而去,在阳城百姓眼中渐渐远处。
第五十九章 齐聚一堂(全来了)
东宋阳城,临近秋季圆月。
今日,阳城中家家户户都已开始张灯结彩。空旷宽敞的青石大道上,早就被清晨士兵前来守卫,立在两旁阻挡百姓们的拥挤。百姓们个个兴高采烈站在拥挤在两旁,仰头踮足张望着阳城城门处,似在等什么人物。
秋季寒凉,不过近两年的光景,阳城第一楼春风阁的位置竟被一所名为 “异客居”的酒楼所覆盖。异客居内酒香物美,布置宜人惬意,自是让一众权贵追捧。
此时异客居二楼厢房,半开的窗子,可见其中几人气宇轩昂的身影。
君荣笙身着青云裳,沟边纹绣金丝,衬得他雪白肌肤,浅色接近琥珀色的眼瞳,更加温文如玉。淡粉的唇扬着清朗的弧度,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与他身边坐着的还有几人,其中君荣霖一袭深蓝锦袍,黑发以绸缎束于头顶,光洁的额头露出,剑眉入鬓,眉宇间微皱,流露出几分烦躁,目如星光,实在英俊不凡。
在他身边坐着男子便是刘明轩,刘明轩打扮略显随意方便,青灰色的长袍宽松易动,额前头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跳脱出来垂在眼前,修长剑眉给本显秀气的面容添了几分英姿,神色有些闲散,既是风度翩翩又有几分江湖气息。
几人虽坐在一起,但是却分为两拨一样,君荣霖一般只与刘明轩说话,其他人也少有和他言论。
“秦王此次大胜归来,听闻还带来了北国使者,北国三公主更宣言爱慕太子,加之秦王对太子妃毫不隐含的爱意,这事有的瞧了。”一身锦绣蓝袍的明王戏谑说道,手持折肩,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在自己的左手心。
“可不是,如今秦王归来与北国来使成为阳城热谈之事,天下皆知太子与太子妃感情甚好,他们二人如今前来,不是好戏是什么。”一人符合,显然对此事很有兴趣。
“你等可还记得当年祭时北瑶琴突然到来的事情?那日她直言与秦王要求合作,这秦王两年前请奏前往北域平番,如今两人同时前来,只怕那时候就是早有预谋。”
“早有预谋又如何?谁又管得了?与北瑶琴同来的还有她的亲兄北太子,有他做靠山,北瑶琴这次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太子妃却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这两只母老虎相争,加上秦王、太子。这场戏怕是要精彩了。”
“虽说是母老虎,却也都是天下少有的美人。”
几人议论纷纷,越说便是越来了兴趣。君荣笙对此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参与其中,抬眼看着对面的君荣霖,却见他眉头皱得更紧,毫不掩饰对此的烦躁。
君荣霖察觉他的目光,眼睫一抬就冷烦的扫了他一眼,手持酒杯仰头将其中清透几乎没有半分杂质的酒水饮入腹中,如此他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勾唇看向身旁是的刘明轩:“这异客居的酒的确与别处的不同,清又烈!”
刘明轩赞同笑道:“可不是,我近年在外游历,若是听说哪里有这异客居都会赶路前去停留几日。”他饮酒轻轻摇头,带着几分随性与痞气,笑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异客居取名有意思,所言的这诗这句也有意思。出门在外,每逢想到阳城有这一所异客居,在其中打尖住店也倍感亲切。”
君荣霖眉头一挑,眼底闪动一分兴趣,笑道:“你这在外游荡了一年,浑身也带了几分江湖的痞气。”
刘明轩看着他,再扫了其他人一眼,低低叹道:“这叫自在,虽说独自一人,随时便遇危险,但是自在。”
君荣霖握着酒杯的大掌一顿,薄唇略抿。沉默了一会,徒然笑道:“既然如此,过些时日我便随你一起外游荡一番,看看到底是怎么个自在法。
刘明轩看出他笑容里的一些隐晦,心中一叹,这些年来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多,将他的高傲的菱角也给磨平了一些。伸手用力拍拍君荣霖的肩头,洒然笑道:“那好!到时候你可别拿出你安王的架子来。”
君荣霖冷哼一声,嘴角带着几分不屑的笑,眼底却黯然。
“哗——”就在此时,外边突然传出一阵的喧哗声,正是百姓们叫喊发出。几人抬头看去,只见阳城城门处隐隐已经出现了模糊的影子,几人心中皆是明了,这只怕就是君荣臻回来了。
从近两年前他骑马出城平番,如今大胜归来,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好似一切就发现在昨日一般。
“哒哒——哒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大,地面也有些震动了,只见城门处兵队的影子也慢慢清晰起来,最前方骑马而行的高大身影正是秦王君荣臻。
他身穿简单而单薄的玄衣,依旧无法掩盖他的高大威武,腰间配着一柄暗红色的剑削,那色泽竟是有些犹如被鲜血染红的一般。
他面容并没有多少的变化,依旧英武神俊,犹如刀削剑刻而成。只是肤色却深了一些,近乎古铜。他右眼有一处的疤痕,约莫五厘米的长短,配上他漆黑犹如鸷一样的双瞳,让人望过去就能够感觉到一股心头战栗的凶气。
他骑在黑色骏马上,神色冷淡,薄唇似抿又似冷讽的略勾扬,便是如此似笑非笑,浑然天成的霸道气息弥漫周围。
看到这一幕不管是百姓还是异客居上的几人都不由心头轻震。秦王君荣臻,不愧是有大将之风,君王之威的人,此刻回来,他在马上就好似游查自己国家的君王,这身的霸道更加让人摄然。比起以往,近乎两年的厮杀为他添了几分凶气,更让他多了几分的沉稳,不动如山,一动便是天崩地裂。
“不简单啊。”明王喃喃轻语,手中的折肩也顿在半空中,久久落不下去。
君荣笙眼睫半垂,微笑道:“两年的厮杀,生死的经历,自然不简单。”
君荣霖也不禁为君荣臻身上的强大气息所挺。心中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比自己出色的。
大道上,百姓们的呼喊声渐渐小了起来,大多都被君荣臻散发的气息所敬畏,女子们更加捏着自己的手帕,满脸嫣红欲滴的看着他。
君荣臻身下马匹的脚步并不快,他侧头向异客居二楼窗户看去,阴鸷的目光扫视在君荣笙的等人的面上,并没有停留多久就流转看到隔壁同样开着的木窗处。看到他这两年来不断深思过的面庞,咧嘴徒然的笑了。
只见那开始的木窗厢房内所坐之人正是穆清黎等人。
近乎两年的光景并没有在君荣珏的身上留下多少的痕迹,他面容几乎没有变化,依旧浅薄泊凉。他坐在窗边,黑发几乎披散,只将额前耳际的缕缕束在脑后,白色的发带在黑色的墨发上格外的分明。
他唇畔浮浅浅的笑,眼底偶尔游过的波光便似水的涟漪,柔得听不见半分的声却已扩散一切。他简单的如同水墨画勾勒,亦虚幻完美的如同画中来,手指正拿着一块梅花状的糕点放在半空怀中人的娇唇边,嫣红的梅花衬得他手指白玉凝脂,指甲干净无瑕。
在他怀里靠着的正是穆清黎,身穿红白罗裙,秀发也随意用毕红色珊瑚簪子挽了个发鬓,如今的年纪正是花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