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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怪老头,就是把鸩藏在他用咒术召唤而来、盖住帝都天空的云层当中,悄悄地培育它。
幻兽鸩的养分是人类的念,尤其偏爱沉重黑暗的那一种。帝都东京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城市,但是在另一面,这里也拥有魔都之称,盘据着许多不分善恶的念。若要饲养鸩,这里可说是再适合不过的地点了。
话虽如此,它的大小也未免太离谱了,就连绅堂都有点目瞪口呆。
那样已经不算是幻兽,根本就是怪兽了。对方的目的该不会是想要破坏整座帝都吧?
“……呵。”
面露微笑的绅堂,仰望着天空中的鸩。对此,鸩也狠狠盯着这个用刺耳弓弦声挑衅自己的人类。用它巨大而浑浊的黄色眼珠。
“必须在天亮之前解决才行呢……”
绅堂重新带回帽子,这次则是从西装怀中拿出箭矢来。
鸩只有在晚上才会现身。相反地,如果连白天都有这么巨大的怪物盘据在帝都上空,就算是躲在云层上,也不可能不被别人发现。
因为它的名字有个“夜”字,所以鸩只能生存在夜晚当中。要想击退受缚于夜晚的幻兽,当然也只有在晚上才办得到。
除此之外,如今身为饲主的怪老头已经逃跑,让鸩隐身的云层应该也会在明天消失。这么一来,鸩一定会在天亮之时逃窜到某个地方,然后每当夜晚来临,它就会在某处引发大灾难。
要解决它,就只能趁今天晚上。
“要是这么晚还不回去,秋生可是会生气的。”
绅堂朝着天空拉开弓弦。而鸩也张开了巨大的嘴巴,从云层夹缝之间袭击而来,准备把绅堂一口吞下。
“那么,我有办法像源三位赖政一样顺利吗?”
面对逼近而来的利齿,也依然不为所动。绅堂丽儿将拉满的弓箭,朝着幻兽的眉心射出。
09
“……呼啊。”连续两天看见绅堂丽儿打呵欠,身为助手,也难怪秋生会忍不住想要叹气。
“唉……您昨天又熬夜了吗?”
秋生在这个“又”字上多少加重了一点力道,坚定的眼神紧盯着绅堂看。
不过,这个男人当然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老实反省。
“哎呀,怎么说呢,昨天真的过了相当热情的一夜呢……我也有点努力过头了。”
“……是吗。”
说实在地,自己为什么会对绅堂的“熬夜”感到如此不耐,就连秋生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因为那和他的女性关系直接相关,所以自己觉得那样相当不诚恳……秋生过去是这么认为的。不对,就算是现在,最大的原因也同样是这个。
但是除了古板的美作中尉以外,会开口干涉绅堂灿烂夺目的私生活的人,实在少得惊人。就连和绅堂有着恋爱关系的女性,就秋生看来,也是以过度宽容的方式默许绅堂的行为。
(是我器量太狭小了吗……?不对,这种事情……)
秋生有时候会这样自问自答。总有种被错误的“良知”束缚的人应该是自己的错觉,特别是在身边出现了像绅堂丽儿一样凡事出人意表的人物的时候。
“……不知道美作中尉会不会来呢?”
“唔……”看来秋生应该是希望有人能够骂一骂绅堂吧。看到助手像昨天一样撇过头去,小声抱怨,绅堂不由得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哎呀呀呀……)
今天已经没有能够取悦秋生的“进贡品”了。如果秋生能够自己翻开那本《万国猫类图说》的话,那么事情应该就能解决。
(不过今天似乎没那个心情呢。)
因为秋生喜欢猫,所以绝对不会在这种不高兴的情况下阅读那本书。该说是认真,还是坚守原则呢?实在是个可爱至极的助手啊。
所以绅堂丽儿也很努力。女性关系是自己的不检点所致,至于昨晚的事……嗯,过一阵子再找机会告诉她,一定会比较有趣。但是现在,自己实在不忍心放任助手继续不开心下去。
“……话说回来,秋生。关于昨天的鸩。”
帽子明显动了一下。一心朝着神秘不可解之途前进的绅堂丽儿的助手,在这一年半当中,已经完全喜欢上这方面的话题了。
“秋生曾经跟时子小姐说,鸩的出没地点是在京都大阪一带,对吧?不过,鸩这种生物难道真的是和地缘相关的妖异之物吗?”
“……您的意思是?”
平淡的语气,充分表现出“我姑且有在听”的意思,而且秋生虽然回过了头,但是嘴巴依然噘得老高。看来威力似乎大大不如《万国猫类图说》。
真是的,就连鸩也赢不过猫啊。
“经由源三位赖政之手击退的鸩之传说。说到底,那时鸩之所以会出现在京都御所上空,原本应该是为了诅咒天皇吧?
这么一来,鸩这种妖异之物本身其实就是诅咒。从空中威胁地面上的人类,透过压迫而劳其心志,最后使人得病,我认为它应该是这种东西才对。”
“……也就是说,它连结的对象并不是地域,而是受诅咒的人吗?”
终于成功攻陷了。
秋生的好奇心终究胜过了不愉快,她重新正面看向绅堂,开始把刚刚所说的内容写进笔记本。她不时喃喃自语,在自己脑中分析。这种脑部运动,似乎也让秋生觉得相当愉快。
“这样说来……以最单纯的方式来看,它应该是为了再次诅咒天皇而出现在帝都的吧……不过那也只是普通的谣言而已。”
“别这么说……这次碰巧只是谣言,但说不定真的会发生鸩在帝都上空徘徊的事件啊。”
绅堂从办公桌旁站了起来,一边望着窗外,一边继续说道:“不过……”
“它一定不适合现在这种万里无云的天气吧。”
眼前是睽违了十天之久、不带一丝云彩的帝都蓝天。
秋生今天也因为许久不见的晴天和媲美夏天的高温,热得汗如雨下,但是却也有种身心舒畅的感觉。
没错,今天这种日子,实在不应该为了绅堂的一个呵欠而生气。
“老师,以我个人的想法来说……我在想鸩是不是没办法出现在白天的天空中。
不像时子阿姨所说,纯粹因为鸩的写法是‘夜’之‘鸟’……应该说,鸩是那种只能在晚上生存的妖异之物吧?”
秋生仿佛点燃般,兴冲冲地说着各种假设。和绅堂讨论的乐趣,也让她的心雀跃不已。
当初的不愉快已经不复存在。当绅堂为此感到松一口气的同时,也为了秋生转换心境之迅速,对她的坚强微微露出苦笑。
“凡诡诞之事……隐而不宣方为华,是吗。”
不让当事人听见,绅堂朝着天空如此低语。
筱崎秋生的手记
“鸩之骚动”,最后只是一场谣言而已。
老实说,我有一点点失望。因为我一直在心里默默期待,说不定可以亲眼看见平安时代流传至今的妖怪。
另外,仅管这个想弦相当不妥,但我还是为了说不定能够看到绅堂老师和鸩对决的模样,而暗自窃喜。
不过,那个……我必须在此注明,那完全是建立在“绅堂老师一定不会有问题”的绝对信赖感之上,并不是单纯的兴趣或好奇心。
这种内容实在不能让老师看到啊。因为老师很坏心眼,一定会拿这个来大做文章取笑我。因为他很坏心眼。
不管怎么说,鸩的传闻毕竟只是传闻。
虽然多半只是巧合,不过在我们导出结论之后的隔天,帝都就彻底放晴了。浅草地区的人们因此欢欣鼓舞,让人不安的鸩之谣言也在转眼之间消失殆尽。
晴朗的天空,能让人的心情随之开阔。相信不只是仲见世小路的人们,帝都全体居民应该或多或少都感受到这一点了吧。
希望明天也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补记
鸩并不是一场谣言。今天绅堂老师这么告诉我。
事情都已经过了一年以上,却突然说出“这么说来那个时候……”什么的,我真的打从心底希望老师不要说得这么简单。
也就是说,当时天气之所以会在隔天突然放晴,并不是出自偶然,而是因为绅堂老师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偷偷打倒了饲养鸩的神秘老人。
为什么老师会想做这种恶作剧般的事情呢?要是那个时候好好地告诉我,我就不会因为老师的呵欠而出现不正经的想像,也不会做出邢种生闷气似的事情了。
是因为当时的我还是小孩的关系吗?对,是小孩没错。现在也还是个小孩。所以我会生气,也会露出不高兴的表情。这全部、全部都是绅堂老师的储。
老师真的很坏心眼。
后记
“才媛”意指具备教养与才能的女性。才女。
因为特地加上了“才媛篇”这个副标题,所以照理来说,整本书应该都会有才媛登场才对。最后是否确实如此呢?标题是否没有骗人呢?
教养……有教养的女性。突然开始觉得没有信心了。
嗯,就算缺了教养,拥有才能也是才媛的条件之一。在这个解释之下,应该就可以放心地大声说,每一篇故事都有具备某种才能的女性登场。
换言之,标题没有骗人。我是自问自答之后稍为安心一点了的爱德华·史密斯。
那么,在后记说一些和本篇故事无关的事情,是我个人的习惯,所以这次也会照旧进行。
我常唱卡拉OK,自己一个人去。
但是一旦我这么说,似乎就会被认为是朋友不多的寂寞人类。关于这一点,我想要稍微提出抗议。
我并不是想和别人一起去却找不到人陪,而是打从一开始就准备一个人去唱歌。所以这完全不是必须觉得羞耻或寂寞的事。请先让我澄清这一点。
懂了吗?我、也是有、朋友的。
Do you understand· OK, repeat after me。“小爱德不是孤单一人。”
杂谈到此结束。
说到底,我一个人去唱卡拉OK的目的,首先是“练习唱歌”,再来就是“抒发压力”。
练习唱歌就不用多说了吧。想把自己喜欢的歌曲唱得更好是人之常情,而且也能为了将来有机会在人前唱歌而事先预备。如果和别人一起去,就会不敢一直唱同一首歌,所以一个人去才是最合情合理的做法。
至于抒发压力也是同样的道理。据说独自一人唱卡拉OK,其实比多人一起去更能有效抒解压力。相信应该是因为选曲或歌唱能力等各方面,都不需要特别在意别人的目光的关系吧。我完全可以接受。
近年来,社会大众对于一人卡拉OK的认知度也提升了不少,所以我想向各位读者们郑重推荐。这没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只有刚开始而已。唱着唱着,你就会觉得心情变得舒畅许多,等到回神过来,就会发现已经唱到忘我了。这是跑者愉悦感完全无法比拟的歌手愉悦感啊!
最后,页数也差不多快要用光了,我要在此致上谢词。
每次都对我得意忘形写下的原稿提出建言的责任编辑;以令人感激涕零的插画妆点本书的碧风羽老师;为了让本书见世而付出心力的所有人;还有愿意拿起这本书的读者诸君们,我要在此献上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之情。
那么,希望将来还有机会和书中的角色一起和各位相会。
在名为“现在”的有限时光里,竭尽全力!
爱德华·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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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
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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