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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来客-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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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贪婪地喝个精光。
我帮他站起来,扶他坐到沙发上。
“您出了什么事儿?”我问。我心中有一种轻松的感觉:我原先曾经为所谓欣库斯暗藏在某个地方搞暗杀的念头感到极度不安!
“出了什么事儿……”他叽咕着,“您自己看看出了什么事儿!把我捆起来,还塞到桌肚底下……”
“谁干的?”
“我怎么知道?”他很烦恼,忽然身子抽搐一下,“您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有没有可以喝的东西,探长?”
“没有。”我说,“不过会有的。只要您回答我的问题。”
他吃力地抬起左手,捋了捋袖口。“糟糕,表坏了……现在几点啦,探长?”
“夜里一点钟。”
“夜里一点钟……”他反复说,“夜里一点钟……”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我要喝点东西。现在就去小卖部喝……”
我轻轻把他推到沙发上。
“时间还来得及。”我说。
“唉,告诉您,我现在很想喝点东西……”他的嗓门大了,又想站起来。
“喂,告诉您,时间是来得及的。”我重新阻拦他。
“您凭什么管我?”他吼叫起来。
“别大喊大叫的。”我说,“我是警察局的探长,您是嫌疑犯,欣库斯。”
“我有什么嫌疑?”他问,声音马上低了下来。
“您自己明白。我现在必须争取时间考虑下一步的行动。”我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您要为这个玩笑负责,探长?”
连我自己也意识到:我要为这个玩笑负责。
“听我说,欣库斯。旅馆里发生了凶杀案。所以您最好是回答问题。如果您耍滑头,我非把您揍得鼻青脸肿不可?”
欣库斯张口结舌地望着我。
“谋杀……”他反复说,表情似乎有点失望,“真没想到!可是把我留在这里有什么用?我自己也差点被人弄死……是谁被杀了?”
“您说呢?”我问。
“我怎么知道呢?我离开餐厅的时候,大家全活着。而后来……”他把话打住了。
“怎样?”我说,“后来怎样?”
“什么事也没有。我一人坐在屋顶上打瞌睡。忽然我感到胸闷气喘,痛得在地上打滚,后来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被塞到这张桌子底下,我差点发疯了:我以为今生今世要同人间隔绝了。后来有人敲门。敲了又敲。就是没有人进来。再后来您来了。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能不能告诉我捆您的大概时间?”
他开始回忆,坐在那里有好一会没有吭声。然后他用手擦擦嘴,再看看手指,他又抽搐了一下,在一条裤腿上擦了擦手。
“怎么样?”我问。
“您说什么?”他抬起没有光泽的眼睛看我。
“我问抓您的大概时间……”
“啊……对,对,大概是在9点。我最后一次看表的时间是8点40分。”
“把您的表给我。”我说。
他顺从地把表解下给我。我注意到他腕关节处有紫色的斑斑点点。
“表被人弄坏了。”他解释。
表不是被人弄坏的,而是压坏的。时针已经断了,分针正指着43分。
“捆您的人是谁?”我又问他。
“我怎么知道?我已经说过当时我在打瞌睡。”
“可是,捆您的时候,您并没有睡着,是不是?”
“他们是从后面捆我的,而我的后面又没长眼睛。”
“那好吧,把下巴抬起来?”
他立即恶狠狠地看着我,我也明白我的这着棋走对了。我用两个指头抓住他的下颌,把他的头托起来。上帝才知道他脖子上的青紫伤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我已经有把握向他问话了。
“别再扯谎啦,欣库斯!有人从前面掐您,您当然会看到他。这个人是谁?”
他摇了摇头,从我的手中挣脱出来。
“您见鬼去吧!”他又吼起来,“岂有此理!这不关您的事。既然这里没有打死人,就没有我的事,更何况我一向瞧不起……观在我要喝酒!我浑身都疼,您这个笨蛋明白吗?”
他显然是对的。无论怎么说,他都同谋杀挂不上勾,然而我没有权利放过他。
“随您的便。”我冷漠地说,“到时候我把您关起来,在您没有说出您知道的全部情况之前,您既得不到一滴白兰地,也得不到一支烟。”
“您究竟要我干什么?……”他哭了,“为什么老缠着我?”
‘是谁捆您的?”
“您又来了,”他绝望地说,“我真的不想提这件事,这您能不能理解?我是看见了,不错,我看见这个人是谁了。”愤怒使他的脸孔又抽搐起来:“这个人我看见了,但是,我不想同我的对头说!您是鬼迷心窍,您妄想!”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好吧,”我站起来说,“我们走吧!”
“到哪?”
“去喝酒呀。”我说。

我们走到走廊上。我本来想观察他看见奥拉弗房门上的封条时候会有什么反应,然而他根本就没有在意——显然,他没有到过这里。我把他带到桌球室,在窗台找到晚上喝剩的半瓶白兰地递给他。他贪婪地把酒瓶贴到嘴上。
“先生,”他擦擦嘴说,“这酒的味道真香!”
我望着他。我当然可以设想,他这是同凶手串通一气,这一切都是为了转移别人的视线,更何况他是同奥拉弗一道来的;我甚至可以设想,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凶手,他的同谋后来把他捆起来是为了制造他不在现场的假象,但是我又觉得这比事实还要更复杂。我是说欣库斯的行为举止并不总是正常的:他根本不是肺病患者,也不是来这里休假的。还有,他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在屋顶上呆着?
我忽然恍然大悟:不管他在屋顶上干什么,都可能出于破坏某个人的计划,可能就是阻止实现暗杀奥拉弗的计划,所以,他就被人收拾了。而那个收拾欣库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使欣库斯感到异常恐怖,使他不敢吐露半点真情。这就是说,这个人不是旅馆的客人,因为欣库斯明显地不怕旅馆中的任何人。
这样一来,我原来的想法就太荒唐了。于是我很自然地想起了所有的事:淋浴间、烟斗、神秘的字条……想起了白天碰到从屋顶上走下来的欣库斯,他脸色发青,忧心忡忡。
“听我说,欣库斯,”我柔声地对他说,“那个捆您的人……您早在白天就见过了,是不是?”
欣库斯瞪了我一眼,又把酒瓶贴到嘴上。
“这样吧!”我说,“我们现在就走。我要把您锁在房间里。酒瓶您可以随身带着。”
“那您呢?”他问。
“我?”
“您要走开是不是?”
“是的,我当然要走开。”我说。
“听我说,”他的眼睛跟着我转,“听我说,探长……”他寻找要说的词,“您……您方便就来看我,行不行?我,也许,还能回忆起什么……再不然,也许,我去找您好吗?”他的眼睛盯住我不放:“我不跑,也……什么也不……我向您发誓……”
“您害怕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我问。
“是的。”
“不过,您知道我这是把您锁起来,”我说,“钥匙由我自己带着……”
他直朝我摇手。
“这没有用处。”他卿咬着。
“得啦!欣库斯。”我厉声说,“亏您还是个男子汉!怎么啰嗦起来像个老太婆?”
他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双手把酒瓶贴在胸口。
我把他带到他的房间里,把门锁上。
我没有马上离开,在房门口站了几分钟,耳朵对着钥匙孔倾听。我光听到喝酒的声音,然后是床铺的悉悉声,接着就是欣库斯断断续续的哭声。
我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就去找巴恩斯托克。

老头很快地给我开了门。他非常激动,甚至都没有邀我坐下来。房间里全是烟草味。
“我亲爱的探长!我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不过这可同案子无关。我应当向您坦白,我犯了一个小过失……”
“那就说说您谋杀奥拉弗的理由吧!”我马上接过他的话说,一面坐到沙发上。
他激动得直摇手。“啊,上帝!我没有!我一生还没有对别人动过一只指头!我发誓,绝对没有!我只有一件事认错:我在旅馆搞了骗局。请相信我,正确地理解我: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开开玩笑!愿上帝作证。这是我的职业病。我制造神秘气氛,故布疑阵……但是我没有任何恶意……”
“您说的玩笑是指哪一方面?”我冷冷地问,因为我有点恼火。我没有料到,巴恩斯托克居然会干出这种事。
“是……是这样,我假借死去的登山运动员的名义,搞了许多小动作。比如我把自己的皮鞋偷放到他的房间床下……比如淋浴间的事……我也骗过您几次,您还记得烟斗里的烟雾吧?……”
“涂脏我桌子的也是您?”我问。
“桌子?”他疑惑地望着我,又望望自己房里的桌子。
“是的,桌子。一桌都涂满了胶水,没有一点办法能把它弄干净……”
“啊,不。”他害怕地说,“弄脏……桌子……没有,我没有……我向您发誓!”他又把双手捂在胸口。
“您会明白的,探长。”他继续往下说,“因为我做的这些都构不成犯罪,我没有让任何人受到丁点损失……我甚至认为大家会感到有趣,而且我们亲爱的老板也很欣赏……”
“老板已经同您串通了?”
“没有,瞧您说的!”他朝我摇手,“我是说他……他也喜欢玩这类把戏,他甚至也骗过您几次,您没有发现?例如他说话常常用一种特别的嗓门,还有他那句名言‘得让我想想’……”
“明白啦!”我说,“但是走廊上的脚印呢?”
巴恩斯托克的脸色变得专注和严肃起来。
“不,不,”他说,“这不是我。但是我知道您说什么。我有一次看见过这种脚印。当时您还没有来这里。光着脚的湿印。他们从楼梯过道走下来到陈列室去……这当然也是开玩笑,但不是我……”
“好,我们就谈到这。我还有一个问题:从门底下丢进来的字条也是您写的?”
“也不是我写的。”巴恩斯托克肯定地说,“我是转交,我说的是实话。”
“等等,”我说,“就是说事情是这样的:奥拉弗出去了,您坐在那里。这时候有人敲门,您应了一声,然后您才看到门底的地板上有一个字条,是这样吧?”
“是的。”
“等等,”我有了新的主意,“对不起,巴恩斯托克先生,您老实说为什么要由您来传递这张恐吓的字条?”
“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他说,“我读完这个字条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有意要我传送这个字条。因为敲门人听到是我的声音,他应当知道是我在这里。您懂得我的话吗?不管怎样,只要奥拉弗回来,我都会毫不迟疑地把字条交给他,敲门人认为我会用这个字条来同奥拉弗开玩笑……”
“原来是这样。”我说,“后来呢?奥拉弗笑了没有?”
“没——没有。他没有笑……您知道,他一向很幽默……他看过字条,耸耸肩膀,我们又接着玩牌了。他很镇静,再没有提过这个字条。您认为这个字条能不能当真?”
“什么事都有可能的。”我说,“现在,请告诉我,在摩西先生去睡觉的时候,你们做了哪些事?”
“请原谅,”他说,“我就是等您提出这个问题。我还为此专门回忆了自己做过的事情。情况是这样。我们分手的时间大概是10点半,我暂时……”
“请等一下,”我打断了他的话,“您是说时间在10点半?”
“是的,大概是10点半。”
“好,请从头说下去。能不能回忆一下,在9点半到10点半之间有哪些人留在餐厅里?”
巴恩斯托克用修长的手拍拍脑门说:“好,好……这个问题要更复杂一些。因为当时我们忙着打牌……不过,在场的自然有摩西、老板……摩西夫人还不时地跑来记分……布柳恩和奥拉弗在跳舞,后来,就看不到他们了,对不起,在这之前,摩西夫人同布柳恩跳过舞……然而您明白,我完全不能断定这段时间……是9点半,还是10点……噢,想起来啦!挂钟敲过10下的,当时我还看了看大厅,心想留下的人怎么这样少。音乐还在放着,大厅已经空了,只有布柳恩和奥拉弗还在跳……您知道,这可能是我记忆中仅有的比较深刻的印象。”
“原来是这样。”我说,“这期间老板和摩西一次也没有离开过牌桌,是吧?”
“没有。”他肯定池说,“他们两个简直杀得难解难分。”
“就是说10点钟大厅里只剩下布柳恩、奥拉弗和三个打脾的人,对不对?”
“肯定是这样的。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
“好。”我说,“现在回过头来谈您的情况。您是说,在大家都离开之后,您还在牌桌上坐了一会,继续练习纸牌魔术……”
“练习纸牌魔术?完全有这个可能。有时候我做这些动作是下意识的。对,后来我决定抽雪茄了,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就坐在这张沙发上,开始打瞌睡。我好像是被什么推醒过来的。我忽然想到10点钟我答应过让可怜的奥拉弗翻本。我看了表,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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