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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把地图收起来,对阿仑说:“快,我们走!”说完跳上驾驶座,发动起了越野车。
罗伯特见状急忙大声喊,“无为,你没有驾照不能开车。”
无为顾不上理睬罗伯特,挂到D挡上,猛踩油门,丰田霸道宽大的车身吼叫着冲了出去。
四十二 杨岩失踪
正如无为预感的那样,杨岩的确遇到了危险。
杨岩陪无为从大西洋城回来后,见无为一头扎进房间里再也不理她了,刚开始杨岩还能忍受,后来发现无为把心思全部放在钻研《道德经》上,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越想越感觉委屈。
陷入恋爱中的女孩子,哪个不期盼自己所爱的人每天陪伴着自己花前月下。谁知道无为好像把她忘记了,第一个月的时候,杨岩隔几天就会来看望无为,没想到无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这让她非常伤心。
本来无为并不是有意这么做,他只是为了心理上的安静,无意识地把自己的房门关上而已。杨岩则把这看成是无为不理自己。人都是这样,总喜欢用自己的心思去揣摩别人,把自己的想法硬套在他人的行为上。
让杨岩恼怒的是无为竟然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一气之下跑到赌场里不分昼夜地赌博,也不再到无为的公寓去找他,疯狂地玩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输了多少钱,一个几十万的银行卡赌的分文未剩。
一周前,杨岩发现周公约定的三个月期限要到了,她想无为也该结束训练了。杨岩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离开拉斯维加斯,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女孩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有时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怪想法。如果在一周的时间内无为来找自己,就说明他心里还有自己,如果没有来,就说明他心里根本没有自己,或是已经忘记了自己,那么就离开赌城,从此再也不见他了。
“到什么地方去好呢?”杨岩在客厅边来回走动,边自言自语地说,她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矮柜上的一本杂志上,杂志的封面是一幅山峦的照片,五颜六色的岩石在落日余辉的照耀下显示出斑斓的色彩,雄伟而美丽,这里是距离赌城不远处的死亡谷内的一个独特景观,被称为艺术家的调色板,在这一片山岳的岩石里,因含有云母、铁矿等丰富矿物质,在岁月的侵蚀和氧化下;逐渐形成了色彩缤纷的图案,仿佛是画家恣意挥洒的杰作,浑然天成的艺术作品。
“对,就去死亡谷!”杨岩在心里对自己说。
杨岩打定主意后,马上收拾好东西,写了一张字条贴在了门口就离开了。杨岩想如果无为找不到自己一定会来公寓。
杨岩驾车离开拉斯维加斯,沿九十五号高速公路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就到达了死亡谷的入口处。
笑容可掬的印第安老人从路边厅子里探出头来,热情地向她打招呼,“你好,漂亮的姑娘,要到谷内度假吗?”
“是,多少钱?”杨岩微笑着问老人。
“十块钱,一周内有效。”
杨岩伸手递给老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不用找了。”
“嘿嘿,真是个慷慨的姑娘,上帝一定会把好运降临到你的身上,给,请把这个带上。”老人边说边递给杨岩门票和峡谷的地形图。
“谢谢您。”杨岩向老人道谢后发动起奔驰敞车。
“祝你旅途愉快,漂亮的女孩。”老人向杨岩挥挥手。
杨岩驾驶着敞车驶入峡谷,在谷内狭窄的道路上缓缓地行驶,她欣赏着两边奇异的景色,谷地里开遍了黄色的野花,微风吹过,摇摆的山花十分惹眼。峡谷内呈波浪型的黄色沙丘连绵不断,奇特的沙岩脊和彩色岩石巍峨耸立。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又看到了干涸的盐湖,还有巨大的火山口,沿途壮丽绚美的景色,让杨岩沉醉于其中,使她暂时忘记了心中的不愉快。
行驶了一段路后,杨岩感觉似火的骄阳越来越烤得皮肤作痛,峡谷内像个巨大的烤炉,升腾着酷暑的热浪。虽然车座靠背上有出风口,从脖颈处吹出的冷气像围巾环绕着她,但是仍然感觉酷热难耐。
杨岩按下了中控台上的按键,收拢在后尾箱内的硬顶自动伸出来,慢慢把驾驶室封闭起来。相对于美丽的景色,皮肤更重要,她可不想让自己细腻的皮肤变得像农妇般粗糙。
空调吹出的冷风,立即让车箱内变成了舒适的空间,杨岩驾车很快来到了火焰溪游客中心。她决定就在这里待上几天。
杨岩关了自己的手机,她不想让人通过手机找到自己。想到无为,杨岩就没有心思再去玩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眼睛虽然看着电视屏幕,却不知道里面在播放什么节目。心里在暗暗数算着时间,猜想着无为会不会来寻找自己。实在闷不住了,就到旅店边的酒吧里喝上一杯。
杨岩在房间里待了三四天,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越来越烦躁不安,她感觉无为不会来找自己了,忍不住感伤起来,眼泪情不自禁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杨岩站在阳台上,遥望着通向峡谷外面的道路,希望看见自己熟悉的身影,一直到太阳落下去也没有盼到无为的到来。
怀着深深的失望和心痛,杨岩一夜未睡,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离开酒店,驾车向峡谷深处驶去。死亡谷内的奇异景观在柔和的阳光照射下显得窅冥莫测,刚升起的太阳让谷底的小路还躲藏在阴影里,杨岩也不辨方向,只顾闷头向前开,更无暇观看周围的景色,她只是在心里想无为为什么不来寻找自己,难道他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对他的真情?
无为这个呆鸟、傻瓜、坏蛋、可恶的家伙,杨岩把能想到的名词都加到了他的头上,现在就跑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杨岩不自觉地把车开得飞快,在峡谷里卷起一阵狂风,车后扬起满天飞舞的黄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峡谷内进行越野拉力赛。杨岩不愧是参加过汽车越野赛的车手,在崎岖狭窄的峡谷中能把车开得如此神速,好在谷内人烟稀少,不会出现交通事故,最多也就是自己车毁人亡。
也不知道狂飙了多长时间,跑到了什么地方,在一处急转弯的地方,杨岩的车最终没有转过头去,汽车冲上了十多米高的斜坡,车头撞在了一块大岩石上才停了下来,因为缓坡把汽车的冲击力都卸下来了,再加上前面爆开的安全气囊的保护,才没有让杨岩受伤。但是汽车却被悬挂在了十多米高的坡上,既上不去,也下不来。
四十三回 有惊无险
杨岩只顾驾车在峡谷内横冲直撞,最后把车开上了十几米高的斜坡上。直到汽车悬停在半空后,杨岩才从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她惊恐地向四周巡视了一下,发现车身的两边和尾部都悬在空中,只有车头撞在一块巨石上。更要命的是,在峡谷里形成的气流吹在汽车上,车身竟然左右摇摆,有摇摇欲坠的感觉,好像车身底部卡在了什么东西上。
一阵恐惧袭上杨岩的心头,本能的逃生欲望促使她迅速采取行动,她急忙打开安全带,慢慢挺起上身,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受伤,心里稍感到安慰。她先朝侧面查看了一下,发现距离斜坡并不是太高,她打开车门,移动着身体,最后跳了下来。
双脚落地时,因为倾斜的地面没有站稳,杨岩感觉右脚扭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翻滚在地上。
疼痛使杨岩冒出了一头冷汗,她慢慢坐在地面上,用手搬起右腿,试探着把受伤的脚晃了晃,只感觉脚掌疼痛难忍,也不知道伤到什么地方了。
杨岩在心里恨死自己了,出了这么大的车祸没有伤到自己,却在下车的时候扭伤了脚,真是愚蠢。
过了一会儿,她回头看看了车,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她在笑自己创造的杰作,原来汽车在巨大惯性的作用下,冲上斜坡后骑到了一块石头上,车头顶在前面的大石块上,怪不得刚才车身还在摇摆不定。这样的姿势就是想开也开不出来。笑过之后她又忽然担心起来,在这无边无际的旷野之中,也不到一个人影,万一来只野兽怎么办?想到这里杨岩又笑不出来了。
她努力地试着站起身来,试探着把受伤的右脚踩在地上,虽然疼痛难忍,但是勉强可以着地。她挪动到车边,想看看车里有什么东西,除了自己的一件外衣,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早上的时候她怒气冲冲地从酒店里跑出来,根本就没有考虑去什么地方,房间也没退,东西也没有拿。
杨岩记得自己出来时好像是带着手机,她搜寻了一下衣服口袋,里面什么也没有。又仔细地看了看车内,也是什么没有。她猜想一定是冲上山坡时甩到了车外边。本来想打电话求助,现在全完了。
身处绝境让杨岩的头脑有点发蒙,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她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现在已经快要接近中午,以自己的开车速度,这里距离游客中心至少有两百多公里,最要命的是根本没有人知道她来到了这里,如果不被人发现,就是渴也能把自己渴死。
正午的太阳异常炎热,在太阳的曝晒下峡谷里变成了一个大蒸笼,汗水很快就湿透了杨岩的衣服。她把身体挪动到大块岩石的背阴处。
杨岩在参加越野汽车拉力赛的时候曾学过野外自救,知道在野外如何保护自己,她清楚现在自己要尽量少运动,以减少身体水分和能量的消耗。
当她刚刚在岩石的背阴处坐下,令人意想不到的更大的危险正向她袭来,一条巨毒的北美腹蛇此时也躲藏在背阴的石缝下乘凉,毒蛇感觉到了动静,从岩缝里慢慢爬了出来,距离杨岩坐的地方只有一米多远。
女人的本能,令杨岩察觉到侧面有危险靠近,她回头一看,大脑“轰”的一下,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身体僵硬。
一条胳膊粗的腹蛇正缓缓向她这边爬过来,要想躲开是不可能了,人的速度绝对没有它迅速,这家伙能像弓箭一样弹射出去,距离达到好几米远,一旦被腹蛇咬伤,如果不注射解毒血清必死无疑。
杨岩感觉空气瞬间凝固了,呼吸也停了下来,她大脑一片空白,在她的心里产生一种要跳起来逃命的欲望,但是身体内部求生的本能控制住了她,让她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周围变得死一般寂静,她只能听见毒蛇发出的咝咝声。
杨岩变成了一尊凝固的石像,只有脸上渗出的汗水能证明生命的存在,只见北美腹蛇慢慢爬上了她平放在地上,已经僵直了的腿。
在毒蛇爬上杨岩腿的那一瞬间,她全身都变得冰冷,所有的汗毛都炸立起来,血液似乎都冻结了。巨大的恐惧让杨岩紧紧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好在毒蛇并没有在她腿上停留,而是从她腿上爬过去,消失在岩石后面,看着毒蛇的尾巴钻进石缝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岩朝周围巡视了一下,发现毒蛇已经消失了。她感觉自己像被抽了筋一样,整个身体瘫在了地上,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后,她猛然跳起来,再也顾不上脚的疼痛,大叫着逃离了这恐怖的地方,她一瘸一拐地向谷顶爬去,当她气喘嘘嘘地爬到谷顶,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不能动了。
刚才的恐怖经历仍然让她心有余悸,杨岩决定不在这里等候了,她要走回去,她要自救,否则在这里坐等只有死路一条。向四周巡视了一圈,她发现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眼前到处都是沟壑和山峦,向远处望去,峡谷如同无数条分叉的血管,纵横交错,她也判断不出自己是从哪里过来的。
杨岩最后决定沿着最大的那条峡谷的上沿向前走,她把外衣顶在头部,抵挡着烈日的曝晒,忍着脚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慢慢向前挪动。
等到无为来到死亡谷时,已经是杨岩出事后的第二天。
无为驾驶着丰田霸道疯狂地向峡谷纵深驶去,阿仑紧张地坐在车里,双手紧紧扶住前面,听到罗伯特喊无为没有驾照,他在担心无为的驾驶技术。
阿仑嘴里不停地提醒无为:“大哥,你开慢点,这可是在峡谷里。”
“闭上你的嘴!”无为脸色铁青,朝阿仑大吼了一声,吓得阿仑吐了一下舌头,心里不服气地嘀咕,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吗去了?
无为现在最恨的是自己,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理岩岩,而且电话也没有给她打一个?只顾钻研《道德经》,自己就这么自私,岩岩可以放弃一切来帮助自己,而自己却对她不闻不问?如果杨岩出了什么事情,这辈子都不能饶恕自己。
人总是这样,放在眼前的东西从不正眼看一下,也不在意它的存在,一旦失去了才发现对自己是多么的珍贵。
无为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自责的时候,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判断出杨岩可能走的方向。刚开始的时候无为是凭借自己内心的直觉来向前追赶,可峡谷内的岔路越来越多,无为只能不时地停下车来,察看路边的痕迹。
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