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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逸被青青有些失礼的呛了回来,心里有些不舒服,索性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程峰见她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就自己继续问下去:“你能跟我们说说杜雨竹是个怎么样的人么?”
“挺狂的一个人,平时装模作样的扮清高,好像自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似的,其实骨子里头比谁都阴险!坏着呢!”青青的语气恨恨的,平时和杜雨竹似乎很有积怨。
“可是我怎么听说杜雨竹是个文文弱弱的人呢?”程峰故意和青青唱反调。
“嗤——”青青轻蔑的一撇嘴:“所以说她阴险么!我最恶心她的就是她的两面派,当着男人面是一张脸,对着女人又是一个面目!男人面前是小白兔,到女人面前就成狼外婆了!我这人是很真实的,所以特别讨厌那些在男人面前惺惺作态,男人女人面前两副脸的女人了!”说到这句的时候,青青的语气并不似她的用词那样激烈,与其说是在说别人,倒不如说更像是在标榜自己。
听到青青的话,一贯良好的涵养帮助嘉逸压下了想翻白眼的冲动,但心里却没有办法不去鄙视眼前这个姑娘,还说瞧不起杜雨竹的两面派,你自己还不是对男人和女人两副脸!对程峰就有问必答,十分耐心,而对自己就说话那么呛。
在心里抱怨完,嘉逸偷偷叹了口气,好吧,她承认,她对青青的反感很大程度来自于对方眼中对程峰赤裸裸的欣赏和兴趣。她在吃干醋呢,真是有够丢脸的。
说话的功夫,又有一个和青青年纪相仿的古筝老师下课回来了,青青连忙积极的招呼她过来:“小君,过来一下,公安局的警察来调查杜雨竹,需要咱们帮忙!”
“不是调查,只是进行一下了解。”程峰纠正她的用词。
被称为小君的女孩面露难色,讪笑着推却道:“对不起,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和杜雨竹没什么交往。”
“怎么没有可说的!怎么就没交往!”青青不理小君的搪塞,直接戳穿她,对程峰说:“原本小君是我们这一组里唯一和杜雨竹关系不错的老师,结果去年小君结婚,出去度蜜月,她教的少儿班就由杜雨竹临时代班,杜雨竹自己的幼儿班就让我临时代一下。
小君那个班上的孩子,是出了名的乖,有几个已经学了四五年古筝,成绩非常突出,马上就要参加市里少儿古筝比赛了,结果杜雨竹过去代班之后,才三周的时间,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等小君回来之后就被调去带一群都八九岁才来进行古筝启蒙的孩子,原来那个班就交给杜雨竹了!孩子们去参赛,指导老师也挂上了她的名字,明明是小君一直辅导出来的好苗子,到收获的时候却让杜雨竹捡了便宜!还得了两千块钱的奖金!更恶心的是,她赖下了小君的少儿班,我倒因为这件事被绑在她原本的幼儿班了!本来我已经够吃亏的了,她还说风凉话,说什么教幼儿班轻松,不像少儿班那么辛苦!程警官,你说说,这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坏的女人么?也就我这么好心眼儿的人吧,才不和她一般见识!”
程峰没有理会青青的自我标榜,而是把注意力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君:“事情是这样的么?”
小君叹了口气,点了下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过去都过去了,没必要拿出来说事儿。杜雨竹也是因为好强,她确实很优秀,就是有点心高气傲,所以比较在意这些荣誉之类的,不是出于坏心。”
“你就是这么温吞吞的,才会被她吃的死死的!”青青愤愤的对小君说,转头又告诉程峰:“程警官,小君这个人胆子小,杜雨竹平时很阴损的,谁要是得罪了她或者抢了她的风头,她之后准会对付谁!”
“你们知道杜雨竹的男朋友么?”程峰问。
小君点点头,青青则是轻蔑的笑了出来。
见程峰询问的看向自己,青青忙开口解释说:“在我们这儿,还有谁不知道她杜雨竹的模范男朋友哇!”
“这么有知名度?”
“可不是么!”青青应了一声,又似乎意识到一直都是自己讲个不停,便用胳膊肘捅捅身旁的小君:“你倒是说两句呀,咱得配合人家工作!”
小君一看就是个好脾气,虽然不想被牵扯进去,但见青青已经这么说了,又不愿驳她的面子,点点头,对程峰说:“杜雨竹和她男朋友彭磊的事情我们确实都听说了不少,他们感情好像挺好的,杜雨竹总把她男朋友挂在嘴边。”
“感情好不好咱就不知道了,杜雨竹成天讲来讲去,还不是为了炫耀!”青青打断小君抢着说:“我们这里除了她再没谁的男朋友在大学里上班的,还是L大那种名校,而且她男朋友我们也见过几次,长的还挺帅的,确实挺让人羡慕。杜雨竹最得意的就是自己找到了这个白马王子。”
“那据你们所知,杜雨竹和她男朋友感情好么?”
“挺好的。”小君点头说。
青青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酸酸的说:“是啊,好着呢,前阵子还在办公室里头说,她男朋友已经准备要为将来结婚买房子了,还说她男朋友很快就要升职了,等到升职之后就带她去香港买订婚戒指什么的。”
“那她有没有提到过感情上的困扰,或者闹矛盾什么的?”
“没有,”这次说话的是小君:“杜雨竹是很爱面子的,不光彩的事情,她绝对不可能流露出来让外人知道,她是那种特别追求完美的女人。”
问的差不多了,程峰向两位古筝教师道过谢,和嘉逸离开了杜雨竹的工作单位,走之前青青还跟程峰要电话号码,说是万一想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可以及时联络。
坐上车,二人结束了一天的走访,准备回局里去看看其他人的收获如何。程峰边开车边揉揉脖子,舒一口气:“总算跑完了,还真有点累了呢!”
嘉逸睨他一眼:“我觉得你不应该觉得累呀!”
“那我应该怎样?”程峰纳闷的问。
“你应该乐在其中。”
“有什么好事值得我乐在其中的呀?”
“桃花咯!青青这种情况,我想不出这个案子还能指望她提供什么进一步的线索,需要留电话的那种。”
嘉逸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所以她没有发现,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程峰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微笑:“她一个姑娘家,开口跟我要,我如果一口拒绝,她当着同事的面岂不是要颜面尽失,所以我就给了她我的……办公室电话!”
听到程峰留的是办公室电话,嘉逸心口的憋闷感略微舒缓了一点,嘴上仍不忘揶揄他一句:“我以前都没发现程SIR这么绅士哦,真是失敬!”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你笑什么?”
“就是没什么。”
“喂!”
车子一路驶向公安局,程峰今晚心情大好。
第四卷 终极标靶 第十八章 深入调查
果然不出程峰的预料,陆伶虽然难得有一次拗不过马春雷,同意了他提前出院的要求,但因为放不下心,怕男朋友一回归警队就玩命工作,所以特意请了半天假提前过来陪着他,或者说监督他,不要做不利于作品愈合的事情。程峰和嘉逸回到重案组的时候,马春雷正在和田阳、安长埔热烈的讨论着,而陆伶则百无聊赖的在一旁发呆。
看到嘉逸也跟着程峰一起来,最高兴的就莫过于陆伶了,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过来拉了嘉逸想去一旁说悄悄话,无奈嘉逸脚踝有伤,被她拉着勉强迈了两大步就疼的哎呦一声,差点腿一软摔倒在地,程峰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拦住陆伶的动作。
“慢点,嘉逸脚上伤!”他知道陆伶是无意的,但口气里仍免不了有一丝责怪的意味。
陆伶这才注意到嘉逸的异状,吓了一跳,赶忙问了原委,在得知马春雷前一天就从程峰这里听说嘉逸受伤的事之后,忍不住过去捶了他几拳:“你个臭人熊!嘉逸扭伤了你怎么都不说?害我差点让她加重!”
“拜托,姑奶奶哟,我从今天早上一开口说要出院,你就没给过我发言的机会!过来上班之后又一堆事情忙,我哪得空跟你汇报去呀!”马春雷委屈的替自己申辩。
“好啦伶伶,别闹了,我没什么事!”嘉逸笑着安抚陆伶,不让她担心自己,有朋友关心是件温暖的事,不过她还真怕别人总当自己是经不起风雨的温室花朵来对待。
“交代你们的工作落实的怎么样?”程峰帮嘉逸拉来椅子,让她坐下歇歇脚,自己也坐下来,开始询问其他人今天的工作进度。
“我们是谁呀!峰哥交代的事,什么时候有辱使命过!”安长埔笑嘻嘻地说。
“今天我们留雷子在办公室里帮我们查资料,凡是需要出去跑的,我和长埔就都包了,咱绝对绅士,照顾伤病员!”田阳开起马春雷的玩笑来。
马春雷见自己成了别人口中的伤员,连忙轰苍蝇一样的冲田阳挥挥手:“你少把我说的那么不济,我巴不得出去呢,好不容易出院了,回来又是往椅子上一坐,我屁股都快生根长在椅子上了!连个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们倒是有心让你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就怕你家领导不同意!”
安长埔一句话,惹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马春雷也嘿嘿讪笑两声,摸摸后脑勺,英雄气短的瞟了瞟一旁笑而不语的陆伶,认命的不继续抗议了。
被他们这么一闹,嘉逸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刚刚在车上一个人偷偷生的闷气也消散的差不多,其实在她听到程峰说给青青留的是办公室电话之后,就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只是她依然为程峰的绅士风度感到怄火,想想看,当初自己与他初识那会儿,他和自己针锋相对的那副样子,怎么对别人就可以那么彬彬有礼呢!
“陆伶,单文修、郑宇还有齐歌这三个人都是你的同事吧?”程峰问陆伶。
陆伶已经从马春雷那里听到了周日在凉山上头发生的事情,见程峰这么问,知道他想说什么,点点头,主动说:“你们如果需要我提供关于他们三个的情况,我一定知无不言!”
“好,那就多谢了,田阳,长埔,你们先把进的调查结果说来听听,然后咱们再听陆伶说那三个人。”程峰说。
“好咧!”田阳痛快的答应着,也拉张椅子坐过来:“今天我们先去张昆仑工作的医院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总的来说,这个张昆仑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在医院里属于那种掉进人堆就找不到的类型,根据我们的调查,他在医院和科室里都是中庸派,技术水平不是最垃圾的,但也不是什么骨干。根据他的科主任评价,张昆仑这个人学历挺高,但是有点眼高手低,理论上一套一套的,但是缺少实践经验,又眼高于顶,所以反而做不出什么成绩,连高学历都成了一种讽刺了。他进医院工作了也有五六年了,到现在还是个医师,没有机会晋级。张昆仑在科室里的人缘一般般,他同科室年纪相仿的男医生说他太狂,说话做事很多时候有点目中无人。不过有意思的是,就他那个让同性不待见的性格,在同科的小护士里头还挺有市场的,对他评价还不错,说张昆仑挺酷的,有个性!只可惜,张昆仑好像对于人家的欣赏不太买账,到现在还是高不成低不就,独身一人。”
“那他还真是个没什么亮点值得注意的人!”嘉逸对田阳说的这些有点失望,从这些内容上看,基本上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先别忙着失望,我们还打听出一件事来!这个估计就是亮点了!”安长埔神秘兮兮的说。
“别卖关子,说出来听听。”程峰催促他。
“我们查到,张昆仑一直没能有机会晋级除了他本身的医术水平之外,还因为前两年他挂过一次处分,这件事当时在他工作的那家医院里一度是热点话题。说是有一次张昆仑值夜班,来了一个外伤急诊,伤口挺深的,受伤的人和送他去医院的人可能是着急,所以口气不太好,和张昆仑起了言语冲突,结果这个张昆仑一气之下,把原本需要分两层来缝合的伤口只缝了表皮那层,完全没理会里头的肌肉层,后来因为伤口愈合有问题,那个患者去别家医院复诊,被别的医生看了出来,得知真相之后患者火大,到张昆仑工作的医院闹了好几回,说要去法院起诉医院,为了平息这件事,医院给这个患者赔偿了医药费,还在全院大会上点名批评了张昆仑,扣了他六个月的工作,还让他停职反省了三个月。”
安长埔的讲述让嘉逸和陆伶这两个姑娘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陆伶甚至抱着胳膊夸张的打了个哆嗦:“我的妈呀,太可怕了!真是得罪什么人也不能得罪医生呀!那么深的伤口,只给人家缝一层……那得多遭罪呀!”
嘉逸的老妈毕竟是医生,她从小跟着母亲身边耳濡目染也多少知道一些医学常识,所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