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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腿一看,头皮都要炸了!本来只位于脚踝的黑印现在竟然蔓延到了膝盖!
“二二哥我忍不住叫了庞老二一声,准备把这件事马上告诉他,庞老二慢慢回过头,阴阴的问了句:“怎么了
我的天!庞老二左脸颊的黑印已经蔓延到了整个脸庞,非但如此,他的目光突然变的无比阴冷,嘴角还挂着一丝邪气十足的笑意。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庞老二竟然会有这样的表情。
“没没事我随便,叫你一声。我语无伦次的随口敷衍了一句,同时紧张的思考对策。如果怪物的体液真有问题,那情况就糟糕透了,我们每个人身上几乎都沾染了那种又黑又臭的液体。
“没事?”庞老二转过身,用手电在两旁晃了一下:“宝藏已经找到了,也用不着你了。
听完这句话,我几乎要疯了,一纵身跳上身旁的箱子,拼命向来路跑去,卫攀和铁柱刚刚数完箱子,我一直跑到他们身边,才回头指指庞老二:“你们你们看。
突然,卫攀伸手卡住我的脖子,卡的我几乎喘不上气来,他阴森森的狞笑一声:“过完河,就要拆桥,少个人分宝藏,我们就能多分一点我的思维已经全乱套了,一起出生入死相处了这么久的人,怎么网网找到宝藏就翻脸不认人。那甲板上的几个人呢?他们难道都是事先商量好的,要对我和苏玉不利?
一想到苏玉,我更急了,用尽全力想掰开卫攀卡在我脖子上的手,但他的力气很大,无论我怎么挣扎,始终都无法挣脱出来,呼吸不畅慢慢导致我大脑缺氧,眼前也开始一阵阵发黑,如果再不动手,我只能被他活活掐死。我不愿意伤害这些被我当成朋友的人,但他们想要我的命,我不得不这么做了。
我腾出一只手,伸到腰间去摸枪,对准卫攀的胸膛,扣动扳机的同时,他手上加力,我眼前一黑,枪响之后就失去知觉。
我再醒来的时候平躺在甲板上,身上还搭着一件衣服,苏玉坐在我旁边,握着我的手,也不知在想什么,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谢天谢地,苏玉安然无恙。她见我醒了,连忙关切的询问我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离我不远处有手电光,而且,我居然听见卫攀的声音。
“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我低声对苏玉说:“他们都想害我们
苏玉笑了笑!,你和庞老二还有卫大少铁柱都甩加里面中招了,不过他们醒的快,你醒的最慢。”
“中招?中什么招?”
“你们下去了一会儿之后,我们在上面突然听见船舱里有枪声,赶过去一看,除了庞老二迷迷糊糊的还有点知觉,你们三个人都已经昏迷过去了。
大家赶紧把你们抬上来,庞老二醒的最早,相互把情况一说,他就猜到是中了极乐香的烟气,船舱里可能那个隐蔽的角落里安放着极乐香的自燃机关,你们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吸入的烟气一多,自然而然就是中招了。”我拍拍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苏玉这么一解释,让我心里非常宽慰,庞老二这种重义的人,能和兄弟一起同生共死,要说他过河拆桥,打死我都不信。我又卷起裤腿看了看,脚踝上的黑印和从前一样,那里有一丁点蔓延的迹象,看来,我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是吸入极乐香后产生的幻觉。
见大家正谈的热火朝天,我和苏玉也过去参与。卫攀只比我早醒了二十分钟,我们把各自产生的幻觉一讲,明知道是假的,还是有点心惊。梦境和现实只有一步之遥,但实际上的差别却太大太大了。
极乐香这种奇药只不过暂时使人致幻,倒没有其它危害,所以头晕的症状过了没多长时间就自动消失了。紧接着。大家议论的话题就转移到如果运送宝藏上,虽然已经找到具体的藏宝地点而且亲眼看见那些箱子,但我们连一口箱子也带不走。地下河那段路不太好走,如果想要把所有箱子全弄回去,就必须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并且耗费很长时间。我们初步决定,如果岩树没有遭遇梁毅的话,由卫攀单独先回阳川,在最短时间内安排好运送箱子的事宜,其余人就守在藏宝地的洞口附近,如果岩树真有什么意外,那就只能让庞老二一起随行,毕竟他的记忆力好,多少都记住了一些来时的路。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从大船返回岸边。准备尽快出洞,大家刚刚在湖边集合起来,四周突然亮起十多道刺眼的手电光和黑洞洞的枪口!
我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吸进去的极乐散还没有失效,再次产生了幻觉。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凭空钻出来十多个荷枪实弹的人,难到是梁家的后续部队?
手电光慢慢的围拢过来,两个黑衣人把我们身上的武器背包全都搜走,然后又退回原个。看着这两个人,我总觉得眼熟,转念一想。他们的这身行头和当初在小阳山被金七爷俘虏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等我们身上武器全被按去之后,两个人影从光线后面的黑暗中走到我们面前,我被强烈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用手遮挡住光线,偷眼一看。竟然是他们!“金七爷”和黑夹期
“庞天雄,穆连山,果然不同凡响。”长相与金七爷几乎一般无二的那个老头啪啪啪轻轻拍了拍手掌:“梁家背后偷袭,竟然还是被你们给收拾了,佩服,佩服
这个老头我并后见过两次,但从没听过他的声音,他的长相虽然酷似金七爷,但两人的嗓音可是天壤之别。
庞老二被十多把枪围在中间,依然面不改色,淡淡说道:“敢问是那路高人?能一路跟到这里竟然无声无息,佩服,佩服。”
“庞二爷过奖了老头背着手慢慢走到庞老二面前:“我复姓司徒,单名一个,平,跟庞二爷可是神交很久了。各位一定心里纳闷,不过不急,事情既然走到这一步,我必然给各个一个明白。”
这老头虽然说话客气,但他手下人拿枪对着我们,明显来意不善。我心里确实有很多疑问,撇开老头不说,单黑夹克就让人很摸不着头脑,当初他两次从梁家人手里把我们救出来,而现在又调头一击,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件事说起来象个,故事,却让我谋划了几十年。”老头沉默了片玄,又开口说道:“一切都要从一个叫梁顺的人身上说起。”
梁顺!这个,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就是他伙同金老大在当阳地宫中谋害我曾祖陈兴才,后来害人不成反害己,重伤之下逃出地宫。这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而且我是从曾祖血衣上得到这个信息的,老头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我年轻时住在阳川,五一年的时候,我进山打猎,在家附近的让 路上遇见一个满身鲜血的人,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他哆哆嗦嗦从身上拿出一块镀金的怀表,说自己叫梁顺,又说把这块表送给我,只求我替他到潮江,给一个叫梁从正的人带几句话。他所说的,就是有关圣师宝藏的秘密,断断续续把这些话说完,梁顺就咽气了,我怕惹麻烦,匆匆挖了个坑把他埋了。当时我只不过是个饭都吃不饱的穷小子,斗大的字也认不了一箩筐,所以梁顺所说的宝藏虽然诱人,但我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不敢妄图。”
怪不得当时梁顺的尸体四处都找不到。原来是被老头给埋掉了。不过老头的话说的虽然都属实,但他告诉我们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父亲原来是国民党一名军官,四九年随军去了台湾,后来千方百计托人找到我。要我想办法到香港,再去台湾和他团聚。历尽千辛万苦,我总算成行,从此以后定居在台湾,辛辛苦苦打拼几十年,总算有了点家业。当年从梁顺嘴里听到的话,我始终都没有忘记,想方设法拨集了许多资料查证,但苦于当时两岸关系紧张,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实地勘测。直到把头发都熬白了,我才算原原本本弄清楚圣师宝藏这件事,才开始以为找到宝藏只不过浪费点时间,但我派出两批人到大陆略一尝试,才知道竟然是千难万难。”
听到这儿,我猛然想起去年在红石山河道寻找玉器的时候,听红石村的人说过,前几年曾经有人在河道附近寻找地洞,很有可能就是老头派出的人。
“一件东西,你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为了谋划宝藏,我绞尽脑汁,花费的钱财不计其数,但始终没有一点结果,有时候自己想想,难倒是上天不肯成全?失利的次数多了,我也不得不另辟蹊径,想些别的办法。我做的生意和文物有关,所以跟大陆一些古董商人略有交情,接触的多了,时常听他们说盗墓人本领如何如何,尤其是名闻江湖的盗墓六大世家,更是,川的家来听去倒真被我琢磨出个办法,既然削力都找不到宝藏。何不交给其他人去找?如果凑巧成功,我正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不成,我也不损失什么。六大家中的能人那么多。说不定就能有所收获。打定主意以后,我把多年苦心搜集来的各种古版圣师手札有意无意的漏给盗墓六大世家,希望他们参悟手札后动手寻宝,我只要派人牢牢盯住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大事可成。”
我终于明白了韩家和穆家的圣师手札为什么得来的那么容易,几乎和白送一样,原来真是老头设计白送出去的。
“我最初的设想是让六大家族一起参与到寻宝当中,所谓人多力量大,但这些人心志不一,比如金律鹏,得到手札后拼命研读,但其余几家似乎都不怎么感兴趣,庞二爷,你父亲庞三指那里,我可也白送了一本手札。”
庞老二一直默不作声的听老头讲述,直到说起他父亲时,才平静的回了一句:“家父从没跟我提过圣师手札。”
“不错,庞三指淡泊名利,我有所耳闻,见几家都不动心,我只好广撒网,又拨集来几本手札,分送给当时的几个高人,卫攀卫少爷,你祖父也收到过手札,只不过我送的晚了,手札刚刚送去,他就被金律鹏指使人暗害了。”
“你怎么知道这什事!”卫攀又惊又怒,金七爷暗杀卫垂柳的事极为机密,根本没有多少人清楚,这个叫司徒平的老头知道的事未免也太多了。
“事在人为,既然是人做的,自然就会有人知道,卫少爷,我叫个,人出来,你一定认得。”老头头也不回的说道:“百龄,卫少爷算是你过去的少东家,你也出来见见吧。”
黑暗中又慢慢走出来一个人影,腿脚似乎不太利索,走路时一瘸一拐,卫攀一见他就怒吼一声:“丘百龄!”
本来我已经把这个人给淡忘了,但卫攀一声怒喝到让我想了起来,邱百龄过去在卫垂柳身边做事,后来被金七爷收买,暗杀了卫垂柳。这件秘闻由刘胖子交待出来以后,卫攀曾经派人到处寻找邱百龄,不过天下之大,想刻意寻找一个人简直难如登天,所以一直拖到现在。卫攀和卫垂柳爷孙两个感情极深,猛然间看到杀害自己祖父的凶手就在眼前,卫攀顿时狂怒,如果不是被人拿枪指着,他非冲上去拼命不可。“卫少爷息怒。”老头挥了挥手,邱百龄又一瘸一拐的退到后面,老头接着说:“害你祖父的元凶是金律鹏,现在他也入土为安,尘归尘土归土,孰是孰非,就不必计较那么多了,百龄几年前走投无,路,投奔到我这里,今天来也是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圣师宝藏。金律鹏倒真是个人物,研读手札后接连找到两块墨玉,让我欣喜不已,把希望全都寄托到他身上。至于你们和他之间的纠葛,我也洞若观火,从你们寻找第一件玉器开始,我的人一直都跟在你们后面,有一个太过大意,失手被你们抓了。”
看来我猜的不错小阳山的黑衣人果然是老头手下的人。
“紧跟着你们内斗,金律鹏命丧当阳,我又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没想到庞二爷也是智勇双全的高人,带着你们越做越有起色。后来潮江梁家参与进来,我怕他们坏事,所以派人几次打发他们,说起来,各位倒还欠我个耕情。”
说来说去,事情竟然这么简单,黑夹克帮我们对付梁家,原来是怕他们瞎搅合把寻宝的事弄糟。
“眼见你们离成功越来越近,我也怕梁家不依不饶的节外生枝,本想替你们把他给收拾掉,但转念想想,让他们在最后的藏宝地跟你们龙争虎斗一番也不错,无论那一方胜出,都必然会继续走下去,也替我提前把沿途障碍排清。
所以,我有意把你们的行踪透漏给梁家,他们才能一路跟到这里。说到这里,各位一定又有个疑问,你们的行踪,我怎么一直了如指掌呢?”
老头说的没错,我心里真的是很奇怪,我们每次的行动不管多么严密,他们总能掌握的一清二楚,比如江西之行,梁家被关涛用假情报糊弄的,但老头还是准确无误的跟了过去。
“这得谢谢卫少爷家的大厨师。”老头背着手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略带得色的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忠诚,所谓忠诚,只不过诱惑他叛变的筹码不够重。你们平时议事的几个,房间,都被厨师做了点手脚,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