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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子,果然,其中有一个匣子是空的。
刘胖过去经常在登州活动,结识有不少外地的客户,他偷去手札后肯定会躲起来,要想找他,确实难度很大。苏玉装好那两套钥匙,正准备离开,我悄悄对她说:“问问刘胖写过字的那个本子还在不在。”苏玉一怔,问道:“要本子做什么?你没听见么,他写了字后就撕掉带走了。”
“你没写过字?在头一页上写,第二页不论清晰还是模糊都会留下点儿印记,若是这十来天侥幸没人动过那本子,咱们就能大概看看刘胖当时到底写的是什么。”
苏玉听我解释后才恍然大悟,她这时可能因为手札的丢失而心神不宁,要不然凭她这聪明根本不用我多费口舌,“行啊,宝贝勒,看不出你的心越来越细致了。”
“总跟你这样的聪明人在一起,多多少少我还不得学着点儿?”
苏玉抿嘴一笑,随即下楼找领头的一问,对方答道:“那本子公用的,就撂在电话旁边,方便大伙儿打电话的时候记个号码和什么要紧事儿,不过七爷吩咐过咱们,尽量少和外人来往,因此基本上没几个电话打来,玉小姐,你要用本子,我叫人出去给你买新的来。”
苏玉摆摆手,走到电话机旁边拿起本子回头说道:“凑合就用这个吧,你们好好看着家,咱们这次买卖大,估摸得好些日子才能做完。”
“好,玉小姐回去代我们问七爷好,咱们在这儿本分的很,兄弟们没惹一点麻烦,叫他老人家尽管放心,还盼七爷早点做了这笔买卖,大伙儿好早日多听听教诲。”
这人马屁算是拍在了马腿上,亡魂已无归日,苏玉听了他的话后不禁心里一阵难过,我怕她把持不住,赶紧咳嗽两声,苏玉敛了心神,又装样嘱咐几句便离开这里。我想着刘胖在三谭院还有个铺子,尽管直接找到他的希望不大,反正没有多远,还是去一趟为好。刘胖自打受伤住院后,从登州调了个人暂时打理三谭院的买卖,这人也是认得苏玉的,见面一问,他说刘老板前十多天来过一次,拿走了存在存折上的好些天营业款,又带走几样古玩,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就走了,没说多余的话。这结果在我们预料之中,所以也不吃惊,决定回去找卫攀商量商量下步怎么办。
这事儿可是耽搁不得,到了卫攀家,我把情况大略对他一说,然后和苏玉一起围坐在桌前,打开本子,头一页上不知是谁打电话时闲着没事儿,拿笔在上头密密麻麻画了满满一页的大乌龟,翻过再一看,第二页一尘不染,并且两页之间明显被人撕去一页。我们三人心中一喜,仔细对着这一页辨认,上面果然显着几个不太清晰的数字。
这串数字共有七位,看上去极象电话号码,应该还是阳川本地的,因为前边没有区号,如果这真是个电话号码,刘胖记下它肯定有用,他在阳川和登州都有落脚地,除了这一点点线索,暂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去找他。卫攀沉吟了一会儿,说要不要照这个号码打过去,看能不能探出是什么地方的电话?苏玉说不妥,冒失打过去,会打草惊蛇,最好是到邮电局找熟人悄悄查一下。卫攀是什么身份?这点事儿若办不了,这些年真算是白混了,于是他抄了这个号码,马上叫人去查。
查号码的事很快就有了眉目,这个电话号码是光大商城一楼一家叫男人魅力服装店的。刘胖和卖衣服的有什么瓜葛谁也说不清楚,但这是目前唯一能找到的线,必须紧抓不放,看着这时天色尚早,卫攀派了个稳当伙计先试探着去这家男人魅力摸一摸,为了装的象样点儿,他还特意吩咐伙计带个女的一起去,男女朋友搞对象,逛逛商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在焦急不安的等待之后,卫攀伙计回报说,这家男人魅力刚刚换了老板,没有营业,正在装修,店里就几个装修工人,还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当监工,看样子象是老板娘。我们听后犯了愁,服装店刚换过主人,那刘胖找的是前任老板还是现在的老板实在没准,卫攀想了想说道:“双管齐下,叫人查查前头那个老板的情况,加上现在这个,两人一起盯起来,二十四小时不能断,务必先摸清他们各自的住处,然后再做打算。”
卫攀手下人多,能量很大,本该公安干的这些事儿放在他们身上倒一点也没耽误,两天之后便把两任老板的情况摸的七七八八,前任老板是个三十不到的青年男人,跟媳妇儿两人合力经营服装店,生意一直不错,因他们想搬到外地发展,所以把店盘了出去,后个老板就是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估计没结婚,外地人,原先在阳川不知是做什么的,租住在光大商场附近的美苑小区七栋二单元一楼东户。
再怎么说我们也不是搞刑侦的,重点放在什么地方不太有数,只好用笨法子,几处地方一起盯的滴水不漏,好在人手多,尽能顾的过来。小阳山那边有庞老二带队守着,不会出什么差错,卫攀差人去知会了庞老二,因是派人传话,所以不能说的那么露骨,只告诉他阳川这儿有点棘手事情需要处理,一旦有了结果,马上去跟他汇合,庞老二精细,能听出个轻重。
在蹲点儿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前任老板没什么异常,但后任女老板的家里却有点不寻常,按说现在这天气够热的了,可女老板家中却不论白天黑夜间间屋子的窗帘全拉的严丝合缝,从外根本看不到屋内的一点动静,仿佛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而且女主人天天都要买大堆食品回去,我们不由起了疑心,这套房子,恐怕住的不止一人。
这天我亲自到女老板住处跟卫攀的人一起蹲守,只为想办法瞧瞧屋子内有没有值得关注的地方。下午七点左右,负责盯服装店的人打来电话,说女老板打发走了装修工人,关上店门去买东西,估计不久就会回家。我们等了多半个小时,见她提了大兜食品匆匆忙忙进了小区,回家之后便再没出来。
夏天在室外乘凉散步的人多,我们坐在车里直等到深夜十一点多,才算把外面的人全熬回了家。我独自下了车,轻手轻脚来到女老板家卧室的后窗,看几个屋内漆黑一片,料想屋里的人估计是睡了,便左右张望一番,伸长手穿过防盗栏杆,一点点极轻的把窗子拨开一道小缝,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细铁丝,将窗帘向旁边挑了挑,集中目光凝视过去,初开始看不清楚,我大着胆子又把窗户的缝隙弄大一点儿,以便月光能透过去些照个亮。
女老板果真是有点问题的,虽然每天这套房子里只有她一人出入,但这时我依稀可以看见,宽大的席梦思上,分明躺着两个人。
当阳地宫 第七十八节 追讨手札(2)
更新时间:20101030 14:04:48 本章字数:4245
月亮光终究有限,我撩开的缝隙不算太大,因此虽看清了床上是两个人,但还是不敢确认刘胖就在其中,好在已经摸到了蹊跷,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试试。我悄悄溜回车里,给卫攀打了电话,卫攀说现在太晚了,想试也得到明天,先派个人趁女老板白天不在家的时候骗开门,房内剩下那人是不是刘胖,一验便知。
第二天卫攀亲自带人过来接替继续盯守,上午九点多钟,女老板梳洗打扮之后离了家,又过了会儿,卫攀手下一个没跟刘胖照过面的伙计打头去敲门,其余人躲在房门旁边的视觉死角里,我也在内,就等对方开门,无奈门都快敲碎了,屋里的人憋着就是一声不吭。这更增加了我的怀疑,但他不开门,我们不能强行把门给撬了,只得零散着先撤回去。
我和卫攀商量了一下,都认为不能再等下去,刘胖很鸡贼,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被敲门声给惊了,他要躲在屋里打电话和外界联系寻找帮手会很麻烦,毕竟小区里人烟稠密,诸事不便,卫攀说等女老板回来之后再去敲敲,我说恐怕不行,屋子里的人不开门是有意的,即便女老板回来,还是不会开,卫攀咬着牙说那就顾不得许多了,软的不行来硬的。我俩又合计了合计,最后决定等女老板回家开门的一瞬间不管用什么方法趁势进去。论计谋,我和卫攀都不如庞老二,但他远在小阳山,不可能专门为这事跑一趟去叫他拿主意,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现今我跟卫攀鸭子上架,好赖算想出个办法,他在阳川底子厚,只要不出人命,弄出什么事也尽能摆平。中间负责盯着服装店的人打电话告诉卫攀,服装店装修已近尾声,但女老板刚刚接手的店面,一天生意都没做,竟然在门边贴上了低价转让的小广告,我和他对望一眼,心中均想:要溜,可没那么容易。
卡在女老板往常回家的时间之前,卫攀把人分散在她家附近,大概她和屋子里的人白天通过电话,女老板今天回家显然比平时晚了许多,一路上还不停的东张西望,众人纷纷缩头藏好。
老天照顾,女老板开门时楼道里空无一人,我们先由一人趁她还没来得及进屋便猛然出击,一把将她推了进去,后面人见已得手,接二连三闪身而入,事先商量好的,要是进去以后发现房内那人并非刘胖,我们就马上开车撤离。
我和卫攀最后进屋,随手将防盗门轻轻带上,进卧室一看,见只穿个大裤衩子已被制住的肥胖男人不是刘胖却又是谁?我和卫攀心头顿时一松:老天有眼,叫我们侥幸抓到刘胖,丢失的手札即将物归原主。
卫攀冷冷一笑,说道:“刘老板,大热的天一个人闷在家里,也不怕闷出病来?”
“哎呀,卫。。。。。。。卫老板,还。。。。。。还有陈。。。。。。陈兄弟,当初在。。。。。。在山上不是说好的吗?你。。。。。。你们这又是为的那般?”
跟胖厮没法来软的,想让他说实话,只有硬逼,卫攀狞笑一声,说道:“刘老板,要是聪明就赶紧把自己偷偷拿走的东西交出来,免受点皮肉之苦,咱们不是这物件的正主,不过苏小姐孤苦伶仃的受人欺负,我可瞧不下去。”
刘胖抬起头,撑着张胖脸连声说道:“误会,误会啊,也就怪我一。。。。。。一时财迷心窍,玉。。。。。。玉小姐拿回东西,该。。。。。。该当。东西就在。。。。。。在衣柜最下头。”
刘胖如此爽快真叫我有点不敢相信,顺着他说的位置,我在衣柜下层拖出个小纸箱子,打开一看,只有用报纸包好的几件土货,根本没见书本状的东西,真他妈狗改不了吃屎,我把手里报纸捏成团顺手砸到刘胖脑袋上:“你别装糊涂,这些东西我们不要,留着给你买棺材。”
刘胖哭丧着脸说:“还。。。。。。还有存折,在写字台抽屉里。”
“够了!”卫攀按耐不住,冲他喝道:“别跟咱们打马虎眼儿,痛快把手札拿出来,给你条活路走,当初在小阳山让你捡了条命,你自己要不知道珍惜,非得糟践,怪不得别人,说!手札在那里。”
押着刘胖那俩人看大哥动怒,再不客气,一人赏了刘胖个大嘴巴,帮腔说道:“说不说,非要见红才松嘴?爷们成全了你!”
刘胖只挨了两嘴巴,却嚎的和杀猪宰羊一般,卫攀皱皱眉头,叫人出去打开客厅的电视,又关上卧室的门,拖把椅子四平八稳的坐下来,点支烟抽着说道:“想引人来?出去问问,姓卫的做事,怕过谁?我手下兄弟们脾气不大好,你再死牙臭嘴惹恼他们,我拦不住,刘老板,到那时候你哭出眼泪都没用。”
“手。。。。。。手札一直由七爷保管,我是连。。。。。。摸都没摸过啊,卫老板,这你可冤枉。。。。。。冤枉死我拉。”
“手札就只有你和金七爷苏玉知道,不是你拿的,还会有旁人?”
“哎呀这个。。。。。。这个可就不好说了,卫。。。。。。卫老板,你先把我放了,到明天,我也帮着四处打听打听,一。。。。。。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你府上的电话,我一直牢牢记着,照我想,看守别墅那些人嫌疑最大,全包落在我身上给你查清楚。”
看刘胖这么顽固,明摆着的事还要往别人身上赖,卫攀不由心生怒气,他手下众人见大哥面色不善,那里跟刘胖还有那么多客气好讲,纷纷捋起袖子围了过去,女老板自打进门之后就没开口,一直冷脸旁观,这人从前不知做的什么营生,虽是女流,胆色倒比刘胖强了许多,见大伙儿想动手,突然朝地上一坐哭闹起来,浑跟泼妇撒泼没什么两样,卫攀听的心烦,挥手叫人堵了嘴拖到另间屋子去。
刘胖浑身胖肉上下哆嗦,但还是紧着嘴不说实话,卫攀怒极,使劲压住心头火,冷笑着说:“你这身膘子肉只怕耐得住折腾,今天正好大伙儿都闲着,来见识见识好汉是怎么熬刑的,话说回来,毕竟咱们过去相识,不好跟你动粗,兄弟们,瞅瞅这屋子里有什么大盆大桶没有,要有的话,接满水拿过来。”
有人在房内翻腾一会儿,按卫攀吩咐,找了个大号洗脸盆,端了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