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老土趁我们昏迷后调头回来,摸去了一把手枪,还把所有的子弹全都弄走,卫攀说的没错,这些枪如果没了子弹,真就如同根烂烧火棍一样,遇到危险情况压根不顶用。
“我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人了。”庞老二略皱眉头说道:“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做的什么打算。按说,老土若想对我们不利,几个小时前就是最好的机会,他去而复返,只需拿匕首在每人脖子上一划,或者直接把我们抛进沟,谁还有命能再睁眼说话?可他偏不动我们分毫,就只拿走子弹,你说他是不是手下容情了?”
卫攀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他恐怕恨透了老土,即便庞老二这么说,也没能压下他心头的怒火,低声骂了几句就不再开口。
我们众人醒转的时间完全都是跟吃了多少果子有关的,吃的多,醒的慢,吃的少,醒的快,一直熬到天黑透了,所有人才算完全醒了过来,也不必问,醒来的人免不了痛骂老土一顿。不过我总有些疑惑,若说这果子有问题,但当时我们亲眼见老土吃的了,要不是他先吃,众人谁会没防备就乱吃野地里的东西?既然大伙儿都吃了,怎么偏偏就老土安然无恙呢?
虽然大家醒是醒了,但都四肢乏力,于是天黑之后,吃果子最少的庞老二和卫攀亲自担任岗哨,只不过枪没了子弹,不好使了,他们一人带了把刀,藏身在林子边缘的树上,其余人围坐一圈,各自涂了些防蚊虫的药水,又在周近撒些硫磺防蛇。铁柱吃的果子最多,一直到这时候还是头晕脑胀,恨恨说道:“等办好了正事,拐到老土家里,好好整治整治他,这丫头养的真他娘的不是个好鸟。”
“得了吧。”松爷大咧咧的说:“他不是个好鸟,可谁叫你嘴谗,要不是你忍不住去摘果子,大伙儿没得吃,谁也翻不了,说到底,这事啊,全怨你。”
铁柱还想争辩,可松爷说的没错,所以他嘴皮子来回动动,仍旧说不出一句话,最后重重抽了自己个大耳刮子。松爷看他真急了,赶紧拉住铁柱的手,说道:“这大个爷们,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得了得了,躺了一下午,太潮气,赶紧弄堆火把你的瘦屁股烤烤,免得落下病根儿。。。。。。”
挨到半夜,我和松爷去替庞老二他们休息。照我想,老土既然当初就没对我们下黑手,这时候更不会再跑回来搞小动作,尽可对他放心。等天亮之后,卫攀跟庞老二商量,要不要先回去,想办法托人弄些子弹,庞老二说:“咱们这么多人,手上又有长刀匕首,一般小情况全能对付的来,走了这么远再折回去,浪费时间。何况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那朋友早就回了昆明,子弹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淘换来的,还是先把遗址走上一圈儿,等走完了想法子进去的时候,再说子弹的事儿。”
既然他这么安排,我们也没多余的话,继续前进。其实这一路上除了朱头花外就没遇到什么危险,老土虽然叫人不放心,动机也不甚明了,但起码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绝对不想要我们的命。
现在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摸山谷外的地形情况,外带观察恶鬼沟底的遗骨,因此中间不需要停留太长时间,最多到了遗骨堆积多的地方时用心多看几分钟,若是没有其它意外情况,进境应该很快。至于那些遗骨,既让人惊讶也算在意料之中,不管我们路程走了有多远,沟底遗骨始终都保持着一个共同点,没有头颅。若是能打捞上来几具细细由庞老二查看查看,说不准还会有点收获,但那地方不是人去的,这想法有待斟酌。铁柱那铁爪失落在当阳地宫的化骨池,这次来云南的时候谁都没考虑到这点,眼下该用到它了才干着急,寻了其它东西代替,均都不太顺手,再一个,几十米长软塌塌的绳子可不好控制。要说这办法老土用过,咱们没趁手家伙,只好等绕过遗址一圈之后再做打算。
接下来的这段路老天还算照顾我们,再没遇见朱头花或者其它长虫猛兽,除去又一次大雾,大伙儿走的挺顺利。这天我们中间休息的时候,大宾跑到一旁大便,回来时对我们说那边的草窝子里有只死兔子,他话还没说完,铁柱赶紧插嘴说道:“怎么死的?还能吃不?拿来烤烤吧。”
大宾笑他不长记性,然后敛了笑脸说道:“兔子都烂的只剩下皮和骨头了,不过它身上插着根竹箭,看样子很象是中了箭后挣扎着跑,跑到这里时断气了。”
听他这么说,庞老二亲自去看了看,把竹箭带了回来。冷兵器时代的王牌武器这年月早就过时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人在用。这根竹箭不是特别长,应该不是和弓配套使用的,庞老二也确定,这是弩上用的短箭,通身都是竹制,简单点说,就是砍削打磨出来一根竹棍,削尖一端。
从竹箭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至少可以确认,恶鬼沟并不是谁都不赶涉足的地方,起码还有个别装备极其落后的猎人在此讨生活,咱们自己的事儿已经够多够麻烦了,也没多余的善心关怀关怀边远山区猎人兄弟们的收成怎么样,于是庞老二回到原处,把竹箭依旧插回兔子身上,吩咐大伙开拔。
韩老头虽然对遗址具体情况是个半吊子,但他给的大地图还比较靠谱,这天扎营之后,庞老二看过地图对我们说,明天的这个时候,大概就能把山谷走完。大伙儿听了这消息也高兴不起来,探路可比进遗址冒险要安稳轻松的多,路一探完,那就说明下一步该实打实的玩命了,天知道这鬼里鬼气的遗址里会有什么要命东西在等着我们。
不管怎么说,路还是得走,第二天在庞老二带领下,我们终于一鼓作气走到终点,这个终点其实就是我们先前出发时的起点。看着大伙儿都是风尘仆仆,半身土一身汗,庞老二说好赖算是走完了第一步,需得养好了精神才能接着走,何况恶鬼沟的破解方法还要琢磨,这都得花费时间,叫大家明天休息一整天。处在这种地方,能好好的舒坦一天已经是造化了,大伙儿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直到晚饭时,才懒洋洋的爬起来填肚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们难得的睡了个懒觉,可我天生的贱骨头,好容易得个清闲,还被一泡尿给憋醒,本来不想理会它,但越憋越难受,只好一百个不情愿的爬起来方便,我前脚起来,松爷后脚也揉揉眼睛拿了手纸跟着我一起走,我心里一乐,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不忍心看我一人尿尿太孤单,嗨,这深情厚意,叫我该怎么报答?”
松爷大大打了个哈欠,极不乐意的说道:“去你的吧,要不是屎憋到屁股门儿了,王八蛋才想陪你一大早爬起来。”
我们俩嘻嘻哈哈打闹着朝宿营地梢远处走了走。我是小便,就地解决,松爷跟着一解裤子就要蹲下,我赶忙踢了他一脚,说道:“去去去,走远一点,你不怕熏着别人?”
松爷回头瞪我一眼,提着裤子又朝远处走去,我嘿嘿一笑,转头准备回去接着眯一会儿,没料到刚走出去十几米,猛然听见松爷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我心中一紧,也不及多想,慌忙扯嗓子吆喝不远处营地里还在睡觉的众人,然后飞快的朝惨叫声发出的地方跑去。
雾海迷城 第十五节 小屋(1)
更新时间:20101030 14:05:06 本章字数:4301
跑了两步之后我才想起自己手无寸铁,若是冒失冲过去,一遇紧急情况恐怕处境不妙,但松爷惨叫之后接连哀叫呼号,听的人心都揪到一起,怎么能撂下不管?再回头看看,营地那边儿已经有人朝这里跑来,所以我也没多迟疑,弯腰抓起块拳大的石头,继续朝松爷那里跑。
等跑到一看,见松爷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左脚大呼小叫,而周围并没有人或其它动物,我松了口气,急忙来到他身边,问道:“怎么回事?”这句话刚一问完,我就发现了松爷惨叫的原因,原来他是让夹子夹到了左脚。
这里所说的夹子可不是咱们家中逮老鼠用的夹子,而是山里猎人套虎抓狼甚至狗熊的实在家伙,小时候随父亲回陈村老家小住时见过,不但夹子边缘大多铸出锋利的锯齿,而且力量特别霸道,轻松就能打断人的腿骨。我看松爷的脸都疼的痉挛,也顾不上思考这夹子是谁下在这儿的,慌忙伸手死命扳住夹子,想先把松爷的脚抽出来再说。没想到松爷这时候竟然分外的清醒,一把拦住我,断断续续的说这夹子力道太大,我一个根本扳不动,就算勉强弄开一半,万一中间手劲不继,岂不让他伤上加伤?
好在营地离这里不远,几分钟时间人就陆续到了,庞老二一看眼前这情况,马上指派人合力扳开夹子,小心翼翼把松爷的左脚先弄出来,我趁着他们忙活的时候飞快的跑回去,拿了一应急救用的药品。等把松爷抬到一边儿,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让我不忍目睹,铁柱悄悄告诉我,松爷的左脚腕被夹子打的粉碎。
庞老二亲自动手,给松爷清洗了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吩咐弄个简易担架,马上抬他到有人烟的地方好好救治。这样的苦楚任谁都受不了,松爷体壮如牛也疼的直淌黄豆大的汗珠。
我们对这附近的地形着实不熟悉,就只知道老土所在的那个村子,眼下情况紧急,也顾不得会不会在村里和老土碰面,先救人要紧。等到担架扎好,轻手轻脚把松爷放妥,两人抬起来跑的飞快,我和庞老二一左一右护在担架两旁,其余人由卫攀领着看守营地。
当初老土带路的时候随口说过,他们村子和落石峡之间有条小路,十分难走,不过比大路要少三分之一的路程。当时大伙儿听过就算了,谁也没料到会有用上的那一天。眼下松爷的伤势这么重,能早一分钟得到救治都是好的。不过老土当时说的简单,谁能知道那条小路在那儿?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荒到了姥姥家,想拦个路人问问道都没机会。庞老二一边跑一边努力回想老土提到这条小路时说的一言一语,最后咬咬牙说道:“小尤,你忍着些,我们寻小路走,路上可能颠簸一点,我叫他们尽量稳着抬。”
松爷脸上已经没了一点血色,听了庞老二的话,极勉强的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有气无力的说道:“二。。。。。。二哥,不碍事,我。。。。。。挺的住。”
庞老二的记忆力也是超强,老土当时说过的话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但他竟然回忆的丝毫不差。顺着他指引的方向,我们果然找到了一条不仔细看就看不出的小路,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抬着松爷跑,累了就换人,总之没让担架停下来过。这种地方人烟稀少,所以道路也非常少,只要认准了道儿,十有**是不会错的,我只担心跑到村子之后还是不能治松爷的伤,那我们就得继续松他到镇上的卫生所,不过跑到村子就会好一些,至少可以借辆马车牛车。
这番长途奔跑和自己逃命也不差什么,人人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跑着跑着,我的两条腿就又不是自己的了,不过为了兄弟的命,脚板磨穿也万不能停下来。我们出来的时候什么都不及带,出汗出的多,连口水都没法喝,我真感觉再跑下去肯定得虚脱。这时候估摸着已经抬松爷狂奔了三、四个小时,可连村子的影儿还没望见,我心里真怕庞老二认错路,那样的话,就算松爷不死,我们也得活活累死。
我一边跑一边焦急的看了看表,上午十一点四十。庞老二招呼我替换另外两个人,我答应一声,和他一前一后接过担架。那两人擦了把头上的汗,使劲喘了几口气,其中一个突然指着西北方说道:“瞧!二哥,那边好象有人住。”
我们几个赶紧停下脚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极远的地方似乎真有孤零零的几间小屋,这时候正值午饭时间,那小屋上仿佛还飘着炊烟。不过看着那小屋距我们着实不远,况且还不是成片的民居,庞老二怕过去之后对松爷的伤没多大好处,所以犹豫着想继续赶路。首先看见小屋的那人是卫攀的伙计,以前我们也熟识的,叫小六子,他看庞老二好象不大愿意到小屋去,苦笑着说:“二哥,不是兄弟想偷懒,您想想,这才走了多少路,咱们几个已经累死累活了,这附近连个小河沟也没有,想喝口水都喝不上,再跑下去,非给太阳晒昏了不可,咱们好歹到那里讨口水喝喝。”
庞老二想想,确实也是这么个理,若是把我们几个抬担架的先累倒渴晕,谁管抬松爷继续走?于是他沉默了最多半分钟,果断说道:“好,去那里弄点吃的喝的,吃饱肚子就再不能停了。”
于是我们抬着松爷直奔远处的小屋而去,虽然那里看着非常远,但起码比老土那没影的村子要实在的多,咬着牙总算是奔了过去。
这小屋总共三间,外面拿竹子树枝简单围了个篱笆,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种着些碧绿的蔬菜,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正坐在屋檐下拿着块布和针线,象是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