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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碧霄飞快地就接通了通讯器,声音透露出相当的不满:“好一位陛下,已快三月没与我通话了。是否最近看腻了宫中的粉黛佳人,忽然想起我这方外偏远的小女子来了?”
张紫星听罢一愣,碧霄这一句拿直接拿自身与他的妃子比较,而且那语气还相当的哀怨。碧霄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不妥,不由一阵脸红…………平时明明累积了好多心里话,想要在与他通讯时诉说,不料到头来却是这么一句尴尬的牢骚。
张紫星见她忽然收声,知她害羞,打了个哈哈,混了过去,说道:“我西征回朝歌,本想一早便来三仙岛,却不料发生了大事,直至今日才处理妥当,这便立刻与你联系了。”
碧霄忙问是何大事,张紫星将妖女趁他西征之时,诱惑两位皇子,害死皇后和两位贵妃,并逼反武成王黄飞虎,打伤两位义兄弟应龙夫妇一系列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碧霄一听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不由吃惊,当听到张紫星的三位妻子身陨时,连忙安慰他不要太过伤心,张紫星却说其中另有内情,要来三仙岛当面向她详述。
碧霄先前听他并没有太多沉痛的语气,也猜到其中必有缘故,听他说要来三仙岛,当即笑道:“为何不能在通讯器中说明,还要亲来我三仙岛?你上回来时,连碧游宫师尊都被惊动了,我姐妹也被连累往西岐一行;如今再来,究竟又想起的什么心思?”
“也没什么心思……”张紫星知道碧霄只是故意这么说,当初往西岐来助阵其实是她主动向通天教主提出的,“只是上回有人打赌输于我,故而乘三月之期未完,特来取回彩头。”
碧霄不服地说道:“那次只因你狡诈异常,我一直不慎,故而中计,下次若再来,绝不会再中你的圈套。”
“休要夸海口了,还是先兑现上回所输的彩头吧!”
“哼,你待如何?若是太过分的条件,当心我金蛟剪无情!”
张紫星笑道:“你赌品也太差了,居然如此威胁,下次可不敢与你再赌了。我且问问,若是我想看看你的真容,是否有遭金蛟剪一闸两段之厄?”
这句话虽然问得甚是随意,却透露了他的真意,隐隐有试探之意。意外的是,碧霄忽然沉默了下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约定与警告
良久,碧霄的声音方才传了过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当真想看我真容?”
张紫星本欲装作调侃的语气,试探一下,如果碧霄生气或拒绝,就马上改口,换成询问混元金斗削仙体之事,想不到碧霄口气居然松动了,而且还如此郑重。他心中一动,立刻收起嬉笑之态,说道:“其实,这正是我一直一来的心愿,想看看自己仰慕多时的女子究竟是何容貌。”
碧霄听到“仰慕多时”四字,面上不由泛起红霞。她却不知道,这个“多时”确是名符其实,准确地说,是一个平行空间的N年后。当时某人在看《封神演义》时,就对黄河阵中香消玉殒的三位女仙深感遗憾,如今“某人”有机会重生这个奇异的世界,自然生起“拯救”之意。拯救的意思有好几种,而他对这位碧霄娘娘的“拯救”绝对是最暧昧的一种,因为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她。
张紫星的这句话,应该算是一种表白了,碧霄只觉一时心跳得厉害,居然连法力都压制不住,为掩饰心事,故意“哼”了一声:“休要拿花言巧语来惑我!你从当年交给哪吒数码相机起,就开始觊觎我姐妹的容貌,而后更是千方百计想从哪吒处套问我们的模样,莫非当我不知?”
张紫星呵呵一笑,说道:“不瞒你说,当年我确有好奇之意,可惜小哪吒道行太浅,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而且连数码相机都被你收入囊中,实是可惜。听哪吒所说,你们三姐妹俱是貌美无比,故而我很想一窥佳人花容。”
碧霄轻叹一声,说道:“陛下,你只怕是白费心思了,就算是在哪吒面前。我姐妹也未曾露出过真正的容貌。岛上门人所见,皆是我们幻化出的模样而已,我姐妹的真容……实是奇状怪貌,丑陋无比,故而师尊赐下面具遮之。”
张紫星对此不以为意,若是碧霄真的在意自己的容貌。他有的是办法,当年就连受瑶池金母诅咒的女魃都能变成如今的美女,更别说是碧霄了。
他毫不在意说道:“当年我确实有偷窥你三人容貌的心思,但如今却是不同,我只想看自己喜欢地那位女子的真容,而不是她的两位姐姐。纵使她再如何难看,我都绝不在意。”
碧霄见他说得如此直白,又沉默了一阵,半晌方才幽幽地说了一句:“我赌赛输于你,也不便反悔,你既作出如此决定,只希望届时莫要后悔才是。”
“我如何会后悔?你且稍等。我顷刻便至三仙岛!”
碧霄听出他话中的喜意。轻笑一声:“你倒性急!我与两位姐姐即将闭关修炼,参悟上清仙诀的最高奥妙,至少要一年方才出关,正担心你要来三仙岛践约。你在此时与我联系,正好了却我一桩心事,我也好安心闭关。“
至少一年?张紫星不觉有些失望,不过无论如何,碧霄终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当下说道:“你出关之日。便是我再上三仙岛之时,就是带着孔宣来抢,我也要把你抢回朝歌!”
碧霄心中欢喜,口中却道:“哼!抢回朝歌?你倒起地好心思!你以为我很傻很天真?孔宣虽然厉害,也不过是玄仙而已。当心我去碧游宫师尊那里。请他来维护我的消费者权益!”
张紫星见她又开始乱用词汇。不由笑得直打跌,说道:“你休要想歪了。似我这等纯洁之人,就算抢你来朝歌,也不过是当成娘娘一样供奉了起来,哪有什么心思?”
他心里又加了一句:这个“娘娘“自然是后宫里的娘娘……
碧霄听他自诩纯洁,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两人嬉闹玩笑了一阵,张紫星说道:“碧霄,你且安心修炼,休要心有旁骛,届时我自会来三仙岛与你一会。”
碧霄还是第一次听他正式直呼自己的名字,又吐露关怀之语,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轻声道:“我出关时,自会派哪吒来告之,你须得一人前来……”
张紫星大喜,正要说话,那边碧霄已经害羞地关闭了通讯器。
他本想再问她关于修罗女仙体被封的解决办法,但碧霄已经关机,无法再联系上,不过这次地“彩头”可真是个意外的惊喜,如果到时一切顺利的话,就连碧霄整个人都是他的,还愁没有那个混元金斗的解决办法?
目前来说,他要做的就是一边等待菡芝仙的丹药炼成,助孔宣与应龙夫妇完全恢复,一边专心参悟九宫魔幡地奥妙和消化那九个字地巨大力量,提升自己的实力。至于妲己那方面,虽然可能她有些喜欢逍遥子,但毕竟是女娲派来的祸根,要她背叛女娲只怕希望相当渺茫,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好。
西岐。
自姬昌回归后,效果立竿见影,西岐民心大振,更为团结。姬昌宣布了一系列利民措施,并下令修筑灵台,以超脱因犬戎东侵而丧生的万千怨魂,受到了西岐臣民的积极响应。灵台修筑修筑成功后,姬昌率文武官员亲往祭奠,众人无不服膺。
姬昌又发布安民告示,号召西地各路诸侯及广大民众“奉公守法,不妄为,不悖德,以尽臣节”,又强调“五伦之中,惟有君亲恩最重;百行之本,当存忠孝义为先”。天子御驾亲征,解西地之危,平定犬戎之乱。西地诸侯、百姓无不感恩,西伯侯姬昌这番忠君爱民的理论立刻得到了西地上下的一致好评,还被刊登在最新一期的《大商季刊》中,为引为美谈。
在姬昌的努力下,西地人心凝聚,万众一心,安民与重建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而原本受到好评地“代西伯侯”姬发的光芒一下就被掩盖了下来。人们提到姬发时,纷纷称赞“贤父无愚子”,而非原本的“才干卓越,不亚其父”,姬发表面上还是恭顺贤孝,但眼中的暗藏的阴霾却是越来越浓。
这一日。西伯侯府中,姬昌与二子姬发、姬旦及大臣散宜生、南宫适正在商议事务。
姬旦是姬发一母所生地弟弟,是姬昌地第四子,亦称叔旦,因受封周原,故又称周公旦。周公旦是历史上著名地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教育家。被后世尊为“元圣”。他制礼作乐,建立典章制度。其言论见于《尚书》周书诸篇,被尊为儒学奠基人,同时也是孔子最崇敬地古代圣人。张紫星的《大商礼乐》中,就有相当部分是剽窃他后来的创意和做法。
姬昌深知姬旦的才干,回来便将其提拔为自己的左右手。与姬发并列。姬发对此虽然有所不快,但叔旦与他一母同胞,自幼便与他感情深厚,又处处以他马首是瞻,所以倒也不是太过抵触。五人所议地,正是西岐的军事要务。
南宫适听闻姬昌有削减现有兵力,归还于民。加强西地战后重建之意。连忙劝阻。南宫适的意见是,军队的强大乃立国之本,绝不可轻易削减,本次犬戎入侵,正是靠了这些精兵强将,才能成功抵御犬戎的强大攻势,一直坚持到天子亲征大军的到来。如今若是裁军,将来再生出什么变故时,便会难以应付。
散宜生则提出异议。说是西地最大敌人便是犬戎,此次犬戎为天子大败,连王城都被灭掉,已无法再恢复元气。目前西地因战争受损严重,急需劳力建设。可暂时遣回部分士兵。将来需要时再作召募。
姬发竭力赞同南宫适地意见,并提出应该趁这次战后的大好机会。可以顺理成章地进一步扩大军备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散宜生见姬发如此坚持,也不好再多说。姬昌看着一心想要扩军的姬发,白眉紧皱,将目光投向了姬旦。姬旦虽然年轻,却颇有才干,当即给出一个折中之策:并不解散军队,而是让士兵们协助民众一起建设和劳动,作为现阶段军队的主要任务之一。这样既能提高父亲的威望,又能加强军民之间的凝聚力,还能保持军队的战斗力和现有编制。
只要打好“群众基础”,即便以后战事需要扩召士兵时,也可一呼百应。
这个主意颇有后世“军民一家”地意味,看来这位后来地名人“周公旦”确实名不虚传。姬昌一听,露出欣慰之色,散宜生与南宫适也连连称妙。姬发心中涌起妒恨,却迎上了父亲姬昌清澈的眼神,当即连忙隐藏起心事,也大声表示赞同。
事后,姬昌将姬发单独留了下来。
姬昌问道:“发儿,你此次一再要求扩军,究竟是何用意?”
姬发推托了几句,架不住逼问,只得说道:“如今天下之势未明,闻太师北伐一直取之不下,崇侯虎与鄂焕正僵持之中,东伯侯姜桓楚封地被削,与东齐也心有怨愤。四路诸侯中,已有三路不稳,当今天子沉湎女色,日渐昏昧,为防万一,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姬昌露出怒色:“逆子!如何出此妄言!天子若是昏昧,如何能胜犬戎?”
姬发连连告罪,然后近前一步,低声说道:“此处并无外人,父王且听孩儿肺腑之言。天子好色失察,贪恋享受,此乃我上回亲眼目睹,此次胜犬戎实为异人相助之故,若非如此,早已一败涂地。曾有异人断言,天下即将大乱,当有新主出世。父王宜早做准备,以免届时落于人后,悔之晚矣!”姬昌吃惊地看了一眼儿子,喝道:“住口!我世代居于西北,坐镇兑方,统二百镇诸侯元首,感蒙圣恩不浅。此次纵有刺杀之大嫌,亦为天子所赦,如此厚恩,百死难偿,君臣名分,当终世不弃!纵使天子当真有亏德行,甚至君恶贯盈,我等也切不可负之,须知以臣伐君,以下伐上实乃大逆不道之行!若造次妄为,当成千古骂名!你入再听信那些术士胡言,不甘心臣服,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姬发对父亲如此坚决的态度也有些意外,默然一阵,半晌方道:“父王告诫,孩儿当铭记。其实倒不是孩儿妄起僭越之心,只因兄长伯邑考冤死朝歌,故而有所不忿。”
提起已经亡故的长子,姬昌心中就一阵沉痛,锐利的目光直盯姬发的双眼:“伯邑考之死,我自心中有数,你休要多言!”
姬发感觉道父亲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彻自己的心灵,心中不由一阵发虚,暗道:莫非是姜子牙施在母亲身上的法术失效了?母亲将伯邑考死因真相告诉了父亲?
姬发越想越怕,低下头去不敢与父亲对视:“孩儿明白了。”
“我当年往朝歌时,曾遣散宜生带回书信,嘱咐你们睦爱弟兄,悯恤民众,你可还记得。”
姬发竭力压制住自己地紧张,恭声道:“孩儿自然记得。”
姬发面露悲色:“我虽有百子,却一视同仁,皆爱惜若命,如今我已痛失伯邑考,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子,包括你,或是旦儿,你可明白?”
姬发只觉心跳得甚厉害,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