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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是吸血鬼-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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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叫他拉弗——舞艺高超,充满活力。后来,他去了英格兰。他在那儿肯定遇到什么事了。他回来的时候,他身上的激情完全灭了。”她使劲地点点头。“英格兰,”她说,仿佛一切都应归咎于那个地方。
第二天的早餐很简陋——变了味的饼干配上不新鲜的黄油。饭后,我感谢索菲的盛情款待,并告诉她我打算继续赶路。“我母亲没告诉你她要去哪儿吗?”
“她只说要去南方。”索菲整了整钩针桌布,图形是不规则的,还有些高低不平,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编的。“你父亲知道你在哪儿吗?”她仰起头审视我,眼神突然变得很犀利。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第十一章(8)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里面装的是从罐子里倒出来的深红色葡萄柚汁——味道酸中带甜,我差一点没吐出来。但我还是吞下去了。“当然知道,”我答道。为了赶快转移话题,我问:“你有我母亲的照片吗?”
“被我扔了,”她不以为然地说。“我是说,那么多年来她音讯全无——我连一张生日贺卡都没见着,只收到过一张便宜的明信片——”
“她给你寄过明信片?”
“明信片上印着一个动物,好像是海里的动物,很难看。”
我耐着性子继续追问:“从哪儿寄来的?”
“佛罗里达的一个地方。”她用手按着额头。“不要指望我什么都记得。你不把果汁喝完吗?”
我回答说我该上路了。
“你不想打个电话给你父亲吗?”她原本呆滞的眼神又一次变得敏锐起来。
“我昨天和他通过电话了,”我扯了个谎。
“哦。”她的眼睛又一次陷入了呆滞的状态。“你有手机?”
“是的。”我提起背包往门口走去,希望她不会要求看包里的东西。
虽然索菲小姨对我的态度冷冰冰的,但现在却突然变得热情起来,一副关爱的样子。她搭着我的肩,不满地盯着我的头发。“今天你要去哪儿?”她抬高嗓音问。
“南部。”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会和朋友住。”
“有件事很奇怪”索菲拍了拍头发,这个动作显得多余——她的头发光洁整齐。“每当你母亲看到白马,她就会许愿。她迷信得有点过分。”索菲的声音又阴沉下去。“那个荒唐可笑的婚礼在死气沉沉的夜里举行。”
“你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她转身走出房去。我背着背包站在门口,心想,她想干嘛?我想可能是小姨年纪大了,亦或者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这个狭小的米色饭厅干净得一尘不染,看上去很少使用,甚至像是从未用过似的。突然我有些同情她。
索菲拿着一本绿色皮封面相册回来。“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东西。来,到客厅坐。”
于是我们重新坐到那张很不舒服的沙发里,这次她坐在我旁边。她打开相册,照片跃然眼前,我的父亲和母亲正对着我。终于看到妈妈的样子了!她看起来光彩照人——大大的眼睛,喜悦的微笑,充满光泽的金棕色长发。她身穿一件白色晚礼服,像火蛋白石一般闪闪发光。父亲穿着无尾晚礼服,显得很端庄,但他的脸是模糊的。
“你会在你的婚礼上穿这样的礼服吗?而且没有面纱。”索菲叹了口气。“拉弗没有一张照片是好的,都不太清楚。”
她翻到下一页,又是一张我父母的合照,是在烛光下拍的,背景是竹林。“他们在室外举行婚礼,好像是在佛罗里达州的一个花园。”小姨的声音很苦涩。“没错,就是在佛罗里达。花园叫萨拉索塔。他们带着我们坐火车过去的。”
“萨拉索塔?”
“她就是因为这个名字才选了那个花园。”索菲连啧舌头,表示不满。“这是萨拉的做事风格。你做过类似的事吗?”
我翻到下一页,然后再下一页。每张照片里,妈妈都显得美丽安详,爸爸全是模糊不清的。“她真美。”我不禁感叹道。
索菲没有作出回应。“如果你想要,你可以留着它。”
我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她把相册塞到我手里。
“谢谢。”我接过相册看着小姨。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悲悯,但当我注视她时,她的神色一下子又敏锐起来。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第十一章(9)
“你准备怎么走啊,小姐?”
我不能告诉她我的计划:重新隐形搭乘旅行。“我打算坐火车,”我说。
她使劲点头。“我送你去火车站。”
“不用麻烦了,”我说,可是她根本不听。
我站在外面,看她把车从车库里倒出来。等了一会儿我终于坐上车了,我问:“你的玫瑰园怎么了?”
她的脸沉了下来。“这是一场与日本金龟子的痛苦战斗,”她说,“能想到的杀虫剂我都试过了,可就是灭不掉它们。我为它们抓狂,我甚至用枪射死几只,但玫瑰花丛也因此遭到破坏。突然有一天我觉得犯不着跟这群虫子斗,我一气之下把玫瑰花连根除了,一支不剩。”
我原以为索菲在火车站把我放下就完事了,可没想到她把车停好,陪我一起进了车站。因此我不得不找出一个目的地,在售票窗口排队买票。“去佛罗里达的车票多少钱?”我问。
“佛罗里达具体哪里?”售票员问。
“嗯,萨拉索塔,”我答道。
“有到坦帕和奥兰多的火车,”他说。“到了你再换汽车。这两列火车你都可以乘,单程车票82美元一张。”
他说坦帕更加往南一些。我如数把钱付了。“火车几点开?”
“6:50,”他说,“明天一大早出发。”
于是我在索菲家硬梆梆的小床上又度过了一晚,晚上我们吃了一顿令人倒胃口的鸡丁沙拉餐。她难道不吃别的东西吗?我觉得奇怪。我真希望能够打电话给温特斯先生,约他一起吃晚餐,可我现在只能被迫充当索菲小姨的听众。今晚的话题涉及喧闹的街坊四邻、令人生畏的狗、一些关于我母亲任性自私的天性的事,另外还有索菲的消化问题。
我想注意听有关我母亲的那部分(“虽然花费不菲,她依然坚持要上骑马课。上课回来她浑身脏兮兮的,那气味真让我受不了。”),但我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因为索菲的思维不停地跳东跳西。我想把她的思绪拦住,但它们似乎总能找到缝隙溜过去。她对我有所怀疑,起先她觉得我是“来要钱的”;见我没有问她要一分钱,她又开始怀疑我身上带了很多钱。我这样的年纪一个人出来旅行,到底要做什么?她怀疑我在吸毒。她认为我父亲根本不知道我在哪里,但她不想给他打电话,因为最后一次他来电话的时候,说话很不留情面。
我想追问这事,但我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多年以来,我母亲一直给索菲经济支持,这是我听到的最有趣的事。她在养蜂厂工作那段时间,每星期都会寄钱给小姨(索菲太娇贵了,不愿出去工作);我父母结婚时送给索菲五千美元,帮她建了一个玫瑰苗圃。但经索菲混乱的大脑一折腾,好事也成了坏的,她愤愤不平的心想:他们那么有钱,只给我区区五千元。如果他们能给我一万,生意就不会毁了。看看她的头发,我恨不得亲手把它剪了,把她弄得体面些。
我们俩都生了倦意,于是道了晚安,但警惕的神经丝毫没有放松。索菲怕我半夜鬼鬼祟祟到房里偷钱之类的东西,我则担心她会乘我睡着的时候剪我的头发。
第二天早晨5:30,她把我叫醒,催我抓紧时间。“你至少要提前半小时到火车站。”她说。
车行驶的时候,索菲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每当对面有车过来,她都要减速。“只有醉鬼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她说。
我们在6:20到达车站。天刚蒙蒙亮,寒气逼人。尽管我裹着羊毛大衣,还是冷得颤颤发抖。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第十一章(10)
索菲也感到了寒意,但她并不打算走。她觉得直到送我上了车她的责任才算尽到。其实,要不是她陪着,我早就退了票搭乘别人的车赶路了。
于是我们站着一起哆嗦,等着车驶进站台。
跟她道别是件别扭的事。显而易见,我们对彼此感到失望。她探出上了粉的干燥面颊,我迎上去礼节性地吻了一下,这已足矣。
“到了给我电话,”她说,我答应了,但事实上我们心里都清楚,这只是一句寒暄罢了。
火车叫银星号,第一眼看到它我就很喜欢。我环顾了四下的乘客,许多人裹着毯子在睡觉,只露出个头,我猜测着他们来自哪里,又去往何方。检票的列车员穿着白净的衬衫和海蓝色制服,他微笑着称我为“女士”。我也很喜欢这个称呼。
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只有十三岁,而且十三岁永远不会变成“三十岁”——我所有的感官都活跃敏感,充满好奇和惊讶。今天就是这种感觉。火车开始提速,汽笛鸣响,车载着我们平稳地穿越晨曦风光,一路经过了树林、小溪河流和刚刚苏醒的城镇。有些乘客翻身醒来,有的从我身边走过,去餐车吃早饭。有那么多景致可看,我感到心满意足。
我靠在皮座椅上,伸着腿,脚踩着搁脚板,车子像摇篮似的轻轻晃动,平稳的节奏把我带入了梦乡。等我醒来的时候,车已驶入佛罗里达州东北部的杰克逊维尔。喇叭里播报说车要停靠十分钟,乘客可以下车在站内饮用咖啡或餐点。
我不想喝咖啡,也不想吃东西,但为了舒展一下筋骨,我在月台上走了一圈,呼吸新鲜空气。佛罗里达空气的味道与乔治亚州的不同。清晨时分,空气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清晰可辨:湿润的泥土气息,夹杂着一丝柑橘花的香气和植物腐烂的味道。后来我获知这是经受了烈日炙烤的土地和植物被大雨冲淋后散发出的特有气味。
车站外立着一个报刊亭,其中一个一头条新闻的标题为:“谋杀利迪的凶手再次作案?”这条报道结束了我早晨猎奇的愉悦心情。
我来不及看完全篇报道,第一段写道:昨晚一具尸体在萨瓦纳被发现,死因和罗伯特?利迪基本一致,初步判断该死者四个月前在阿什维尔附近遭人谋杀。
我神色慌乱地扫视了身边的乘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心里有鬼,但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我迅速回到火车上去,喝了一口补充饮让自己镇定;瓶子里只剩下最后一点了,可能只够再喝两天。之后我该怎么办?
火车又开动了,但此时的我对周边的事物已兴趣全无。摆在我眼前的是获求生存的遥遥征途。现在我终于弄明白为什么父亲说我们的状况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了。
杰克逊维尔南部的风景显现出热带植物的特点。树木枝繁叶茂,都是些我从未见过的品种——不同形状和大小的热带植物纵横交错,其中还散布着红叶簇拥的树木。我依旧苦于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绿池塘里荷花星罗棋布,池塘边的地上盖着一块块黑色的塑料油布,下面是正在繁茂生长的青葡萄。那儿是什么?我看到了房子,有些的样子跟棚屋没什么差别;还有正门对着铁轨的几座教堂。火车经过了几个具有异域名字的城镇:帕拉特卡、新月城、戴兰德。(虽然戴兰德车站建得美观别致,但我能感觉到一种不祥的气氛笼罩着那个地方。后来我得知那儿经常发生自然灾害、事故和凶杀案。为什么有些地方就是容易招惹麻烦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第十一章(11)
我返观内心,独自内省,心情平静了许多。想到另有一人和利迪遭遇了同样的命运我就觉得可怕,不管是谁干的,这件事都无法完全从我的脑子里抹去。我不想煞费功夫推测谁是此案的凶手——父亲告诉过我世界上有数以千计的吸血鬼,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有作案的可能。我安慰自己说,死掉的人都是坏人,我希望事实如此,尽管我知道杀人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然后我开始预计在萨拉索塔会发生什么事。我从背包里取出父母结婚照的小相册,仔细研究每一张照片。从照片上母亲的微笑来看,她的人生中从来都没有焦虑和绝望,但父亲讲的故事告诉我,她在婚前婚后都一直在焦虑和绝望中挣扎。为什么她要选择回到当年结婚的城市?难道那段记忆不会让她不觉得心痛吗?
我研究了照片上的一些细节:背景是热带植物和为婚礼张灯结彩的蜡烛和纸灯笼。客人稀少;有一张是浓妆艳抹的索菲小姨、年轻纤瘦的丹尼斯和我母亲的合照(肯定是父亲帮他们拍的);另一张照片上,我父母站在一个身穿黑长袍的女人面前,这女人背对相机,根据他们站立的位置判断,她在宣布他们俩结为夫妇。
我很快翻过这页,一张明信片从相册的封皮里滑出来。图片里有一个动物漂游在青绿色水里,它盯着我看。我俯身把它捡起来。卡片背面印着这个动物的传奇故事,它叫海牛,我曾在梦中的填字游戏里见过这个名称。
另外还有几行右斜体的手写文字:“索菲,我找到了新的住所。无需为我担心。请勿声张。”署名只是一个缩略的“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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