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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小哥你现在就打算动手杀人啦。”金八咧着嘴说。
“我反对!”这时,帕克突然说道:“这么做,是谋杀!”
“不,这是自卫。”曲贯中说。
帕克摇摇头说:“不同意。”
“那我们投票表决好了,票数过半通过。”曲贯中有恃无恐地说。此时大厅中有10个人,裴行,提亚已经决定支持曲贯中,而明确反对的只有帕克一人。
这时裴行突然想到,曲贯中刚刚去帮忙做了早餐,以他的个性,本不会做这种活儿,除非他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提前说服了阿诚阿亮。已经有五票在手,再得一票就通过了,怪不得曲贯中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实话实说,我也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这次说话的是于文,他说:“没有原因,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我们是怪物吗?没有人性吗?”
“有些时候那些让人们难受的决定才是正确的,假如我们有着合理的推测,我们现在就能结束这场游戏。”提亚劝于文说。
相较于提亚的劝说,于文的说法对裴行更有触动,裴行的心中一下子难受了起来,的确从某种意义上,同意就等于草菅人命。不过裴行并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他不是一个摇摆不定的人,不过阿诚阿亮就不一定了。裴行看着这两个人的脸,自从于文说完话后,他们二人就面有愧色。
曲贯中也察觉到了,他眉头微蹙,说:“那你想怎么样?”
于文想了想说:“不得已的话,处刑也不是不行,不过每一个逻辑点都必须讲得通,我希望每个人都参加进来,谈谈自己的推测。”
“同意!”曲贯中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另外我希望在晚饭后,就在大厅来开这个会,这样可以给大家一些梳理这些事情的时间。”于文说:“另一件需要大家同意的事情是,我希望以后大家可以一齐睡在大厅,我可以给大家准备床垫,大家把房间里的被褥拿下来,已经死了五个人了,我们聚在一起可以降低凶手出手的几率。”
曲贯中毫不带感情地说:“此外,请各位分成至少两人一组行动,由于我们今晚的会议事关重大,凶手说不定会被逼出手杀人,如果你们当中谁不幸牺牲了,至少可以把你的凶手朋友揪出来。”
“我同意,至少今晚一起睡,开会很长时间。”帕克说。
“我不同意睡在一起,不过为了今晚的表决会,忍一晚也无所谓。”提亚说。
接下来一一问去,大家都没有太大意见。这之后,于文,阿诚,阿亮,刷开了三层的所有房间,把床垫一一搬到一层,大家也成双结对地会自己房间取被褥。以防万一,提亚,金八,帕克三人结为了一组,以便互相牵制。
午饭之后,大家都躺在铺好的床垫上放松,十张临时床铺散乱地占满了大厅。裴行躺在床上,倍感无聊,他发现其他人都在干他们自己的事情。
曲贯中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翻看着花栗子的日记,裴行过去跟他一起看,曲贯中白了他一眼,起身换了个地方,让裴行自讨了没趣。
于文坐在他自己的床上,听着花栗子的CD,他试着打开光驱,顿时扬起了一团尘土。于文擦擦鼻子道:“椎名林檎,看来很久没有换CD了。”然后他便合上盖子继续听。
帕克一晚上没合眼,此刻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也不管有没有噪音。金八也躺在床上,不过看他的样子像是磕了药,一副目光呆滞的模样。
这时阿诚阿亮突然找到裴行这边,并带来了一副扑克牌,于是三人开始斗地主打发时间。由于三人一致决定游戏不涉及金钱,所以他们便把分数换算作了俯卧撑,输家便做俯卧撑抵账,一下午下来,裴行做了两百多个,身上还欠了一百多个,当然,阿诚阿亮两个人也没好到哪去。
很快众人就吃了晚饭,休息了半个小时,众人都躺在自己的床上,不一会儿,太阳就完全西沉。
直到这时,于文才把耳机摘下来,说:“咱们开始吧。”
“从哪开始?”曲贯中躺着问。
“从最开始的火灾说起。”于文说。
“好。”
“咱们这么躺着说,一会儿睡过去了怎么办?”裴行问道,他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已经有点犯困了。
“如果你现在睡过去,醒来时就有可能发现自己已经被投票投死了……”曲贯中淡淡地说。
裴行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明知道曲贯中是危言耸听,但生死攸关的大事躺在被窝里商量,也未免太懈怠了。
曲贯中开始说道:“首先是关于那场火灾的,从我们调查的结果来看,所有人都有时间去放这场火,也就是所有人都有嫌疑,然而这个事件有一个大疑点,就是为什么纳瓦?瓦拉里洛会被烧死。对此我们有两个猜测,一是被其他拳手偷袭得手,二是有某个人给他下了药,药房里有大量的处方药。但问题也随之而来,凶手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的?而药又下在了哪里?由于整座别墅被烧得面目全非,我们既没在现场找到什么线索,尸体又被烧成了焦人,所以他身上有什么被偷袭的伤口也不得而知了。”
“关于最开始的事件,大概只有这么多描述。”于文说:“以我个人的观点,我觉得纳瓦?瓦拉里洛被偷袭的可能性大一点,毕竟如果是下毒的话,怎么可以确保纳瓦?瓦拉里洛和巴色?乍仑旺同时摄入毒素?无论是安眠药或是毒药什么的,万一摄入量不够不起作用呢?我不相信咱们的药店里有微量致死的药品。”
“那么关于火灾这一事件,各位有什么看法吗?”曲贯中问。
众人一下子被问了个懵,其实除了几名调查官,谁也没有思考过这些案件。相继摇头之后,小五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说:“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如此早的下定论,根据于文的说法,所有的嫌疑都在拳手身上,但是下药还是有可能的吧,虽然可能性低,换一种角度来看,拳手之外的人也可以偷袭纳瓦?瓦拉里洛啊,不是吗?”
这时提亚说话了:“关于这个,我必须说一句,这世上的确有人没经过专业训练,也可以,呃,有能力偷袭拳手,但是很遗憾地告诉你们,你们之中不存在这种人。”
“你有你的看法,在我看来这不过概率的问题。”小五坚持说。
“抱歉,是我的说法有问题。”提亚说:“你们之中绝对,百分百不存在这种有能力偷袭纳瓦?瓦拉里洛的人,另外,喜欢说‘你有你的看法’这句话的有两种人,一种是人家不想跟你解释,你肯定不属于这种人,另一种是什么都不懂的弱逼,事实可没那么多看法。”
帕克在一边一言不发,只是面无表情的点头。而小五则被说得哑口无言。裴行本以为会尴尬一会儿,可曲贯中可没留时间去在意别人的感受。
他说道:“接下来是有关在十三层上吊的花栗子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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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们第一次见到死去的花栗子,是从别墅回到主楼的时候。”曲贯中说:“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主楼下目睹了花栗子回荡在楼上的样子,没有在场的只有两个人,提亚和我。
“但是这就能说明我们两个是凶手吗?这次事件的疑点是,花栗子确切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很遗憾咱们之中没有人有相关的医学知识,也没有条件采集指纹,所以花栗子的死一直会有疑点存在,难道没可能是有人提早杀了她,然后当众人回到度假村时,再让她回荡起来,以制造不在场证明吗?”
“听起来就像是你在为自己辩解。”金八说道。
曲贯中没有理他,说道:“此外,事实有两个,其一,花栗子的颈骨断了,有可能是下坠时被绳子勒断,当然其他情况也有可能;其二,今天下午我翻看了花栗子的日记,不得不说我觉得她是一个有自闭倾向的,有些奇怪的女孩儿,以她的情况,应该很容易受到自杀暗示的。”
裴行立马站出来说道:“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随便说几句话,就会想去自杀的女孩儿,再说现实生活不是拍电影,催眠是需要双方配合的。”
“不是泼你冷水,裴行老弟,如果是她信任的人对她进行话术催眠,即便她本人不知道,也还是有可能中招。”金八露着他的大板牙,笑着说。
“或者在药物的影响下,她也会接受暗示。”曲贯中这时对金八反击道。
于文下结论道:“关于花栗子的死可能性很多,虽然证据不足,但根据以上的这些猜测我们还是可以锁定一部分人,比如留在主楼的人,和她亲近的人,携带药物的人。”
“所以对于花栗子的事件,我们不妨仅作参考。”曲贯中说:“接下来是下一个被害者,小七,这也是我们之中许多人没有亲眼见到的死者,我会详细说一下。
“小七是昨天上午上午某时死亡,因为在早饭时他在大厅出现,而到中午他的尸体才被发现。初步断定他应该是死在自己的房间里,然后被人吊在窗外。我们首次调查尸体时,发现屋门是锁住的,所以我们直接从外破坏了屋门,当然这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在今天早上我们发现了备用的房卡。”
于文继续说道:“当时是我粗略地检查了下他的遗体,我当然不是专业的,所以更多是我的主观判断,恩,那时候他的尸体已经凉透了,眼睛上翻,张着嘴,应该没有外伤,身上没有血迹,给我的感觉就是勒死的,当时小五也在旁边,你注意到什么没有?”
小五兀自一愣,心有余悸地说:“当时我也就看了几眼,没注意到什么?”
曲贯中摇了摇头说:“所以说,调查水平不足也是我们很难收集到证据的原因之一,如果诸位中谁有医学基础,也请帮我们再一次检验尸体。”
提亚冷笑道:“大家又不是专业的,谁能懂验尸?”
“你以前不是杀手吗?尸体应该很熟悉吧。”裴行说。
“虽然不会像半吊子一样,被尸体吓得眼睛都睁不开,但是验尸我可是一点不会。”提亚找到机会,再次嘲笑了小五。
而小五再次吃哑巴亏,说不出反驳的话。裴行觉得,多半他想得出反驳的话,也不敢说,因为提亚在暴力这方面强过小五太多了。
裴行心想假如提亚这么讥讽自己,他该如何回应,他觉得他一定会说:“没错我就是个胆小鬼,但我至少知道长在自己身上的是鸡巴还是逼。”
当然,随之而来的一定是提亚的盛怒。
在这之后,曲贯中叙述了小七事件相关的调查成果,其结果是只有四个人有不在场证明:裴行和曲贯中在房间里谈话,倪生和安娜在游泳池里游泳。
“倪生和安娜?”裴行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件事情没有问题。”于文说:“因为我房间的窗户是向北开的,那时我向窗外看了一眼,那两个人的确在泡在游泳池里。”
倪生的毒品估计也是在那时候失窃的吧。裴行心想。
曲贯中继续说:“至于小七的被杀经过,要么是他邀犯人进到他的房间,要么是犯人拿到他房间的卡,潜入他的房间,要么小七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从背后绞死,要么是被犯人下了药,然后窒息致死。”
“稍等一下。”裴行突然说道:“咱们对于案件的分析有些太过理性了不是吗?”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曲贯中似乎很不满裴行打断他。
“咱们一直在分析凶手怎么杀的人,绞死,烧死,毒药,催眠。可是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咱们却一直避而不谈。”裴行说。
“显而易见,他杀人的动机是,如果他不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他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曲贯中说。
“不对,乌总管定规则的时候,花栗子,小七,巴色?乍仑旺,纳瓦?瓦拉里洛已经死了,如果说莫干的死是因为规则还说得过去。”裴行说。
曲贯中叹了口气,说:“很遗憾你注意到了这点,不过实情是我也不知道凶手的动机是什么,说不定他杀人是没有动机的,随性的谋杀。”
“策划这么周全的谋杀,很难想象没有动机。”裴行说。
“或许有不为我们所知的动机,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一点缺陷而止步不前。”曲贯中看着裴行,肯定地说:“裴行,你也知道的吧,在莫干被害的事件中,有着极其有嫌疑的人出现。”
裴行沉默地点点头。这时众人的目光都击中在了曲贯中身上。
曲贯中不紧不慢地说:“关于莫干的这件事情,有四个人在现场,都可以作出证明,分别是提亚,于文,裴行和我,我们四个在早晨调查了诸位的房间,在调查莫干老人的房间时发现他不在房里,而当我们最后返回莫干的房间时,他已经被吊死在天花板上。
“所以说,从我们离开莫干的房间,到我们回到他的房间,这段时间就是凶手吊死莫干的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有一个人非常可疑。”
这时,阿诚突然从床铺上爬起来,说:“那个不是正馨吗?”
裴行闻言,马上从床铺上跳了起来,四处搜寻着正馨的身影,突然,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哪是正馨?只见在大厅门口处站着一个像熊一样壮的男人,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