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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没听到。但她确实应该有说了什么才对。我内心涌起一股想向她问个清楚的冲动,但却被回来办案的祖师之谷警部给打断了。
“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我已经没大碍了。那个那个,对了,我们讲到哪了?”
没有人答得出来。
千岁小姐“咳”地清了喉咙之后,说:
“应该是讲到机关的事情,说凶手会不会是朝着保健室的窗户把凶器丢进去的。”
“喔喔,没错。不愧是乌山刑警。”
“谢谢您的赞美。”
祖师之谷警部又转向久保。说:
“原来如此,你认为是空中飞来一根打孔锥是吗?没错,从这里丢过去的话,的确可以丢得到保健室的窗户。不过,要能够让打孔锥不偏不倚地刚好插进被害人的胸口,未免也太刚好了一点吧?当然凶器如果是飞进去的,确实不会在地上留下凶手的脚印。……不过现实上还是不太可能成立。”
被正牌刑警推翻自己说法的久保,带着满脸的不悦,把已变短的烟头捻熄。
“如果用丢的不可行,那也可以用弓箭呀。就把打孔锥绑在箭头上,瞄准保健室的窗户射。打孔锥贯穿了被害人的心脏,被害人就倒在窗边的床铺上死掉了。”
“这样箭会留在案发现场喔。”
“这个只要在箭尾绑上绳子就行了。凶手只要把绳子拉回来,就可以把箭收回来了。这样一来,如果只剩下打孔锥刺在被害人的胸口,那就成了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状态了。如何?这样的命中率,应该就比空手投掷凶器要来得高了吧?”
“嗯,话是没错……乌山刑警,你的看法呢?”
祖师之谷警部好像有一点被久保的机关说动了。然而,千岁小姐的意见却出人意料地严格。
“不可能。别忘了昨晚保健室的窗户会开着,只是一个偶然喔,警部。”
“所以凶手就利用这个偶然来犯下……”
“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利用这个偶然来犯下凶杀案,那就应该不可能使用久保老师所说的那种讲究的凶器,因为凶手一定要事先准备才来得及。”
“没、没错。果然不愧是乌山刑警。”
“谢谢您的赞美。”
祖师之谷警部转向久保,断言说:
“你的机关在现实上还是无法成立。”
“听起来好像是如此。”
久保莫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承认自己彻底失败了。
“那个……刑警大人”
小松崎老师仿佛是在等讨论告一段落似地,转移了话题。
“刑警大人应该是有什么事要找我们,才会到这里来的吧?”
“啊啊!没错没错。”
祖师之谷警部大声说。
“我们可不是为了要讨论这个机关才来的。我有一个简单的问题想要请教二位。我想问的是……
我抢在他前面先说:
“两位有没有在案发现场捡到什么东西呢?或是有没有看到谁捡走了什么东西呢?”
“喂!为什么是你讲呀!那是我的台词耶。你擅自偷走我的台词,这可是窃盗罪。”
警部满脸通红地胡言乱语了一番。他勃然大怒的样子,仿佛是这个问题攸关他的性命似的。看来我好像夺走了他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这时,两位老师分别表示:
“没有呀,我什么也没有捡。”
“我也没看到有人捡走什么东西。”
都是很一般的答案。
只有千岁小姐一个人很冷静地把他们的答案记录在记事本里。
十
两位刑警问完问题之后,就又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接着,久保向小松崎老师恭敬地鞠了个躬,准备告退。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难得下午不用上课,和刑案相关的恼人事就交给学校高层和警方去处理,我们这些平凡的老师呀,还是不宜久留在学校,速速回家最好。你说对吧,小松崎老师?”
美术老师说完,也没等音乐老师回话,就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就只有我和小松崎老师两个人了。我抓紧机会,追问她刚才嘴里喃喃自语的事情。
“刚才老师有自言自语对吧?您是在说什么呢?”
“啊!”小松崎律子仿佛是被抓到了小辫子似的叫了一声之后,装傻地说:“哎呀?我有自言自语吗?”
越想蒙混过关就越可疑。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嗯,绝对错不了。刚才,就在久保老师说完太郎松的鬼故事之后,老师就一边自言自语地不知道说了什么,看起来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松崎老师像是自知无法再掩饰似地,叹了一口气。
“没错,你看得还真仔细。刚才我的确是在想事情,因为久保老师所说的那段话当中,有让我难以释怀的地方。”
“久保老师的那段话,指的是太郎松的事情吗?那种破绽百出的鬼故事,跟这起凶杀案会有什么关系?”
“不,故事本身当然不值一提。不过……”
“不过什么?请老师不要隐瞒,告诉我吧。”
我像是就要找到证据似的。而老师则是吓得睁大了眼睛,说:
“你不愧是侦探小说研究社的人,对这种事情真的很有兴趣。好吧,但是我们就只在这里讲,你可以答应我不可以跟任何人说吗?”
“我答应我答应。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是吗……”小松崎老师终于要说出秘密了。“久保老师有提到这一段吧?‘尸体就像个单摆似地,在无风的状态下摇摇晃晃了一整晚’之类的。我听到‘单摆’这个字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所以才会不小心脱口喃喃自语地说‘单摆……单摆……’的。”
“‘单摆’是吗?老师的意思是说它跟这宗凶杀案有关系吗?”
从她嘴里吐出了这个出人意表的关键字,我吃惊的瞪大了眼。
“我也还不是很确定……不过,它搞不好会是破解密室之谜的关键。虽然我现在也还在思考。”
“但是‘单摆’和‘密室’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对不起,我现在只能说到这里。赤坂同学,那我先走啰。刚才的约定,你一定要遵守喔!再怎么样都不可以跟那两个人说喔!要不然这样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那两个人”想必指的一定是多摩川社长和八桥学长。
“好、好好,我不会说出去的。等一下,等一下嘛,老师!再给我一点提示嘛!”
小松崎老师扬长而去,我死命地想要叫住她。
然而,她看起来完全没有打算停下脚步。音乐老师就这样从中央玄关往第一教学大楼走,然后在我视线里消失。
要想去追她的话,其实也不是追不上。不过,逼这么紧不是我的作风。我回过神来,把音乐老师说的那个充满谜团的关键字,拿出来在口中反刍。
“‘单摆’和‘密室’吗?单摆、单摆……”
于是,一串单纯的联想开始在我的脑海里驰骋。接着,我脱口哼出了某首怀念金曲。
我哼的是“古老的大钟”的旋律。
一提到“单摆”,我只想得到“摆钟”而已。
十一
“兵~崩~帮~崩~”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悠扬的钟声,和凶杀案隔天的气氛完全不搭。扩音器传来校内广播的声音。
接着,传来的是女同学可爱的声音。听着这个很熟悉的声音,我不禁停下了哼唱,张大耳朵仔细听她说什么。
“报告。今天下午的课程,因故已全部停课……”
这应该是广播社某一个社员的声音吧?光听这个声音,就让人觉得心灵好像被洗涤了一番似的,是一个听起来很纯净、很温柔的美声。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线路的接触不良,这个广播声里混着些许杂音。
“……还留在校园内的人员,请立即离开学校。”
原来是要催促大家快放学的校内广播。即便是很平淡呆板的讯息,只要用她的声音来讲,就让人觉得宛如一首诗篇。
听说这个不知名的美声,意外地还拥有为数不少的支持者。话说回来,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呢?是二年级,还是三年级?应该不会是一年级吧?总之,是个让人魂牵梦萦的存在。
“……重复一次……”
嗯嗯,要重复几次都可以。我又更张大了耳朵细听。
“……今天下午的课程,啊!”
突然,扩音器彼端的那个美声发抖了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广播视听室里竟发生了惨剧!恐怖的黑影袭击了广播社女神!我感到一阵极度的紧张。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我的耳里听到的竟是一个熟悉的恶声。
“嘿,佳代子呀,怎么啦?干嘛一副吃惊的表情?是我啦,是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跑过来这里玩一下啰。”
是多摩川社长,如假包换。而且,从他的口气听起来,他显得相当地放松。恐怕就多摩川社长的角度看来,这位三年级的女生“佳代子同学”也是他的朋友之一吧。
“那个、那个、那个……”
发生了这种出人意表的状况,“佳代子同学”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了。这也难怪,这根本就像是突然被怪兽攻击一样。就某种层面上来看,这无疑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的惨剧。
“啊~啊~广播社还真好呢,有这么富丽堂皇的社办。我们可是没有社办、没有预算,只有知性与时间呀!”
“喂~喂~现在,这个~这个啦!”
“这个?喔~好赞的麦克风呐。啊,对了,佳代子呀,下次要不要跟我去唱歌?我呀,可是很会唱喔,特别是南方之星之类的。”
“不、不是啦!”
“要是能在这里一起~死去的话~那就好了~”
这首又不是南方之星的歌——我在扩音器的这一头说他,也无济于事。
“八桥学长呢?八桥学长不在他身边吗?”
要是在的话,应该早就把他挡下来了才对。这样一来,究竟谁才能阻止社长继续暴走?
“舍我其谁啊!”
我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使命所在,便往广播视听室全力狂奔。
就在我冲上二楼楼梯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从走廊上冲过来的学长。
“啊!八桥学长!”
“猪头在三楼啦!三楼!”
八桥学长指着往上的楼梯大喊。我再加足了马力往上冲。
来到三楼的广播视听室。我和八桥学长猛力拉开了拉门,冲了进去。
广播视听室,是个设置在学校里,但却又带有特殊性的空间。里面排着各式器材,地板上有许多电线蜿蜒着。这种光景,宛如广播电台的一间录音间,也像是灌录唱片的录音室。我充分可以想像:这样的氛围,恐怕更刺激了多摩川社长想唱的心情。即便是如此,在我们眼前展开的光景,几乎已是人间炼狱。
三年级的女同学,已经被逼到墙角,用半哭着的状态,仓皇地不断重复喃喃呓语说: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问题。”
原来这就是“佳代子同学”的庐山真面目。她的脸庞和声音一样,都非常地美丽。不过现在可不是打招呼的时候。在佳代子的身边,社长右手正拿着麦克风,左手把电线缠在手上,兴致高昂地准备要自己一个人继续踏上愉快的旅程。
“相隔越远~爱越深~眷恋呀~”
“给我差不多一点!”
不等社长唱完,八桥学长的一记跳跃膝盖技,已经重击在社长的颜面部位。
社长发出一声“呜!”,整个人飞到窗边,头部还在那边撞到了桌角。社长“呜呃”地呻吟过后,就静下来了。反作用力让原本放在桌上的笔筒和资料,全都掉下来砸在社长头上。
哀哉!多摩川社长倒在广播视听室,我把滚落到地上的麦克风捡起来,双手合十。
十二
“搞不懂你。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咧?”
靠八桥学长协助才能起身的社长,用脸上无光的表情说:
“对不起。唱到第二首确实是有点太过分了。下次我唱完一首就下来。”
应该不是这个问题才对。
接着,有两位老师,一前一后赶到这里来。先到场的是历史老师,同时也是广播社的指导老师——岛村佑介。
“喂,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怎么样?”
岛村关心的是半哭着的“佳代子同学”。接着,刚刚才在中庭和我道别的音乐老师——小松崎律子也露面了。
“这里究竟是在闹什么事!”
她看来似乎对这宗不自爱的胡闹非常震惊,还进到了广播视听室里的中央区块。
“不,不好意思,小松崎老师。惊动各位了。”
岛村以广播社的负责人身份,低头道歉。接着随即痛骂多摩川社长:
“搞什么呀你,多摩川!你又来了。你去年不是也在午休时间的校内广播时间闯进来唱过〈亲爱的艾莉〉吗!”
看来社长去年真的有唱南方之星的歌。尽管如此,第二次闹这种事,那还真是让人震惊到目瞪口呆。
“这次我绝对不会饶过你。过来,我要教训你。还有八桥,你也过来。总之就给我过来,少废话。”
岛村佑介光处罚社长还不满意,还要把他的搭档八桥学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