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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
“太璞,其实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柳浅看向石太璞,“我之前曾和你说过,我们家丢了东西。丢的东西正是青丘要进献给女娲娘娘的圣物——魅果。”
石太璞有些担心,“那你没事吧?会不会因此受到惩罚?”
“没事……我已经向女娲娘娘禀报此事了……”柳浅心里暖洋洋的,柔声说道:“只是魅果还没有成熟,外面尚有果衣没有滑开,而化开果衣需要青丘子民的情泪。我担心有人会借此害你来获得我的眼泪……”
石太璞将她搂入怀中,“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柳浅靠在他胸口,“嗯。”
入夜,柳浅将绣篮子打开,找出了一些布料,一针一线地缝着,突然有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吓了柳浅一跳。
“是我。”
柳浅嗔怪地说道:“都入夜了,你吓我做什么?”
“都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石太璞将她的手捧在手心,“已经累了一天了。”
“我想给你做个平安符,里面注入我的法力。我现在真的很担心你……当人陷入贪欲之中,是非常可怕的……”柳浅皱着眉头看向他。“长亭的二叔,你一定要小心他。我们一家和他的渊源有些深,等有空的时候我就和你说的。”
石太璞摸摸她的头,“好了,你赶紧休息吧,这些小东西明日也可以做的。”
柳浅乖乖躺回床上,注视着石太璞的眸子,“太璞,我现在特别害怕,害怕我再睁眼,你就不见了。”
石太璞柔声道:“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你。”
柳浅向床内靠了靠,“你也在床上躺着吧,你也很累了。”
“傻阿浅,我们还没有成亲,怎么能躺在一张床上呢?”
“快点嘛……我要是看你在床下守着我,我才是真的睡不着呢。”
石太璞经不住柳浅央求,躺在床边,柳浅伸出手搂住他的腰,两个人相拥着躺在床上,不拥挤也不空缺。
“太璞,等到哥哥回来,我就和他说你的事情,让他答应婚事,然后我就搬来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提亲应该是男子所为,怎么能让你主动说出来呢。”石太璞摸摸她的头,“等到你哥哥回来,我就主动上门提亲。”
柳浅只觉得幸福真的是从天而降。
石太璞一睁眼,柳浅已经不在怀里。想到柳浅昨天说翁二叔和她有过节,石太璞一时间有些心慌,急忙跑出房间,看到柳浅就在门外坐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风风火火的。”柳浅笑盈盈地看着他。
“我还以为你被……”石太璞欲言又止。
柳浅安抚地说道:“我哪里有那么弱不禁风啦?喏,过来帮我摘菜。”
石太璞坐到她身旁,帮她摘掉不新鲜的菜叶,抬眸偷偷看向她。
“怎么了?”柳浅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害怕你消失。”
两人静静对视,柳浅轻笑着说道:“我们真的是分别太久,患得患失了。”说罢,柳浅轻轻吻上石太璞的唇,像是要证明她还在这里一样,她的双手紧紧抱住他。
石太璞也缓缓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
这是柳浅过的最舒心的一段日子了,爱人就在身边,每天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太璞,我今天要去一趟集市,中午就回来了。你要注意安全。”
石太璞点点头,“你也要小心。”目送着柳浅离开竹林。
石太璞刚刚走到屋后准备劈柴,灰耳突然出现,石太璞急忙拔出腰间的连弩指着灰耳。
“你是不是偷走了魅果,想要化开果衣?”
“哼,那个臭丫头,为了讨好你,连族内机密都告诉你了。在人间呆久了,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石太璞大怒,“你闭嘴!”
“哈哈,我的好侄女儿已经为你留下情泪,现在,只剩下一滴情泪我就可以享用魅果了!到时候,什么柳浅、柳长言,通通都要被我踩在脚下!”
石太璞双手运起捉妖术,攻向灰耳。
柳浅原本正在买菜,想要给石太璞准备一餐佳肴,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也顾不得菜篮子,慌慌忙忙地向郊外跑去。
“诶,姑娘,你的东西!”
柳浅面色苍白,一路拨开人群想要快些去找石太璞,忽然被人拦了下来。
正是柳深和白陶。
“哥……嫂子……”
白陶把柳浅扶到郊外,看着她受重伤化为原型,九条毛茸茸的尾巴有气无力地垂着,忍不住心疼地说道:“那个石生就那么好,你不惜和他以命相连。”
柳浅呜咽了几声。
柳深冷声说道:“我给她输些灵力。”
“哥……我要去救他!”
“柳浅,你疯了!你现在去救他就是送死!”
柳浅突然呕出一口血,浓稠的血丝洒在地上。
白陶急忙扶住她,冲着柳深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就算你见不惯那个石生,可难道你要看着浅浅死在你面前吗?”
“去翁家。”柳深抿唇。
“翁伯父,我们夫妻二人一直敬你是我的长辈,可翁二叔是什么意思?这石生也算是我妹妹的意中人,怎么好端端让翁二叔抓走了。”白陶冷着脸质问道。
翁父颇有些焦头烂额,“这……唉……他之前便有些看不惯那个年轻人,可我没想到……”
柳深黑着脸说道:“族中魅果丢失一事,伯父可知?”
“浅浅曾和我说过。”
“魅果正是辗转落入灰耳手中的。”
翁父大吃一惊,“这……这……怎么会……”
“金狐范倩茹为救夫君盗走魅果,没想到不慎遗失魅果,最后魅果竟然是落入了灰耳手中,他得到魅果,不但不将其送回青丘,还妄图食用魅果。”柳深冷声说道:“翁伯父当真不知道灰耳在哪里?”
翁父摇摇头,“几天前他就不在了。”
“啧。”柳深颇有些不悦,转身对白陶说道:“带浅浅去她和石生住的地方,想必他为了得到情泪化开果衣,应当没有走远。”
白陶怀中抱着柳浅,点点头。
“灰耳,你出来,你不是想要我的情泪吗?我给你,你把石太璞还给我!”柳浅面色惨白,咳了两声喊道。
灰耳这才现身,一手还抓着石太璞的领子,将他推到柳浅怀中。
柳浅倒退几步接住石太璞,只见他双眼紧闭,身上全是血迹。
“太璞……太璞……你快醒醒……”柳浅拍拍他的脸。
“浅……阿浅……”石太璞勉强抬起手抚上柳浅的脸颊。“不许……哭……”
柳浅眼中含泪,“好……我不哭。”
灰耳看她一副绝不掉泪的样子,恼羞成怒,双手成爪逼向柳浅。
柳深长戟破空而出,直直刺向灰耳的右眼。灰耳猝不及防,被戳瞎了右眼,惨叫一声便要逃跑。白陶冷笑一声,双手凝气为刃,直直刺向灰耳。
“算他跑得快,只是断尾罢了。”柳深冷笑一声。
白陶看柳浅和石太璞互相依偎,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石公子,先同我们一起回青丘修养吧。”
柳浅含泪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噗噗表示我要和别人叫的不一样!口亨~
深陶夫妻表示谁敢欺负我家浅浅就削谁!
柳浅←团宠
哥哥终于回来了,于是噗噗的求亲路又艰难起来了←_←
璞璞:我要娶阿浅。
嫂子表示我是浅浅这边的~
柳深:▼_▼
☆、零九
“太璞,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啊。”柳浅捧着他的手放在脸颊,“你快点醒过来,然后我们回家成亲。以后啊,就让别人叫我石夫人。”
石太璞的手指微微一动,柳浅颇有些惊喜,可石太璞却再无反应,柳浅不禁有些担忧,又有些失落。
“石生还没有醒?”柳深看向白陶。
白陶点点头,“浅浅正在陪着他。”
柳深冷着脸道:“她怎么还死缠烂打的?”
“好了,既然人家两情相悦,我们管那么多干什么,帮浅浅好好打理就是了,怎么还一副人家欠你钱的样子?你怎么这么喜欢做恶人啊?”
“那个石生给你灌迷魂汤了?不过见过一面就被他收买了?”
“你怎么这样啊?”白陶瞪他一眼,话锋一转,“不过这个石生倒是很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你不觉得,他和萧景琰有几分相像吗?”
“所以我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柳浅这次也太不知道轻重了,竟然以命相连,若不是这回遇上了我们,恐怕她和那石生都要死在灰耳手里。”
“你呀,若咱们真到了被逼到那个地步,也会做同样的选择——不求同生,只求共死。”白陶轻笑一声,“我倒觉得那石生还不错,浅浅看中的人,能差吗?”
柳深无语:“她之前不也是看中了萧景琰吗?你看她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废了多少修为和灵力?”
“那也是时运不济,奸佞当道罢了,萧景琰这个人,并不差。可惜是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白陶微微叹息。“再说了,浅浅在人间历练多年,难道看不出来是非黑白吗?我只怕她心灰意冷,到时候可不轮你拦着不让嫁人,是你想让她嫁人,人家还不嫁呢。”
柳深总算是明白白陶一直就站在柳浅那边,真正想要拒绝这亲事的只有他一人罢了。
“爹,娘,你们回来了。”柳长言兴冲冲地跑过来,看到柳深的黑脸,这才故作深沉地度着步子走过来。
柳深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姑姑和那个石生在一起,你怎么也不管管?”
柳长言表情很无辜:“天要下雨,姑要嫁人,爹让我拦住?”
柳深:“……”
白陶轻笑一声,这才拉过柳长言说道:“让娘看看你,又瘦了……”
石太璞朦胧中睁开眼睛,看到柳浅就坐在床边,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长发。
“太璞,你醒了!”柳浅有些惊喜地说道:“饿了吗?渴不渴?伤口还疼不疼?”
石太璞看到柳浅一副心慌意乱的表情,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安抚道:“你放心……我也没有那么脆弱……”
柳浅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说道:“我就快要被你吓死了……”
“你怎么哭了……”石太璞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拭去她的泪珠。
柳浅被他这么一说,眼泪更加汹涌,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都用泪水发泄出来,呜咽着说道:“我……我们回家了,太璞,我们回家了,不用担心了……”
“好了……不哭了……你才是吓到我了,那天,你的脸色那么苍白……”石太璞想起那天柳浅脸色惨白,担忧地问道。
柳浅支支吾吾道:“我……”
“她的脸色当然苍白了。她把你们二人的命绑在了一起,你受什么伤,她自然是同等的伤害。”
“你……解开!”石太璞大惊,急忙喊道。
“好了,以后我寸步不离你的身边,这样我们就都不会受伤了。”柳浅转移话题道:“太璞,这是我哥哥,柳深。这是我嫂子,白陶。”
白陶露出和煦的笑容,又碰了一下一旁的柳深,柳深这才勉强勾了勾嘴角。
“哥,嫂子。”柳浅看了一眼石太璞,这才说道:“这是太璞,我的爱人。”
石太璞有些脸红,在柳浅的搀扶下勉强坐了起来,说道:“在下石太璞,见过……大哥、大嫂。”
白陶露出笑意,“好了,你现在身受重伤,坐着说话就好。”
石太璞与柳浅对视一眼,石太璞才开口道:“我……想娶阿浅为妻。”
白陶轻声笑了出来,点点头,看向一旁的柳深。
若不是看在这是柳浅的房间,柳深早就把扶着的桌子一拳捣碎了。
柳深:“……风大,我听不到。”
“哥!”柳浅嗔怪地说道:“你干嘛这么对太璞!太璞又没有做错什么!”
石太璞轻轻拍了拍柳浅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
“太璞,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我哥他就是这样的,他就是看不惯我……哼……”柳浅别过头。
石太璞按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
“太璞,你不要替我哥求情了,我最懂他了!”
柳深: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妹叛逆伤透我的心。你讲的话像是冰锥刺入我心底。哥哥真的很受伤……
柳长言:……爹你也是够了。
白陶对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也是没法子,只得拉着柳深说道:“好了,你不就是舍不得浅浅吗?到时候让他们住在青丘附近,我们也能经常去看看。”
柳深淡淡道:“我没有舍不得,早些把这个祸害嫁出去,也算是为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