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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的!景琰待我很好!”柳浅嘴角漾起一丝甜蜜的笑意。
静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眼前这个姑娘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任何人看到她的笑容心情都会好起来。
“那便是最好不过了,有柳姑娘在景琰身旁,我很是安心。”
孩子是母亲最宝贵的宝物,就如柳长言于白陶的意义一般,无可取代。
柳浅郑重地说道:“我会照顾好他的,如他照顾我一般。”
静嫔笑得越发真心起来。
萧景琰入宫的时候,柳浅和静嫔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没有他想象中的不和,这才送了一口气。虽说娶柳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若是婆媳两个相处的不好,他也是两头难做。
“见过母亲。”
“起来吧。今天不是进宫的日子,你怎么来了?难不成害怕我欺负柳姑娘?”静嫔打趣儿地说道。
萧景琰涨红了脸,张口却没有辩解,坐在离柳浅保持一定距离的地方,说道:“母亲多想了。”他的眼神扫向柳浅,看到她唇瓣上有几粒糕点渣子,想要替她拂去,却还是忍住了。
婚前能见柳浅实属不易,却不能越矩,他也是经过梁帝许可才偷偷地入宫的。
梁帝今天才发现自己的七儿子也当的上痴情二字,为了柳浅竟然想着偷偷入宫。梁帝一边感叹柳浅好福气,一边答应了萧景琰。
他还从未见过老实的儿子如同今天这样慌乱。
“倒是我失言了。”静嫔掩口,眉眼弯弯。
柳浅也笑了起来。
萧景琰有些摸不着头脑。
柳浅磨蹭到他身旁,挽住了他的胳膊说道:“母亲放心,我会照顾好我们不听话的景琰的。”
他哪里知道世上最爱他的两个女人已经结成了坚不可摧的联盟,直至很久以后呢。
此刻少年心绪,软玉在怀,如花美眷,不负大好华年。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下章预告】
靖王萧景琰要美人不要江山。
☆、拾三
朝堂之上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呢?
大概是晋阳长公主叹气的次数多了起来的时候,大概是林燮愈发早出晚归的时候吧。
只是再大的变故也无法影响少年心事,他们仍旧如往昔一般。
林殊无语:“柳浅你要不要脸了?每天都粘着景琰。你学学霓凰好不好?”天知道他原本想借着帮柳浅和萧景琰见面的机会“敲诈”柳浅,没想到柳浅根本不在意世俗眼光,一如往昔。
一开始萧景琰还会提醒柳浅,后来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得,如胶似漆。
对此,林殊表示:霓凰,你快回来!
“我开心,我乐意,不服憋着!”柳浅得意洋洋地说道。
萧景琰有些犹豫,说道:“毕竟快要成婚了,最近几个月就不要见面了。”
“可是哥哥和嫂子带着侄子徒弟回家准备添妆了,我一个人好无聊啊。”
“等我过一段时间从东海练兵回来,给你拿几颗珍珠,镶在你的凤冠上。”萧景琰似乎已经看到了柳浅凤冠霞帔的样子,轻笑出声。
林殊翻了个白眼,抓起石桌上的一把瓜子吃了起来。
“傻瓜,凤冠都做好了,怎么随随便便再往上面添珠子呢!”
林殊扔掉一把瓜子皮。
“那便留下来,等将来孩子大了,给他当弹珠子玩。”萧景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眼中仿佛有星星,闪着柔和的光彩。
柳浅娇嗔着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林殊不忍了,“我也要!”
萧景琰和柳浅齐齐看向他,两双眼睛看得林殊好不自在。
“干嘛……”
“你要珍珠干什么?”
“我……我给我孩子当蹴鞠踢,不行吗?!”
萧景琰推了他一把,哭笑不得地说道:“去你的,哪儿有那么大的?”
“那给我一个鸽子蛋那么大的总不过分吧?这可是最低要求。”
萧景琰无语,“我尽量吧。”
柳浅白了他一眼。
等离开靖王府后,柳浅才将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递给林殊说道:“听说你要去梅岭,给你,保平安。”
这玉触手生温,绝对不是俗物。
“给我干什么?怎么不给景琰?”林殊好笑地说道。
“林殊。”柳浅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此次,否极泰来。”
柳浅曾经给他算过几卦,虽然只是一些小事情,却出奇的准。
“什么意思?”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希望你回来以后,还是我们的小殊。”
林殊轻笑一声,觉得柳浅的话没头没脑的。
他伸手接过玉佩挂在腰间,忽然感受到一股威压扑面而来,正是柳浅的气息。林殊有一瞬间感受到了一种威胁——对生命的威胁。
“小殊,保重。”
林殊走的时候,柳浅没有去送行。
我怕,怕你再回来,恐怕是另一副面孔了,不再是那个小火人林殊了。
这是封府的第一个星期了,柳浅坐在门槛上。晋阳长公主的丈夫儿子接连成为逆贼,林府立刻被禁卫军围个水泄不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梁帝的保护。
晋阳长公主操劳许久,本就积劳成疾,再加上忧思难解,很快就生病了,柳浅这个半吊子大夫给她熬了些药,病情渐渐好转,却还是不能理事。偌大的林府只剩下了柳浅来主事,好在十三先生从旁协助,这才没有手忙脚乱。
柳浅不会饿,就算饿了也可以忍,但其他人不能。下人们看到柳浅每天什么都不吃,害怕她也病倒,一直恳求她吃东西,柳浅为了安抚人心,这才象征性地吃了一些。
晋阳长公主的病还未好,却打算主动进宫找梁帝。
柳浅清楚地看到她的死志,但她没有阻拦,也不能阻拦,“嫂子,你放心,林家人,自有林家的风骨,其余的事情,我在。”
晋阳长公主微微一笑。
如果她随意逆天改命,触怒天道,不仅是修为,恐怕连性命都很难保证。她就自私一点点,留下这条命,等萧景琰回来。
当日,晋阳长公主血溅殿前,次日,宸妃自缢于寢宫。
柳浅还活着。
她明白了,人心难测。
柳深与林家关系最好,林家甚至算是她的半个娘家,这就注定了萧景琰的妻绝对不会是她。
“柳姑娘,这还是初次与你这位大名鼎鼎的绝世美人相见。”
“夏首尊威名在外,竟然屈尊降贵来见我这个小角色,真是让我惶恐。家中无热水,只剩下陈年旧茶,还请夏大人见谅。”柳浅看着夏江手中明晃晃的圣旨,微微一笑,没有半分恐惧,反而同他说起了家常。
“听闻夏大人年轻时与林兄长、国舅爷关系很不错,却没想到权利竟是这么可怕的东西,连情义这般坚强的东西也可以腐蚀。”
夏江冷笑,“情义有何用。”
“是啊,否则夏夫人怎么会携子逃跑呢?”柳浅突然发觉呼吸困难,原来夏江的手就在她脖子上掐着。
柳浅愈发觉得头痛难忍,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听闻滑族有两位公主——玲珑公主和璇玑公主,都是如花似玉的绝世美人。滑族灭国后,被没入掖幽庭之中。”
这都是她窥视天机得到的消息,用来刺激夏江“杀”她。
她要活着,等待沉冤昭雪的时机。
柳浅觉得呼吸更加困难,明白现在是好时机,口中喃喃着柳深教给她的咒语,只觉得视线模糊起来。
景琰,不要回来。
我想,我大概等不到你回来的那一天了。
逆贼柳深之妹柳氏依凭美貌祸乱宫廷,被梁帝赐死。那一纸婚书自然也被遗弃在角落。
若是萧景琰聪慧,柳浅之事本就不该再被提起,可他是萧景琰,人世间最沧桑的无畏赤子。
三个月后,一路奔波回到金陵的萧景琰得知了一切,先是跪在宫门外三个时辰,请求梁帝收回对赤焰军造反一事的文书,只有高湛出来,告诉他,尘埃落定,结果绝不会更改。
萧景琰目不斜视,冷声道:“还请高公公替本王询问父皇,本王的王妃呢?”
高湛冷汗都下来了,看萧景琰的架势,似乎是打算死抗到底了。
“靖王殿下,柳氏祸乱宫廷……”
萧景琰合上眼,“麻烦高公公了。”
高湛无奈,回去答话了。
梁帝大怒:“为了一个女人,他连朕都不放在眼底了?!”
“这……靖王殿下与王……柳氏年少相识,正是……若是假以时日,殿下定……”
梁帝冷哼一声,“他曾为了一个女人,未到朔日便要进宫,在他的眼里,恐怕只有那个罪女。”
高湛无言,让一个小太监出去答复萧景琰。
萧景琰喊道:“请父皇加封柳氏为靖王妃!”
梁帝再也没办法安心地看奏折,走出来怒道:“为了一个罪臣之妹,你什么都不要了?!”
“她本就不是什么罪臣之妹。她的哥哥是柳深是平叛有功的大将军,是朝廷客卿。”
“柳深和林家本就走得近,林燮造反,柳深怎么会不知道。知道却欺瞒朕,岂不是妄图造反?!现在他竟然还四处逃窜!”
萧景琰梗着脖子,掷地有声:“祁王兄无罪,柳家无罪,林家无罪,赤焰军无罪!”
“混帐!再说一遍!”
“祁……”
萧景琰话未说完,已经挨了一巴掌,头微微侧向一边,眼神淡漠,仿佛看穿了世间悲喜。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梁帝穿着粗气骂道。
“父皇,为了景琰没必要生气,伤您的身啊!”献王在一旁推波助澜。
“来人啊,把他给我架回靖王府!”
“请父皇册封柳深之妹柳浅为靖王正妃!”
梁帝冷笑,“那朕就成全你。来人,送靖郡王回府。”
全金陵的人都看了一场天大的笑话——靖王萧景琰要美人不要江山。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怀念她的一切,怀念她捉弄他,更怀念她每次如同小尾巴一样跟着他。
他不相信,他的浅浅就这样死了。
而靖王妃是他给她留下的位置,他永远等待她回来。
柳浅眼中金光闪现。
她那一条柳浅的命已经死了,剩下的这条命,只为了赤焰军沉冤昭雪!还七万男儿一片清明!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我知道,梅长苏就是林殊。
无论皮囊如何变化,身体中所盛放的灵魂是永远不会变的。
地图准备开启!
清明节作死的浅浅(:3▓?
浅浅表示你们不要逼我,我要开挂装逼了!让你们知道,我也是有智商的!(○` 3′○)
☆、拾四
琅琊阁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了,它的信息来源很广,它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开的地方了,只要出钱,你愿意出钱,没有得不到的消息。它依山傍水,风景格外的好,就算没有什么问题要询问,哪怕只是来游玩一番也好。
今日,琅琊阁迎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这是一位女子,亭亭玉立,眼睛却被一段白绸遮住了,她看不见,每一步却走的很稳。
这女子大概是蔺晨见过最奇怪的客人了。
对方点名道姓说要找他,却不说原因,只是掏出了一枚珍珠递给通报的人。若不是今天他心情好,他是绝对不会见这种人的。
见面一看,这才发觉眼前的姑娘绝非常人,比之美人榜首有过而无不及,蔺晨唯一惋惜的就是她的眼睛,若是能够波光流转,更添几分光彩。
“我有两个问题想要问少阁主,只要您能答出来,我必有重谢。”
“请讲。”
“赤焰军少帅林殊死了吗?”
蔺晨沉默。
“第二个问题,梅长苏可是住在这里?”
蔺晨骇然,猛地站了起来。
林殊不过上个月刚刚改名梅长苏,竟然已经有人已经得到消息,莫非是内部有鬼?
女子轻笑一声,“谢谢你的回答。这是你的酬劳。”她从袖口中掏出一颗珍珠,硕大无比,闪着温和的光彩。
“我能见见他吗?我是林氏故人。”
“蔺晨……”梅长苏踏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不情愿的飞流。“这位姑娘是……”
蔺晨正想说话,女子带着哽咽的声音传来,“林殊……”
“……”梅长苏细细打量一番,说道:“姑娘可是叫在下?”
“我知道,梅长苏就是林殊……我是柳浅。”
梅长苏惊讶地看着她,他心目中的柳浅一直很有活力,脸蛋红润,哪像现在这样无力。哪怕赤焰旧案有所牵连,如今她也不应该是这幅样子。柳浅应该是一个永远不会被时间打磨变形的人。
梅长苏曾打听过柳浅的下场,听说是梁帝派夏江赐死,理由是祸乱宫廷。不过是借一副皮囊定罪,斩草除根罢了。
可此时柳浅却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去跑马,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