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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那么捧着剑,愣在那儿。
正这时,半空的逍遥仙子手中一枚戒指突然亮起来,自中飞射出数道两光,分朝满天遍地的人群中射落下去,就听几声爆鸣响起,许多人发出惨叫,重伤不支。
“区区世俗不成气候的法阵也感在本仙‘破阵’面前施为?费时本仙猖狂,便是天玄九尊亲来施那九尊阵,本仙也不放在眼里!尔等小辈,速速退了回去吧,凭尔等修为法宝,便是连逍遥山都踏不进一步,不过徒然送死而已。”
聚集的仙门弟子,便陆续知道,方才是几个世俗名满天下的仙派欲要联手施展镇派阵法。这才纷纷感受惊叹起来——逍遥仙子一身法宝,天地无双。
实非名不虚传。
这时,天玄无敌突然大笑起来,引得无数人朝他望去。
第二十六章 四十年风雨 第一节 真神天玄帝魂
正不知他何以大笑时,他就收起笑声,开口道:“逍遥仙子法宝天地无双,果然名不虚传。然仙子倘若以为单凭这些便能与妖邪为伍,颠倒是非对错,逍遥道义之外,未免太过不自量力!”
便见逍遥仙子听罢这话,面带寒霜,淡淡道“不想玄帝如此荒唐,竟将堂堂玄帝之魂交于你手,堂堂真神魂灵,也是你这等人所该御使?为继承玄帝尊位,不惜使尽手段,罢了,本仙也不多道你不是,便见识见识天玄帝魂厉害好了!”
天玄无敌便不接话,默默催动起能量片刻,额头眉心处,突然释放出来极亮的金光。
……
天玄仙境。
兰帝回来后,便独自一人潜进南斗山里头。四处搜索个余时辰,却终寻不到封魂阵所在。心知在南斗山中,能量浑然一体,倘若那阵被蓄意隐藏,外人确实难以寻得痕迹。
思量间,便有些无从这手之感。
思来想去也只有两个法子可行,一则寻南斗门秘地,查阅大量相关记载,或许能寻出线索;二则直接寻上南斗真尊,问出封魂阵所在。
然而南斗门秘地所在便如那封魂阵般,也是无从着手,就只剩下一条路行的通了。
于是,片刻后,兰帝就出现南斗真尊殿。搜寻着南斗真尊气息,便那么径直寻着过去。
当他推开南斗真尊所在房间门时,却一时愣住,房间里头的南斗真尊见到他,同样愣住。
房间中央有个寒冰池,池中有个法术凝结的透明冰棺,南斗真尊在冰棺里。冰棺里头,还躺着个赤裸的女人,兰帝方才完全察觉不到有第二者的气息。
那只有两个解释,要么这女人懂得生死轮回心决,故能断绝气息如死人状。但这几乎不可能。那么便只有一个解释,这女人根本就是个死人,这是具死尸。
南斗真尊突然回过神来,猛然从冰棺中跳出来,袖袍一甩,一道冰棺就覆上一层深色,让人再看不清里头。
被装破私隐秘密的南斗真尊又恼怒又羞愤的喝道“你这妖邪,竟敢擅闯本门重地,你,你你……”
说话间,人已气的发抖起来,却便又记得那次交手,深知绝非他对手,欲发作而不能。又不敢声张,怕秘密被兰帝道破,从此不能见人。
兰帝见他模样,便走进屋里,反手关上门,施展个法术,将方才进来时强行破坏的防护法阵修复。才缓缓道“今日寻你,所为别事。无意理会其它,至于方才所见,回头我便彻底忘却。”
说罢,不理南斗真尊反应,又道“我知道南斗门有一封魂阵至少已架设百余年,我今日来就是想问此阵在何处,同时需你帮忙解去此阵作用。”
原本惊怒交加的南斗真尊闻他如此说话,顿时怒起,喝道“你这邪魔!休要以为装破本尊私秘就能要挟得我。不错,此女子本是锁妖塔中的妖魔,本尊当初年轻,定力不足,到后来离开时,自知娶她不能,情非得以下,将她杀了带出来。
本尊虽然犯下过错,但她不过是个作恶多端的妖魔而已,便是守望宫知道,也不过是悔过十年,本尊绝不会因此屈服你威胁。更勿谈你此来竟是为魔尊那恶魔之首!”
兰帝听罢便不屑一顾的冷哼声道“我已说过,今日所来只为封魂阵一事,无关其它,全不为我所记。你最好便领路去解除封魂阵,若我不耐烦,未必就不会连整座南斗山一并毁去。”
他这么一说,本已愤怒非常的南斗真尊哪里还忍得,明知不是对手,心想今日隐秘被撞破,此刻倘若声张,日后何以见人?这么多年的辛苦全成惘然,简直生不如死。
但若就此屈服,又绝不甘愿,那一丝理智和清醒更提醒着,作为南斗门真尊,绝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败坏南斗门的未来,今日倘若屈服,便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南斗真尊自想到这词,便突然发起狠来,与其被这魔头以把柄要胁至死还闹个胜败名裂,不如就这么拼了,便是死,也得以保全声名,虽治不住他,但堂堂南斗真尊在自家地方死于其手,总能激起无数人义愤,自有他被惩之日!
这些念头,都不过短短瞬间,许多的心思更只是瞬间闪现,几乎不经思索。
闻得兰帝威胁的话时,下意识的就怒起来,猛喝一声,便抬拳出手轰将出去。
南斗真尊拼命般的拳头才方抬起,兰帝便一闪疾动起来,那只挥出一半的拳头,就被他一只手掌紧紧握住,再不能前进半分,也不能回抽丝毫。
兰帝这瞬间动作,便先一步断下南斗真尊攻势,身体姿态仍旧立的笔直,看不出丝毫战斗状态的紧张,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杀意。
盯着南斗真尊的眼神出奇平静,便如方才威胁的话语般,毫无盛气凌人架式。
南斗真尊几番发力试图推进或回抽,都是不能,被握紧的拳头只感觉到源源不绝的能量疯一般顺着手臂往身体涌,过处,麻痹起来,渐渐没有疼痛的知觉。
接着就听兰帝开口道“出手前最好仔细想想那后果。”说着,猛一松手,南斗真尊便控制不住势子的蹬蹬后退。
“出手很容易。但这选择的结果,可不那么简单。你不可能战胜,也许我会杀死你,也许只会废去你一身修为。如果你死,我怕也寻不着其它能破阵之人,陪葬的是南斗山此刻数以万千计的弟子。若你不死,等待你的是守望宫审判,是你门下许多弟子匆忙赶至后羞愤而不能接受的场面。”
南斗真尊听着他似威胁的说话,一击出手出乎意料的无功而返结果,渐渐冷静下来些许。不由后怕起来,却更不能接受对这魔头妥协,就要发话时,兰帝先开口来道“堂堂一门真尊,这等心性修为如何使得?”
说着,一只左手便开始聚集起黑色剑气能量来。
“我等既身处玄门,当先论理才是。昔日南斗门第二代真尊,曾于世俗遇一女子,觉其体内寄存一穷凶极恶之邪灵。然当时却不能断言到底那是那邪灵已主控那女子意识,还是仅仅借那女子身体做暂时栖息之地。
于理,他本当将那女子带返玄门紧闭,以防那邪灵造成祸患。然于玄门律法,则不当能如此。后来他便做下决定,将门派内诸多事务放下一边,在那下村镇中停留下来。他决定用等待,避免可能发生的祸患,用等待给予那女子本身一个自由而理所当然的平静生命。
他自认为,那女子本是无辜,天将横祸,倘若再将她带走玄门紧闭,便是在为着大众之利而将她牺牲了。这一等,竟是七年,那邪灵终于离开那女子身体,欲往他处,他才紧跟在后,将那邪灵降服。”
南斗真尊听他说罢,便忍不住喝道“本门祖师事迹,本尊自然晓得,何须你来提?”
兰帝不以为然道“你既知道,那也当明白,我何以要直接寻上来你。南斗门之道,除恶,舍己,护善。那封魂阵中女子不过是寄存魔尊部分意识,其本身自有另一灵识生命。
却因不幸,被魔尊意识附体,然后又被你们南斗门以封魂阵限制自由,于一片无人的区域里,孤独寂寞的渡过至今。这般行为,算得是南斗门之道?”
说罢,不待南斗真尊开口,便抬抬左手凝聚的强大黑光剑气,淡淡然道“若南斗门算得玄门正统仙门,你自当解去封魂阵,亲自守护那女子左右,防其受害。倘若不如此,如今南斗门早已算不得真正仙境门派,我便一剑让南斗山从此消失。”
南斗真尊顿时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只愣在那里一脑子的慌乱不知所措。想不出来反驳的话,却又不能承认他所言。也没有先前那满腔羞怒支撑他不顾一切,就开始顾忌起这山上许多弟子性命来。
他不怀疑面前的魔头能毁灭南斗门,也不怀疑他当真敢如此做。
兰帝不待他多想,便又开口道“看来南斗门真道已失,存在已无意义,如此真尊,又教的出什么徒弟?罢了,便化做烟尘去吧……”
说话间,这房屋里,房屋外的天地真气能量,便突然被那手上黑色的剑气能量引动,铺天盖地般的,无孔不入的疯狂聚拢过来,带的空间和一切仿佛都被狠狠朝它拉扯。
南斗真尊急切下忙喝阻道“慢着!”
就又急忙补充道“你所言非是无理,却也未必便是事实。你又如何知道,那女子在自知体怀邪魔意识情况下,不是自愿被封印于阵内?”
兰帝便停下来动作道“既然如此,不若一并去亲口问问那女子,倘若答案如你所说,我便走。倘若不是,你便解去阵法,送她回故里。”
南斗真尊见他停止动作,顿时松下口气,听他如此说,便咬牙答应下来道“好,一言为定!但倘若你意欲借机使强,就是南斗门一门灭尽也绝不会容你为所欲为!”
“区区南斗门还不配让我使诈。”
南斗真尊顿时又暗自恼火起来。却也不得不忍下来,心里其实有着担忧,觉得不过是想骗出那女子封印之地。但如今形势分明,也别无选择可言。
即使兰帝当真打的这注意,到时候强行破阵,也能免却南斗门灾难,日后,他自也不可能立足玄门,必成人人可诛的祸害。
南斗真尊哪里知道,兰帝突然改变主意,跟他论起理来,只是因为心里想起来太上真尊和照。想起来这里是天玄仙境,就觉得,若非不得已,还是不当造下灭派结局的好。
心里就将天玄门和地魔门划分开来对待了。穷凶极恶之地,力量为尊之地,杀伐理所当然。玄门仙境里,却当遵循这里规则,倘若当真对方都不遵循的时候,那他便不需多说什么了。
他仍旧无法断言,太上真尊待他及所谓之心如何,这忘情真尊既然交托于他,也不当不毫无背负真尊之位的责任和觉悟。
况且,此刻的兰帝,真不知道倘若离开天玄门,他当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连一个想要去的地方,都没有。
进入南斗门秘地的传送入口,就在这房间里。南斗真尊将那具冰棺施法移开,下面就露出个传送阵。
第二十六章 四十年风雨 第二节 许愿
南斗真尊领路在前,带兰帝踏进传送阵里。
景象立变。
一片类似仙境的穿暖花开春景。
兰帝不由暗奇,不想南斗门竟舍得为魔尊意识下如此资本,长达百余年的牺牲大量能量供应这封魂阵法运作,如此浩大的幻境空间,若外人试图破除,便是搜寻阵眼所在都难如大海捞针,怕只能以非人之力强横破坏一法了。
南斗真尊架起仙云,两人飞驰两个余时辰,落在一处瀑布后,进入个洞穴里头的传送阵。
景象就又生出变化。
一个四山环抱的低谷地,有湖泊,有自山上淅淅沥沥孱流的溪水,一角坐落着一片果树林。一路穿过林子,不见任何攻击性野兽,林子里,有座殿堂。
虽不大,却装饰华丽,里头一应生活物品,无不俱全。
殿里有花园,南斗真尊带他进入花园里,亭子里坐着个白衣女人,开始低垂着头,在看书。南斗真尊叫她若,她没有抬头理会。待两人走近过去,她还是没有抬头理会的意思。
兰帝便仔细大量阵她眉目,就觉得颇有几分与依云相似。
南斗真尊模样有些尴尬,便要再试图让那女子搭理说话时,兰帝开口道“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可以离开这里回去故乡,代价是也许很快会死,你愿意吗?”
那女人听这话后,才终于抬起脸,拿眼看他,一阵,又看看南斗真尊。眸子里满是惊疑,红唇轻启,声音平静无波着道“你可以带我离开?”
不待兰帝回答,南斗真尊已抢先着道“休要听他胡说。他是个大魔头,不过是要把你带出去,让另一个可怕的魔头复活祸害世俗人间而已。”
那女人便移开视线,看南斗真尊一会,不说话,又落回兰帝脸上,重复问遍道“你可以待我离开?”
“不错。只要你当真想要回去。”
南斗真尊见那女人反应,就又急起来,要说话,那女人却反盯着他问起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我愿意,他就能带我离开?”
南斗真尊不能否认,却又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