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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像是个快死的女人。
更不像个,怕死的她。
“孩子叫什么好?天玄这个姓绝对不能要,不如跟你姓依如何?”
逍遥仙子连忙摇头,随即喘息的显见痛苦,却仍旧不管不顾的开口道“不行。我说过,早已抛弃那个姓氏了。”
“就姓逍遥吧,你我都以逍遥为名。”
逍遥仙子还是摇头,眨巴着眼睛道“姓霄吧,我喜欢这个字。”
“依你。至于名字……”
“待会再想,我相信你不会输给老家伙的,也相信义地能替我护法到那时候的!”
逍遥仙子说罢,也不等逍遥黑心回答,就道“你出血剑吧!这一次,你不是为杀人,是为保护你的妻子和要诞生的孩子。”
于是,兰帝看到逍遥黑心的剑,一柄深红色细长利剑,没有任何修饰,没有剑柄,一柄不需要紧握去控制的剑,因为那剑从他两指中缓缓吐出来的,那剑的材料,是逍遥黑心自身的血,自身的精神与能量。
邪恶而冷酷,那是血剑散发的所有气息,予人的全部感觉。
当血剑缓缓伸出的时候,整座逍遥山,开始剧烈晃动,然后是,崩塌的响动。
兰帝护着逍遥仙子,稳稳停落在半空,她那张白玉雕刻出来的面容。带着喜悦和满足的微笑,沉没如七彩的光亮中,她开始散功,开始以仙法孕育属于她和逍遥黑心的结晶。
崩塌地逍遥山,纷纷坠落滚动散落下去的黄金之中。渐渐散放出暗红色光亮,一具神体,自中缓缓钻出。逍遥黑心的意识,瞬间脱离广场的那具肉身,钻没融合其中,与之同时,一股仿佛要将天空吸引塌陷下来的气息,充斥天地。一张冷酷地面容。那嘴角含着的讥讽不屑微笑。那疯狂而肆意非常的狂笑声,经久不绝的在天地之间往来回荡……
“老家伙,验收你得意弟子的成果吧!去,死,吧 …”
与之同时,逍遥山,为蓝色光亮所笼罩覆盖。
天地轮回之法,终于来了。
逍遥仙子让兰帝为她护法,甚至没有真正询问他是否愿意。兰帝不知道她是认为自己绝不可能拒绝。还是觉得,倘若她非要明确答案,他反而会拒绝。
但总之,他当真不由自主的。就甘愿当起护法职责。但同时,他也暗自有些焦急,因为他对天地轮回之法,还并没有思索出明确对策。已经没有时间容他思索。当蓝色光芒照落下来。
他瞬间已明确两件事,第一他不可能思考出针对天地轮回的破解之法。一则不是他的思想认识能力范围内,二来没有时间;第二,他自身能以不逊色于太尊甚至更强大地意识确保自身浑然不受此法地冲击伤害,但却无法将这强韧意识赋予逍遥仙子。
铺天盖地的意识能量,撕裂着空间,带出无限强大的时空能量,疯狂朝他和下方的逍遥仙子汹涌卷来。他可以阻挡那强大近乎无限的时空能量冲击,但他很明白,无法阻挡时光迅速流逝所产生的,对人精神意识的撕碎。
除非能逆转,如天地轮回一般,制造一片区域的结界,将流失的空间,以等同速度逆向回流,让结界内区域一直处于空间静止状态。这向来是最简单直接又最有效地方式。
可是他根本不知天地轮回大法,如何做到?
不容思索。撕裂意识的时光絮乱流波已然侵近,兰帝也根本没有思索,很自然的,就那么催动意识去迎接间,就很自然的从意识波动和能量波动地变化中,知道天地轮回大法的所有运作原理。
他没有思考,也无需思考。意识本能就已认为,太尊能做到,他也能做到。
等同与天地轮回大法的能量意识波冲击速度和量度,在他和逍遥仙子周遭形成,迎着漆黑中泛着无数蓝色光亮坠落下来的能量冲撞上去,两向碰撞,形成半圆地光罩,两股能量的触碰,创造出七彩斑斓地,如烟火般持续绽放溅射的光亮。
能量的湮灭现象。
兰帝心下大定,已经很肯定,天地轮回大法,绝对不可能伤害影响到逍遥仙子丝毫。
被包裹在不断冲撞着,能量湮灭着的独立能量空间,外头逍遥黑心和太上真尊的交战情形,一点也感觉不到,更看不到。逍遥仙子仍旧处在七彩光亮之中,情形不知如何。
兰帝也根本不知道,女仙用以继续彼此生育结晶,以法力在散功同时孕育新生命的情形如何。便只能在一旁安静等待,唯一知道的,仅是外面仍旧在交手,太尊一定没有胜利,否则不会这里不会如此平静;逍遥黑心也一定没有胜利,否则天地轮回大法的攻击,已经停止。
不知过去多久,在这特殊的空间中,不会存在时间流逝的感觉。
凝结静止而又黑暗的空域里,突然想起幼童的笑声。很奇怪,兰帝知道,新生的孩童都应该是哭泣的。
又过片刻,包裹逍遥仙子的彩光逐渐散去,兰帝就看到,她脸疲惫之态,也感觉到,她的修为,正以极快的速度流失体外。但她的面容,仍旧笑着,满足喜悦的,仿佛拥有天地间一切。
三个小小的婴儿,在逍遥仙子的法术下,被白云包覆起来,一层透明的能量结界作为保护,隔离外界的侵袭,维持内中气体的纯粹干净。
正这时。天地轮回形成的特殊空间能量流冲击现象,突然消逝。兰帝和逍遥仙子,以及那三个小小地婴儿,一并回到倒塌的逍遥山上空。
太尊那老者的身躯,被逍遥黑心的神之体环臂控制着。带着残忍的笑。太尊地身体,渐渐破裂,真气能量,自缺口不受控制的疯狂外涌。太尊似已无力挣脱,更似不作挣扎,圆睁的双没目,紧紧盯着婴儿。
“传承着偏执和疯狂,她们的存在,必将为血腥和杀戮伴随。这等命运生命,何苦……”
太尊的话没有能说完,逍遥黑心的神之体,涌出无数跟深红色线芒,纷纷剌进他那老人般的身体,继续爆炸,毫无声息的,两具就爆炸开来,形成不见骨肉地血雾。腥气扑鼻。
笼罩逍遥山地天地轮回结界,随之消逝无踪。一阵风飘过,将那血雾吹散,渐渐再让人看不见。
逍遥仙子神色正自一紧。下方倒塌的逍遥山上,金银之中,突然有了响动。低头一看,却是原本坠落的。丧失意识的逍遥黑心肉体,正自站起来。哈哈狂笑。
“老家伙。今日寻上门来竟也仍旧敢以这具身躯杀我,他还以为过去一直躲他,是怕了他。哈…只不过知道杀死他需要付出几乎对等代价,没有必要不愿如此罢了。”
说着,飞上半空,扑到逍遥仙子身旁,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低头注视着那三个婴儿。逍遥仙子却故意挡住他视线,不让他见着,笑问道“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逍遥黑心几番努力,始终看不得清楚。听她问话,忙答道“有何区别,不都是你我生命的延续和传承么?”
逍遥仙子面现喜色,犹自有些不信“你真的也喜欢女孩儿?”
“当然。”
她这才眨巴着眼睛,不再阻挡他视线,让他看清了孩子,侧脸眨巴着眼睛凝视着他问道“那三个都是女孩儿,你不会嫌多吧?”
逍遥黑心没有嫌多,十分高兴,忙催促着要起名字。一半是焦急,一半是知道,没有时间了,逍遥仙子马上就要倒下。丧失真气护体,她如今就是想活,也难有办法,当修为尽数丧失时,她那本就孱弱的意识,将会瞬间崩溃,消失无踪。
“姓氏我起的,名字就你起吧。”
“好,你喜欢云,又爱欢喜和快乐。这个就当姐姐,叫霄云喜,这个就当二姐,叫霄云乐,这个就是最小的,叫……”
逍遥黑心一口气起出两个,逍遥仙子就忙打断他道“最小地就作为纪念我母亲,叫霄云容吧!”
逍遥黑心当即同意,末了又抱怨道“这活太久并非好事情,我早就忘记老妈名字是什么……”说着又自喃喃自语道“好像真没有听她提过……”
兰帝独自在旁看着,听着,一直没有插话或是打断。终于两人知道不能再说下去的时候,逍遥仙子将婴儿递给他,语气中带着不舍,带着寄托和请求道“义弟,她们就拜托妖后妹子或是魔尊妹子照料了……我一直希望妖后妹子的梦想能够成真,如果真可以那样,我希望她们,能最先去到只有神的,平静地世界里……”
逍遥仙子说着,声息渐无,眼神逐渐黯淡下去,显然,她的意识已近完全清散。
但兰帝还有许多疑问,尤其迫切的,是逍遥仙子话中带出的疑问。逍遥黑心以眼神止住他,很快地开口道“你什么都不必问,你要的东西根本不在我手里,在谁手中也根本不重要。你现在所需要地,只是选择是否顺从你内心那不变的肯定。
终将有答案的未来,也会因此给你一个结果,一个了断。那老家伙这具神体虽然被毁灭,但方才我抽离自己的意识,也让他意识得以逃脱,他另尚未有两具神体,他自然不会放弃干涉。你既已不可避免的踏入神道,要如何走,便自选择,我和长风的终点,你看的很清楚明白。”
逍遥黑心说罢了,再没有予他一个伤感,或是留恋的眼神。报着逍遥仙子。飞落到黄金堆砌的山头,口中念动起咒文。已成废墟的逍遥山周遭法阵,响应着释放出深红光亮。
兰帝抽身高飞,注视着下方发动的那座逍遥阵。看着深红的光亮,在血腥气息地风中。夹杂着无数凄厉的呼喊嚎叫,席卷着阵法范围内的一切,继而,撕碎。
那其中,唯一的血雾气,升腾起来,一返寻常的凝聚不散,在大地地迸裂巨响声中。由风夹带着混杂金银两色粉末。沉入深邃的裂缝,当阵法能量渐渐平息下来时。大地的缝隙,又奇异的渐渐合上。
逍遥山倒塌的废墟,再看不到丝毫狼狈的痕迹,那平坦的大地,忍不住让人去怀疑,这里原本,当真存在一座,象征中立自由和财富的金银仙山么?
兰帝凝视着怀里三个被仙法结界所庇护地婴孩。轻声叹息着,飞离远去。
附外篇:简单地和罗唆的日记
这里的一切,也许会成为传奇,没有人怀疑。也没有人相信的故事。事实上,根本没有人知道。
即使有一天,有人挖掘到极深的地底,所能寻到的除却大量金银粉末之外。就只有一团凝聚的血雾,只有一块不知道合适早已准备好的碑。
‘逍遥夫妇之墓’
‘那天。我很闲。发现一个很苯的女人,也一眼看出她地悲伤,因为太闲,我跟着这个女人一个月,看到她的不幸遭遇和难过情绪时,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太苯,也太惨,虽然我曾经很悲惨,可是我比她聪明太多。我见过太多又苯又悲惨的人,其中有很多女人,但是她跟别的有些不同,第一她姓依,第二,她是我见过地,不得不承认的,最美丽的女人。所以,我笑的份外开心,…’
‘那天,突然发现,有个挺吸引人但是一看就是坏人地男人注意我。我好几次在身边发现他,就算明明看不到,也总感觉她在跟踪我。很害怕,本来打算一直装着不知道,害怕他这个明显的坏人,绝不要接近他。
可是那天,他突然乱杀人,还杀地很高兴,笑哈哈的,我真不明白,他是个坏人,一定也受过很多苦痛,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其它人呢?本来绝不要跟他说话,可是我很愤怒,终于忍不住冲过去喝止他,质问他。
其实当时心里特别害怕,怕他把我也杀死,可是,我总是很笨,明明害怕,知道危险,还是会忍不住冲出去。他就一直盯着我看,一定看出我很害怕,当时我明明就在发抖,真丢人……!
他看着看着就笑了,笑了一会,又突然很严肃的问我‘为什么杀戮不对?’又说,如果我能说出一个他认可的理由,他以后都不这么杀人了。说完,他又笑,笑的很轻蔑又很戏虐。我觉得他是在捉弄我好玩,心里更害怕了,可是又很生气,然后笨毛病又发作,就真的开始说服他。
我说了很多道理,全都被他反驳了,最后我就说‘这天地间一定有不该去杀戮的美好存在!’。他就又可恶的笑着盯我看,突然开口说‘如果把美好这词换成美丽,我可以考虑承认。’我心想,他如果真少杀害点人,换个字就换个吧。就答应了。
结果他又说‘你妈刚被人害死了吧?我看到你哭了,样子又丑又好笑,我一高兴,就杀人玩。’我很难受,因为妈妈的尸体昨天才入土,安葬的钱本来有的,可是被邻居偷了。如果不是我姓依,真想隧了黄老霸的心愿,换妈妈一个入土安宁。
幸亏前天,有个跟我很像的女人,来帮了我,她说,她也姓依。当时我很感触的哭了,这人比恶棍还坏,可能当时样子是很丑,可是又什么好笑呢!这种事情他怎么能觉得好笑,还能因为这样杀人玩?
当时就不想理他了,虽然心里很害怕,可是觉得不能对这种坏透的恶人胆怯,还是鼓起勇气责了他一句,就要走。他突然挡住我去路,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