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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记事起,就感到特别奇怪。”
剑帝不解,值得听她继续说。
“我对父母和年幼事情没有任何记忆和印象。但小赢和旁人都说,我跟姐姐是胞胎姐妹。”
“但是,这么多年来。只有在我闭关时,意识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才能跟姐姐见面,彼此交谈。说话儿……”
“每当我闭关出来后,姐姐一定有事情离宫出去了,要则便是不能被打扰的在闭关修行。”
剑帝继续沉默,心里却随着她的话,也奇怪起来。
“一直总觉得阴差阳错。虽总能在闭关时候见到姐姐,时常能看到她在做的事儿,但总还是希望能在清醒时候和她见面。原本以为今天,定能见着姐姐。谁想到,仍旧是因事儿耽搁了呢?”
妖后说着,突然单手按着头,一副极其痛苦难受模样,全身剧烈颤抖着,体内的灵魂意识波动,激烈变化着,在剑帝感觉看来,这等混乱变化状况,如同快要消逝的灵魂一样。
不由吃惊起来,连忙将她抱过怀里,试图以真气助她镇压体内的莫名干扰。
妖后已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努力的抬手从胸口衣裳间抓出枚颜色古怪地纹章,一阵光亮扩散开来,备受煎熬痛苦的妖后,突然安静下来。
身子软软的瘫在剑帝怀里。剑帝惊诧莫名,他能清晰感受到,妖后身体里突然没有了灵魂意识的波动现象。便是说,如同成了活死人。
剑帝从不曾见过这等古怪现象,一时间竟没有把握判断妖后是否真的死了过去。
正这时,小赢连禀报都不及地匆匆推门闯进来。慌忙中仅记得喊
剑帝声主君,就抱起丧失意识地妖后要走,却被剑帝拦住去路。
“她过往就这般突然发作?”
小赢神色十分慌乱焦虑,但却不见丝毫担忧。虽让剑帝很奇怪,也
很放心,他知道,妖后过去就这样,但并不危害性命。更觉得,必
须知道状况,决意问个清楚明白。
“回主君,二尊主自幼得此怪病。原本不该闭关这般短时候,为与主君婚礼仪式缘故,强行支撑着出关。是以才又这般毫无征兆的剧烈发作。如今必须带二尊主去密室修养,以待恢复。婢子有失礼处,恳请主君原谅。”
说着,就又要走。剑帝仍旧拦住不许道“不对!”
小赢做焦急状道“主君,二尊主病已发作,实在耽搁不得片刻!”
剑帝冷沉着张脸轻喝道“你若非在骗我,便是有隐瞒。她这根本不是病!”
“主君何出此言?主君若有不信,捎带片刻唤来宫里精通医道的长
辈来一问便知真假……”
剑帝不待她说完,便冷声打断道“你休要欺我不通此道。方才她形同活死人状,但这会,体内灵魂意识又有波动变化现象,这等状况。分明就是意识遭遇严重干扰产生。类似外在意识侵袭附体状态一般。
虽有些不尽相同,但产生原有本质却是一样,魔宫里此道高手甚多,岂有看过后辨不出来的道理!反一直称之为不可治愈的怪病?”
小赢想不到剑帝竟一眼看出这等多事情。愣在那说不出话来。
剑帝却又开口道“现在她体内意识波动变的更剧烈,也更混乱。似是有两到三个不同地灵魂意识在混战争斗一般。
以魔宫此道高手之多,没理由对此束手无策,完全能够帮助她彻底击清消灭旁地意识。”
小赢还是不说话,也不知该如何答话。
剑帝见状,就知道藏着隐情,不是无法治愈,而是不可为。那其中干扰妖后地意识到底是什么古怪东西?
他很想知道。
当即一把将妖后从小赢怀里夺过来道“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古怪意识如此厉害!”
小赢听他意思,显是魂神分体,参与其中。急忙惊呼喊道“主君绝不可如此!”
“你既不说,我便只有自己进去看个明白。”
小赢一副挣扎神色,终还是颓然开口道“主君。此事瞒着你也是为你好。许多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的好。”
“该知道的事情,再不应该知道也必须知道。不要再绕圈子了。说吧。”
小赢想了想,突然语气冷淡起来,眸子里透着残忍的笑意,盯着剑帝一字字开口道“既然主君终还是会知道,婢子说便是了。二尊主体内藏着地意识便是尊主的。魔尊便是妖后,妖后便是魔尊。同体而不同魂!”
晴天霹雳。
剑帝听的懵了。
这绝对无法想象的事情。更是没有道理发生的状况。
小赢毫不理会他反应,自顾继续道“尊主资质空前绝后,自幼便以独立意识形态挣脱地魔神祖吞噬和控制。
如此斗争多年后,不想竟多出另一个意识,这个意识继承了魔神祖几乎一切特征,却又拥有许多魔神祖不具备的特征。
它的出现,终于让魔神祖彻底放弃,隐没下去。尊主本当消灭她的,但这意识从一出现就称呼尊主做姐姐,更对尊主意识不存丝毫敌意,切处处退让遵从。让尊主完全生不出杀心。
尊主自幼骄傲孤独,这意识所知所懂超乎尊主想象,因此之故,两个意识便在一个身体里彼此相依并存起来。
也是这开始,魔宫里才突然出现妖后。二尊主的意识一直不甚稳定,每每便会发作需要休息,只有这时候,尊主地意识才会显现出来,击退试图乘机占据身体的魔神祖,化身魔尊面对世人。”
剑帝这才明白过来,当即脱口追问道“难道此事,她们自己都不知道?”
“是。自意识归肉体,其中部分记忆会产生不能衔接的状况,初时她们都不知道此事。但后来不久,尊主渐渐察觉奇怪,二尊主也感到疑惑难解。
后来终究还是尊主首先大通与潜在意识的衔接,知晓了前因。便才开始着婢子遮掩隐藏至今。”
剑帝这时突然想起妖后发作前对他话的反应,脸色一变,迟疑着问道“那你一定知道,当初,当初。。”
小赢便已接话打断道“那个是尊主,是魔尊。尊主本不想你知道,你既最终选择地是二尊主意识灵魂为妻,知道此事,也不过平白增添三人烦恼。
如今主君既然知道了,还请帮忙遮掩此事真相,万不能让旁人知晓,得,更请好生对待二尊主,她是甘心情愿嫁您地。
若非如此,当日最后一关的阵法,虽胜不得主君,但也绝不可能失败。结果不是万物俱毁,便是与主君相持对抗至永远分不出胜负。”
剑帝只觉得手足冰冷,心里升腾出一股不祥预感,却又道不出所以然。
却忽的问道“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小赢很快的回答道“尊主早有准备,也怕哪日终究瞒不过去。但她却说了,主君你无从责怪谁。这是主君自行作出的决定选择,主君择了二尊主意识为妻,便不要再对尊主说什么了,尊主也绝不会听。向来主君能明白的。”
小赢说罢了这些后,反而变地冷静起来,过往面对剑帝时的古怪眼神,如今一点儿都没有了。
告罪一声,将妖后和魔尊地身体,抱上床榻悉心放妥。便退出门外了。
剑帝如今已经知道了,便不需要去进行所谓的‘闭关’了。
但他想起小赢的话,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来的好……
外篇:剑帝之名(二)
温香满室的新婚之夜,妖后安静的躺在卧榻上,剑帝在一旁坐着,沉着脸,眸子里没有愉快,目光不曾离开过妖后那张白玉雕刻出来的无暇面容。
他考虑着如何做。
他明白小赢转达的意思,在魔尊眼里,很多事情的决定和选择只有一次,不容改变。
一种追求绝对完美,绝对信任的非正常心态。但剑帝理解,若是他,也一定会这么想。
妖后陷入意识混乱状态已过去两个时辰,仍不见醒转迹象。
剑帝却已有了决定,他要对妖后说清楚。事实上,他认为妖后早已猜出什么了,他那莫明其妙的叙述,足以让她明白蹊跷。
他等着妖后醒转。
又过去半个时辰,床榻的人儿终于散发出一个活人该有的意识波动出来。如雪,冰冷彻骨。醒来的不是妖后。
张开的眸子,冷淡,平静。
魔尊轻轻起身,自床榻上下来,站直的身姿,一如过去,喜欢单手负在背后。
剑帝尚未开口,她先说话,似问,更似肯定。
“你打算对妹子说清楚?”
剑帝不觉意外,突然觉得,她能猜对自己心思,理所当然的很,便点头承认。
魔尊冷笑,毫不掩饰目光中的鄙夷,讥讽。刺的剑帝几欲当场发作时,她开口了。
“从始至终,错的都是你。妹子无辜的被你带入这洞房花烛夜,你要在这时候告诉她,是你错了?告诉她,这只是误会?你自己的错误,打算让她承担?”
剑帝怒气刹时消散,略作沉默。又点头。
魔尊抬手,单指点在剑帝额头眉心间。决然道“你最好知道。妹子如今已不可能接受这事实。骄傲无双的她,绝不可能承受在你闯入她内心的同时毁灭她的希望。
她那有缺陷的意识灵魂,会因此崩溃消逝。你会杀死她。而我,绝不允许。如果你坚持,你我唯一地结局便是现在,在这里同归于尽。”
剑帝有些错愕,他想不到会是如此。沉默,犹豫,半响。
忽道“既如此,你既就是她。我娶的就不是她。是你!”
魔尊笑,冷笑,继而放肆狂笑,一返往日地平静,那笑声让剑帝觉得刺耳,让他清晰感受到其中夹杂的强烈鄙夷,讥笑。以及不屑。
“够了。”
魔尊笑声渐止,仍旧冷笑着看他。
“可笑。如果你这么认为。你可以占据和拥有我与妹子不可分割的身躯,然而本尊永远高傲的心,绝不会接纳,绝不会改变,将带着对你永恒不变的鄙夷和不屑,狠狠刺痛你不能承担错误的懦弱!给本尊听清楚。你所娶的,是妖后。不是魔尊!永远不是。”
她说罢,带着一脸的鄙夷,转身。
剑帝愤怒不起来,首次感受到屈辱和刺痛。
低沉着声音,狠狠喝道“那你说该怎样?”
魔尊闻言,迅速转身,面对他道“已经说过,这是你的错误。你自己承担,自今日起,你就是妹子的夫君。所有其它,都需抹杀。”
“用你我痛苦地代价换取她地完美?”
“是你的。”
剑帝笑,断然道“也是你的。现在我已知道,你内心一样刺痛,甚至,在恨我的错误,无法原谅。”
魔尊刹时沉静下来,片刻前的诸多情绪,全都消失不见了。
屋子里的气氛陷入沉默。
不知过去多久,魔尊首先打破沉默,轻轻在床榻坐下,淡淡道“本尊不否认,但也绝不改变。这错误,由你我用直至生命尽头的痛苦去承载。”
剑帝满心失落,心里一片绝望,却反轻笑起来。一阵,才开口道“她是她,你是你。我承诺为自己错误去尽一个丈夫地职责保护她,但你不必痛恨这错误,我也会为这错误永远承受与你同等的哀伤。”
魔尊轻轻一笑,缓缓闭上双眼时,意识开始变化,显是要沉没下去,让妖后自体内苏醒,占据这身体地主导位置。
在她陷入黑暗最后刹那,她轻飘飘的声音留下话道:
“你我,活该。”
剑帝看着她的意识归入黑暗后,轻轻接话道“只有她是无辜的?”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过往不懂的玄门歌颂的唯爱感受。那是独一无二地,唯美的不容存在一丝缺憾。而弥补缺憾地唯一方式,便是承受无尽的痛楚,永远的试图修补,又似乎永远无法修复。
唯美的存在太过唯心,容不得现实的掺杂,倘若不愿屈服环境现实的破坏,便只有用承受痛苦的代价,一直维系那份无暇。
魔尊选择维系,剑帝也决定维系。哪怕这痛苦似乎永无尽头。
不片刻后,妖后醒来,眼里藏着无限的歉意对他笑。
“对不起,夫君,这等时刻,我竟又怪病发作起来。”
剑帝也笑了,站那摇头道“无妨。”
“方才跟夫君说到哪里了?”妖后这般问着,忙又补充道“每次发作,总会或多或少的影响记忆。”
“刚才,我编制了一个无聊的小故事逗你,不提也罢。”
妖后闻言做思索回忆状,片刻,微笑道“遭遇雪发小女孩儿的故事?我记起来了。”
剑帝微笑点头道“不错。就是那个故事,曾经做过这个梦……”
“原来是夫君的梦。”
“是的,是个梦。”
三个月后。
婚礼仪式的喜庆热闹渐渐过去,魔宫,以及地魔门过去压下的许多不满声音又响起。说道着,在背后对剑帝指点议论。
大多都是讥笑,说他根本配不上妖后。那点本事修为也未必如何了不起。说魔尊所以那般故意招徕他。只是为妖后名声考虑作出的谦让。
剑帝对此不以为然,连冷笑都没有。他早已懂得。声名无论好坏,都是旁人说出来的,不真正属于自己。只有需要这声名为所图者,才会为此在意,但他不需要,也就不必在意。
但是,妖后在意。
剑帝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