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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帝心下不由犹豫起来,倘若告诉他自己并非父亲兰道,他还会理会此事么?悔过宫面壁二十年,谁愿意在那种鬼地方静坐长达二十年之久?兰帝并不愿意,因此决定,装。
丰物见他久不开口,叹气着道“二公子还是一如过去,总是这般沉默寡言,让人无从得知内心想法。我这不成器的弟弟自幼生活在世俗,利欲熏心,不知过往曾做出多少祸害他人的事情。若非是二公子之故,恐怕我仍旧被他瞒在鼓里。”
说罢,又冲丰收和鹤立仙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跪下向二公子赔罪!”
丰收哪里想到自己哥哥竟会为这么一个小角色让自己跪下?但他却非意气用事之人,更心知哪怕他犯下弥天大罪,丰物虽不会饶他,也绝不会全不给他机会的毁灭他,当即依言而为,跪在兰帝面前磕头谢罪道:“都是在下鬼迷心窍,为一己之私作出这等天地不容的恶事,鹤立只因爱我太甚才不忍决绝我的请求,此事实当由我一力承担罪责,还请二公子放过她吧!”
丰物却冷着脸道“你们两个自己坦白吧,这些年来都做过些什么公理难容之事。”
丰收竟当真全不隐瞒的将诸多事情一一道出,可见两兄弟感情却非寻常,否则以两人身份差异,他哪里敢当真这般自毁前程?却也说明,过往丰物对他这弟弟盲目信任到何等程度。
丰物越听脸色越是难看,终于忍不住喝道“闭嘴!你太让我失望了,世俗容得利欲,却容不得因利欲作这等天理难容的恶事!鹤立,你的事情也不必多说了,向来某些传闻都是真的。你们两人跟我走吧,一并去悔过宫面壁思过百年,倘若仍旧不知悔改,就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
末了转而冲兰帝道“二公子,这般处决,多少存了偏袒之心,但他毕竟是我弟弟,如果日后当真能改过自新,此刻我哪里忍心让他未来断送这里,但若他始终不悔改,我也绝不会枉私到无视天玄门律法的地步。”
兰帝不得不接话道“如此十分合理,这百年无论他们悔改与否也不可能再残害他人了,倘若日后当真改过,理当给他们重新来过的机会。”
丰收此刻脸色却因恐惧而变得苍白,继而涨红,眼中充满愤怒,猛然起身叫嚷着道“大哥!我不是你们修炼中人,一百年?待我出来,我已经垂暮将死,你怎么忍心这般对我?大哥,我日后当真再不敢做这些恶事了,求求你原谅我一次吧!”
丰物仰面望天,重重叹了口气道“若非你是我弟弟,你连悔过的机会都未必有。天玄门律法你道只是虚设么?二公子根本只是遭遇你们陷害,如今不得不被守望真尊定罪,哪怕明明无辜却也仍旧要去悔过宫面壁二十载,而你们犯下这般多天理难容的罪行,让你们悔过百年已是从轻发落了。之要在悔过宫静心修炼玄门仙法,百年之功足以让你们得道,那时候再非世俗之体,未来的日子仍旧漫长的很。”
“大哥!”
“不必多说了,鹤立,马上将门中事务交代一番,随我启程吧。”
一侧跪地的鹤立,此刻终于缓缓抬头,眸子中透着凶光,用充满怨愤的语气道“大哥,你凭什么决定我的未来?我乃堂堂鹤立门主,哪里由得你一句话便要随你去那囚牢般的悔过宫!”
丰物闻言反问道“你道罪行证据已毁灭,便无人奈何得你?玄门秘法诸多,此刻我若愿意,自能在鹤立真人魂魄未完全散尽时重新聚集,时间虽然不长,却足以证明你的罪行。”
说着,缓步逼近至仍旧维持跪姿的鹤立面前,沉声喝道“莫非你还想拔剑不成!”
只见鹤立仙子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显然真有这种心思,但却又没有足够勇气,况且,除非当真恐惧的全无理智,否则哪里又敢?
对丰物拔剑,连带过往罪行在内,等若是公然反叛天玄门律法,以后的路途,只有前往地魔门了,但是,她有信心从丰物手下活着逃出去吗?
鹤立没有,杀意瞬间弥散,颓然道“一切但凭大哥作主!”
“大哥,世俗中这些事情那般多,为什么不能对我们网开一面?”始终无法接受丰物处决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丰物冷声喝道“世俗有多少,只要为我所知,便一定管!如今我知道的你们,管的也是你们。如果你还知道其它人的恶事,尽管说出来便是,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丰收当即默然,他当然知道还有别人的,但他能说么?
见他不再说话,丰物叹气道“你们快谢过二公子成全吧。二公子,丰物今天欠了你,多谢你如此宽容,愿用二十年时光换得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丰收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显然无法接受落到这等天地还要冲间接害了自己的人道谢。反倒是鹤立,却真的依言而为了。
“你心里觉得不该谢二公子么?倘若二公子不给你们机会,他大可不必去悔过宫呆那二十载,凭你们的罪行,报于守望宫知晓,可知下场?如今二公子愿意用自己二十载换取你们悔过的机会,你们当不当谢!”
第九章 邪魔降世 第四节 招举
丰收闻言身躯微微一震,似已恢复理智为这话打动。
兰帝此时开口道“何必强求,他若日后改过了,便是最好的谢意。不过二十载,也是我命中劫数。有个不情之请,招举之日有一位重要朋友,希望能宽限些许时日,能在天玄城停留至招举之日后,不知可否。”
丰物笑道“小事而已,二公子尽可放心。相较过去,二公子太客气了。唉,想来却是惭愧,也难怪无情一只对二公子念念不忘,二公子才是当真得道,谁能想到拜入玄门后,竟能做到如斯地步?”
神出鬼没的照,此时突然现身,拽着欲随丰物离开的兰帝道“我陪你去!”
一直被眼前形势变化惊呆的轩辕小帝此时猛然会神,语气决然的道“兰帝!我陪你去!”
原本冷沉着脸的兰帝,突然露出微笑,却轻轻摇了摇头。轩辕坚持着道“今天这罪是你代我受的,我欠你!这洞本就不该是你进去。”
兰帝轻拥照片刻,复松手,微笑道“这从一开始就是露水的事情,理当由我负责。退一步说,我既身为生死迷题的团长,这种时候当然由我承担责任,一个人进悔过宫和三个人进又有什么区别?
露水心思单纯,希望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大家能多照顾她,生死迷题靠你们了,希望我出来后,不会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不要意气用事了,我一个人去就够了,还需要靠你们帮忙劝阻露水,她惯了听我的话,就怕他坚持要去悔过宫陪我。”
丰物这时开口道“两位不必担忧,二公子非常人,悔过宫对于利欲熏心的人而言那是地狱,但对于清心寡欲的修炼之人而言,反倒是种难得的清净。不瞒诸位,当初我也曾在里面呆过十五载,修为很正突飞猛进,就是在那里面。”
末了又道“二公子在里面绝不会受了委屈,两位大可放心。倒是诸位,日后若不用功,恐怕待二公子离开悔过宫之时,难在见面了。哈哈……”
见轩辕和照双双露出疑惑眼神,丰物诧异道“难道你们心下不认为忘情门之所以至今未立大弟子,完全是太上师叔在替二公子留着的么?二公子既入了忘情门,其它人还有谁能窥视大师兄之位!”
堂堂道法自然门下大师兄,竟如此不顾场合说出这等话,不由让人错愕。
丰物晒然一笑,轻声念动咒文,催起传送阵法,同时开口道“我这话可一点不在乎会传进花层楼和花自在耳朵里。”言罢,留下错愕发呆的轩辕和照,带着三人化作白光消逝离去。
因丰物的缘故,兰帝和丰收三人得以不被带入天玄城世俗刑罚处,而是暂时停留在道法自然驿馆,自由不受太多限制的静静等待招举之日的来临。
相较于自幼修炼的兰帝和鹤立仙子而言,仅仅拥有世俗之心的丰收足足半月都未能将心态很好调整过来,不日前还在试图哀求丰物。
“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大哥,如果我被关进悔过宫,家里的生意日后必定被堂弟他们把持……”
……
无论动之以情,或是晓之以理,均没有受到任何成效,逐渐的,丰收终于明白,兄长的决定已不可能更改。自从他意识到这个后,每每望着兰帝的目光中,总是复杂的让人无法掌握其中含义。
早早接受了命运变换的鹤立仙子表现却比丰收沉稳许多,对兰帝仅仅说过一句话:“我早晚会知道你到底当真是理义所致,还是从开始报以损己伤敌之心!”
兰帝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确实有理由怀疑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丰物的到来会导致这般结果,而故意坦然接受惩处,让两人承受同等多倍的痛苦以作报复。〃奇…_…書……*……网…QISuu。cOm〃
然,两人的诸般态度早已被兰帝从心里忽略。只是因为别无选择,丰物不会愿意看着亲弟弟就这么死去,而他自己,并非父亲兰道,只有这般才能将伤害减至最轻。
兰帝开始想念师傅,想念师傅市场自语的话。那是一座离开难如登天的城市,因此离开至今再不能回去,师傅曾经说过,一旦有一天离开那里,就绝不要再回去。
想起那座成长的黑暗城市,不由想起那黑暗中的光明,梅若,想来此刻身为仙焰门主之女的她必定过的很好吧。
这些日子以来,兰帝见过四个为他而来的人,雷他们自不必说,风露水是不能见的,否则场面必定变的难以收拾。除照他们外,兰帝还见到了无我仙剑门下大弟子黄予,一个他根本不认识却偏偏如同丰物般对他态度十分不同的人。
“二公子既然果真入了天玄门下,他日地魔门自不必再让人忧心,依云夫人他日得必定主动降服。”
想起黄予的话,兰帝不由感到好笑,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早在十几年前便已双双逝世。
想过了这些人后,兰帝总会想起一个女孩,一个可谓改变他命运的女孩。那个把绝响骗去至今不知她姓什么名什么的女孩。
倘若绝响未失,不会有如今的灾难吧……
倘若绝响未失,不会遇到雷他们吧……
想到后来,突然变成对那女孩的感谢,倘若绝响未失,如今恐怕已成妖魔人人喊打了。力量并不能改变一切,在这样的天地,不懂善用力量那只是加速自己毁灭的因,如果那日对丰物出手,能改变冤屈?
不能,只剩下一路逃杀出天玄门势力范围,一路逃到中立城,逃到地魔门。
未来的二十年,都将在如囚牢般的地方,全无自由的等待时光流逝了么……
绝望如潮,淹没了天地的光明,吞噬了窗边的孤寂身影。
清晨,丰物推门而入,脸上挂着喜色道“二公子,今日便是招举之日。非语之事已有消息,子时曾有门下弟子在城外三十里处见过,此刻想必已安然入城了。”
“有劳费心。”
兰帝跨门而处,踏入登天山周遭的人山人海。
天玄门下九仙门弟子各占一区,挑选着符合条件的入派者,中央一大片空地上方,以玄门仙法构筑出一片如真如幻的悬浮大地,上面站立着一批为数几千的各门派弟子。
那是部分门派参加考核决定晋升或是备份位列排名的赛区。丰物抬手指着上面一处道“那里就是无情门的比试区,稍微非语师妹该会在那里现身,以无情门门规算来,只要她尽败其它世俗同辈弟子,通过评定者认可便能得以进入忘情仙山精修。
可惜无情游历在外,今日也不知是否回来,否则我们就能过去观战了。其实以无情的脾气来看,其实她能带着剑平安归返,定会让其返回无情仙山,成为无情坐下大弟子。”
两人正自说着,猛然一声炸雷般的轰鸣惊动所有人,众人顺声望去,远在几十里外的高空,一团爆炸开来的金色光华正渐渐淡去,从中逐渐现出一个人影。
丰物微眯着眼睛,缓缓开口道“绝情剑阵?是无情门哪个高手竟发动这等仙术与人斗法……”
第九章 邪魔降世 第五节 人非
那是怎样一个人儿啊!
蓬头垢面,一身刀剑难伤的玄门道袍满师残破洞缺,让人一眼可见着里头套着的民间粗布衣裳,纤瘦的身形似是自幼营养不良,那只握剑的手臂,根本就是皮包骨。
但那对眸子,却非饥民所有的麻木中藏着渴望,而是透着犀利的寒光。就那么旁若无人的,毫无将外衫破损处遮挡起来的意思,就那么虚空缓缓朝悬浮的赛区飘移过去。
不知谁高喝了声道“来者何人?竟敢在天玄城外发动这般满是沙发之意的法术!”
天空那女子被风吹动遮挡打扮面庞的乱长发下,红唇微启,吐出幽灵般的声音回答道:“无情门非语。”
如巨石落水,水涛阵阵。
“她就是执无情剑的非语?”
“她活着回来了……”
“怎么这般模样……”
诸般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