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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的放牛的少年们也唱着牧歌踏上了归程,他们都坐在牛背上,身后跟着成群的、从湖里飞跑上来的小鹅和小鸭子。夕阳在他们的歌声里由黄变红、由红变紫、由紫变蓝逐渐变得深沉,染上了夜色神秘而温柔的光辉。而步入夜幕之下的木叶村也由喧嚣转向静谧,从远处看过去,一片片温馨的灯光仿佛能融化忍村隐忍之下的戾气。
木叶医院显然是这个村庄最为安静清肃的地方,到了晚上八点之后,医院除了走道和值班室还亮着灯,所有的病房都强制性的断了电。病人必须得到充分的休息,这个点除了陪床是不允许有任何除医护人员之外的闲杂人等待在病房里的。
宇智波家除了佐助和花月之外就没人了,所以一旦有一方生重病住院,另一个就得老老实实到医院做陪床。开玩笑,忍者村工作频率最高的地方就是忍村医院了,作为一个高危行业的后勤工作点,哪个医护人员不是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基本上不可能有人能单独空出来给某一个患者做专职护理。所以,就算他们还是孩子,只要他们一天没当上忍者没有出任务,作为家里唯一的有生劳动力就不要想闲着只是每天给住院的家人送送饭。
佐助和花月同时中了月读,佐助比花月先康复,自然就要担起照顾花月在医院的日常生活,尽管她已经失去意识了好几个月,连医院最好的医忍都忍不住想放弃了佐助仍然不肯接受现实,逼着医院给花月继续进行治疗,若不是宇智波一族家底丰厚一般人家早就耗干了。
佐助这些日子也听了不少外面的闲言闲语,说他是败家子的也有,酸他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也有……他都不在乎——
所有人一夜之间都没了,他只剩下她了。所以哪怕她清醒过来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他也不会轻易放弃的。宇智波花月是他宇智波一族认定的族人,她的名字就写在宇智波家族谱的他名字的下方,他是被命运遗弃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勇气去扔掉自己所剩不多的珍贵?
可他却没有办法,花月就躺在那里,不省人事,而他除了守在她身边,替她翻翻身子,换换营养液之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也不敢去想她什么时候能睁开眼睛看看自己。
而花月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窗户还没来得及关上,夜风吹的窗帘啪/啪作响,柔和的月光借着大开的窗棂撒了进来,那个白嫩可爱的男孩就小心翼翼的趴在她的床沿上。
真是个孩子啊,估计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吧。花月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声喊道:
“佐助……咳咳…咳咳咳……”
刚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嘶哑,喉咙也干得发疼,一说话就像装了发条一样不停的咳嗽。
这么大的声响,睡眠本来就轻的佐助自然一下就醒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花月的脸庞,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睁开的眼眸,半晌,还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是看错了,或者是在梦中出现了幻觉:
“你……醒了?”
“是……咳咳……是啊……”
她想对他微笑,但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动作肌肉都有些萎缩了,嘴角扯出的弧度十分僵硬。
他从床沿上爬起来,直直的望向她的眼睛,仿佛要一眼看到底一样。此时若不是夜色遮挡,她一定可以看到他的眼圈已经发红了。冷不丁的地他扑了上来,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她愣了一下,等到她反应过来,胸口已经濡湿一片,他哭了吗?
而身前的男孩死死的咬住牙关,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让他止住不住颤抖的身体和释放痛苦的呜咽声。
花月伸手轻轻揽住怀中像小兽一样哀戚的男孩,明明想开口安慰一下他的,张了张口,自己的眼泪却也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不断的向下流淌,在她脸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泪痕,在月光的反射之下闪闪发亮。
“你…我…笨蛋…为什么不早点醒过来,你到底在做什么梦?!”
“是我错了……”她低声呢喃,“所以我梦到你就醒过来了啊。”
【贰拾陆】
情绪在短暂的激动之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经历过一次生死,又长在喜怒不行于色的忍者世家,佐助和花月自然比同龄的孩子对自己的身份更有接受度,并且可以把精神逐步化入行动中。
再者叙旧随时都可以有,但花月的身体却是不能拖的。有病救治,早治早好,既然她已经醒了,那就得马上帮她找医忍过来看一看。
佐助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深吸了几口气,确定自己没有异样了之后才走出病房到值班室去找值班的医忍说明情况。
值班室此时只有一个比较年轻的护士小姐,而她正歪在小床上睡觉。由于这层楼的工作比较清闲(照看精神失去意识的患者),所以到了晚上他们也可以稍微睡一下,毕竟一般这些病人没有意外都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佐助依旧冷着脸,见怪不怪地走进值班室,敲了敲值班室的桌子,有点忍者基本素质的护士小姐马上就醒了过来,看见是他忍不住惊讶道:
“佐助君怎么这个点还没休息?”
“506号病房,宇智波花月醒了,麻烦尽快联系医忍过来。”
“什么?!”护士小姐听了他的话大吃一惊,从床上蹦了起来,呆愣了半天,想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不合适,人家的家人清醒了是件好事,看她一张臭/嘴成天就说不出好话,正尴尬着只能生硬的转换语气“诶,请您稍等,我马上就去找田中上忍,宇智波小姐的病之前一直都是他在负责的。”
佐助点点头心里不可否置,作为宇智波家族的继承人他当然很清楚花月中的是幻术月读,准确的说是一种伤害精神,物理伤害反而没什么。现在她已经醒了去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无非就是让她平时吃饭注意营养,多做复健让萎缩的肌肉再长回来。
折腾了半宿,好不容易送走了医生,两个人才有了自己的时间。佐助给花月倒了一杯温开水,拿勺子慢慢的喂给她,生怕她呛着了。她有一段时间没开口说话,喉咙都干了,如今说话自然不舒服,她脸热不太习惯佐助伺候人,有心自己喝水,但由于手上实在没劲端不住被子只好作罢。可就是如此她的眼睛里依然写满了“乱用童工没人道”七个大字。
喝完水,花月的喉咙也没有那么疼了。佐助看她状态还好,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就转身去关灯准备休息了。尽管他心里现在的情绪如火山喷涌一样翻滚地难受,想要把这些日子发生事情都告诉花月,但他看着花月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明明很疲惫却努力打起精神对他僵硬的笑的样子……他实在说不出口。野心也好报复也好,都在这个时刻变得心软无比,眼前的这个,是他的家人啊。
暂时忍忍也没关系的,对吧?毕竟他现在也是大丈夫了。
“佐助……”
“恩?”
“你能不能过来?”
“怎么了?”
“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
“我睡不着嘛~”
明明知道她突然出现的撒娇很奇怪,说谎也很蹩脚,佐助还是很自然地接受了。
他走到她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和她并肩躺着。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佐助咬了咬嘴淡粉色的唇瓣,学着哥哥以前的样子,将手臂伸到花月的颈窝给她做枕头。花月感觉到佐助整个人靠过来,男孩灼热的气息喷到她头顶上,热热的,不像平时看起来的那样冷感,他身上的味道也很清新,明明和她一样是小小的一团,但这个姿势却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他们是两个人,彼此只有对方的两个人,哪怕还幼小,只要相互拥抱就不会在颤抖了。
“为什么睡不着?”
“我很害怕……佐助…我很想你。”
“恩。。。。。。”他的声音有些含糊。
“什么?”
“没什么,快睡。”
“佐助……”
“为什么会不想醒过来?”虽然极力想劝说花月去睡觉,但是他仍然压抑不了自己的心情,有一点生气,又有一点心酸,“你梦到什么了?”
空气在他们之间凝固了,一时之间连两人之间的鼻息都消失了。好一会儿,花月才缓缓地说道:
“我梦到我回家了,回到我爸爸妈妈身边了,他们还活着,我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健康快乐的长大,有了恋人还有很多朋友,除了被人宠爱之外再没有别的事情了,也不用努力去做忍者,也不用讨好一些糟糕的大人,一点也不辛苦,特别幸福……”
“所以……为什么又选择醒过来呢?”
以前的花月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呢?在没有变成孤儿之前,在来宇智波家之前?大概是和自己一样是父母捧在掌心里的珍宝吧?
“因为我也梦到了你啊,在那个世界除了你,再没有别的是真实的了。”因为月读的世界是和现实相反的世界啊,陷入一片虚假的梦中又有什么可沾沾自喜的呢?
“笨蛋,睡吧。”
他面颊露出柔和的线条,上算纤细的手臂可有可无的紧了紧,好像只要这样就没什么再能让他们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之间还不是爱情,另,编辑说让我改个名字,这个太小清新了
大家觉得《团扇家的童养媳》怎么样?或者《人艰不拆》?
☆、我想不出名字了
【贰拾柒】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在苏醒过来的这几天里,在花月看到了几个月来佐助是怎么过日子的以后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一个家里没个女人是不行啊。
你看,二少的衣服没人洗了吧?每天上学带的便当没人做了吧?一想到家里刚刚发生过命案,一整条街都说不定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气的时候,花月的胃里就忍不住不断地翻滚。
而佐助这几天一直很沉默,什么都没说,连宇智波鼬的名字都没提过,仿佛家里还和以前一样,一切都风平浪静的。花月能感觉得到佐助不时剧烈波动的情绪,但是他不提她也不愿意去问,毕竟鼬来杀她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现在只能陪着他一起沉默。
因为花月已经醒了需要吃东西,可是佐助又不会做饭,所以他们就只能天天点外卖或者买外面的杯装拉面和红豆面包。每天吃这些东西固然是方便,但一点营养都没有而且容易上火,短短三天她就感觉自己的嘴巴里已经出现了溃疡的情况,而佐助的情况只能比她更糟糕。
为了世界的进步、宇宙的和平以及她自己的人身安全,花月决定向每天来给她做检查值班的护士小姐求助。其实护士小姐是一直很想帮助他们两个孤儿的,毕竟是木叶医院的病人,住在医院里却每天吃快餐解决温饱问题完全影响治疗效果好吗?!更重要的是佐助小朋友长得实在是太萌了有没有!养/成这么可爱的小萌物(→_→)是每个怪阿姨内心都有过的期许好吗?!
而她一直没机会完成自己的期许的原因是:佐助小包子他太冷淡太装13了,平常小姑娘根本就不好靠近啊!除了每天能跟他聊一聊花月“小朋友”的病情恢复状况之外,其余时间嘴巴都闭得跟扇贝一样紧啊,一副拿风魔手里剑都撬不开的样子,实在是太有禁/欲感了,试问她怎么忍心破坏这么美好的画面?!QAQ就算是怪阿姨也不想留下说话炒鸡随便的印象呀!
所以当花月小朋友撒娇卖萌说“想吃美丽的哦内酱(大姐姐)做的便当”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是不是太没节操了点?ORZ
佐助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围观了花月空手套白狼的全过程,心想,这个女人做的哪有家里做的好吃?再进而想到一片狼藉的家里,脸色更黑了,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于是整个人都陷进了一种微妙的状态。
花月见他的表情不对劲,为了防止他对自己进行有意无意的黑化,出言打断道:
“佐助这几天都没回家里,但是衣服都没脏诶~”
“医院有公用洗衣机,笨蛋。”想到眼前这个家伙还“什么都不知道”,佐助的胸腔就有一种发泄不出来的憋气感,脑袋一甩干脆不理她了。
明明知道佐助现在的心理还是要装出一无所知的模样的花月瞪大了眼睛,有些无辜的看着他: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佐助你脾气越来越不好了,会提前进入更年期的。”
“我又不是女人,你才更年期。”佐助气哼哼地瞪了她一眼。她以为他不知道什么是更年期吗?上个星期他在学校看到前田老师教训第三十二次走错教室的伊鲁卡老师的时候伊鲁卡老师就是这么说前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