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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良娣送过太子自己绣的荷包,腰带,和一些香料等等,其他的东西都没什么问题,但是那个荷包的丝线浸过蜜香粉,一个金饰烛台的灯油也掺有蜜香粉。这个蜜香粉本身确实有震惊安神的功效,但是唯独不能喝山茶花放到一处,两个如果掺在一起,不但有催情的功效,还有致人虚弱,慢慢精神萎靡,直至死亡,而且半点不留痕迹,算得上是杀人于无形之中了。
过来报消息的小太监跪在地上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还有些颤抖,谁看了这东西能不知道严重之处呢。
太子的心里已经是怒火滔天了,但是表面上确是丁点未显。太子这个人,他要是明明白白的把火气发出来倒还好,说明没什么严重的,他要是不支声,这件事情就在他心里生根了,他的手段就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了。
而且“你的意思是,东西查出来有问题,帮这个贱婢运东西进来的人也都查到了,但是人都死了?线索断了?你们是吃干饭的吗?”太子语气很是平静,可小太监的后背都已经汗湿了。
太子也知道,一个送消息的小太监能知道什么,不过是说说而已,真正的问题在司礼监呢,那帮老太监,都是没后的人,都是皇帝倚重才有些权势,但是他们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容易被人诟病,所以也够忠心。这关系到现任太子未来皇帝的事情自然是用心再用心,恨不得马上就查个底朝天,只不过这幕后之人的手段也不一般,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摸出个头绪来。
太子心里憋气,自然不会让别人多舒服,政君他舍不得迁怒,其他的妾室又在装鹌鹑,都躲的要多远有多远,只能把火发到已经死了的陈顺常。但是人死了还能有什么折腾的,太子怎么说也是读圣贤书的,过分的事情也做不到,就只是让人削了她顺常的位分,随便找个地方葬了便是。
政君也听到了这个消息,随后也就不在意了,一个顺常而已,这就是她的悲哀,天家无情,她又死的比较蹊跷,如果她有司马良娣那样的手段,也不至于这么惨。但是这宫里本来就是成王败寇,永巷中永远不缺女人。
虽然线索是断了,但是也不是一点有用的都没有,采买的那个小太监,有个弟弟还在宫外,娶的妻子是某个大官家放出来的婢女,这个大官曾经在成王的领地做过官,虽然那个婢女很快就死了,但是这不是查不出来的,只不过越好查,这些太监的心里就越怀疑,这么一条线,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成王和皇帝的关系说不上远,堂弟而已,但是比起皇子,身份到底有些尴尬,他不过是因为父亲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才能继续袭王爵,否则的话,应该是变成侯爵的。天高皇帝远的,对这些王爷们肯定是监管有漏洞的,怎么说也是皇家人,不是他们那些官员说管就能管的。何况也不能一天到晚的盯着人家不放,人家反咬一口,反倒无处脱身了。
成王和皇帝的关系一般,但是他和另一个王爷濂王的关系不错,父辈就是关系好的,自然就延续到儿子这一辈了,其他人的关系就一般了。涉及到了王爷,他们这帮太监也不敢擅自往下查了。
东西送到皇帝案头,皇帝也不镇定了,怎么还扯出外封的王爷来了,成王虽然只是堂弟,但是素来老实,每日就喜欢读书,还喜欢收藏金玉古玩。这再普通人家可能说是不求上进,玩物尚志,但是在皇家这就是大大的优点啊,王爷的俸禄那么多,还有封地的税收,别说只是喜欢金玉古玩,就是喜欢美女姬妾养上一群也不是问题。所以皇帝是万万没想到这事情能扯上成王,随后又看到了濂王的影子,忽然冒出了个古怪的念头,当年濂王的父亲差点做了太子,莫非濂王是想要继承父志?只是不知道成王到底知不知情,有没有掺合其中。
皇帝如果怀疑你了,那你基本上就什么秘密都没有了,虽然事情并不绝对,但是有方向和没方向完全是两个样的。而且皇帝还特意派了不少好手,因为如果真的蓄谋造反,绝不可能是表面上露出的那点实力,派去的人不求拿到真凭实据,只求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毕竟是王爷,不能捕风捉影的就给查了,何况谁知道人家的实力怎么样,万一来个鱼死网破,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
皇上是个难得知道民间疾苦的皇帝,所以一边等待着消息,一边开始练兵,虽然太平日子久了,但是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有精兵强将的,何况边患一直都有,边军也都是凶猛之辈,守卫都城的军队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现在练的,基本都是京城附近的几只军队,总数也有数万,皇帝甚至还调了几个擅长练兵的将军回来,就为了练出几支能征善战且忠心耿耿的军队。为了能为太子造势,还调了他们的儿子进太子的东宫。
这段时间皇帝还集中的教导太子,这在政君的印象里是没有的,前世濂王没等造反呢就因为骑了匹尚未驯服的烈马摔断了腿,而且成王并不附和也出乎濂王的意料之外,所以这次造反并没有多成功,但还是殃及了周围的几个地区。那个时候皇帝没意识到太子的性格问题和手段问题,所以导致太子继位之后所做之事竟然完全不像样,现在的皇帝虽然身体不算好,但是起码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是让他意识到了太子的短板,这不,哪怕是在这样一个紧张的时刻,他也得给太子补补课。
比如一个太子究竟怎么样才能算是好,未来要怎么才能识人用人,军队的事情要怎么处理,对待百姓绝不能逆水行舟,百姓的状况绝不能仅仅从官员的奏报上认识,后宫要怎么才能稳定,绝不能仅仅凭着心意就无视宫中法度,这块讲的尤其用心,毕竟司马良娣那个时候还真是把皇上给恶心坏了。还有政事要如何处理,自身也要严于律己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等等。
皇帝说的时候就透出了自己身体已经不怎么好的样子,显然这些事情是他作为父亲能为儿子做的最后的事情了,因此每天讲的东西太子都很用心,甚至还做了注笔放在书房隐秘之处,打算经常看,无论什么时候,皇帝所说的这些话都是至理名言,是他一生做为皇帝总结的精要,太子一点都不傻,他很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
而且皇帝还将太子已经成年的兄弟全部封到了封地,也并没有给什么特殊,有的得宠的公主的汤沐邑都比这些王爷的要好。这也是要给太子施恩的机会,让他们能感念太子,给太子当当助力,也算是皇帝对他们的安排了,太子性格就是有些仁厚,不会亏待了帮助自己的兄弟不是。
而且他还给政君找了个不错的家族做靠山,不然的话,一个身份不高的国母显然很难压住未来会进宫的妃嫔,之所以皇帝很难废皇后,就是因为皇后地位的重要性,国母是一国之本,岂能轻动,太子妃现在受太子宠爱,但是日后难保没有宠妃,那么压不住妃子的皇后下场又是怎么样呢,宫中次序不清,又有人吹耳边风,太子难保不移了性情。现在的太子妃,既能拢住太子,又能劝导太子,这就是格局,和妃子的眼光是不一样的。所以他才给太子妃这个他满意的儿媳妇找了个不错的靠山。
第二十章
皇帝身体不好,不时一时半刻的事情,也就是说,再怎么想要隐藏,召唤的太医,偶尔漏出来的脉案,神色都透出皇帝身体并不好这个消息,现在朝堂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是暗流汹涌。
太子在皇上那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变化也越来越明显,以前的懦弱渐渐消失的不见了,代之的是温和但却仍有手段的太子,看到人和物的眼光也越来越清明,显然再想像以前一样轻易的蒙混是不可能的,政君不知道该不该为太子这样的变化而开心,难道太子前世是因为皇帝属于教导才变成了那副样子吗。
倒也不是说不过去,虽然太子是元后嫡子,但是如果本身真的和上辈子一样烂泥糊不上墙,怎么都不可能被列为太子,或许是之后失去了管束,又没人细心的教导为君之道,所以才移了心智迷了心窍。
看到朝堂里上窜下跳的人,太子冷冷的看着,一一记在心里,别觉得上书请太子监国就不知道他的想法了。这种挑拨离间,可恨至极。如果皇帝的身体不知真的那么糟糕……太子如果听了他的谏言监国,是大为不敬之举。皇帝尚在又非离宫,哪有太子监国的份呢,何况是臣子上书请求了。
太子那里十分冷静,政君虽然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太子时不时的安慰还有对前世各种事情的分析,表明现在是多事之秋,但是只要不是出头鸟,大概也是没什么事情的。政君正好有借口严厉管束后院,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出入,后院众人都要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院子,日后自有安抚,如果随意不听,遭祸也不要埋怨旁人。政君还一人赏了些蓝色梅花缎,雨过天青蜀绣,银灰鼠褂等做衣服,言明,皇上身体不好,不要穿着鲜艳颜色衣服在太子眼前晃来晃去,被罚了可就怨不得她这个太子妃没有为她们着想,衣服做了,换不换,自己来决定。
谁不知道皇上和太子父慈子孝,太子要是看见有人对皇上不敬,那岂止是失宠,说不得得搭进去一家人。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细节处做做小改动,配个配饰什么的,自然是自己的心思。
太子在林宝林和透明似的宁顺常那里留宿两次,发现两人衣服都是很素净雅致的,以前他来的时候,哪个妾室不是把自己打扮的鲜花一样,但是不能不说,皇上现在心情不好,如果看到的满眼都是鲜艳服色,想想就会生气。难道林宝林和宁顺常居然如此的懂礼明事吗。
太子第二次去林宝林那里的时候,一早赏了只红玛瑙海棠花簪,还亲手给林宝林戴在了头上“你这两次的衣服很是素雅别致,不过你年纪不大,首饰还是鲜艳些好看,这只簪子果然很配你,戴着吧。”
林宝林高兴极了,簪子倒是其次,能让太子亲手给戴上簪子,那可是极少人才能做到的。脸上飞起朵红云。
“妾身谢殿下的赞赏,太子妃娘娘最近给大家都分了批布料,颜色花样没有不好看的,妾身们喜欢的和什么似的,就央求娘娘赏了妾身这套雨过天青花样的蜀绣做件裙子,娘娘的眼光自然是好的,这不,连殿下都赞妾身的裙子好看,妾身还得多谢谢娘娘呢。”林宝林是个聪明的,她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博得太子一些好感。太子宠爱太子妃,让太子妃不但有了里子还有面子,人家夫妻和谐,自己就是个凑趣的,在这后宫生存,讨好太子是第一要务,可讨好了太子妃才能生活的更好不是。
果然,太子点点头“太子妃素来行事稳妥,父皇最近身体欠安,孤作为太子,理当给父皇侍疾,然而国事太过繁忙,孤对父皇那里还是有所疏漏,幸好太子妃做事妥帖,帮了孤大忙。父皇生病,宫内虽不能人人都为父皇祈祷康健,穿着素净也算是一番心意,太子妃想的周道,你们也很恪守宫规,不错,改日孤再来你这。”
当天晚上太子回到宣明殿的时候想了想来了承慧院。
政君看到太子来了,一副高兴的样子“殿下回来了,云姝,快去上点热茶,给殿下驱驱寒气。”一边接过太子的披风,还不忘给太子的手里塞上手炉“这么冷的天,看来离下雪也不远了,殿下可得注意点,万不能浸了寒气。”
屋里不少宫女,太子也不好做些什么,无奈的看了眼政君“你啊,也别只顾着看着我了,你每日处理宫务也很辛劳,让太医给你开点食补的方子,细碎琐事让你身边的宫女帮帮你,再不济还有那些司局的人呢,把你累着了,我就罚你身边的人。”
云姝抿着嘴,见太子和政君都看向她,放好茶盏“殿下真是疼娘娘呢,殿下的一番好意,娘娘就接受了吧。”
政君笑着点了下云姝的手“让殿下笑话了,这丫头让我宠的不像话。好了云姝,你下去休息吧。”
云姝带着其他宫女有序的退下,政君原本正襟危坐,向太子这边靠了靠“还是殿下心疼我,端着一整天,还真是有些累呢,这一到年关下,事情就特别多,还好六司都有章程,变些花样便是,就是父皇现在身体不好,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大办,想借着年关的喜气,为父皇祈福。”
太子搂过政君“知道你辛苦,多费费心思吧,今年也算是多事之年,何况有你这个太子妃,总不能和前几年司局代掌凤印时候一个样吧,如今父皇生病,朝里朝外都看着你我呢,既然这样的话,其他的地方不要太大办,但是加场祈福之舞吧,想必父皇会喜欢的。”太子现在就是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这是在其他任何妾室那里都找不到的,到底太子妃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