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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经过一个院落的时候碰到了刚要出门的司马夫人,对方看见她也是一愣,再看到她的打扮了然“忘了你是家人子了,也要参加这次选妃,这个方向不是玉燕堂吧。”
政君苦笑一声“半路的时候被个洒扫的宫女溅到裙子上一些水,这个衣服面圣是失仪,只能回去换一身了。”默默在心里补了句,这是自己看起来最好的衣服了,让自己的愁更添上几分。
上官夫人眉头皱了皱“你这么回去换一身,再回来肯定晚了,你跟我来吧,我给你找一身”扫到政君手腕上带的玉镯,语气更柔和一些“有了这一身衣服,说不准你能得偿所愿呢,我也算是在这宫里看的多了,比起那些心思浮躁的孩子,这套衣服你穿来,更合适些。”
进了屋子,上官夫人把衣服摊在她面前,浅粉到深粉的渐变色布料,在这时可是极为难得的,果然是司马良娣的那套衣服,旁边还有栩栩如生的珍珠饶蝶步摇,换上之后配上发髻果然是非常合适,除了和司马良娣相像之外,之前结发的水蓝色华胜让她又略有点和司马良娣区别之处,这算是她埋下的一点伏笔,虽然想借着司马良娣的风成为太子妃,但是却必须有自己的风格,否则在这后宫,太子对司马良娣的新鲜就算能让她一时得宠,之后失宠却也是必然,毕竟只是想象,却不是司马良娣,总有违和感。
这么久的日子,政君早就想明白了,如果不能作为一个得宠的皇后,她的未来不会有任何改变,这是对女人极为苛刻的时候,她生为女儿身,入了这后宫就再没有别的路了,就算是皇后,也要掌握住皇帝的心,否则前世孤独终老的结局就永远都改变不了。
想通了的政君,身上陡然有了中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倒是让上官夫人暗中点头,是个有灵性的,也不亏她帮了她这一把,也算是把对她母亲的补偿给了她,未来能走多远,有多大的造化就得靠她自己了。
一路把政君送到了玉燕堂门口,司马夫人就离开了,政君看着里面皇上和太子刚刚入内,时间刚刚好,就悄悄的走了进去,但是她往屋子里走在一堆静止的家人子中怎能不显眼,冯媛她们看到政君赶上了纷纷松了口气,只有傅瑶眉毛紧紧的皱着,像是不知道她这一身漂亮的衣服从哪里来的,更有些不知名的恐慌,好像有什么脱离了她的掌控。
太子看到她进来就紧紧的顶着衣服不放,然后看到她的脸才露出恍然的神色,衣服是,但人却不是,但是,却像极了司马良娣,那个温婉善良的女子,能穿出这身感觉的人,一定和她差不多吧。
不,不一样,她比司马良娣还多了分调皮,眼睛里好像可以看到星光一样闪亮。
一屋子家人子先行了礼,真是环肥燕瘦样样都有,有傅瑶之艳丽,有冯媛,李元儿之活泼,有昭君的淡然,有政君的温婉通透,还有丰满的,有富贵的,有弱柳扶风的,果然都是佳丽。
皇上没了皇后之后再没立过皇后,所以这个时候也只能他来陪儿子选妃,一屋子能到这里的,基本都是身家清白,各有长处的,但是既然是儿子选妃,自然需要儿子看得上“太子,今日你选太子妃,你希望谁做你的妻子?”
太子才缓过神来,尽管傅瑶艳丽张扬,但是他却莫名的总想去看那个穿着司马良娣衣服的女子。
于是一手指着政君“你,上前来。”
在其他人或惊讶或几度或开心的神色里政君慢慢走到前面,行了一礼。
“你的名字”
“婢女王政君,是今年新入的家人子。”政君的声音很好听,如玉落盘中。
“你为何穿着司马良娣的衣服”说这句的时候太子隐隐带着些震怒,司马良娣才死不久,他选太子妃的时候居然有人穿着司马良娣的衣服,他自然怀疑政君的用心,如果这个女子真的是心机深沉,那就是空有外表却也和司马良娣截然不同,这样的女子他岂敢接近。
傅瑶这时候松口气,原来是穿了司马良娣的衣服,难怪太子这么生气,但是这衣服却该死的很衬王政君,而且这一问一答的,她倒成了她们中间最出彩的,凭什么不过一件衣服给了她这么大的优势,她打扮的这么漂亮太子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婢女原本不是这套衣服,在和她人来这里的路上被洒水的宫女弄脏了衣服,回去换的时候遇到了上官夫人,上官夫人怜婢女回去不易,让婢女换套衣服,婢女觉得这件衣服比其他的更适合婢女,所以才更换了这套,实不知这套衣服乃是司马良娣的衣服啊。”政君行了个大礼,眉目间却并未闪躲,太子果然没有深究。
“在上官夫人那里换的,如此你确实并非故意,父皇,儿臣觉得此女和儿臣很有缘分,若非回去换了套衣裙,怎就偏偏选中了司马良娣的衣服,莫不是司马良娣冥冥之中在保佑她?且观其举止谈吐,十分得体,也很合适,端庄稳重,儿臣决定,选此女为太子妃。”太子果不其然选了政君,一瞬间政君差点被众人的目光给烧焦了,尤其是傅瑶,愤恨的目光都快实质了。
皇帝也觉得政君稳重端庄,既然太子都无异议,他也乐的成全“既然你选中了,自然是好的,那就选王政君为太子妃,择吉日昭告天下。”
既然太子妃已定,其他自有他人去做,皇上回去处理政事,把太子留下和他未过门的太子妃聊聊。太子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些什么就带着政君去了附近的院子,自有宦官守着各处,不让他人惊扰了这里。
政君明白,虽然太子妃的名分已经定下,但是如果不早点抓住太子的心,日后面对傅瑶她就多一份辛苦,所以趁着这股东风,得加重自己在太子心里的印象,更要让太子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才能不做司马良娣的影子。
第六章
太子走着走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去看政君,身旁的女子是他未来的妻子,大汉未来的皇后,当然不仅仅是因为穿了司马良娣的衣服,有几分相似就选了她,作为大汉的太子,他还没有色令智昏到那种地步,至少现在还没有。
她给了自己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好似从前就该认识一般,看着温柔恬静,恭谨端庄,可从她的眼睛里,他却好像看到了星辰一般,她的内在绝不是那么无趣的一个女子,不知道有多少神秘未知等着自己去发现,他是太子,未来后宫有多少佳丽,可能统帅后宫与他携行的女子绝不能仅仅只是个花瓶,要聪慧,要贤德,要能管理后宫,还要和他谈得来,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莫名的,和政君的几句对话就觉得眼前的女子就是这样的人。
政君能感觉到太子在观察她,虽然在众人面前已经定下了她做太子妃,可政君一点都不敢放松,尤其在太子身边,因为这才是开始,太子可以沉默,她却不行。
正巧前面有个风露台,高处周围许多,是登高望远极好的所在,且四周廊柱上围有纱幔,隐隐约约的,正合现在的情景。
“殿下,我们去风露台可好,妾身刚进宫的时候看到风露台之瑰丽还震惊了好久呢。”说罢,像是有些羞于将心中的小秘密说出一般,脸颊微红“若在风露台上与殿下抚琴起舞,琴瑟相和,妾身于愿足矣。”
太子停下脚步,望向风露台,威风吹拂,纱幔入水波流动,看着便凉爽不已,且王氏所想竟与自己不谋而合,这种话未出口,却已有人懂的感觉是他和司马良娣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过的。
“好,就去风露台,摆上琴瑟,糕点美酒,孤要与太子妃在风露台上歇息,多拿些垫子来,初春地面阴寒,太子妃身子不比男子,还是好生注意些。”周围的太监宫女哪个不是人精,眼看着未来的太子妃很得太子的心,当然是勤快的把东西很快摆好,迎太子和政君上去。
风露台不愧有风的名字,站在风露台上,周围亭台殿宇皆纳于眼底,登高望远,人心底里不自觉的就感到欢快。太子取瑟,政君取筝,政君本就是才女,自幼有严师相教,不输司马良娣,且古琴重意境,灵性,技巧倒是其次。本来政君想弹些高难度的曲子,又担心如果太子的瑟跟不上岂不是抹了太子的面子,马上就两辈子夫妻了,政君岂能不知道太子有多重面子,如果不是自己多次让太子有意无意下不来台,太子也未必那么快就倒向傅瑶给她难堪,不过是小心眼罢了。
想了想,弹了曲轻快明丽的民间曲调,即使太子没听过却也知道如何相和,而且叮叮当当的,更适合她这种小姑娘的爱好,稳重是太子妃必须具备的,但是却未必是太子喜欢的,冯媛上一世能在傅瑶手下还能分宠生子,可见自己这个丈夫不是不喜欢活泼的性格。
也许她可以只在太子面前露出所谓的本姓,活泼,依恋,聪慧,在外面却端庄,撑得住事又能辅助于他,想必再遇上傅瑶就不会像上一世那般如无根浮萍,妻不如妾了吧。
挥退周围侍者,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太子和她,政君状似不好意思一般“殿下,妾身为殿下舞一曲可好,妾身今日能成为殿下的妻子,是妾身几世修来的福分,愿以一曲祈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此时太子已经忘记了政君和司马良娣的相似,这明明就是两个人。看着眼前用期盼眼神注视自己的小女子,太子不由得点头“没想到孤的太子妃能歌善舞,孤倒是捡到宝了。”
“妾身自学会舞蹈,尚未在别人面前跳过,殿下是妾身的夫君,妾身自然希望能够让殿下开心。妾身母亲曾说过父亲是她的天,陛下自然是妾身的天。”
强忍着被自己说出的甜言蜜语腻的发慌的感觉,政君摆好舞姿,既然要讨好,自然要敬业。
政君不是赵飞燕,没那个细腰,自然跳不了掌中舞,但是跳个乐舞还是可以的。虽然不如那些跳舞的女乐好看,但别有一番风味,倒让看多了宴席舞乐的太子觉得新鲜。
不一会天色渐晚,高台上的风也渐渐大了,太子刚想让政君回去歇息,突然想起政君原是家人子,主动自然是宫女住的地方,几人一间,现在政君既然已经是他的太子妃了,又岂能再住那里,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让政君住到哪里。
但是掖庭哪里会犯这等错误呢,历代太子有太子的居住场所,自然也有太子妃完婚前的场所,叫做永宁殿,身边的宦官自然马上就告诉了太子,锦宁殿里一切都准备齐全了,绝不会以委屈了太子妃,太子这才让人送政君过去。
政君想着日后再想和昭君她们相处恐怕就没那么自在了,有心想叫她们去锦、永宁殿交流交流感情,却又担心傅瑶动什么心思,想了想还是决定让昭君她们过去。
“殿下,妾身做家人子时有几个同屋的好姐妹,她们也曾经对妾身多有关照,因此妾身可否叫她们来陪陪呢。”
太子本神心软多情,自己未必多无私,也不会对其他兄弟姐妹有多少关爱,但是他却希望自己周围的人都是和和睦睦,自然觉得太子妃顾念旧情,不是个登上高位就不念旧的人,越发觉得自己真是慧眼,当即就笑着说道“这有什么,既是你昔日的姐妹,今日却也分了主仆,不过让她们陪你说说话也是她们的福分,你若有看得上的,留在身边做个贴身宫女也可,只是切莫和以前一样打打闹闹了,她们如今哪及得上你分毫呢。”
这算是准许了,不过政君却不会全当回事,分不分主仆,不还看你太子的吗,傅瑶不也曾经做了夫人之上,皇后之下的昭仪吗。
政君领了人进了永宁殿,这本就是她前世曾经住过的地方,虽然大婚后就搬去了太子的居所宣明殿,但是毕竟是自己第一个住所,也曾上心非常,那个时候满是对未来的希望,所以自然也就觉得永宁殿是个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虽是夜晚,看着满园的花朵香气十足,虽然是暂住之所,亭台楼阁却无一不有。政君在汤池中沐浴后换上了轻便的衣服,淡绿色的襦裙,头发也用玉簪松松挽了个发髻。
昭君她们回到房间里后,昭君半是惊讶办事喜悦的说道“今年的家人子中,没想到政君居然有如此造化,可以说一步登天,真是太好了。”
冯媛和李元儿没那么多的想法,虽然也不是没想过如果自己能是太子妃该多好这种想法,但是好歹她们也不是不清楚自己的性子八成是选不上的,因此也说不上多难过,不一会就甩到一边去了,叽叽喳喳的谈起政君封妃的事情。
李元儿往床上盘腿一坐,也不顾身上的衣服了“那是,政君姐姐本就性格好,还聪明,别人做太子妃,我还不服呢。而且,有了政君姐姐给我们撑腰,以后总算不用再给那帮宫女太监欺负了,说不定我还可以达成我八百石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