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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封印中。
无奈之下,莱迦只得安安稳稳的在这个不知名的世界里呆着,美名其曰傲娇的等着瓦南来接她,实则是给自己养伤。
要知道,这里应该是古代,平民百姓操着一口吴侬软语,听得她好生舒服,也让她生不起什么吸血的欲望。
瓦南给的抑制器还在她的血液里,即使换了个男人身体,她还是能感到它正在起作用,于是才稍稍放下了心。
她可不想才刚到这里就被人当做是妖怪。
男人姓柳,单名一个彦字,许是父母的宠爱,给他取了一个字,名为信芳。
信芳六岁那年,因战乱失了父母,留下的只剩一把琴和一只长笛,自此,他便沉默了下去,伴随他走过十多年的,也只有这两样物件了。
莱迦没想到这样一个淡漠的男子会在最美丽的早春时节失了生命。
她摸了摸手中的古琴,罢了,就当是帮你一把好了,想必信芳也想看到自己的琴声飘过每一寸神州大地吧……
于是,她便成了他,想着自己既然无法联系到瓦南,又不会被洛卡林的野狗们找到,那么养伤的日子的确难熬,何不快快活活的随心所欲一场呢?
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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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天子脚下的小城池,即使再小,它也是一个极尽奢华的地方。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
绿树上刚冒出新芽,寻常百姓也刚刚离家。捕鱼的人一大早便出海,兜着一网兜的海味满载而归。
在家门口的摊子上铺上蒲草,拣出一颗颗新鲜水灵的小白菜,拿着一把巨大的扇子,赶着闻鲜而来的虫溺。
叫卖声,行走声,嬉闹声,好不热闹。
莱迦,不,信芳背着琴,腰间别着长笛,身着一身白衣行走在市井间,隐隐透着一丝违和感,他的个子挺高,青丝随着步伐在腰间摆动着,路过之人,偶尔能闻得琴师身上淡淡的冷香。
“哎呦!大人您来了!”远远的望见高挑的人影,戴着滑稽头巾的店小二一甩抹布,点头哈腰迎了上去。
“大人您可算到了,小的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话间透着几分抱怨,但却被更大的兴奋盖过了。
信芳愣了一下,看着小二额头上点点的汗水,心知对方的确是等了许久,便轻轻开口,“抱歉,久等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我可不敢让你道歉!老板可是说了,今儿晚上有大主顾要来,您可得好好儿的准备准备!”小二摆手,慌忙让开身引着琴师进了门。
走过一个长长的通道,两边种满了各色娇艳欲滴的念奴娇,红的黄的白的蓝的,看上去美的喧闹。
信芳却熟视无睹,依旧是眉眼清淡的看着前方。
店小二好奇之下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位刚来这里还未满一个月的男人,他就没见过他有什么其他的表情,性子淡薄的简直不像个真人。
老板实在是看好这位名为柳彦的琴师,他也曾偷偷听过他的曲子,虽然听不懂,但那的确是一曲只应天上来,人间不遑多求。
老板经营了一家乐坊,这间乐坊在这京城脚下也算是出了名,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权贵皇子们跑来凑热闹,这可不比什么怡红楼丽春院的,无忧乐坊做的是正正经经的曲艺生意,又能放松心情,又能欣赏到美人美景,可不就成了达官显贵最钟意的地方了吗。
老板有心捧琴师,琴师也争气,技艺高超不说,夜夜曲子不带重样,且还生了一副俊秀皮囊,惹眼的很。
已经有不少人悄悄打听看这位是不是出台,价位多少。老板一怒,便停了琴师一天的生意,他扬言无忧乐坊是做正经生意的地方,旁门左道的龌龊心思,还是早早收了吧,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弄的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自此,众人才都明白琴师当真是个冷淡性子,自然也就规矩了许多,只听曲儿,莫想其他。
“老板,您找我?”信芳淡淡的开口问道。
屋内坐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眉眼如画,尤为勾人。他看不清楚年岁,但凭着这无忧乐坊一直是由他打理的,便知此人多半已过而立之年。
虽是样貌妖娆,但老板的一举一动却又偏偏男子气概极浓,然而这并不会违和,放在他身上,好似天生该如此一般。
“柳彦,你来了。”他的声音很有磁性,还透着一股莫名的勾人味儿,和信芳清清冷冷的跟竹子一般的声音不同,但却又是有一番风味儿。
“今晚好生准备些曲目,上头来了些人。”
他这么说便不会有差池,信芳垂了垂眼眸,轻声问道,“可是天子那边的人?”
老板点头。
“如此,我便明白了。”心下一转,他便知今日所到之人多半是皇亲国戚,不是皇子便是王爷了。
“你是个明白的,那便去准备些吧,不要拂了这些爷的兴味。”老板挥挥手,懒懒的躺了下去。
信芳瞥了一眼他,心知对方懒病又犯了,也懒得去管,索性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些晚上出演的曲目。
无忧乐坊的琴师们或者舞女们都有一间自己的房间,但信芳却有些洁癖,他不想在这个流动人口颇多的地方住下。
但老板说今日事多繁忙,怕他住在山中来来回回赶不及,索性便命令他在乐坊住了下来,也知道他担心什么,因此命令小二每天认真整理他的房间。
所以一进门,信芳便闻到了房内淡淡的檀木香,以及床帐间冷席子的竹叶青气,幽幽的,很是好闻,于是他也放下了心头的不爽,坐在了桌前开始谱曲。
要说魂穿最有利的地方便是可以继承原主人的才华和能力,莱迦也是如此,虽然小时候被妈妈逼着学过几年的钢琴和大提琴,但早就在她上了大学之后便淡忘了,何况已经是隔了这么些年了,能记住才有鬼。
信芳却不同,他便是为了这琴而生的,他的世界里只有琴和长笛,只有音乐,终日里信芳的脑中便是一段又一段优美的旋律,一幅又一副绚丽的美景。
他渴望用琴说话,用琴声表达出他脑中那一幅幅瑰丽浪漫的景象,所以他是鬼才。
莱迦伏在案边,提笔写出了自己在山中杂居无忧无虑的日子,越写越觉得自己委屈。
干嘛要没事应了瓦南的任务,干嘛要选择这么一条不归路,就这么死了不是也挺好?
可惜,她不是被选择,而是天生如此。
如果她是一名可悲的轮回者,被任命完成任务也就罢了,她拥有委屈的权利,可是她不是。她的前生,或者说那段被封存的记忆告诉她,她的的确确是维弥尔的公主,那个姑娘经历的一切就是自己经历的一切,只不过忘掉了罢了。
所以她没得选择,那本来就是她的人生。
——那么,何来委屈一说?
但是她真的很委屈,也很难过,她渴望这自由无拘束的日子,但这样的日子,却可望而不可即。
所以她才分外的珍惜这一生,成为信芳的这一生。
信芳这个人完全是莱迦所渴望成为的,他拥有的一切都是她所羡慕的。
有时候,她真想拍着信芳的肩膀,大笑着说:哥们儿,我真嫉妒你。
可惜,信芳已经不在了。
她也想像个山居隐者一样,独自立于群山万壑之巅,对着远处的夕阳和云霞大肆吟唱。她也想做个闲云野鹤的游侠,手拿一萧一剑,行走在江湖之上,偶尔于食坊间听个曲儿饮个茶。或者她成为一代医者,救死扶伤走遍天下,渴了就喝山间清泉,饿了便食树上野果,收个徒弟相依为命。
如此闲适,如此逍遥。
可惜啊,可惜她没得选择。
所以,可不可以就这一生,假装自己是信芳,不是莱迦,不是别人。
猛地一收笔,墨滴唰的飞溅而起,落在雪白的长衣上,星星点点几个浑圆。
莱迦收了心思,看着已经完成的作品,又回到了那个冷冷清清的信芳的模样。
这时,一个侍女敲开了房门,“大人,是时候更衣了。”
寄君一曲,不为曲终人散。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不出蛋白的蛋黄君的雷!!!好爱你啊!!
和三叔撞梗非我所愿(望天
仙剑开始,只有5章,比较短,不习惯的小天使们跳过就好了
阿蛋才不会说是因为想些古风了所以换一个风格呢!
莱迦在这一卷大部分都是以“信芳”这个人的身份性格出现的,她想装一装这个琴师,所以不要觉得她性格大变什么的,这才是真·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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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御风只影游
长长的青丝散在背后,看上去极其的柔顺黝黑,衬得琴师脸色更为苍白。
几个侍女默不作声的站在他背后梳头,或拿着上好的青黛色为他画眉。
“大人的头发可真漂亮。”许是见着琴师的好脾气,侍女大胆的开口。
信芳闻言从铜镜中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角,“是吗。”也不是疑问句,只是单纯的应了一声。
侍女想必是也明白他的敷衍,索性便不再讲话。
莱迦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原来的她,定会喜欢这样认真的描眉涂妆,可惜,她现在的身体是个男人,都不是原装货了她还怎么开心的起来。
男人被打扮的如此美丽……真的大丈夫吗?
信芳挥退了侍女,抬头端详镜中的男子。
淡淡的眉眼,精致的面庞,纤细的长颈,以及被侍女勾勒在眉心的一点朱砂痣。
瞬间,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好、好娘啊啊啊啊啊……咦?我为什么要说娘?我本来就是个女人!
↑你是个内芯插卡的人妖,不算!
信芳闭上眼探了探身体里的力量,才堪堪恢复了不到五成,心塞的趴了下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嗷嗷嗷QAQ
她忍不了了,这种清心寡欲的生活真的是够够的,她想念吃麦记,想吃火锅,想吃方便面啊嘤嘤Orz
“柳彦,到你了。”老板从门外探进来个头,软软的吩咐道。
信芳应了一声,背着琴站起身来,走向了戏台子。
台上布置的很美,高山流水,还有层层缭绕的云雾,青翠欲滴的竹子和泛着水光的娇嫩花朵。在台子的最中间放着几个石凳,石桌上点着一鼎香炉,袅袅的檀香味扩散开了,整个无忧乐坊都弥漫着醉人的味道。
琴师淡淡的朝台下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就连二楼的厢房也都是荣华富贵们,桌上摆着玉盘珍馐,客人们一边谈笑一边紧盯着舞台。
一看到那个被传的神乎其技的人露了脸,众人屏息而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台上眉目冷淡的男子,清冷如竹,温润如玉。
既矛盾又相融合的气质出现在这么一个人的身上,使得众人更加的赞叹。
灯光慢慢暗了下来,琴师低垂着眼,手指轻轻一拨,铮声四起,悠然低沉的琴声从台上传出。
琴师再一拨,悠扬的琴声转了个弯,时而高亢时而哀婉,起起伏伏缠缠绵绵,清若溅玉,颤如龙吟。
像高山上潺潺的溪流,像大海中暗涌的浪涛,像沙漠里嘶吼的胡杨,像月夜下长啸的剑气。
随着琴师舞动的双手,众人的心被揪了起来,越来越急促的琴声奔腾着咆哮着,突然,乐声戛然而止。
未等众人回过神来,琴师再次出手,轻而舒缓的低沉声再次响起,回归了最原始的悸动,仿佛是征战号角的吹响,而归人却大梦初醒。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高山流水琴三弄,明月清风酒一樽
信芳慢慢的站起身,低头示意了一下,周围的灯光缓缓的亮了起来,映的他半张脸明明灭灭,一袭白衣长长拖地,不知名的风将其吹起,伴随一起的还有琴师长及腰背的青丝。
台下传来了吸气声,莱迦微微抬头看去,竟是有人呆在了那里。
“行了行了,各位爷。”老板从一旁走上台前,大红的衣裳晃得亮眼,“这位是琴师柳彦,今晚便是他来压轴了。”
台下一片哗然,这是要出台了吗?老板竟然公开琴师的身份了!
但老板却笑而不语,挥手让柳彦退了出去,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这里是无忧乐坊,没有出台这一说,想必各位爷们也累了,无忧乐坊准备了些歌舞小曲儿仅供各位欣赏,好吃好喝着。”说罢,拱手作揖,老板也退了下去。
众人不依,嚷嚷着要让琴师再来一曲,说还没有听够就没了,实在太不够意思。
老板抬头看了眼二楼最奢华的包厢一眼,点了点头,也不回答客人们的话,只是让后面的舞女们上来。
城里的常客都知道老板就是这个脾气,于是也不再说什么,静静的吃着饭看着舞。
“老板,可还满意?”信芳看着归来的红衣男人,轻声问道。
老板淡淡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