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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
雨化田没有否认,只是好奇问道:“你要如何封印?”
他本以为按照平时林子怡那个神神叨叨的劲头,她动作上肯定会装模作样一番,再念几句意味不明的咒语。
然而没想到,林子怡只是从旁边的抽屉中抽出一段红绳,简单地为画卷打了个死结。
她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够,便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小心翼翼地撕下来,扎了个窟窿穿在红绳上,满意地说:“封印完毕。”
雨化田凑过去一看,只见上面娟秀的字体,明晃晃地写着——别说话,碰我。
雨化田沉默了一会,问道:“这是何意?”
林子怡得意洋洋地说:“这就是保险措施。我要是直白地写不要手贱,那像陆小凤这种好奇心严重的人肯定就迫不及待去碰画卷了。要是写着让碰,像化田兄你这种谨慎的人,看到这种积极话语,必然会心存顾虑,小心翼翼,甚至直接离去。这就是战术。”
雨化田质疑道:“这便是封印?”
林子怡理直气壮地回道:“封印都是道士做的事,我一个妖怪哪会。我这叫扒瞎之印”
雨化田:“……”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黄符,丢给雨化田,“对了,这个送给你。我在附近庙里求的平安符。”
雨化田皱紧眉头,看着符咒上面用朱砂写着的“出入平安”的字样,语带怀疑道:“你一个妖求平安符送我?”
林子怡心虚地移开视线,“此行比较凶险嘛。我五百多年前打那种程度的妖跟玩儿似的,但现在这个程度就说不太准了。好歹是从佛家那边求来的,万一我撑不住,你对着平安符求助一下,说不定就连上了天边佛教挂牌主席斗战胜佛呢。就算我出事了,好歹能不连累你。”
雨化田将那个平安符收进袖中,沉稳地说:“此行我会护你周全。”
林子怡眨眨眼,并没有说什么凡人与妖如何抗争之类的话,只是托腮望着雨化田,笑意盈盈地说:“好的呀。那我也要努力不拖化田兄的后腿了啊。”
林子怡得到的消息应当是辛老翁托其他妖透露给她的,比起当日辛老翁告诉雨化田的要更为详细一些。
听闻那只妖占地为王,将金华的妖鬼都收为己用,为祸一方,很是猖狂。
林子怡对此倒不怎么慌。她觉得那些妖鬼的数量无论有多少,该打不过还是打不过。
也不知道天界是干嘛用的,这种时候不下来管一管,就知道抓她这种安分的小妖。
按理讲,人界闹出这种事,总该有人管才是。
林子怡像模像样地背着蓝色的包袱,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化田兄。现在有什么修仙比较有名的道观之类的么?像是当时的虚清观啊啥的。”
雨化田想了一会,回答道:“昆仑山上,有一天墉城。听闻那边是天下清气最为合聚之地,前去修仙之人不少。不过与朝堂之间没什么联系,我所知也甚少。只是听说,已有人修为仙体长生不老,不知是真是假。”
林子怡食指点唇,沉吟片刻,问道:“天墉城,似乎在京都听说过这个名字。既然名气这么大,应当是喜欢到各地降妖除魔的吧?”
雨化田若有所思,“你是说天墉城有可能派弟子前来金华?”
“那些修仙的最喜欢将降妖除魔当作他们的奋斗目标了。金华既然这么乱,他们怎么可能置之不理。”林子怡狡黠地笑了起来,“只要我自己注意一些,说不定这次金华之行,要比想象中轻松许多。到时候捡个漏什么的。”
雨化田低声道:“不可大意。”
林子怡蛮不在乎回应道:“按照往常的经验来讲,只要来的人不是什么长老,或是掌门的得意高徒啊之类的,其他弟子都比较瞎。毕竟修仙是一回事,能辨别妖气是另一回事。都是需要天赋的。”
就像当年她闯进虚清观,除了净明道长之外,根本没有人看出她是妖。
说起净明道长,她又想起了太子长琴。
她抬头望着茫茫天际,不知道孙悟空有没有打探到那个封印了太子长琴一魂四魄的孤单寂寞冷之剑,现在到底在哪里。
天墉城上,大殿之间。
涵素真人神色严肃地对堂下一名身着紫衣道袍的青年说道:“近日金华有妖鬼作祟,害人性命,作恶多端。陵越,你带着几名弟子前去除掉妖祟。”
被唤作陵越的青年,双手抱拳,声音沉稳地应了一声,“是。”
涵素真人表情微缓,呼出一口气道:“听闻为首的妖孽手中执有什么能夺人心魄的铜镜,才敢如此猖狂。你此行前去,记得小心些。”
陵越微微一怔,问道:“铜镜?”
涵素真人点点头,“你年岁尚小不知此事。传闻仙界有七大神器流落人间,不知为何被一妖道寻得。那妖道以生魂炼制神器,怨气聚集,那些神器便成了害人的魔器。后来,听闻那妖道去了沙漠,从此便了无音信。而那些魔器也四散在外,不知所踪。除了那妖道自己,世间无人知晓那些魔器是何模样,自然也无从寻起。”
陵越静静听着,询问道:“掌门如何得知那铜镜便是魔器?”
涵素真人沉吟半晌,道:“我本是不知。然而那妖却到处宣扬,说自己手中的便是当年失踪的魔器之一。不论是真是假,终究是害人之物。你若是歼灭了那些妖,便将那魔器带回天墉城。决不能让魔器落在心术不正之人手中。”
陵越点点头,“是。”
琴川,湖畔。
欧阳少恭手指轻勾琴弦,发出泠泠声响,却不成曲调,仿佛有些心不在焉。
方兰生坐在一旁供人休憩的大石头上,有些不解地问道:“少恭你怎么了?有心事么?”
欧阳少恭微微一笑,轻声道:“只是偶然想起往事,一时出神。”
“往事?”方兰生困惑,“少恭有什么往事是我不知道的么?”
说完,他托腮抱怨道:“少恭最近总是往外跑,都不带着我。”
欧阳少恭失笑道:“我是去治病救人,又不是出去游玩,哪能带着你呢。”
方兰生不满,“你治病救人,我可以在一旁念佛经啊。说不定大家就好得更快些。而且上次那个城里闹瘟疫,少恭你自己一个人就去了,桐姨当时担心得都没办法好好吃饭。”
“是我考虑不周。”欧阳少恭温和地说,“为人医者,自然不能只顾个人生死。好在,我不是把他们救了回来。还认识了两位朋友。”
“啊,你说那个四条眉毛的臭酒鬼,还有他的那个朋友?”方兰生听到这话怨气冲冲地说,“那个臭酒鬼喝醉了居然说我个子矮!我哪有很矮啊!”
欧阳少恭微微摇头,笑着说道:“醉话罢了。小兰莫要放在心里。”
“一个酒鬼的话我自然不会放在心里。”方兰生嘟囔了一句,又转回之前的话题问道,“少恭你想起了什么事?”
欧阳少恭沉默片刻,语调轻柔,“小兰可曾听说过乌镜?”
方兰生摇头,好奇道:“没听说过。那是什么?镜子?”
欧阳少恭回道:“形似铜镜,却照不出人影。”
方兰生自己想了一会,还是搞不太懂,问道:“照不出人影那还有什么用处。”
欧阳少恭意味深长地说:“照不出人影,却照得出人心。心中越是恐惧害怕什么,便越能见到什么,最终深陷于此,难以自拔。只能为人所用,再无自己的意识。”
方兰生睁大双眼,“啊?那不是害人的东西么?!”
欧阳少恭点头,“听闻,那乌镜又出现在人世间。”
方兰生担忧道:“那该怎么办才好?少恭你提起这个该不会是想去找那个东西搞什么封印之类的吧?”
欧阳少恭笑着回道:“我一个大夫,哪有能力去做那些。小兰莫要担心。那种危害人间的东西,自然有人会去管。我提起这个,只不过是突然想起罢了。”
方兰生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欧阳少恭仰首望天,声音略带飘渺,令人听不分明,“我那个笨徒弟惹她伤心,作为补偿,我这个当师父的总该让她开心一下。”
他手指拨弄着琴弦,掩盖住他低声冷淡的话语,“毕竟,想到她未来要面对之事,我也甚是于心不忍啊。”
☆、第五十四章
雨化田此次出行,除了林子怡之外,没有带任何人。
马进良虽是心腹,但雨化田此次出行与以往不同,倘若连他都无法招架,那马进良跟去也是无用,反而会坏事。
于是,雨化田就顶着马进良哀怨的眼神,十分淡定地翻身上马,顺便对林子怡说道:“把那只鹦鹉给我丢回去。”
林子怡提着维克多买买提,努力争取一下,“它自己一个鸟呆在府里多没有安全感啊。我刚和它亲近不久,还没教会它说话呢。再说,带着它去也有用处啊!”
雨化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怀疑道:“哦?它有什么用处?”
林子怡刚刚那句完全就是随口胡说,没想到雨化田会细问,便一时卡壳,磕磕巴巴道:“呃,那个,恩……给你做保障啊。民间有说法撒鸡血能驱鬼,万一我不在,你见着鬼了,它能保护你啊。虽然算不上家禽,但好歹带翅膀嘛。”
雨化田:“……”
雨化田:“丢回去。”
林子怡:“……哦。”
林子怡恋恋不舍地将维克多买买提交给马进良,嘱咐道:“要记得好好照顾它。”
马进良:“……”
刚刚说要拿这鹦鹉洒血驱鬼的人,说什么好好照顾啊……
马进良在心中默默吐槽,不发一言,将笼子接过。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灰扑扑的鹦鹉,虽然他有听说这只鸟是从海外进贡来的,但他看来看去并不觉得这种鸟有什么特色。
它转了转脖子,两只圆滚滚的双眼盯了他一会,开口道:“贵妃娘娘你吃点嘛?”
马进良:“……”
雨化田对林子怡颇为喜欢这只鹦鹉,感到有些不解,“你喜欢那只鹦鹉?”
“也不是。就是感觉挺新奇的。”林子怡慢吞吞地回答道,“我这种身份见到的大多也都是同类嘛。因为修成了妖才能口吐人言,所以见到这种完全没有成妖潜质,还会说话的,难免就好奇一些。”
林子怡顿了顿,接着解释道:“不过,就算那只鹦鹉就算不会说人话,我也能和它交流啦。就像和你胯下这匹马……”
雨化田面无表情地截断她的话,“你再同我说这匹马会说话,我就把你丢回去。”
林子怡:“……”
林子怡:“骑着马还不让马说话了,怎么这么霸道。”
雨化田:“……”
林子怡对骑马这事似乎有所顾忌,手指绞着马绳,却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想上去的意思。
雨化田瞧出不对,嗤笑一声,问她,“我当你什么都不怕。难道你怕骑马?”
林子怡含含糊糊地说:“倒也不是怕,就是可能不太合。上次作死,骑了一下白龙马,让它十分刚烈地尥蹶子把我摔下来了。万一这马再摔我一次怎么办?”
雨化田没听说白龙马是什么马,安抚道:“这马性格温顺,应当无事。”
林子怡明显不信,嘟囔道:“白龙马看起来还斯斯文文,性格温顺呢。尥蹶子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雨化田估算了下时辰,觉得再这样耽搁下去,傍晚怕是只能在荒郊野外度过了。于是,他直接伸手一捞,便将林子怡抱上了马,对着惊疑不定的林子怡,淡然道:“坐好。”
林子怡倚在雨化田的怀中,闻到了淡淡的薄荷香。她眨眨眼,小心翼翼问道:“要是这马尥蹶子,把你也摔下去了怎么办?”
雨化田将她坐姿摆正,手指握住缰绳,“它不敢。”
林子怡拍拍马脖子,“听到没?你家雨大人发话了,尥蹶子会把你做成马肉干。”
枣红色大马趾高气昂地仰着头,嘶鸣一声,表示对林子怡这番话的不屑。
雨化田所听到的只是它的嘶鸣,然而林子怡却在它嘶鸣之后,转过头来告状道:“化田兄它说我狐假虎威!它在你胯下久了,居然连成语都学会用了!”
雨化田:“……”
雨化田:“它无论说了什么都不必告知于我。”
他顿了顿,觉得重点有点不对,便重新声明道:“别随随便便用胯下这个词,很怪。”
林子怡“噫”了一声,“化田兄你心好污啊。”
雨化田:“……”
到底是谁心污啊。
马蹄在青石板上踏了几下,便缓缓向着城门进发。
这匹马只是在最开始有些不忿,如今已然变得十分温顺。
但林子怡坐在上面还是颇为胆战心惊,不知它什么时候会疯狂尥蹶子。
雨化田见她如此,不由问道:“你当年骑白龙马可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它?”
林子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