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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蕴仪。”陈雎儿突然坐直了身体,双手搭在蕴仪的双眼,严肃认真的看着她:“我的幸福就靠你了。”
“你是让我帮你约阿诚哥吗?”苏蕴仪很乐意当这个牵线人,但心中也有些小犹豫。本来是件好事,但是如果她们的行为太过,引起阿诚哥的反感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她把自己的顾虑一说,陈雎儿也焉了,她是想和英雄交往,可没想过要惹人厌恶啊:“那怎么办啊?见面了也装不认识?”
苏蕴仪摇头否决:“也不行啊,见了还装不认识,好作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啊?”主意全无的陈雎儿泄气的向后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水星造型的天花板,耍着无耐:“反正我这事交给你了,你必须给我想个章法出来。否则我就我就破坏你和明楼的约会。不管你到哪里都跟着你,让你们没有相处的时间。哼,我说到做到的。”
“别吵吵,让我好好想想。”苏蕴仪用脚尖轻踢了她一脚,又把懒躺在床上的她拉了起来:“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就是不要太过热情了,就从朋友做起。像今天那种如火的热情再也不要了,完全丢弃。慢慢来,总有机会的。总好比一次就把人完全吓跑了,好吧。你说呢?”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陈雎儿不死心的侧抬头斜眼瞄着她,眼睛里闪着楚楚可怜的泪花。
苏蕴仪冷酷的摇头:“没有,或者你就按你自己的方法去接触?”
陈雎儿仔细考虑了一下可能性,泄气的摇头:“还是算了吧,就按你说的来。”
不管怎么说蕴仪和阿诚哥认识这么久,肯定胜过自己对他的了解。在没有完全掌握住他的性格之前,自己还是先蛰伏起来吧。觉得有把握了,再出其不意的一击制胜。
※ ※ ※
红色的小点儿在漆黑的夜空下明明灭灭,今夜的天仿佛被黑色的幕布罩裹,不见一丝光亮。幢幢高楼在路灯下倒出参差不齐的黑影。
身穿灰色长大衣的,带着黑色礼帽的郭骑云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扔掉手中的烟屁股,用脚碾灭,加快步伐朝着阴暗的小巷走去。
小巷深处一个身穿深蓝色中山装的男子背对着他而站,在听到脚步声时才转了过来。看清楚人的模样后,郭骑云立刻道歉:“对不起,长官。我迟到了,前面戒严了。”
男子并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直接问道:“东西呢?”
郭骑云拍了拍腰间:“在这里。”低头就要取出,‘啪’的一声枪响让他的动作永远定格。
郭骑云左胸中弹,拿着不断涌出鲜血的胸口,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那人,睁大了双眼。这是自己的老师,也是这次任务的发布人,为什么会
他的疑惑没能得到解答,就闭上了眼睛,永远睡在了血泊中。
一瞬间,阴暗的小巷两如白昼,男人身后停靠着的两辆大车打开了车灯,就连身后的房屋也挂满了白炽灯泡。
一身皮衣的汪曼春缓缓从车上走了下来,节奏十足的鼓着掌,饶有兴致的看着死不瞑目的郭骑云:“真是想不到啊,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也能下得了手。真不愧是毒蜂啊!”
王天风斜瞥了她一眼,蹲身从郭骑云腰间摸出一个小桶递给了汪曼春。
汪曼春接过打开,确定了里面是交卷后,才漫不经心的道:“其实你没必要杀他的。”
“他看到了我样子,就不能再活下来,否则我们的计划会全盘皆输。”王天风的脸上没有愧疚,有的只是受刑后的残酷和残忍。
汪曼春很高兴看到这一点,说明自己对他的震慑起到了效果,只是这还远远不够。他是自己搬到明台,对付明镜的重要棋子。当师哥经过了所有人都离他远去,而自己依然坚守在他身边时,他就会明白谁才是这辈子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 ※ ※
好像所有的悲剧都离不开阴雨天的伴随,明楼端坐在窗前,看着被风卷起的枯枝败叶,等待着一个无法改变的结果。明知道已经注定,他还是坐在那里等着,就像是在等待一个转折。
阿诚小跑进了办公室,满脸的晦暗:“郭骑云和于曼丽殉国了。”低沉悲鸣的嗓音就像是无声的嚎角。
明楼猛然站起的身体在听完这个噩耗后,又缓缓落座回到椅子里,颓败又茫然,齿缝间憋出几个字:“这个疯子!”
用那么多人的性命来保自己一个人,这样的使命何其沉重,时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有时候他甚至是希望死的自己一个人。
“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么疯狂的手段,我们要不要先安排明台转移?”阿诚现在很慌乱,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头绪,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明台的安危。
“不行。”明楼在少许失控后,又恢复到那个冷静、沉着的毒蛇:“他的计划没人能够看懂,不能轻易插手,否则谁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万一计划打乱,我们满盘皆输,那两个人也白白牺牲了。现在我们只能按照他的计划,执行我们的计划。”
说完这番话,明楼疲惫的撅在了椅子里,按压着额头,心力交瘁。
※ ※ ※
冰冷的停尸房透漏着浓浓的死亡气息,紧闭的大门在外被人拉开,两个穿着白大褂,面戴白色口罩的男人,为扑鼻而来带着死尸气息的厚重福尔马林的味道而皱眉,不耐的把担架上尸体随意扔到一张空空的台面上,就迅速离开了。反正下午三点的时候,自然会有人统一来收拾,不需要他们抄心。
五分钟后,‘咔擦’一声轻微的推门声,停尸房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一个身形消瘦,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人步履轻巧的走了进来。目的性极强的走到刚才扔下的那具尸体面前,扯开胡乱包裹的白布。
一具面色苍白的女尸双目紧闭,安静又祥和。熟悉的眉眼仿佛还能看见她身前的音容笑貌,□□的身体全是伤口。
轻微的叹息声自覆面的口罩中传出。来人牵动手中的白布,想要再次覆上尸体时,看见颦颦秀美轻微的,几不可闻的抽动了一下。
来人迅速放下手中白布,修长白皙的指尖探到颈动脉处摸了摸,又翻开她紧闭的双眼,瞳孔因为惊讶而放大:“命真大。”再次翻起手中白布,恢复成自己来之前的样子,谨慎的离开了停尸房。
一分钟后又再次溜了进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针剂缓慢的注射进她的身体里,才离开了停尸房。
※ ※ ※
阴雨密布的天空,没有因为正午而阳光普照,依旧蒙蒙阴雨,也不知在为谁哭泣,为谁哀伤。
苏继荣放下手中的碗筷,端起旁边的汤碗搅动着还未冷却的汤:“蕴仪啊,吃过午饭就好好收拾一下吧。”
没头没尾的话让苏蕴仪摸不着边儿:“去哪里啊?”
“我想去趟法国,后天的机票,你好好收拾一下吧。”
机票都订好了,自己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收到,这让她不得不想到昨天的事:“爸爸,你还是……”
欲言又止的忧伤让苏继荣笑了起来:“怎么,有了男朋友就不要爸爸了?以前我去哪儿,你都希望跟着,现在只是让你陪我去趟法国你就不愿意啦?”
“不是的,爸爸,我没有不愿意。”苏蕴仪很歉疚,自己真的太忽视爸爸了。
“那就说定了,陪我出国走走,我这把老胳膊老腿,再不到处走走看看,恐怕就没时间了。”
苏继荣这么一说,苏蕴仪越发内疚,起身走到他身边俯身抱住他:“不许瞎说,什么没时间啊,什么老胳膊老腿啊,您的时间长着呢。想去哪里我陪你。”
苏继荣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舍得你男朋友啦?”
“以后陪他的时间多着呢,现在不急。”苏蕴仪羞涩的说道:“那我一会儿就去收拾衣服啦。”
“好。”
第五十九章
芳草萋萋的乱葬岗上,阴风习习,遮天蔽日的昏暗让人连近在咫尺的面目都看不清。
三个穿着紧身黑衣裤的人,拿着铲子动静极小,动作迅猛的挖着刚刚翻新过的小土坑。
“嘿,你说堂堂一国名党副官,今天居然来干这掘人坟墓的勾当,真是哪儿跟哪儿呢?”铁铲狠一使劲,就稳稳的□□了土堆里,背靠在另一堆冉冉上升的土堆里休息。
脏兮兮的手往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烟,还没来得及掏出一根,另一个身材娇弱的人就抽走了他手里的烟:“行了,何副官,快点吧。这次日本人居然用到了棺材,而不是随意把尸体扔在地上,肯定有文章,抓紧时间挖吧。”
“不仅如此,”另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手上的动作不停:“雎儿和智博已经在家里做好了准备,如果我们晚了,就算把人带回去了,也来不及做手术了。快点。”
“就是,何坚,赶紧的起来。”
靠在土堆里休息的何坚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拿起了铁铲:“高寒妹妹,你一说,我马上就起来。”
高寒嗤笑了一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随着三人手中动作的加快,深棕色的棺材逐渐露了出来。何坚扔掉了手中的铁铲,跳进坑里,对着棺材盖使了一把劲,将其推开。
里面躺着一个裹着白布,面色苍白如尸的女人,眉目清秀。何坚摸了摸她从白布中滑落,□□在外的臂膀已经微凉;有伸手探到她的鼻息之处,有着浅得不令人的察觉的呼吸。如果不是事先已经告知,他们有了心理准备,恐怕还真就被当作尸体处理了。
高寒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扔给了何坚:“发什么愣啊,赶紧的啊。”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远远的朝着他们跑来。三人屏住了呼吸,拿出藏在身上的枪,对准来人。
“好了没有,我刚刚看到有车过来了。”来人小声的问道。
“欧阳是你啊,再不出声,我们就开枪了。”高个男人放回放好枪:“何坚,赶紧的把人抱出来。”
何坚瞪了他一眼,利落的把人抱出来往上递:“马云飞,接着。”
马云飞蹲身把人抱了出来,何坚也自己翻身出来,马上拿起旁边的铁铲把这里恢复成原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几乎是在他们刚离开,日本人的部队就到达了这里,将这里重重包围,丝毫没察觉他们所守的地方,早就偷天换日了。
※ ※ ※
墙角的大摆座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指针指向了八,外面漆黑一片,只闻呼啸的风声。虽然已是春天,因为大雾天气天色,七点左右就已经黑静静的了。
穿着西装背心的李智博翘着二郎腿,拿着报纸从容的翻阅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份报纸他已经整整翻了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
身穿白大褂的陈雎儿,从楼上走了下来,神色焦急:“他们还没回来吗?”
李智博放下手中的报纸,看了一眼座钟:“应该快了,你那里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陈雎儿走到窗边,向外张望:“怎么还不回来呀。”虽然她已经打针,强行吊着她的生命,但是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也不知道她这次能不能够化险为夷。
‘咚’的一声巨响,马云飞怀抱着人跑了出来。李智博倏地站了起来:“快,抱到二楼去。”
陈雎儿也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了。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客厅里欧阳剑平,马云飞,何坚和高寒或坐或站,各自陷入了沉思。
转眼三个小时就过去了,何坚因为走神而被烟头烫伤了手指,猛地惊醒过来:“干脆我上去看看得了,这样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何坚,别胡来。”欧阳剑平虎声制止了他冒失的行为:“雎儿正在做手术,你别上午耽误了救人。”
“就是,我们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来了。你冒冒然闯上去,万一功亏一篑怎么办?”高寒转身倒了一杯水:“大姐,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这个人叫于曼丽,民国二十七年杀了三个人,并且这三个人都死在新婚之夜。这个女人又被称为‘黑寡妇’。自首后,被判了死刑。恰好那时抗战全面爆发,军统接管了监狱,王天风很赏识这个人,觉得她潜力非凡,就放了她,打算培养成一个杀人机器。
没想到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再次见到她的地方,居然会在那么一个诡异的地方。“欧阳剑平感叹着,自从抗战以来,她已经经历了数不清的熟人,在自己身边倒下,从最开始的悲痛万分,到现在的‘铁石心肠。’因为她知道,一天不把日本人赶出国土,这样的悲剧就还将继续,而他们没有时间悲伤。
何坚把玩着重新点好的烟:“我很好奇,雎儿怎么认识她的。”
“我不认识她,说来也是巧合,偶然听到了个壁角。知道他们要从这个于曼丽身体里取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