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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色之下,那人的脸上是如此复杂的情绪,她好像在做什么挣扎似的,双手在胸前握得紧紧的,却不停的搓来搓去,“可,可是这……。”
“没有可是,你不要忘记,你是怎么来长留的,如今你的愿望也实现了,万一让别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估计你的愿望便烟消云散,所以你要乖乖的听我的命令。”
片刻之后,那人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思想斗争,无力的抛出“好,我会尽力完成你的任务。”耳边的声音许久都没有出现,那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旁的被月色拉得悠长的影子与那摇曳的斑驳树影交错在一起,仿佛时间就定格在那一刻。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十月,十月,快起床啦,今天我们要去进行仙剑大会的模拟比赛啦,赶紧起来不要赖床啦。”若兰一边在梳理自己的头发,一边朝着还在睡觉的十月大声的叫着。
十月用手揉了揉额头,刚才又发梦了,居然梦到有一个女人远远的看着她,只记得那女人全身都散发着一股艳丽、妖娆的气息,既熟悉又陌生,那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发出似笑非笑的笑声,虽是笑声,那笑声却透着如此凄绝之感,十月还在努力回想着刚才的梦境,却被若兰的尖叫拉回了现实。
“啊!这玉佩里面有只虫子,啊!”那声音真有惊天动地之感。
十月走过去看了看,笑着说:“若兰,一只虫子你至于吗?这可是我养的小虫子,再说你这声音,估计待会世尊都要找你麻烦呢。”说罢便把玉佩重新收起来,这玉佩浑然天成,如果不是认真细看,是看不出里面居然有一条睡着的小虫子的。
听到世尊的名字,若兰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巴,一刻过后便一脸嫌弃的看着十月,口里喃喃的说:“十月,你居然还有这爱好,这虫子,哪里可爱了,你的审美真是,真是…你以后把这虫子拿的离我远远的,我最怕就是虫子了,呜……”
看着这一脸嫌弃的若兰,十月心底又想起了姐姐从前也是这般嫌弃她的,心底又有了一丝忧虑。“好了,我们要去参加模拟赛了,要不等一下迟到了,说不定连考试资格也取消了哈。”说完便拉着若兰往广场走去。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等待的人,有的是进长留许久的师兄师姐,有些或许早已学有所成,有些或许早已等待的焦头烂额,迫切的想拜师学艺,提高自己的功力及名声。由于掌门外出修炼,尊上也从参与过,儒尊和世尊也基本没收过弟子了,能盼的只能是儒尊和世尊门下的直系弟子能收自己为徒,但最近两百年来能收弟子而又愿意收弟子的少之又少,仙剑大会也从高峰时期的一年一次改为现在十年一次,多少人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这也成了许多人留在长留的动力。
看着那群密密麻麻的人,十月心底兴庆了一下,还好新进弟子与之前所进的弟子是分开考试的,要不然面对着这么多厉害的,在长留已经修炼了上十年,上百年却没有拜师的师兄师姐,这该如何是好呢。自己一定要好好加油,不能辜负姐姐对我的期望。
首先进行的是师兄师姐之间的模拟赛,长留的弟子大多是专心研究五行中的一门,在比赛过程中也要视乎自己的运气如何,如果专研火系的遇上专研水系的那可是要吃大亏了,所以师兄师姐在听着自己的名字,都显得非常紧张。
“十月,师兄师姐都好厉害啊,你看,那师兄的剑法是如此的快而敏捷,都还没看清他的剑在哪,突然又到了另外一处了。”若兰痴迷的看着眼前行云流水般的剑势。
“我也可以啊。”流祺看着前方,一脸自信的说。
朗坤笑着看着流祺说:“那倒希望能在决赛时候看见你哦。”
“你。。”流祺瞪着朗坤,却不发一语。
十月如此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对战,却仿佛没有听到旁人的说话似的,那师兄的剑法如此轻盈敏捷,招招速度快且妙,不仅将长留剑法融会贯通,还融入了峨眉、太白的剑法精髓,变幻莫测,让对手无法预料自己的下一步是什么。十月仿佛突然领悟到了什么,这个办法很好,在练习的时候若是加上一些外门剑术的精髓,那不是能让对手出其不意吗,真妙。
一个早上,师兄师姐们终于比赛完了,原来师兄师姐的水平差异还是很大的,看来这也真的与不同人的领悟能力和勤奋有关的,下午便是到我们比赛了,不知道我们当中谁的能力最强呢,平时都只是对着练习基本剑法,却从没像这样真的比试,十月心中也是很好奇下午的比赛结果。
与上午不同的是,师兄师姐经过上午的激烈比赛后,下午都在房间休息了,也没有来观看新进弟子的比试,想必是与自己无关,便不关心吧。偌大的广场上只有伶仃的几个人和十一师兄,倒是有点像上次去太白山的感觉。
落十一走到广场中央说:“这是一场模拟的比赛,意在切磋比试,想必大家都已经清楚了这比试的规则,点到即止,不能伤及同门,第一场追枫对朗坤。”
话音一落,只见追枫和朗坤便御剑飞上比试柱上,追枫一动不动,满身仙气,但脸上还是如此冷淡,淡淡的看着对面的朗坤,风吹动了他的袍子,仿若他就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仙人。而对面的朗坤则一脸阳光之气,浅浅的笑意浮现在脸上,也站在柱子上一动不动。
突然,两个身影就交错在一起了,剑光像影子般忽闪忽现,如此精湛的剑法,看得台下的人都非常惊讶,从没发现原来这两个人的剑法居然如此高深,从这根比试柱子飞到地面上,又从地面上飞到了比试柱上,两人的功力皆为深厚,却功力相当,难分胜负,最终追枫以微弱的优势胜出了。
“呦,不是说要在决赛时候见的吗?怎么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啊。”流祺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朗坤说。
朗坤靠近她的耳朵轻轻的说:“这叫保存实力,你真笨。”旁人也不知道朗坤说了什么,只见流祺生气的说不出话了。
“第二轮,若兰对姗姗。”落十一继续说。
这轮结束的非常之快,仅有十招就毕竟结束了,这也难怪,姗姗是太白掌门之女,从小便习得太白的剑法精髓,本来自身功力修为就很不错,再加上这一年在长留学习到更多剑术要法,修为更是进步了不少。
“十月…呜…”若兰一下来就紧紧的抱着十月,仿佛是做了什么让人羞愧的事情似的,连头都不抬起来了,十月赶紧安慰道:“若兰没事,我们才刚进长留呢,以后的日子我陪你一起加紧练习好吗?”若兰没有说话,只在十月的怀里使劲的点头。姗姗看到若兰这样子,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站在那。
“第三轮,紫漫对流祺,十月是轮空,所以就不用参加第一轮比赛,直接进入第二轮比赛。”落十一缓缓的说。
什么,我居然轮空,十月顿时又喜又忧,不用比试就进入第二轮固然是好,但是也没有跟任何人比试过,这实战经历也是很重要的,感觉到好像有许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往旁边一看只见一众人投来了羡慕的眼光,这让十月感到心虚。虽然最近已经每晚都在练习,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进步了多少。
众人看着紫漫与流祺的比试,两人的功力也是不相上下,但流祺的进攻较为主动,而紫漫的进攻较为保守,好像在纠结什么事情似的。
看着流祺的一波波强劲的进攻,紫漫的心底慌张了,流祺的内功修为估计与自己不相上下,但她的剑法更为灵活敏捷,如果真的到了比试时候,也能难说究竟是谁胜谁负,万一我输了,不行,我不能输。
两人一直在空中僵持着,却久久不能分出胜负,能看见两人的剑法都没有了刚才的那般敏捷,看来是内力消耗过大,落十一见此,眉头也紧紧皱起来,片刻之后便说道:“今天我们就到此结束吧,流祺和紫漫是平手。”
然后转身对着我们说:“仙剑大会距今还剩十天,希望你们能捉紧时间好好准备仙剑大会,也希望你们在仙剑大会上能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是,十一师兄。”话说完,众人便散去了。
☆、仙剑大会
眼看马上就到仙剑大会了,各人都是捉紧时间作最后的冲刺,十月更是捉紧任何一切的时间用来练习,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穿过那树影斑驳的丛林时,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时的紧张,仿佛已经对这里非常的熟悉,只有长长的影子与自己作伴,但十月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心里却在想早上那个师兄将长留剑法融入不同派别的精粹,却又让人出乎意料,巧妙获胜。
十月努力在脑海里回想自小看的各派剑法,峨眉派及蜀山派剑法比较适合女生练习,招式看似柔弱,却能以柔制刚,况且蜀山与长留同脉相承,在剑招上有相似却又变幻万千的联系,看来我先尝试把蜀山的剑法融汇在里面吧,想着便慢慢挥起剑来。
远处那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有点惊讶之神色浮现在脸上。这孩子,居然在长留剑法里融入蜀山的剑法招式,为什么是蜀山,为什么,一阵悲伤之感涌入心头。自从发现那孩子身上的骨哨后,又惊又喜,对这孩子的身份更是感到疑惑,但又怕是自己心中对小骨过分的思念让自己对这孩子产生了错觉,甚至害怕这是一种可怕的补偿心理在作祟,可恨的是,自己居然不能找杀阡陌一问清楚,这段时间一直在找这等相关法术及破解方式,却一直无所收获。
白子画回想着最近发生的这一切,这孩子身上出现如此之多奇怪的现象,甚至有打算去异朽阁找东方彧卿,但却对他有隔阂,他无法忘记是东方彧卿一步一步的让小骨获得妖神之力,又是如此一步一步的变成最后的结局,虽然说自己亲手杀了小骨,但东方彧卿他却…想到这里,白子画心头一阵剧痛,每当想起那一幕,小骨那绝望的眼神,心头的剧痛甚至比手臂上绝情池水的伤更痛,所以为什么他喜欢沉醉,仿佛也是一种逃避疼痛的最好方式,也能在梦中再次看见小骨…
想到小骨,心中又泛起了无比的思念与痛心,抬头看那月下的人影,身体却又是如此的不听使唤,朝着那人影慢慢走去。
“为何在长留剑法中加入蜀山剑法。”十月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听那声音心底已经知道是何人,却感到莫名的紧张,连忙转过头来,“弟子,弟子拜见尊上。”
“起来吧。”声音中却略带了一份温柔之意,倒像是一个父亲对待女儿般的慈爱。白子画双手扶起十月,问十月:“你还没回答我呢。”
十月抬头看着白子画,那冰冷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抹暖意,眼睛虽是看着自己,却感觉在看别人,眼神之间有些恍惚。“弟子,今天看到有师兄也是在长留剑法中融入他派剑法精髓,却能出奇制胜,因此弟子也想尝试一下。”
“虽然融入他派剑法确实能让对手不知所措,但以你现在的修为,对长留剑法自身也还未能融会贯通,若是随意加入他派剑法的精髓,恐怕你不能灵活运用,反而会拉慢你剑招的速度。上次我教你的那套剑法,已经学会了吗?”
十月一听,糟了,虽然说已经看尊上挥过一次,但自己却只能记得大概,后面虽也有练习,但却在一些细节上卡住了,整套剑法如此不流畅,便不好意思的说:“弟子只记得一招半式,还没学会。”
白子画走到十月身后,双手扶着她的手说:“我教你。”说罢便扶着她的手一招一招的演示剑法,不时还说着不同剑招需要注意之处。
可是十月心中却非常紧张,她是生平第一次如此接近一个男人,耳旁时不时响起淡淡的声音,平淡却好听,好像还能感觉到说话时的微弱呼吸声,双手还被拉着挥出不同剑式,十月又羞又怕,却时刻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定要好好学习,专心学习。
“刚才我教你的剑法名叫镜花水月,你自己好好练习。”白子画说完,便转身离开。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十月神色凝重,双手紧搓,在纠结着什么问题,“尊上,弟子想拜尊上为师。”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十月紧张的看着白子画的背影。
月色拉长了两人的身影,一长一短的倒在地上,丛林仿佛回复了往常的宁静,就像没有任何人一般,十月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等着前面的那个的回答,那个背影停在那,一动不动,却没人知道白子画内心那复杂的情绪,这孩子,这孩子居然要拜自己为师,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刺痛了白子画的心,仿佛记忆回到了当初小骨拜师接官铃的那个时候,我白子画此生只收一个徒弟,那便是小骨。这般回忆扰乱了他的心绪。
两人仿佛站了一个世纪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