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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春秋见此情形,惊恐无比,想这两百年来白子画追问魔君下落时的愤恨,恨不得把七杀殿都夷为平地,魔道中人更是能避则避,刚想出手。
“你们都退下吧。”杀阡陌淡淡的说。
“退下?但是,魔君”“我让你们都退下,没听懂吗?我要和贵客好好聊聊。”
魔君脸上已经浮现了昔日的气势,单春秋即是担心,却也只能默默退下。
“没想到这两百年来,你白子画的功力倒是增进了不少,居然这么快就赶到我七杀殿,害我连茶水都还没来得及备好。”
杀阡陌不紧不慢的说,语气中却带着一些些讽刺之意。他感受到脖子上的手忽然收紧了许多,甚至看到白子画手上的青筋早已凸显出来,却微微有点颤抖。
“小骨在哪里?”这次没有了惊天动地的咆哮,语气中却显示出不可置否和急迫的意思,眼神中出现了一丝不安,更多的却是愤怒,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杀意,仿佛要将自己吞噬。
“咳,你来是有事相求,但你这像是求吗?”语气中带着嘲笑和无奈。
“说,小骨在哪里。”能感受到来自脖子上的力,差点就呼吸不过去了,眉头稍皱了一下,转眼看着白子画,神色中透露出自傲之喜“如果我真的不想说的事情,是没人可以逼我的,更何况,今生我是小不点的姐姐,若是她知道是你杀了我,她必定会恨你一辈子的。”来自脖子上的那道力量骤然减小了,而掐着脖子的那只手也无力的垂下,仿佛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
看着白子画脸上流露出既惊喜又痛心的复杂神色,想到这两百年来他是如何疯癫,如何疯狂,如何自醉,心底的某个柔软的位置却隐隐不忍,或许,这惩罚也够了。
“白子画,你也不用再苦苦追寻小不点了,这辈子你和她定然会相见,但至于你和她是否有缘,就要看你们的造化和选择了,若是有缘,你们定然会相见,若是无缘,你也不要苦苦追寻了。”
“小骨在哪里。”语气中没有了刚才那种不可置否,却有无尽的期望,希望能在对方口中得知小骨的下落。
看着白子画那种失落的神情,回想到当日见他沉醉在长留海底,心底里却隐隐希望你们能幸福,但仍然是如此不可商量的说:“白子画,我已说过,你们今生若是有缘,定会相见,请回吧。”
世人皆以为这两百年来疯狂的找杀阡陌,是为了找到小骨,其实只有他心里面知道,他是来寻找一个生存下去的希望,终于找到杀阡陌的时候,没有那满内心的愤怒,却有那么一丝自责,想必杀阡陌这两百年来为了小骨的转世必定也是耗费了不少功力,看着他脸上那不可置疑的神情和那不屑一顾的语气。想必他不想说的事情他定然不会说,但是找杀阡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小骨已经转世了,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有缘定会相见,杀阡陌不知道这句话究竟给了他多少的勇气清醒的生活下去,为了小骨,为了小骨。
看着白子画脸上浮现的有喜有忧的复杂神情,慢慢的拖着飘忽的步伐渐行渐远,心头却像放下了什么,面容舒展如花一般绽放。
☆、似曾相识
顺利的通过了长留的两关考试,考试虽然有惊也有险,差点就要被食人花给吃掉了,差点就要被那回旋镖扰乱了步伐,坠入万丈深渊,但所幸的是我也一一化解了,想必姐姐肯定会很高兴的,心里甜滋滋的。
随着其他过关的弟子一同来到了考试的最后一关——三生池水,看着眼前这般如仙境般的三生池,池水由红、绿、黄三种颜色组成,红的代表贪,绿的代表痴,黄的代表情。红的如晶石般闪耀,却如此安分的躺在池中,绿的如碧潭,却让人感觉深不见底,好像一不小心就要万劫不复,黄色的看上去是最赏心悦目的,没有红色般耀眼,没有绿色般幽深,却让人如此舒服。
在池边的东、南、西三个方位有三只巨大的石狮子,嘴中源源不断的吐出三生池水,加上在旁边萦绕的一缕缕白烟,整个画面让人如此的如痴如醉。
“十月,你害怕吗?据说三生池水是长留考试中最可怕的,因为如果人有执念的话,必定就能让三生池水给测出,甚至还会摧毁人呢,我好怕啊。”
看着旁边那紧张的眸子,用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放心吧,若兰,这里看上去那么美,应该没事的,不用担心了,有我陪你呢。”
“全部人排成两队,一个接一个的下去吧,沿着三生池边走一圈即可。”说话的是长留山掌门首徒,人称十一师兄。十一师兄温文有礼,待人亲切可加,一同考试的许多人都说要拜在十一师兄门下呢。
看着有个人刚淌进贪池,瞬间面目狰狞,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双手捉住双腿,一个不稳,却整个人掉进池中,瞬间池中只剩下了森森白骨,池边的人尽是倒吸了一口气,之前有了解过三生池水的威力所在,但却没料想到竟如此厉害,同行的人有些已经颤抖起来,害怕葬身在这三生池水中。
只见十一师兄双眉抽动一下,脸上尽是惋惜之意,摇摇头,便在名册本上把名字划掉,手被抓的更紧了些,看着旁边担心的若兰,用力敲了敲她的头,“你担心什么,难道你看上了谁吗?”
“十月,你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我都要紧张死了。”抓在手里面的手更紧了。
看着前面有几个已经遍体鳞伤的被抬走,终于轮到我了,小心翼翼的走下去,奇怪,没有什么感觉啊,只觉得这水好清凉,好舒服啊。准备淌进另一个池水,忽然脚下传来剧痛,刚想用手把脚抬起来看看,另一只脚却没站稳,整个人就摔进了池水中。
“十月!”若兰惊恐的叫了起来,旁人早已经看到她的变化,只是没想到她也落得如此惨烈的境地,十一师兄眉毛又紧皱一下,刚想抬手在本子上划伤一笔。
“哎呀,我的屁股好痛啊,这颗小石头把我害惨了,害我的衣服都弄湿了,不过这池水也太舒服了吧,好凉快啊。”说罢便舀起旁边的水洒向天空。
十一师兄的眉毛稍微放松了一下,便有在次皱成一团,这孩子,太像当年的千骨了,千百年来,淌过三生池水能有这种表现的真是难能可贵啊,心底里浮现了许多过往的事,脸上也表露出一丝忧愁。
“十月,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我都见不到你了。”眼眶中饱含着即将要落下的泪水,脸上却是无比开心。“放心吧,若兰,我说过我会陪着你的,我们继续走吧。”
“恭喜你们已经顺利通过长留的考试,正式成为长留弟子。”话音一落,随即想起了一片欢呼声,“现在请你们来领取自己的服装吧,你们是同一间宿舍,你和她是同一间宿舍,清楚了吗?”
旁边的人儿随即开心的跳了起来,“十月,我跟你是同一间寝室啊,我太高兴了。”
我用眼神提醒了旁边的人儿,便回言道:“是的,十一师兄,我们已经清楚了,谢谢。”若兰才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是的,十一师兄,我也清楚了。”
“那就回到自己的寝室,收拾一下,休息一下,养好精神明天上课吧。”
“是,十一师兄。”说罢便兴致勃勃的走回自己的寝室。
☆、晃如初见
长留的房间虽然只有简单的生活设施,但整体却不失一种高雅,房子的主体是用一根根竹子镶嵌而成,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淡淡的竹子味道,甚至连里面的床,椅子,桌子无一不是用竹子制作而成,整体浑然一体,虽没有精致而言,却让人感到无比舒服。
收拾好一切,就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梦乡,梦中依稀有一个英姿煞爽的人,向我伸着手,嘴巴里喃喃着什么,那人却面容模糊,完全辨认不出来,我刚想随着那人走去,便给一声巨大无比的声音给拉了出来。
“十月!起床啦,我们要去上课了。”蒙蒙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影由二合一,一脸不悦的唠叨着:“若兰,我梦到一个很英姿煞爽的人啊,都怪你,我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呢。”
“十月,你不是,发春梦了吧。”若兰的脸上透出一丝狡黠之意。
我毫不犹豫的用手敲了敲若兰的头,“你才发春梦呢,走啦,我们去上课吧。”一直以来,都会发着这样相似的梦,梦中有个人向我伸出了手,但那人却是那般面容模糊,无法辨认,每次都快要看到他是谁的时候便醒了,他究竟是谁呢?他嘴里面喃喃道的又是什么呢?算了,姐姐跟我说,我有一天肯定会知道的。
我们上的第一节课是御剑课,给我们上课的是十一师兄哦,多少人要拜在十一师兄的裙底之下啊,不对,裤子之下才对。
“刚刚我已经教你们了解了御剑的技巧以及要领,只要凝神专心的默念口令,你就可以控制自如了,刚开始可能会难一点,但是慢慢就好了,现在你们每人去取一把木剑吧。”十一师兄说话永远都是那么不紧不慢,那么的斯文儒雅,也难怪会迷倒一大片女弟子。
“十月,我们也去取剑吧。”若兰一下子蹦到了我身边来。
“恩恩,走吧。”看着每天都生龙活虎的若兰,心头不免一阵欣喜,原本以为离开了姐姐,自己便要孤单一人学艺,没想到来长留的当天就认识了若兰,由于性格相似,我们可是一拍即合,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姐姐,你不用担心我了,我有朋友哦。
拿着剑,便和若兰去一旁练习了,能考入长留山的大多是原本就有不错的底子在的,大多是各大门派掌门的未来接班人,想着来长留历练一下便回去接任的。
花千骨这两百年来已然转了五次世,前几生都是早早夭折,这生杀阡陌终于把魂魄收齐,但却由于破损严重,修复尚需时日,并将花千骨取名为蒿十月,虽自小教十月通识各派剑术,十月也聪慧过人,但由于身体上还不能完全适应,至今功力却仅胜于常人,此次虽然通过长留考试,但未来的日子必然也充满着艰苦。
看到不少弟子本就能御剑飞行,而且大部分也能控制剑,让剑起飞,就连身旁的若兰也能踉踉跄跄的跳到剑的上方,而自己却只能让剑离开地面一丈,不由得有点失望,以我的资质,我怎么能完成跟姐姐的约定呢,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若兰看见如此低落的十月,连忙安慰说:“十月,别紧张,这才刚刚开始第一节课呢,他们大多都是有基础的,别怕,我们可以慢慢来,只要努力,一定可以赶上的。”
“恩恩,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一定会努力的,若兰。”心头马上充满了信念,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姐姐,我又怎么不努力过就轻易放弃了呢。长留考试我也已经通过了,就证明我有这个能力,我会用我的努力去完成的。
夜已深,看着旁边的伊人熟睡的样子,便轻手轻脚的拉开被子,拿起悬挂在那的木剑,悄悄的推开门,还好,没有把若兰吵醒,便轻轻的把门关上。
深夜的长留不似白天那般如仙境般之感,到处都是萦绕着仙气,走在错落的小路上,两旁的树被狡黠的月光照在了地面上,随着一阵阵忽大忽小袭来的风,却增添了几分幽深,快步穿过这片小树林,便来到上课的地方,此地四周一片空旷,只剩旁边的几棵大树在摇曳着,却像老的不行的在□□。这里就是练剑最好的地方了,就连摔倒了也不怕撞上什么东西。
小心翼翼的拿出木剑,嘴里面碎碎的念着口令,一边专注的指着木剑,可惜可怜的木剑却只舍得升起那么的一丈高,转眼却又掉下了。十月感到很挫败,但骨子里却有一股力量让她继续坚持下去
。
白子画游荡在空荡荡的绝情殿上,殿上一切依旧,却没有丝毫生机,往日那些记忆不断袭来,仿佛听到叮铃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却在下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白子画用那纤细白皙的手拿起伏羲琴,坐在那能俯视整个长留山,整个六界的地方幽幽的扶起了琴,琴声幽怨留长,却无不散露着刻骨铭心的思念,完全流露于此琴声之下,苦笑一下,小骨,没有了你,这个六界与我何干,即使我能纵观六界,却无法找到你,你到底在哪里。
幽怨痴迷的琴声戛然而止,只见白子画眼眸下闪过一丝喜悦,下一秒便消失在绝情殿上。
看到眼前这背影,手已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在淡淡月光的照射下,一把黑亮的秀发半泻在背后,用一支简单花纹的木制簪子把一半的头发束起来,那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情景,心里面却紧紧的皱在一起,小骨,你会原谅师父吗?
看着眼前的人正在专心的学习御剑,却没发现身后已站着人,曾几何时,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