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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岫点点头,李逍遥言之相当有理。
她放开嗓子大喊,争取让所有人都能听清:“所有人集火蟾蜍精!暴力砍,能输出的全部输出,安安别愣着勇敢的上啊!”
“喂喂,当心误伤啊!”李逍遥一边躲着蟾蜍精,一边躲着来自友军的伤害。
这样的场面,更加混乱不堪了。
菡岫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她约莫懂了那时为何已察觉到敌人,那群人却依旧能够谈笑风生。与其以惊惧以惶恐来应对注定的战斗,为何不让自己开心点呢。只是,尽管他们已将蟾蜍精的血量压下去了大半,金蟾鬼母追击李逍遥时释放的大面积群攻一点一点的消磨着他们的生命,本就单薄的生命。
李逍遥苦于逃窜,分/身乏力,这种时候不能期望他还如方才一般扔出一个救急的法术。
或许,她可以试试。
从包裹中掏出师叔特意为她携带,却被她一直压箱底的粉色绫罗扇,扇面绣着七秀坊亿盈楼,针脚歪歪扭扭,若不是熟悉于心当真无法分辨出亿盈楼的模样,即便如此,看着那座抽象的亿盈楼她还是不胜怀念。虚弱的绽开一抹明媚的笑容,目光调转深深地凝望着被追赶着接近无力的李逍遥,救命之恩当得相还。冰心诀既然不能断人生死,那她……
双剑插回背后,双手轻执纨扇,一步一摇。
那她……那她便以一舞云裳来护他们周全吧。
霓裳曲动,纨扇轻摇,脚步曼妙,身姿妖娆。
七秀坊的云裳心经,以曼妙绝伦的舞蹈以及救人于危难之间的治疗效果闻名江湖,多少武林才俊流连亿盈楼只为观一曲霓裳羽衣舞。
所谓“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尽在她们的一旋一转间。
然师叔在询问菡岫时,她仍是想也不想的选择了冰心诀。与其在队友身后护她们一时周全,菡岫更向往披荆斩棘以双剑杀出一条血路。不得不承认,菡岫在冰心诀一法上天赋非常,每一个招式她都掌握纯熟,如若不是等级限制,她一定能发挥出更高的水平。故而在和其他几位师妹商讨过后,叶芷青终于下定决心,将菡岫送到稻香村进行历练。她相信,只有更广阔的天地才能更好地雕琢这块璞玉。
切换云裳心经,菡岫撑着身子,努力回忆师叔曾经教习的招式。
……
记忆里只剩下残碎的片段,模糊不清。
书到用时方恨少,直到此时她才有些悔恨当时没能好好修习云裳心经,救命的扇子捏在手中,却不知如何使用。这种无能为力的悲伤充斥着她的全身,展昭月如姐姐他们还在拼命地暴揍蟾蜍精,即使血条吃紧也依然不肯退后一步。就连叶安辞那小子都持着他那把镶满珠宝的轻剑在蟾蜍精身上挥来砍去,甚至连包大哥都在绞尽脑汁的思考办法解决困境……既如此,她又岂能轻言放弃。
旋舞动四方,妙舞神扬扬。粉色的小扇子有节奏的轻摇,看着安安他们头上终于出现了治疗的buff,虽量小,但足以让菡岫开心很久。
然而好景不长,李逍遥终于气力不支倒地不起,追逐良久,金蟾鬼母又怎会放弃。她冷哼一声,眼里带着深深地蔑视,凝聚招式打算一击将这讨人嫌的小子直接送上西天。林月如慌忙扑在李逍遥身前,想要为他挡下这一招。
菡岫握紧手中的纨扇,拼命的对着李逍遥挥舞,只要她能把李逍遥的生命值提起来,他应该是可以撑过去的。她拼了命的摇扇,没有效果,没有效果!
招式眼见就要落下,展昭一个舍身……放错人了,卧槽这种时候还能放错人么,眼神敢不敢好一点。菡岫握着扇子的手心全是汗,她虚弱的靠在岩壁上,气喘吁吁,眼见李逍遥和林月如即将命丧于此,她别过脸不忍再看,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大胆青蛙,竟敢欺负我的小徒儿!”空旷的山洞里,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声音,李逍遥突然笑了起来,抱住月如惊喜不已,劫后余生,他们命不该绝。
“这是蟾蜍你眼瞎么!”金蟾鬼母莫名被人从暗处偷袭,一时间气急败坏。枉她蓄势良久,竟被人直接打断,看样子此人功力不在她之下。
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道长,腰间挂着一个葫芦,道长拍拍菡岫的肩膀,“小丫头,来拉我进队。”
……
菡岫虽有三分嫌弃,但联想到他刚才那千钧一发间救下李逍遥,不由得又对他带上三分敬佩。在包拯之后,她再一次领悟到“人不可貌相”的深层含义。
有了酒剑仙做队长,蟾蜍洞的难度瞬间从开荒降到了单挑,这就是历练完满后大杀四方的状态么。菡岫站在叶安辞身边,仰望着酒剑仙战斗的英姿,心底升起了一股钦羡。她突然感觉到手被紧紧握住,扭头一看,叶安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酒剑仙。抿唇一笑,原来他们都一样。
【恭喜通关10人秘境蟾蜍洞,获得经验不等,金钱少许,装备全套。】
战斗一结束,菡岫就拉着叶安辞围堵在酒剑仙身边,各种甜言蜜语说尽,总算得到他的同意。
“罢了罢了,我目前也就逍遥一个徒弟,收了你们俩也没事,一会我回蜀山你们就跟着我去吧。”
菡岫和安安闻言,抱在一起,又蹦又跳。
李逍遥还要寻找灵儿,暂且先告别;包拯赶着上京赴考,协同展昭楚楚离开。
空荡荡的蟾蜍洞中,只剩下这刚结成的师徒三人。
“师父师父,蜀山是什么地方啊,漂不漂亮?”
“师父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你能不能教我你刚才使得那些好厉害的招式?”
叶安辞坐在饮酒休憩的酒剑仙身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奇又不乏欣喜,话匣子一打开就难以合上。
菡岫蹲坐在蟾蜍精尸体旁,掏出轻剑尝试着想在尸体上切割,那个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是否专精:神农?】
少年,你听说过神农么?少年,你听说过尝百草么?少年,你知道他的结果么?
【是否专精:采金?】
所谓采金之术,真的不是挖金子。
【是否专精:庖丁?】
想和我学做菜么,先学会庖丁吧。
……
她只是想看看蟾蜍肉能不能吃,没想到竟意外触发了生活之术。
毫无纠结,她本就是为了蟾蜍肉而来,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庖丁”。
而后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清晰地讲诉着所谓的庖丁之术,她的包裹里赫然出现了一把小刀,按照声音的提示,她握住小刀动作细致的在蟾蜍身上切割,划开肚子,原打算将无用肝脏刨除,一颗珠子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今天她是行大运了么?
【恭喜拾取五毒珠。】
作者有话要说: orz存《boss难为》的稿子存的画风都变了……
仙剑中场休息一下,少包客串结束主篇章在京城。
关于遥月戏份很多的原因,李逍遥还没恢复记忆前我觉得他是真的喜欢月如所以才会对林天南做下保证所以才和月如约定玩到老。
其实我是月灵党,百合赛高。
☆、蜀山1
饮尽壶中酒,意犹尚未尽。酒剑仙侧身看向洞口,始终不见来人。那人言及今日回蜀山,按照他的路线应该会途经此处来着,怎地迟迟不见行踪,莫不是在哪儿里被耽搁了?
闲极无聊的观望着他新收的两个小徒弟,方才叽叽喳喳的那小家伙已经凑到那丫头旁边,好奇的打量着划开蟾蜍肚子显露出来的珠子,他抬头扫了一眼竟是五毒珠,这小丫头运气当真不错,百毒不侵的五毒珠竟能被她寻得,想必也是缘分吧。
回忆着他出手前,这两个小徒弟的表现,丫头基础不错所使剑法虽过于阴柔,但与他之剑法同属内功心法,稍稍提点便可;只是这小子……
御剑挑起叶安辞的领角将他拖至身边,细致研究起他的根骨,拍胸打背,一番折腾,看得收起珠子目睹这一切的菡岫都快不能淡定了,酒剑仙才开口:“喂小子……”
“师父,我叫叶安辞,你可以称呼我安安。”
“哦,安安吾徒,为师观你根骨绝佳,论武艺理应在你师姐之上。可为何……”他略有些疑惑的眯上眼,十分不理解地说,“为何你所使剑法,伤害竟如此之低?”这小子武功路数与他大不相同,以至于他一时间竟未看出原因。
可惜叶安辞也不理解,苦恼地挠挠脑袋,一脸郁闷。
这个问题菡岫也有想过。最初在稻香村初遇时,级别过低倒也不觉有异。可离开稻香村后,一路从白河村来到蟾蜍洞,她随着等级的提升伤害不断上涨,安安虽也有进步但那进步可谓微乎其乎,不客气的说与在稻香村时基本一个水平,未见进益。
她也曾怀疑过是否安安天资愚笨,不适合武学修习一道。可今日听来,这家伙分明根骨上乘在她之上,那这家伙……难不成这一路走来不过是在“扮猪吃老虎”?
怀疑的目光落在叶安辞身上,一时间他也不知如何回复。本就不善言辞的他急得满头大汗,幸好一人御剑而来解了他的围。
那人一袭长袍,满头华发,仙风道骨御剑而来,双手交叠背于身后,不苟言笑,面目严肃。酒剑仙瞥见他,立刻起身,指着叶安辞和菡岫说道:“师兄,我打算收这两个孩子为徒,不知你可同意?”
“怎么,打算收两个徒弟乖乖在蜀山教导,不再四处乱跑了?”
酒剑仙闻言,尴尬笑笑:“那啥师兄,这两个孩子麻烦你带回蜀山,我尚有些要处理,晚些咱蜀山见。”
孤独宇云冷哼一声,拂袖转身,酒剑仙还想再说,那把飞在半空的剑已然落下,“二位师侄,烦请来剑上。”
酒剑仙带着几分醉意,脸颊微红,看着师兄带着那两个小徒弟御剑而去,不由得几分欢喜于心。时光荏苒,师兄却依旧是那个当年那个师兄。他哈哈笑了两声,循着酒香潇洒而去。
*
蜀山之巅,凌空顶峰宛若浮云,飘飘荡荡悬浮于蜀山两旁。因其地势极高,山顶之上多有落雪。独孤宇云御剑停在蜀山故道之上,挥袖收剑,动作极快,等菡岫和叶安辞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站在平地之上。
独孤宇云当先走在前方,菡岫连忙抓住安安紧随其后,一路听着众多蜀山弟子向掌门打招呼,连带着他们也被当作稀有品一番番打量,莫名的拘束。
终于进入大殿,孤独宇云这才停下脚步,回头打量着自家师弟收的这俩入门弟子,倒是有几分资质,师弟那家伙一向眼光不错。他招呼来一名守门弟子:“你去把你大师兄唤来。”
太武进门,向师傅问好,自然也注意到了师傅身边的两个孩子。
很快他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太武,这是你司徒师叔新收的两名弟子,以后便是你的师弟师妹。你师叔常年游历在外,你多多照拂些即可。”
“是。”
“那便都退下吧。”
一离开大殿,困锁在周身的禁锢感瞬间消散,菡岫和叶安辞瞬间都松了口气。掌门所带来的威严压迫渐渐退却,叶安辞又恢复了活波开朗的模样。大眼睛滋遛滋遛转个不停,好奇的窥探着周边一切新奇的景致。
蜀山派在修仙一派中颇有盛名,至今已沿袭二十六代,门下弟下好除妖降恶,在普通百姓间多流传着关于他们的轶事。
太武将菡岫和安安带到一间稍显简陋的房间外,指着房间向他们介绍,声音清冷,干净剔透:“师妹,你住左边这间,和草谷师妹一同。师弟你且随我来,你和青石师弟、罡斩师弟同住一间。”说着,便带着叶安辞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房间外只剩下菡岫一人。
草谷?太武师兄的师妹,那便是她的师姐了?
菡岫推开房门,躺在床榻上心神恍惚,她从小便长在秀坊,如今出门历练拜入他人门下,若是师叔得知,会不会以背弃师门为由将她逐出秀坊。
越想越觉得难过,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未察觉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你就是师叔新收的弟子?”
声音突如其来,菡岫吃了一惊,偏头看去,来人一袭深蓝色道袍,满头青丝及腰披散,她站在床榻前,端庄不失优雅。注意到菡岫的目光,点头示意,“师妹你好,我是草谷,你可以称呼我草谷师姐。”
“草谷师姐。”
草谷嗯了一声,便不在多问,坐在临窗的桌前翻看桌上未阅览的医书。她本不是个多话之人,菡岫不同叶安辞在不太熟悉的人面前话也不多,于是这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师姐妹各自行事,鲜有交流。
这可怕的安静……
菡岫总觉得这相处方式不太对,与她在秀坊截然不同。依稀记得她还在秀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