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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有别的安排吗?”
子京和培德说话的时候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妈妈,晚上你和世贤不用等我吃饭了,我会晚一点回去。”
和王慕?
培德没有多说什么,笑着说:“好,那记得别太晚,十一点之前要到家。”
王慕替子京保证了:“放心吧伯母,我会准时送她回去的。”
他们出去的时候王慕给子京开门,两人很快上了车,培德朝他们摆了摆手目送他们走了。
能看出王慕家教很好,家境也非常好。
培德对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很乐见其成的,但是又有点担心。一段感情要修成正果,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王慕的家里对他应该有很高的期待。
子京是个好姑娘,但是家世和身世都是她的硬伤,谈婚论嫁的时候一定会为人诟病的。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呢?怎么做才能弥补姐姐美香当年对她犯下的过错?
子京比培德预期的回来的要早,刚十点就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恋爱的人不都是难舍难分吗?
“明天他有工作,得早起。”
“想吃点水果吗?”培德回家的时候买了些水果,刚才世贤说桔子有点酸,但苹果很好吃。培德决定把酸桔子明天带到店里去榨汁。
“好。”子京换了衣服,洗了手回来,培德已经替她把苹果削好了。
“妈妈,我自己削就可以了。”
“你晚饭吃的什么?”
“吃的烤鳗鱼。”子京笑着说:“王慕哥带我去了一家很好吃的鳗鱼店,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是味道非常特别。”
“吃的很高兴?”
“是啊。”
看她的样子不象单单吃的高兴。
“你们聊了什么?”
子京低下头偷偷笑,那是一种甜蜜中透着羞涩,整个人都喜心翻倒的笑容。
“今天白天我们在电视台的天台说了会儿话,妈妈烤的蛋糕太好吃了,每天都被人抢,我给他留了一个,他说要到天台吃吹吹风。妈妈,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吗?”
“这我可猜不着。”
“他说,他在法国见过我。”
“真的?你们在法国见过面?”培德十分意外。
“我没见到他,他说在拍照时,从镜头里看到了我。”
这可真是太巧了。
“是在哪里啊?你真的都没有看见他吗?”
“是在普罗旺斯,当时我和朋友观察当地人做薰衣草工艺品,他还给我看照片了。”
“他把你拍下来了?”
“对。”
培德好奇的要命:“那照片呢?”
子京从皮包里拿出照片来递给她。
照片上果然是子京,她长发披散着,手里拿着一小簇扎着的薰衣草干花象是在闻花的香味,阳光从头顶的玻璃棚瓦缝隙里投射下来,映得她的长发有金色的光泽。
“真漂亮,简直象花的精灵。”
别说王慕了,就连培德看见这一幕,都觉得非常震动,太美了。
这不是那种写真照上面画了浓妆,摆好了姿势的样子,完全是天然的,不经意的。
“他一直没和你说吗?”
“是啊。”子京轻声说:“他说当时按完了快门,还想过来同我说话的,但是等他过了马路,我们已经离开了。他还以为这辈子可能再也遇不见了呢,没想到我会是瑟雅的朋友,他说世界真是太小了。”
“确实是啊。你们都住在首尔,但是却在法国碰面,这真是太巧了。”
这就是别人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吗?
如果没有这样的相遇,两人见面的时候他也只会把她当成妹妹的朋友,纵然有好感,也没有现在这样的情感吧?
“他还说了别的吗?”
“说了。”子京说:“我们聊了很多。”
具体恋爱的人说什么情话,培德就不方便总打听了。反正即使不问细节,猜也猜得出来。
王慕在送照片的时候,应该说了类似表白的话了。
“你最近还去给瑟雅辅导吗?”
“是,每周都去。”
“那她家人,对你怎么样?”
子京咬了一口苹果:“瑟雅家只有瑟雅,奶奶和王慕哥三个人。瑟雅跟我很好,奶奶对我也很亲切。”
“那你觉得如果你和王慕关系更亲近的话,她们会不会反对?”
子京想了想:“应该不会的。瑟雅一定不会,奶奶的话……她也挺喜欢我的。”
这可真好。
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是看着恋爱的人,感觉象是又回到了春天一样。
☆、爱在何方22
第二天培德烤了几种都有恋爱感觉的蛋糕,来的常客都很惊喜,因为培德每次有新配方口味的蛋糕,都会特别抢手供不应求。
到了下午的固定时间,那位固定的客人又走进了店门。
“今天再帮我推荐一款吧。”
培德看看食品柜里的蛋糕,微笑着指着其中一个:“这个吧,不会很甜。”
“好的。”
包装的时候他问:“这个是新做的?”
“是的。”
“颜色看起来很温馨。”
那是因为做的时候想着温馨的事情。
培德笑着把蛋糕递给他。
第二天那个人拿了本书给培德。
“这是?”培德摘下手套,接过书看了一眼。这是一本讲西点制作工艺的书,出版时间有点早了,培德听人说过,但是在书店没有看到过。
她把书翻过来,书的封底页上有一个大学图书馆的章。
“这是大学图书馆的书?”
“是的,前天在这里听见您和女儿说想看这方面的书,就从图书馆借了一本。”
“非常感谢,这本书我找了很久。”培德问:“借书期限是多久?”
“您先看吧,不用担心期限的事情,我可以续借。”
培德又道了一次谢,顺口问:“您是在大学里工作?”
两人简单聊了这么两句,也没有多说。
但是培德能感觉到,这个人对她的态度,和普通的顾客是不一样的。
如果她是子京那个年纪,这事情就好解释了。但她拖已经这个年,还拖着两个孩子呢。
再婚的事情她以前想都没想过。
因为到这个世界来是非常突然的,她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不会突然的离开。子京和世贤她会尽量照顾好,但是其他的人和事,她想尽量还是少些牵扯。
但是最近她觉得,自己可能要在这个世界长久的生活下去了。一个人有时候实在是很孤单。虽然她是有两个孩子的人,但是孩子也有他们自己的生活。就象子京,姑娘大了,两三年内说不定就结婚了。世贤也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培德有时候也想有一个能说话的人。
就象今天,子京不回来吃晚饭,世贤去同学家做功课也说不回来吃饭,培德一个人不想做饭,记得前天回家路上有人发了一张宣传单兼促销券,是一家面馆儿。
培德决定不做饭了,吃碗面换换口味去。
刚开张的面馆人气还挺旺,培德去的时候已经没有空桌了,她犹豫了下,想着要不下次再来,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热情的迎上来,还帮她问一旁的人可不可以拼桌,弄的培德不好意思走了。
她坐下之后,先看菜单点了两个小菜,然后要了一碗刀削面。
店面不算太大,虽然是新装修开业的店,但是店里没有什么装修的气味儿。
她点的小菜先上来了,这会儿原来在她对面坐的那人吃完走了,不过又来了一位新的客人。
培德一抬头就愣住了。
“怎么是你?”
眼前坐的就是刚才才送了她书的人啊。
“你好。”对方彬彬有礼:“看到路边新开了家面馆就进来了。”
“哦。”
老板娘过来问,他很自然的说:“给我一份和她一样的就行。”
“饮料也一样吗?”
他问:“你喝的什么?”
“大麦茶。”
“我也要大麦茶。”
其实店里这会儿人没有刚才那么多,已经有空桌了,这人不一定非坐在她对面。
可坐都坐下了。
大麦茶上了,他的小菜还没上来,培德把面前的小菜朝他推了推:“要尝尝吗?”
“这是辣味小干鱼?”
“是。”培德觉得配着面条吃点香辣味的会比较有胃口,也是出于客套才请那个人尝尝。可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人吃了一口鱼干就开始又咳嗽又流泪,一张平板没多少表情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全是泪。那样不象是吃了一口音辣鱼干,活象是被谁狠狠欺负了一样。
培德赶紧从包里翻出手帕递给他:“你没事儿吧?”
是辣成这样的?
那个人说:“我……咳咳……我……”
培德都不忍心听了:“你还是先喝口水吧,不用急着先说话。”
正好这会儿面条上来了,培德让他吃口面条看看能不能好一些。
她要的是菌菇鸡汤的刀削面,很清淡美味。
“小心……”烫字还在嘴里没说出来,对面那人已经被烫到了。
“快吐出来啊。”那么烫怎么能含在嘴里呢?看他还试图咽下去,培德都快急傻了。
那人最后还是把面条吐在纸巾里了。
这叫什么事儿。
明明看着是个特别稳重特别严肃的人,怎么这先呛着后烫着,跟小孩儿似的,比世贤还不省心。
最后这晚饭也都没吃好,培德想让他张嘴看看烫到哪里,他怎么也不肯。
出了面馆儿,培德想起来了一件事。
“谢谢您给我的书,还得麻烦您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我看完了,就打电话给您。”
“到时候我来店里取。”他脸还有点红,说话也有点含糊。
“那多不好意思,怎么能让您再单为这跑来,我给您送去吧。”
“我要买蛋糕啊。”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把电话号码写下来,再把写了号码的纸撕了递给她。
字迹非常工整有力,名字和电话都写上了。
培德这才知道他叫什么。
朴海正。
一听就非常适合搞学术的名字,也非常适合这个人。
“店里的电话您知道吗?”培德印过名片,平时放在手袋里没多少机会用,抽出来一张递给他。
他两手接过去,认真的把正反面都看了,这才收进口袋里。
这件事情培德觉得只是个意外,那本书她看完了,重要的地方还做了笔记。书还他之后,他又替她借了别的书。培德为了表示谢意,又请他吃了一次饭。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过了新年之后培德感冒过一次,有几天没去店里。难得闲几天,她把房间整理了一下。
房子住的时间久了,会沾染上主人的气息。培德这间房也是一样,窗台上放着小盆栽,冬日的暖阳透过玻璃窗照在盆栽的绿叶子上,看起来让小小的房间充满了生机。窗帘是没有花边的本色粗麻布,床罩是卡其色的,而且不带花边。
原主比较喜欢花哨华丽的东西,培德喜欢简单大方一些的。
她一直生活的原则就是简单,身外物不用太多。衣服够穿、得体就可以。首饰和一些女性喜欢的小东西她都不怎么热衷。顶多用一用香水,那还是子京送她的。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培德有些意外。
“谁啊?”她隔着门问。
“是我。”
这声音怎么象是朴先生?
培德打开门,外面站的果然就是朴海正。他一手抱着一捧花,另一只手拿着个纸盒,表情严肃的象是马上要给学生们上课。
“朴先生?”培德十分意外:“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去店里没有见到您,听说您病了。”
“感冒而已,已经快好了。”培德看看屋里,挺乱的,生病没有心思收拾,世贤的一件外套还扔在沙发上,茶几上面还有削下来没有扔掉的苹果皮。
“家里太乱了,您快请坐。想喝茶还是别的?”
“喝茶就行。”朴海正把花和手里的纸盒递给她。花很漂亮,盒子上面没商标,看不出是什么。
“是一点儿山参。”
培德:……
她就是一点儿感冒,真用不着这么补,回头给她补得呼呼流鼻血才逗呢。
培德找了一支花瓶把花□□去。花很漂亮,不是常见的玫瑰康乃馨百合之类的,是萱草花和玉带,非常清雅。
“您怎么知道我家住哪儿?”
“我向店员打听的。”他左右看看:“家里怎么只有你自己?”
“孩子们都上学去了。”
朴海正脸上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放病人一个人在家这不合适。”
“真的不是大病。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没有工作安排。你去没去医院看过?吃了什么药?”
两个人的聊天一板一眼的,就象老师和学生之间的对答,好在也没冷场。快中午的时候他终于告辞了,送走他培德终于松了口气,想换了衣服睡一小会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