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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培德也有体会,朴会长以前对她也很客气,但今天简直是热情的不象话。以前原身的回忆虽然不完整,也能印证这一点。她第一段婚姻很短暂就不说了,第二段婚姻一开始的时候,丈夫对子京很疼爱,可是培德生了世贤之后,丈夫也是更重视儿子,对子京远不如从前。原来的金培德把子京当小保姆一样使唤打发她干活,那个丈夫李成宇也知情,可他做的也只是劝了妻子两次,就不管不问了。
这么想子京真是太可怜了。
培德拉着美香的手:“姐姐,昨天晚上在医院的时候,子京给我打电话了。”
“他们平安到了吧?”
“她知道池英善的身分了。”
“什么?”美香又吓了一跳:“怎么发现的?”
“应该是在机场入关办手续的时候看到护照了,或者是看到了机票,上面都有名字的。当年我陪她去查的医院纪录,她这些年虽然没明着找,可是一刻也不会忘记生母啊。”
“唉,这种事情本来就瞒不住,都成一家人了,婆婆的名字肯定早晚会知道的。”美香咬着嘴唇愁容满面:“子京得吓晕了吧?她在电话里怎么说?”
“是吓的不轻,我劝了她一些话,她情绪平静了一些。我跟她说,这件事最好别隐瞒王慕。”
美香睁圆了眼睛,显然对培德的话不太赞同:“可王慕要是发火,要和她离婚怎么办?”
“我觉得王慕不是那种性格。再说纸里包不住火,早晚这事会拆穿的。”
“你不说我不说,子京自己不说,怎么会拆穿呢?”
“姐姐,世上哪有永恒的秘密。不说别人,李洪波社长见着池英善之后就开始打听她的消息,这个人有钱又有人脉,谁能保证他会不会查到池英善生孩子的纪录?”
美香顿时泄气了:“天哪,说不定他真打听得到,那可就更乱套了。他不是有老婆孩子吗?就算他知道了子京是他和池英善的亲生女儿,他能承认子京的身份吗?他老婆孩子也不能答应啊。还有他的妈妈,那位老夫人那么固执,对池英善又那么排斥,就算知道还有个孙女流落在外,她大概也不会承认的。”
“姐姐别说了,我心里也乱的很。”
“对对,你现在可不能烦恼,你得保持好心情才好。培德啊,你现在都要四十了,可不是年轻人了,得算大龄孕妇了,一定要加倍小心才行。家务活儿你不要做了,让妹夫找个干全活的家政嫂吧。”
“这个不用担心,今天海正的哥哥嫂子来过,说已经给我们找了个人,明天就来上班了。”
“太好了。”美香:“你看朴家人对你多好啊,想的这么周到。你要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我过来给你做也行。烦心的事情你不要去多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件事情里要说有罪的话那也是我,你可一点错都没有了,李成宇去世之后你带着两个孩子多不容易啊,卖了房子也要供子京念书。现在你就只要养好身体,将来生个健康的宝宝才是最重要的。”
“我哪有那么娇贵啊。”
“你以为你还是年轻姑娘啊,能怀上就谢天谢地了,一定要加倍小心才行。”美香苦口婆心:“怀孕头三个月容易流产,是最需要小心的时候。”
这会儿培德的电话又响了。培德接通电话,电话那一头是王慕。
“妈妈,打扰您休息了吧?我听子京说您有了好消息,真是恭喜您了!”
被女婿恭喜怀孕这种事还是太难为情了,培德支吾两声应付过去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公司提供的宿合,这里离工作地点很近,附近还有市场,生活上还算方便。不过今天我们没开伙,在附近的餐厅先对付了两顿。”王慕顿了一下:“妈妈,今天打电话来,是有些事情想和您求证。”
培德心里有数:“是池英善女士的事情吗?”
美香在一旁听到了,忙问了一句:“是子京打的?”
培德对她说:“是王慕。”
美香深吸口气下了决心:“电话给我吧,我来跟他说。”
培德有些犹豫,美香的态度很坚决,直接把电话从她手里拿过去了。
“王慕吗?我是爱利的妈妈。”
“啊,姨妈您好。”
“当年的事我是亲身经历的人,培德知道的并不如我详细。如果你想问池英善的事情,我可以从头告诉你。”
“那麻烦您了姨妈。我想问的是,我妈妈她在大学时代的事情,您知道吗?”
“我都知道。我和她年轻的时候是好朋友,她是庆尚道人,家境贫寒,父母以卖鱼为生。她那时候在学校也算是小有名气,长的漂亮,还会写诗。当时有个富家子弟喜欢她,她生病的时候他帮了很大的忙,一直照顾她,所以等英善病好之后,他们就恋爱了。但是男方的母亲极力反对,再加上我鬼迷心窍的插足,英善和恋人分了手。当时正好放假,再开学之后,她也没有来上学。我记的很清楚,那是七七年夏天时候的事情。”
王慕在那边沉默了。
没开口之前美香是最难堪的,等说了开头之后,下面的事情说的就容易了:“当时她的恋人也找过她,还去了她的老家,都没有找到。此后我也再没听到过她的消息。直到四年前,我妹妹培德带着子京去她出生的医院找线索,池英善这个名字才重新出现。当时医院纪录显示,七八年二月一日,她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被她的学姐金贤珠和李成宇夫妇收养。收养这个孩子之后,他们搬了家。八六年金贤珠因病去世,八八年李成宇和我的妹妹培德再婚,他的女儿当然也就成了培德的女儿。王慕,这些事情是我们根据手头不多的资料推测的。如果你想确认,现在医院不是可以做亲子鉴定吗?你可以帮子京和你妈妈做一下鉴定就可以确认了。”
王慕又沉默了一会儿问:“姨妈您真的认出我妈妈,就是您曾经的朋友吗?”
“不会错。昨天去机场的时候我迟到了,隔着玻璃墙我认出了你妈妈就是我的朋友池英善。后来培德给我看了你们婚礼的照片,我不会认错的。当年我们都年轻,我对她做了难以宽恕的事。她之所以会一去不回,大概也是因为被朋友背叛太心寒了。我也敢并不奢求她的原谅。我只是想说,请你们体谅她,她当年很不容易,吃了很多的苦。”
“姨妈,既然您当时也是参予者,那您一定也知道子京的生父是谁吧?”
“我知道,那个人现在就生活在首尔。”
培德把电话拿了过来,她也有很多话想说:“王慕你听我说,子京在这件事情上没有错,你也没有错。你们现在是夫妻,有事情应该互相商量,互相扶持着一起度过。我是建议子京告诉你实情的,我认为你不应该被隐瞒。”
“我知道,妈妈。子京她很不容易,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有变化的。”
有王慕这句保证,培德可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那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同你妈妈谈这件事情呢?”
“我还要再考虑一下。妈妈,这件事除了您和姨妈,还有别人知道吗?”
“我丈夫也知情,除此之外没有别人知道了。不过王慕,你们的婚礼,子京的生父也参加了,他认出了你妈妈,还在打听她的消息,难保他会不会打听出来。”
☆、爱在何方49
“我知道了。”王慕沉默了短短一会儿,轻声说:“让您费心了妈妈,请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我和子京都期待弟弟妹妹出生。”
“你们在国外也要保重。”要不是现在怀孕,培德都想赶到巴黎去。
又说了两句话挂断电话,培德关切的看着美香。
刚才美香把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亲口说了出来,这对她来说真的很艰难。
“我没事的。”美香比培德想象的要坚强:“没说之前我特别害怕,连想象一下都觉得象世界末日一样。现在我觉得全身轻松,好象把包袱都卸掉了一样。”
“真的?”
美香微笑着说:“真的很轻松,哪怕你姐夫现在知道了我都不怕了,大不了被他赶出来呗,我可以来投靠你,给你做饭吃,或者去你的店里打工,你总是会收留我的吧?”
“就算知道了,姐夫也不会把你赶出来的。”培德说:“清河不会让他这么干的。再说了,就算他把你赶出来,要不了一天他就得后悔。一个家里没了主妇,那还是个家吗?”
美香低头自嘲的笑:“要是没有我,他一顿热饭都吃不上,连衬衣袜子都找不着。这么多年我在家也就是这个用处,他一直为了当年的事情在惩罚我,因为我曾经变心,贪慕富贵,还婚前失贞。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了,大不了就离婚吧,离了之后我总不会饿死。回去我就告诉他,就象你说的,没有永远的秘密,与其将来让他发现,不如我先告诉他。”
看来姐姐这个主意已经拿定了,她怕是已经想了很久了,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出的决定。
朴海正推门进来,给培德和美香端了茶,可是他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你怎么了?”培德疑惑的问,心里则有些惶惶不安的祈祷,可别再出事儿了,这一出接一出的,她可真是怕了。
“刚才成俊来了,他说要上楼看看你,可是刚才我上来,他跑出去了——他进房间了吗?”
培德和美香对望了一眼。
要了亲命了!她俩刚才都那么激动,音量都不算小,哪里想得到隔墙有耳这回事。
“他什么时候来的?”也许他只听到两三句,并不是从头听到尾的吧?
“比姐姐晚几分钟。”
侥幸心理也被打破了。
培德发出哀叹似的声音:“你怎么不陪着客人上来呢,是谁都好怎么偏偏是他……”
“他刚进屋,崔教授有事找我,我去接了个电话,一直没腾出空来。”
朴海正也不傻,一看这姐妹俩的样子,就知道刚才她们大概是说了什么重要的话,被成俊听到了。而能让成俊那样不管不顾的冲出门去的,肯定就是那件事不会是别的了。
“这可怎么办?”培德现在完全是没主意了。
怎么会让成俊听到这事呢?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我出去看看。”
“你打电话试试。”
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这很正常,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有心情接电话。
朴海正一走,姐妹俩苦着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会不会回家说?”美香全身的骨头都象被抽走了,整个人都要瘫了。
“我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培德这会儿也没法冷静思考了。
李成俊有个人人称羡的美满家庭,可是就在刚才,这个孩子多少年认知被颠覆,她和美香的话,等于把这个孩子孩子心目中的爸爸和奶奶形象全打破了。
美香捂着脸:“种了什么因,就要收什么果。我当年做了事,今天报应已经来了。”
“姐姐你说什么呢,李家天翻地覆,那是因为李家老夫人当年做的事。她强拆儿子的姻缘才酿成今天这样的恶果。可是这些事情都与孩子无关,长辈们做的事,却让孩子们饱受煎熬。子京是这样,成俊也是这样。”
义利和爱利从外面回来了,美香慢慢站起身,又嘱咐培德:“你好好保重身体,这些事情能不想就别去想。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消息,你再给我打电话。”
“好。”
培德简直想把头一蒙睡他个三天三夜,这些事情她一件也不想管了。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儿撑着,她就想在被窝里躲到安全的时候再出来。
可惜事与愿违,没过多会儿,朴海正把李成俊给带回来了。
“成俊说有话想问你。”
培德只能认命的坐直身,现在她不能下床,虽然在床上跟客人说话太失礼,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问吧。”
朴海正转头说:“你师母刚刚检查出好消息,身体很虚弱,你长话短说吧。”
“是,老师。”成俊看着培德,下面的话很艰难:“师母,子京姐她真是我父亲的亲生女儿吗?”
“我也不确定。”没有亲子鉴定,再多的推测都不能做为定论:“刚才你也听到了吧?这是我和我姐姐的推断。子京刚巧昨天出国了,现在也没有办法做什么鉴定。”
成俊缓缓坐下:“我相信您,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人拿来开玩笑。那天子京姐结婚,我听见爸爸在打听子京姐婆家的事。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发现,爸爸书房里有张照片,他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的时候,会把照片拿出来看。婚礼那天我见着子京姐的婆婆了,当时没有想起来。现在回想,她就是那照片上的人。没错就是她,虽然照片上的人很年轻,可是轮廓和五官都没有大变。”
这下是板上钉钉了,培德对一件又一件的意外实在不